璃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藍影一副明顯被吃幹抹淨嬌豔欲滴的誘人模樣,媚眼如絲,櫻唇微腫,兩頰酡紅,軟軟的被摟在顧譯軒的懷裏,白皙的脖頸上全是櫻色的痕跡......


    額角暴起十字架,璃兒冷豔的麵容上扯起一抹冷笑,全體男人都警惕的往後退,果然沒一會兒,璃兒便發飆了,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然而已經在璃兒的魔鬼訓練下存活下來的一群男人怎麽可能再被秒殺呢?銀光乍閃,一陣劈裏啪啦響。


    藍影軟軟的趴在沙發上媚眼如絲看著的璃兒以一敵十的戰況,然後果斷覺得自家男人們越來越可靠了,竟然能在璃兒實力全開的情況下撐過一分鍾。


    “砰!”第一個出局的理所當然是那隻沒節操的鳥。


    “嗚嗚......好疼好疼......影呼呼~,影摸摸~。”宮飛鳥連滾帶爬的撲進藍影的懷裏,然後抓著藍影的手捂在他精神百倍的小飛鳥上麵,妖豔的宛如住了妖精一樣的眼裏水汪汪中透著邪媚,一副勾引藍影的模樣。


    藍影十分淡定,這隻鳥的沒節操程度已經不需要人說了。


    戰況持續了十五分鍾,藍影跟宮飛鳥顧譯軒端木惑幾個在吃水果,你喂我我喂你,肉麻兮兮的,狼藉不堪的大廳裏隻剩下他們這一張沙發完好無損,而戰局裏麵,也隻剩下藍影男人裏麵的幾個最強戰鬥力,涼禮、曲眷熾、莫洛左翼、炙焰雨炫麗還有瑰夜爵。


    “啊,真漂亮啊。”藍影看著那頭銀紅色的發,炙焰雨炫麗那家夥的頭發真的很華麗的說。


    “唔,說的是我嗎?”宮飛鳥不要臉的湊過去,把藍影的腦袋輕輕的扭了回來,然後噘著豔紅的嘴就親上去,手還不停的在藍影胸前蹭,好軟好甜好喜歡!


    嗚嗚......好幸福......


    真神奇呐,和藍影相遇的日子好像還隻是昨天,可是今天他卻已經這樣幸福了,是因為老天太眷顧他了嗎?如果是這樣,那麽請永遠眷顧他吧,看在他長得這麽漂亮的份上!


    他是宮飛鳥,母親給他取的名字,她希望他能夠像鳥兒一樣翱翔在天際,可是他卻還是被禁錮在肮髒的金色牢籠之中。


    父親曾經有一個深愛的女人,不過那女人紅顏薄命,死掉了,然後他娶了母親,因為他是她的弟弟,是的,是弟弟,聽起來很古怪,但是確實就是如此,母親的家族的男性有一半都具有生育功能,因為他們的祖先曾經是古老女權貴族的研究和改造對象,所以應該稱為母親吧?隻是母親長得卻並不是非常的像她。


    他想要環遊世界,想要當個攝影師,想要有深愛他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可是這一切在他進宮之後都成為了泡影,他隻是一個擁有外人稱羨的地位,卻被當做女人使用的生育工具,父親不愛他,他也不愛父親,他像鳥兒一般的渴望自由渴望藍天,於是夢想被打碎的她就像離開了土地的花,迅速的枯萎了。


    常年纏綿於病榻的母親生下非常像死去的阿姨的宮百合,隨著她的長大越發的受父親的寵愛起來,被帶離了清冷的母親的宮殿,也漸漸的在父親的寵愛下嬌縱了起來,甚至開始嫌棄這個明明性別為男卻可以生育的母親,被具有惡意的人在耳邊吹噓兩句,便時不時的做些事讓父親誤會母親,一次次的,讓他越發的心灰意冷起來。


    宮飛鳥長得很漂亮,雌雄莫辯的美麗,隻是長得不非常像父親也不非常像母親更不像阿姨,他仿佛是糅合了他們所有的優點和美麗組合起來的,他陪著母親過日子,母親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耳邊說希望他出宮,希望他能夠自由,能夠幸福,你叫飛鳥,要像鳥兒那般的自由。


    然而他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很多時候,自由這種東西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了,母親想要自由,想要到纏綿病榻,可是卻依舊沒能如願,最重要的原因,不正是因為沒有能力不夠強嗎?


    強者為尊,在這條鐵規亙古不變的世界,他親愛的母親的弱小已經注定了隻能任人擺布。


    他愛著她,卻也從她身上看清自己未來要走的路。


    宮百合因為那張臉受寵,他宮飛鳥卻是用自己的手腕得到了大臣們的認可,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成為皇太子,理所當然的把宮百合踩在腳下,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所有人崇拜奉承的對象,瑞比樂亞儼然已經成為了他的地盤,可是一切似乎來得太容易了些,他自由過了頭,反而覺得無聊了。


    於是世界藝術委員會成了他新的目標,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和容貌,靠著他在母親那裏遺傳的音樂天賦,他一步步的爬上九殿之首,以九音這個名字名揚天下,但是,似乎還是太過容易了。


    四校聯賽?沒興趣,與其看那種東西,他還不如坐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美貌呢。聽說羅生若悠念那個廢物脫胎換骨了在四校聯賽上大展身手?沒興趣,再脫胎換骨她能比自己好看?如果比自己還好看,那麽他一定要追他,這個世界上隻有那樣美麗的人才配得上他宮飛鳥。


    會和珂亞嵐修聯手把藍影擄來,隻是因為看到他那雙炙熱的渴望的眼神,珂亞嵐修有很多個女人,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樣想要一個女人,聽說那是脫胎換骨的羅生若家族的敗筆羅生若悠念,聽說那個女人很囂張,聽說那個女人氣質脫塵如仙如虹,聽說......聽說......


    把她騙到他宮中的接待室,在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一抹淡然如仙的身影,他心神一晃,手一抖,好像摸到了什麽軟綿綿觸感極好的東西,不過一下子就被拍掉了,有點可惜,他還沒有摸夠呢!


    好像有什麽在蠢蠢欲動。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他覺得眼睛被眼前的耀眼生物給灼得發熱了起來,心裏有什麽在蠢蠢欲動,然後匯聚在小腹,那個完全不受控製的一方,他渴望被她撫摸,渴望與她親近,那樣的渴望,渴望到身體脫離了理智的操控。


    他長得那樣的美麗,她也那樣的美麗,他們是天生一對的,不是嗎?


    於是,她有很多個男人?沒關係,他插進去!他長得這麽好看,肯定是最受寵的!不對?!不寵他?他哭給你看!


    上帝是寵著宮飛鳥的,特別是那個上帝的名字還是叫蘋果。


    他是唯一一個用沒節操和比城牆還厚的臉皮比水仙花還要自戀的姿態上位的男人,難怪被欺負的那麽慘,其他人哪個不是身心備受煎熬過後才擁得美人歸的?當然,如果你隻是看到了表麵,那麽就會這樣想了。


    如果他沒有過人的智慧,如果他沒有全心全意的付出,如果他沒有讓藍影感動過,又怎麽可能被其它男人接納呢?


    “我說......”宮飛鳥突然被揪起後衣領,卻還不死心的揪著藍影的衣領不撒手,委屈暗含不耐的瞪著璃兒,尼瑪個死電燈泡!


    璃兒眉梢一挑,這個家夥膽子倒是大啊,當著她的麵不規矩就算了,還敢用眼神罵她礙眼?尼瑪這群人明明知道今天要拍婚紗照還把藍影搞成這樣,還真是沒有一點兒反思耶,這是有多欠扁啊!


    “好了。”藍影終於有些無奈的出聲,璃兒簡直就和她男人們有仇啊,一來就翻天的說。


    “嗯哼,你就寵著這群不華麗的男人吧,別怪我沒提醒你。”璃兒站直身,雙手環胸的看著藍影。


    藍影眉梢挑了挑,其實根本不需要璃兒的提醒,因為這群家夥的得寸進尺她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準備一下啟程吧,影,過來換衣服。”璃兒說著拉著藍影就進了一樓整理出來給藍影當化妝室的屋子,外景處早就準備好了,就差準新郎和準新娘了。


    藍影被壓在椅子上,桌前放了十個禮盒,一個盒子裏有一套婚紗,每一套都由世界頂級的設計師親手製作,由她的男人們親手設計,也就是說,下星期婚禮舉行,這星期七天的時間都要忙著拍婚紗照,日子還挺緊迫的,這也是璃兒這麽氣的原因,那群家夥老是製造出麻煩把日期一拖再拖,偏偏他們還一定要拍婚紗照,她就沒見過這麽麻煩的男人!


    好吧,其實不是他們麻煩,而是因為人太多,意見不合,所以綜合起來才這樣的麻煩。


    烏黑的發絲輕輕的垂落,璃兒傾國傾城的麵容湊近在她眼前,大大的貓眸,小巧精致的瓊鼻,櫻花瓣般美麗的紅唇,巴掌大的鵝蛋臉,藍影嘴角勾起微笑,感覺到璃兒手裏的東西輕輕的掃過她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粉香,舒服的叫她覺得溫柔,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她小小的手怯怯的被她牽住的那樣,冰涼中透著小心翼翼的溫柔,怕弄髒了她的裙子,怕弄髒了她的手,怕冷到了她的手心。


    “笑什麽?”璃兒微微垂眸,看了眼她嘴角的笑,泛著冷意的眸中柔和了下來。


    “我在想璃兒以前那髒兮兮的可愛小貓咪一樣的模樣,為什麽璃兒越大越不可愛了呢?”藍影一副相當苦惱的模樣。


    “......閉嘴!”她就知道這家夥從來就沒個正經的!


    藍影輕笑。


    眉筆輕輕的掃過她的眉毛,塗了點唇膏,藍影的樣貌本就極好,即使是璃兒這般頂級的化妝師都比之不上的人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在她天生麗質的麵容下,這些化妝品反倒顯得沒什麽用處了呢。


    換上雪白的婚紗,璃兒仔細的幫她把頭紗戴上,然後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牽著她慢慢的走了出去,心髒微微的下沉,璃兒嘴角的笑容顯得有些無奈,隻是看著藍影穿上婚紗,然後和別人牽手,她就忍不住有點悵然若失,有點舍不得把她交給別人了。


    就像在黑暗無光的童年,她被父母賣給那些人,和幾百個小孩子一起擠在船艙底部,她一個人縮在小小的角落裏,驚恐將她包圍,她除了抱緊自己的雙膝,將自己鴕鳥一般的埋在腿間之外再無其它的法子。然後艙門被打開,有一道光襲了進來,她沒敢抬頭,以為自己又出現幻覺了,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要自己,她還在指望這個世界有天使的存在嗎?


    “我是藍影。”柔和好聽的小女孩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全身不由得一僵,好一會兒抬頭,入目的就是一隻漂亮白皙的比茉莉花還好看的手,仿佛帶著光,然後她看到了那個在黑暗中朝她伸出手的女孩,她穿著她隻在童話故事書裏看過的公主裙,白色的,幹幹淨淨的,她的臉白淨的像天邊的雲,嘴角的笑容比棉花糖更叫她喜愛,她怔怔的,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樣像天使一樣的女孩子存在,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人竟然會朝她伸出手。


    她怔怔的,覺得那隻手在發光,亮的她想要流眼淚。


    ......她好像被救贖了,被拽入黑暗地獄的心好像被救贖了。


    她覺得她永遠也理解不了這個叫藍影的耀眼生物,她可以對教官們惡心巴拉的眼神視若無睹,可以對倒在身前的同樣被訓練的孩子視若無睹,卻對她那樣的百般守護,她曾經說過,她喜歡她的眼睛,隻是因為喜歡她的眼睛,所以她可以一次次的伸手拉住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她,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如何一招製敵,如何將子彈射入靶心......


    藍影是不可超越的,她是世界上最華麗的人,是璃兒永遠敬愛的朋友。


    她已經忘記,自己被藍影救過幾次了,卻知道,這個對她亦師亦友的女人,在她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現在竟然要把她的光送給其它的人,一想到那些不華麗的家夥要天天抱著她的藍影,好吧,雖然他們已經天天抱著她了,但是婚姻仿佛就是一種契約,藍影對家庭和婚姻都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從她那句老公是用來愛的就知道。


    就像藍影看著璃兒結婚那樣,璃兒也有了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原本完全屬於自己的人不再屬於自己了呐。


    純白的婚紗長長曳地,沒有過多的裝飾,卻帶著低調的華麗,無袖的,露出了白皙美麗的肩部,在璃兒的怒瞪下,藍影隻好發動能力把身上的吻痕都消除掉,露出比白玉更加美麗剔透的肌膚。烏發被輕輕的綰了起來,在兩鬢垂下兩縷,白色的薄紗仿佛猶如給夜色蒙上一層白霧般的美麗的覆在其上。


    璃兒輕輕的抬著她的手,地板帶出反光,男人們站在大廳中,禮服已經都整理好了,隻有曲眷熾在四處翻找他的領子,那東西被端木惑悄悄的藏了起來,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要不然曲眷熾絕對會用浮萍拐抽死他的。


    白色簡約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踏踏的發出間隔性較大的輕響,淡淡的馨香開始飄蕩,男人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噗通......噗通......噗通......


    仿佛有什麽在一步一步的走進他們的心房,一下一下的慢慢的飽滿充實了起來,那一瞬間湧起的感動和激動,幾乎叫他們熱淚盈眶。


    明明隻是拍婚紗照卻已經讓他們這般激動了,如果是步入禮堂,那麽他們會不會有種現在死去也無所謂的強烈的幸福感?不、不對,應該會貪心到想要永遠永遠永遠永遠的和藍影在一起,祈求上帝不要狠心的分開他們,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幸福總是讓人忍不住變得貪婪。


    世界一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她靜靜的站在那裏,便已經叫天地都黯然失色了,那樣的美麗,該如何用他們所學到的文字形容出來?


    “我說——”已經在外景場地等得不耐煩的單韻熙和莫絲克莉斯門一開,到嘴邊的話頓時僵住,怔怔的看著藍影,嘴巴張在那裏,呆怔呆怔的。


    她們一直都知道藍影很美麗,無與倫比的美麗......


    可是卻不知道穿上婚紗的藍影會美成這樣,他們開始擔心他們拍照的時候,會不會引來圍觀,甚至誇張到好像是巨星在拍片那般。


    是因為太幸福了嗎?那嘴角的微笑那樣的美,仿佛全世界她最幸福了,那雙眼睛那般的澄澈明亮,仿佛她的世界未曾有過半點黑暗,她豁達的叫人忍不住向往眷戀。


    單韻熙突然反手捂住呆住的莫絲克莉斯的眼睛,把人拖著往外走,不行,再看下去,一定會愛上藍影的,特別是這個對藍影本來就盲目崇拜到了一定程度的公主殿下!


    璃兒眉梢挑了挑,伸手打了個響指,“不華麗的家夥,你們還想發呆到什麽時候?還拍不拍了?”


    璃兒的冷氣一出,立刻就把一群人凍回神,宮飛鳥立馬就撲了上去,讓藍影勾住他的手,“拍!怎麽不拍!今天我先!”


    “閃邊去,這套婚紗是傾然設計的。傾然。”璃兒一向偏心紀傾然,冷笑著把宮飛鳥踹了回去,朝一直都安靜微笑的看著這一切的紀傾然招手。看,還是紀傾然最討人喜歡,又乖又懂事,都不會跟她抬杠,一看就知道是不會強壓著藍影不讓她起床,不會把她累到的家夥!


    紀傾然微笑著點點頭,幹淨清秀的微笑一如既往的叫人如沐三月的春風,身上的白色禮服更是襯得他越發的幹淨起來,身上傾城傾國的氣質也越發的明顯起來。


    璃兒忽的眉頭皺了皺,她趕腳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麽?


    當然漏了!


    璃兒根本忘記在一妻多夫的環境裏,再幹淨的家夥都會變得腹黑起來!要不然怎麽鬥得過單薑恒炙焰雨炫麗那幾個陰謀家?雖然說藍影不會偏心任何一個也不會忘記任何一個,但是他們都比較貪心,偶爾陷害陷害你,然後占便宜也是挺不錯的,特別是在侍寢夜裏,巴豆瀉藥如果下成功了,中招的人去廁所的時候,藍影總會被別人霸占,偷到腥的人笑得奸詐,被下藥的人咬牙切齒,藍影看得有趣,全然當這是他們生活的情趣,反正隻是拉拉肚子神馬的。


    啊,雖然說每一次都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像做夢一樣......


    紀傾然那微笑平靜的表麵下,其實根本已經幸福的暈乎乎了,就像做夢一樣......


    難以置信他今天竟然穿著禮服牽著穿著婚紗的藍影,是以她未婚夫的名號,而不是床伴,也不是默默無名的守護者。


    往日的辛酸苦辣仿佛都已經變得不重要,或者說,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發酵了,變得醇香迷人,滿載幸福。


    還記得,那時候,他才十九歲,還是一個剛剛從大學畢業出來的少年,可是他不懵懂,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他努力在渾水中掙紮求生,不讓自己也變得那樣的黑暗醜陋,所以他選擇暫時不繼承家業,而是到一家很普通的咖啡廳當侍應生,然後,人生好像在那一天發生了轉折,翻天覆地的改變撲麵而來。


    他遇到了一個女人,她靜靜的坐在那裏,仿佛將什麽都看在眼裏又仿佛什麽都沒看在眼裏,他有點膽怯,又有點期望,他第一次見到這麽特別的人。


    然後......她說她叫藍影......她喜歡無糖的抹茶蛋糕和不加奶精不加糖的咖啡......她有帥氣多金寵她的男朋友......她給了他一把傘......


    一天過得如此迅速就結束了,他春心萌動,即使知道她有男朋友,即使知道她那般幹淨不可碰觸,他還是忍不住的心動,想要靠近她,想要和她說話,想要自己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眸中,想要......想要......


    啊,然後他猛然發覺,自己太貪心了。


    然後他開始縮減自己的貪心,隻要能夠看到她,隻要能夠跟她簡單的說上‘你好’‘歡迎光臨’,隻要能夠看到她對待任何人都一樣的微笑......


    啊,好像還是有點貪心,可是......他還能怎麽樣縮減才不算貪心呢?似乎自己想要當她的奴隸,想要匍匐在她的腳前親吻她的指尖都是那樣的貪心......


    可是,該怎麽辦?他就是這樣的貪心了。


    即使知道她的花心和冷漠,即使是用床伴這樣的身份,他也心甘情願,然後又開始一次次的幻想一些貪心的事,比如他在她心裏會不會有點特殊?他可不可以永遠待在這裏陪她?即使她不在,他也可以幫她打掃屋子,清理她收藏品的垃圾灰塵......


    第一次出差,他瘋狂的加班加點把時間縮減為三天,他恨不得天天黏在藍影身邊,可是不行,她會厭煩,她會覺得困擾,她會不喜歡,他想賺錢給她花,他想用自己的錢給她買禮物,買收藏品......他想......他想......


    “請問,你找誰?”他正要開鐵門,藍影從噴泉後麵出來,茫然又無辜的問道。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出差三天,回來藍影竟然不認得他了!


    他全身顫抖,鑰匙掉落在地,鐵門被緩緩的打開,藍影站在他麵前,澄澈的眸中沒有他的身影,茫然一片,嘴角是一如既往對待陌生人的微笑......


    “......你、你不認識我了?”他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什麽撕裂了一般的疼。她忘記他了......他不該去出差的,他不該離開她身邊的,他不該......不該......不該......


    “怎麽哭了呢?”她眉頭微微動了動,伸出手指接了一滴他眼角的淚,似乎覺得有點驚奇,有點不理解這個男人為什麽要哭,為什麽要看著她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什麽的,紀傾然在認識藍影之後他的人生就已經不存在這句話了,他心疼的難以自抑,似乎發泄的途經隻有這一條,他不停的解釋,不停的跟藍影說他們曾經發生的事,不停的祈求她想起來,直到藍影真的想起來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仿佛快要死掉的魚終於碰到水了。


    通過這件事,紀傾然知道藍影那爛到了極點的記性,他一次次的在她耳邊輕喃我愛你,我是紀傾然,永遠愛你的紀傾然......


    日子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十九歲到二十九歲,藍影對他的態度開始變得冷淡,他以為是因為她對他的興趣已經快要失去了,所以不得不加快藥物的研究,要在藍影拋棄他之前讓自己不那麽容易死掉,如果沒有那些藥物,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在藍影開口的一瞬間就死掉,他不想死,他想陪著藍影,一直一直,到永遠。


    可是,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她冰冷的眼神,不複存在的微笑,冰冷的拂開她的手,冷淡的轉身離去,如同噩夢般的叫他午夜夢回淚流滿麵,直到生命結束。


    事情應該結束了的。


    有他紀傾然的故事,應該到此就結束了的。


    隻是,逆流的時間卻改變了一切,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對他說喜歡,她會對他說永遠,她會對他真心又親密的微笑,不是床伴,而是未婚夫......即使和好幾個男人共同擁有,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他願意用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來交換,如果有的話。


    “想什麽呢?”手被輕輕扯了扯。


    他與她十指相握,輕輕的親吻她的手指,“我好幸福。”


    “這就幸福了嗎?”她覺得這個男人總是那麽容易滿足。


    “嗯,但是我希望還能更幸福,可不可以?”他已經學會跟藍影貪心了,已經學會要懂得跟藍影貪心了。


    “嗯?”


    他親吻她的唇,惹來璃兒半眯眼的瞪視,“我想要有和影的孩子,我們晚上好好努力好不好?”


    “......”


    “紀傾然!你想挨抽嗎?!”璃兒忍無可忍,尼瑪藍影拍一天照都要累死了!


    “......”他能說他忘記車上還有璃兒的存在了嗎?


    當初說好了,一個新郎拍十張,七天的時間要全部弄完,從外景布置到化妝換衣,其中還有齊蔚藍打電話詢問各種事物,賓客名單神馬的,還有聽到風聲跑來偷拍打攪的狗仔隊要處理......總之就是很忙很忙很擠很擠。


    第一個外景是布迪斯海邊,因為紀傾然是這套婚紗的設計者,所以是第一個拍攝的人,經過一番明爭暗鬥,所有男人都表示海邊、聖地、神馬的他們也要有份,所以璃兒拍案決定,一個外景藍影換一套婚紗,然後十個男人依次和藍影拍照。所以說,男人要那麽多個到底是要幹嘛?小氣又貪心,麻煩的要死!


    幾輛車子緩緩前行,然後停在已經布置好一切的海邊,單韻熙莫絲克莉斯已經等候多時了,最叫人出乎意料的是炙焰雨茉莉那個女人也來了,不用說,肯定是因為炙焰雨炫麗來的。她就說嘛,她哥就是個老婆奴,喝醉酒了跟人家往家裏跑,然後就不回來了,簡直就是一去不複返!天知道她在第二天收到炙焰雨家族家主印章和任命書的時候,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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