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見韓諸徹底活過來了,心思又活絡起來,開始給韓諸解釋自己和小容真的真的沒關係:“韓諸,你一定要原諒我啊!我真地和小容沒什麽事啊,你也知道的,咱們都是同學,就是一起玩玩,有時候看到個有趣的短信轉發下,能有什麽呢!”


    對於這種垃圾人物,底層小蛀牙,蠅營狗苟小青年,韓諸是連看都根本看一眼的。


    真不明白,這少女韓諸怎麽就喜歡上這麽一個人,還為了他要吃什麽安眠藥。


    於是韓諸低著頭,在母親的扶持下,下了床,開始收拾著東西要回家。


    孫立見韓諸根本不搭理他,高傲冷然的模樣,和以前纏著他的那個韓諸完全不同,他頓時有點異樣的感覺,心裏癢癢的了。


    小青年孫立很有點怨念的:“韓諸,你怎麽不相信我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以前不是說喜歡我的嗎?難道說一點流言蜚語,你對我的愛就沒了?”


    她怎麽就不搭理自己了呢?


    陳秀萍扶著女兒,忍不住對孫立說:“我女兒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你就放她一馬吧,她跟誰交朋友我從來不管,我也管不了。可是跟你在一起,鬧騰得差點一條命沒了,我卻不能不管了!”


    這話一出,孫立卻不服氣了。


    “阿姨啊,話不能這麽說啊,韓諸喝安眠藥,那都是一場誤會。她以前也和我鬧過別扭,後來不是都好了嗎?現在咱們解釋清楚,不就沒事了嗎?”孫立試圖說服阿姨和韓諸。


    韓諸在母親的扶持下,徑自向病房門口走去。


    像孫立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啊,是個禍害,這種小禍害,雖說最後的結局往往不好,可架不住人家流年旺盛著呢。如今這小人物風頭正勁著呢,和他吵起來,沒得降低自己的格調,帶壞自己的氣運。


    固然韓諸也可以出手教訓下的,可是為這樣的人,值得嗎?


    韓諸是不屑的,所以還是不理為好。


    可是就在此時,門開了,一個長得嬌怯怯的女孩兒,就那麽婷婷玉立在病房的門口前。


    她很無辜,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對著韓諸說:“韓諸,看到你還好,我總算放心了。”


    孫立見了這小容,頓時變了臉色,繃著臉道:“小容,你怎麽來了?”


    一見孫立這語氣,小容頓時有點委屈,咬著唇,低聲道:“我,我,我實在是擔心韓諸,才想來看看嘛……”


    說著這個時,小容努力綻開一點笑來,對著韓諸,溫柔地說:


    “韓諸,我是來看你的,我還想向你解釋下,我真得和孫立沒什麽的。就是有時候看到什麽好玩的短信,會轉發給他,你也知道的,我們幾個從小玩到頭,都是好朋友。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從小就那麽善良寬容,一定能理解的吧?”


    韓諸靜靜地掃了小容一眼。


    又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


    麵貌雖然生得不錯,可是聲音細聽之下如破鑼,額相不佳,略顯狹窄,雖用劉海遮擋可是依然難以掩飾,且有濁色並凹凸不平,若是拿起劉海,必有左右傾斜之感。


    額頭乃是一個人智能的發源地,額頭生得如此之差,此人智商低下,命運多磨難。又因為女人在十八歲和二十八歲之間是行額運的,一個女人若有一個不好看的額頭,那便是意味著在她決定人生走向最重要的十年裏,處處挫折。


    偏生此人麵相,是美中藏醜,兩者合一後,此女即使不會淪落為女支女,怕是也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此外這個女孩還有一點,印堂發黑,顯然近期有血光之災。這片暗黑色從印堂延伸至鼻梁疾厄宮(身體宮)所在處,牽連的夫妻宮的眼尾也有暗色。綜合以上幾點,此血光之災顯然是發自身體內部,且和男女關係有關。


    於是,事情顯而易見。


    韓諸眸光輕淡地飄過女孩小容的腹部後,眸中透著居高臨下的憐憫,其後便不再看了。


    小容敏感地捕捉到了韓諸的目光,頓時那唇便咬得緊了幾分,兩眼迷蒙蒙地凝視著韓諸。


    韓諸昂首,淡聲對自己母親道:


    “我不想看到她們,我們回家吧。”


    恰好這時候呂黃鍾手裏拿著一疊子的各種單子,急匆匆地往這邊跑過來,氣喘籲籲地道:“小姨,韓諸,手續都辦好了,出院啦!”


    孫立見她們真要死,真是戀戀不舍,追到韓諸身後,低聲下氣地道:“韓諸,不要這麽狠心,我和小容沒什麽的,你看她都親自來解釋了。”


    小容從後麵聽到這個,眸中閃過一點怨意,哀怨地望著孫立。


    韓諸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


    她是不屑搭理兩個螻蟻般的小東西的,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喜歡有兩個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嗡。


    於是她停下了腳步,回轉過身,眉目冷淡地望著這個什麽孫立和小容。


    頓時,兩個人都怔在那裏。


    眼前的韓諸,在死了一會後,整個人都仿佛變了一種味道。


    韓諸定定地望著他們的眼睛,輕而不容拒絕地說:


    “離我遠點,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韓諸如果不高興,後果會很嚴重的。


    即使她現在重生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


    孫立在愣了下後,終於努力地扯開一個笑來。


    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對他冷冷淡淡的韓諸,竟然仿佛散發出一種讓他無法擺脫的魅力。


    看起來是那麽的神秘,那麽的特別,那麽的讓他恨不得上前一把將她摟住!


    於是孫立魂不守舍地衝上前,一把就抓住韓諸的胳膊:“韓諸,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須聽我解釋!”


    韓諸目光落在那個緊攥著自己胳膊的手上,那手指甲竟然還是修剪過的,看著挺好看,好看得讓人感到惡心。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站在這裏吧。”她輕輕地說著這話,然後拂開了孫立的手。


    她用的力道很輕,可是卻都是巧勁兒,以至於孫立都不知道怎麽著,竟然就被她掙脫了。


    然後就在這時候,剛才那個小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手裏提著兩瓶子不知道給哪個病人要用的點滴。


    “喂,你們剛才結賬的時候,沒漏掉護工費吧!”小護士是忽然想起這件事,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的。


    她走得太急了,以至於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腳底下那麽一滑。


    於是眾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小護士就這麽直衝衝地撲到了孫立身上。


    兩個滿滿的點滴瓶子啊,就以一個美妙的方式在孫立頭上開了一個花兒。


    “嘩啦啦——”


    碎片灑滿了一地,孫立頭上濕漉漉的,如同落湯雞一般,在那散發著藥味的液體中,額頭上綻放出一個紅色的花來。


    韓諸搖頭,無奈地想。


    誰讓你非要和我作對呢,像我堂堂三宮入廟的殺破狼霸氣之格,你找我的麻煩,豈不是以卵碰石。


    這下好了吧,額頭破了相,從此後命運又降低了一個等級。隻因額頭如果有破相,那麽對自己將來事業多有阻礙,波折反複,學業能力也差。不過,這個人怕是也不需要什麽學業前途的吧?


    還有一點,額角部位是與父母有聯係的,左額角代表父親,右額角代表母親,有破損就會影響與父母的緣分。這個青年分明就是個不學無術靠著父母福蔭才在這裏蹦躂的。如今額角破相,和父親緣分有了破損,怕是很快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了。


    韓諸笑了了,回轉過身,對著已經呆了的呂黃鍾和母親蘇秀萍說:


    “走吧,我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呂黃鍾點點頭,指著孫立,哼了聲:“真是活該!”


    出了醫院的大樓後,呂黃鍾去門口找車了,蘇秀萍見沒有外人,狐疑地拉著韓諸的手,小聲問起來。


    “韓諸啊,你真得以後不想和那個孫立好了?你以前為了這個孫立,可是要死要活的,攔也攔不住啊!”其實蘇秀萍早覺得這個孫立是個不靠譜的,無奈女兒倔強啊。


    “媽媽,這個孫立,以後咱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吧,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歹命的,以後會死於非命的。我們如果和他打交道,早晚會把自己帶衰的。”韓諸不想扯那些有的沒的,直接用最通俗的話給這個媽媽解釋說。


    “帶衰?”蘇秀萍從來沒聽過這話,聞言真個是一愣。


    “就是說這個人是個倒黴鬼,咱們和他打交道,早晚也會跟著沾點黴運。”就算以前他不倒黴,以後也是處處黴。


    “啊,韓諸啊,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啊?”蘇秀萍詫異女兒怎麽一改之前對孫立的癡情,更詫異女兒怎麽如今感覺和以前有帶點不一樣了呢。


    韓諸聽到這個,略一沉吟,前世已經四十一歲的她,去假裝一個十幾歲少女看起來是有點困難的。既然不能一直裝下去,那就幹脆來一個理由吧。


    “我本來昏沉沉的要死了,結果就夢到了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是他對我這麽說的。”韓諸隨口編造了一個最不可思議,不過也是最正常的理由。


    “啊?竟然有這種事!”蘇秀萍想了想,最後竟然點了點頭:“本來醫生都說你救不活了,沒想到又活過來了,而且精神一下子這麽好,看來真得是有神仙保佑啊。”


    蘇秀萍皺眉想著這件事,忽然靈光一閃,興奮地道:


    “韓諸啊,你這是得了神仙點化呢!一下子開竅了!”


    神仙點化……開竅……


    好吧,親愛的媽媽,你可以這麽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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