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剛亮,葉塵還在被窩中呼呼大睡,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提了起來。


    這讓他非常不高興,一看是銘卿聖子他就更加不開心了。


    銘卿聖子則毫不在意,他滿臉笑意的和葉塵分享這今天的大瓜。


    葉塵一聽就知道是關於誰的。


    果不其然,銘卿聖子提起了範鴻宣。


    “你是不知道,嘖嘖,那範鴻宣不知道是被誰給放倒了,他被人脫光衣服綁在了城中心的柱子上。”


    “五花大綁那叫一個羞恥,現在這件事直接傳開,不知道有多少人去看。”


    葉塵啊了一聲,裝作不知情道:“真的假的?”


    他看了一眼銘卿聖子,這家夥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麽八卦。


    銘卿聖子嘖嘖稱奇,“那還能有假,也不知是誰,太慘絕人寰了,連個褻褲都不給留。”


    “這也就算了,還吊起來在身上寫著我是變態!”


    銘卿聖子說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太恐怖了。


    葉塵嘿嘿一笑,轉頭出了房門,剛下樓就撞見進門的紫靈聖女和沈胡安。


    二人的臉色不同,沈胡安看起來容光煥發,而紫靈則臉色有些尷尬。


    他們二人也去湊了一下熱鬧,整體隻能用四個字形容,“毫無人性!”


    四人坐下,叫來一些吃的東西,沈胡安則搖頭笑道:


    “範鴻宣這廝,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個大神,嘖嘖……”


    他感歎著,紫靈聖女接過話茬,輕聲道:


    “出手之人能悄無聲息地放到範鴻宣,修為最少也是半步化神,我們也要小心點。”


    銘卿聖子也搭腔道:“不錯,後日就是大會了,這兩天盡量別出去。”


    “像範鴻宣那廝,可以說臉麵盡失了,別說參加大會,他可能都沒臉在這裏呆了!”


    說到這,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一抹舒暢的表情,實在是太解氣了。


    葉塵則吃著東西,時不時搭腔一句,他一點都不意外。


    對於自己的綁術,葉塵還是十分自信的,畢竟,一個盤的資源不是白下載的。


    吃完飯後,紫靈三人準備出去轉悠,邀請葉塵,葉塵自然要出去。


    至於說範鴻宣會不會找他,他一丁點都不擔心。


    範鴻宣看清了自己的體型,但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隻能知道他是個小孩子。


    城裏的小孩子多著呢,他絕對不敢一個個去盤問。


    至於說會不會懷疑他,那結果是一定的,他們昨天進城才剛發生衝突。


    但葉塵慌嗎?


    他一丁點都不慌,自己還是個孩子,連修為都沒有,怎麽能放倒一位半步化神?


    這說出去誰都不行!


    範鴻宣就算知道是自己幹的,他也絕對不敢來找他。


    事情也的確如他所想,範鴻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目光呆滯地看著房梁。


    他算是廢了,發生這種事,讓人笑話一輩子。


    他仔細地複盤著昨晚的事,最終定位到了葉塵身上。


    咬牙切齒,翻來覆去,他恨啊,恨自己喝那麽多酒幹什麽。


    但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去找葉塵質問,甚至被小孩這放倒這件事,他都不能透露。


    一個半步化神被一個孩子放倒了,這種事很難讓人相信的同時,也讓人笑話。


    這個啞巴虧也隻能打碎牙吞下去。


    當然,這不意味著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玩陰的他也會!


    想到自己今天的慘狀,他不由得黑了臉。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握緊拳頭暗暗發誓後,他拿出了一根繩子,準備玩點快樂的。


    葉塵的這一手綁法,讓他找到了新大門。


    兩天時間匆匆而過,今日就是大會。


    大會布置在城中心,就在範鴻宣恥辱柱的旁邊。


    讓人驚訝的是那個柱子不見了,也不知道被誰給搬走了,這讓有些人感到恐怖。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還?都天驕呢,一根柱子也偷。


    天還沒亮,廣場就已經人山人海,舉辦方也不能算一個人,可以說是一群人,天地人三榜的天驕都有。


    領頭的是天榜排名第四,第六,第七三位天驕,他們已經是化神境界。


    這也側麵說明,當初李溪南的消息根本就不準。


    對於還未到的虞朝眾人而言,算是一場鴻門宴,稱一句龍潭虎穴也不為過。


    葉塵今天也早早起床了,洗漱過後,美美吃了一頓,便朝著廣場趕去。


    紫靈三人也給葉塵解釋著大會的規則。


    這場大會的時間總共是三天,分,天地人三榜爭鬥。


    也不是說人榜強者隻能挑戰人榜,你要是有實力,挑戰天榜都行,可這種挑戰就是生死勿論。


    所以還是要盡力而為,有自知之明才可以。


    這種爭鬥就是死在這裏,背後的勢力也不能去找人家麻煩。


    技不如人也就算了,沒本事還硬上,死了也沒理!


    “有些人之前可能名聲不顯,奴仆也一樣,可他們任由不俗的實力。”


    “就等著這次這次機會一飛衝天,所有要小心,若是陰溝裏翻船,後悔也遲了。”


    紫靈這話是對銘卿聖子和沈胡安說的,至於葉塵,她的建議就是別參加。


    別看這些天驕平時就和普通人一樣,但真要爭鬥起來,可沒有一個簡單角色。


    廣場到了,葉塵被眼前無數的大腿搞懵圈,人太多了,他又不高,根本看不清楚。


    也虧沈胡安仗義,將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廣場經過改造,變得比之前大了一倍,在廣場中心,八個擂台一字型排開。


    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座椅,當作觀賽使用,四周大旗飄揚。


    顏色各不相同,但也算是表明主辦方的名號。


    “這tm還能打廣告?”


    葉塵驚訝出聲,紫靈瞪了他一眼,銘卿也無奈搖頭。


    他們就不明白了,葉塵小小的一點,滿嘴他媽他媽的,到底是跟誰約學的。


    葉塵則嗬嗬一笑,突然,他在人群中看見一個老熟人,不錯,是範鴻宣。


    他嘿嘿一笑,告知了銘卿聖子三人,這讓他們不由得咂舌。


    該說不說,範鴻宣的臉皮是真厚,被人那樣整了一道,竟然還敢來。


    比起範鴻宣的臉皮,他們真是自愧不如,但這也側麵反應,範鴻宣也算個人才了。


    隻不過相比於之前的高調,他這次一個奴仆都沒帶,低著頭擠進人群。


    找了個靠後的角落,便坐下了,葉塵轉悠著眼睛,催促幾人跟過去。


    三人也有心奚落他,便擠過擁擠的人群,衝著他旁邊走去。


    範鴻宣剛坐下,長長舒了一口氣,他本意是不想來的,但他又想看看自己的對手有哪些。


    可誰知他屁股都沒坐熱,就感覺自己旁邊坐了人,轉頭一看,就見葉塵四人一排坐下,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冷哼一聲,便半蹲著將凳子往最右邊挪了挪。


    誰知道四人也跟著把凳子挪了挪,這讓他更生氣,又挪,葉塵四人又跟上!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他怒了,真的怒了,太欺負人了。


    “別生氣啊,都老熟人,跟你開個玩笑,有必要嗎?”葉塵賤兮兮的,他還反敗為勝了。


    範鴻宣怒火攻心,騰地一聲站起,指著下方的擂台喝道:“走,決鬥,立馬!”


    葉塵四人對視一眼,笑吟吟的,異口同聲道:“不去!”


    這可給範鴻宣氣壞,他指著葉塵呀牙切齒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晚砸暈我的就是你,你等著,我誓報此仇!”


    此話一出,紫靈三人臉色瞬變,他們看了一眼葉塵,驚聲道:


    “是你幹的?”


    葉塵騰的一聲在椅子上站起來,氣得唾沫星子亂飛。


    指著範鴻宣罵道:“你放屁!”


    “我一直在客棧待著,我有時間去打你?”


    “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我一個隻有一歲的小孩子,連點修為都沒有,就億點點蠻力。”


    “我能放倒一個半步化神?”


    葉塵的眼淚說出就出,他哇的一聲就哭了,這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看是銘卿聖子和範鴻宣,他們瞬間就明白。


    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也同時疑惑,葉塵這麽個小孩是哪裏來的。


    有些人則麵色怪異的看著範鴻宣,沒想到他臉皮這麽厚,都那樣了還趕來。


    紫靈也反應極快,大聲喝道:“範鴻宣,你要不要臉,那麽大一個人,欺負一個隻有一歲的小孩子!”


    沈胡安也應聲道:“就是,你被人扒光吊在柱子上,你找不到人,就讓一個孩子背鍋。”


    “他才多大,他才一歲啊,就算再有手段,他能放到你一個半步化神?”


    “範鴻宣,我是萬萬沒想到啊,嘖嘖……”沈胡安嘖嘖搖頭。


    銘卿聖子也準備顛倒黑白一番,但他天生不會撒謊,隻能搖頭歎息道:


    “範鴻宣,你有些過分了,這孩子連修為都沒有,前幾天才剛滿一歲,還是我們用獸奶喂大的。”


    “你汙蔑一個孩子,你就是汙蔑我,你是怪我沒有教好孩子,好好,今天我就死給你看!”


    銘卿聖子說著抽出長劍,大有自盡的模樣,有些舊識看到,急忙上前打掉長劍。


    “唉,銘卿兄,並非你沒有教育好孩子,而是這範鴻宣汙蔑孩子,不可意氣用事啊!”


    眾人紛紛勸阻,銘卿聖子的為人別說他們相識之人,就是陌生人聽到他,也都知道他不會撒謊。


    天生就不會撒謊!


    他是個性情極好的天驕,對待別人從來以親人一般,掏心掏肺。


    這樣的好人,若是冤死在這,那就是南皇界之損,是天下修士之損。


    眾人也紛紛口誅筆伐範鴻宣,他麵色難看,氣急道:


    “好好,銘卿,你老實,你是個好人,那我死,我死行了吧?”


    說罷,他如同銘卿聖子一樣,將長劍舉起對準脖子。


    可不同於銘卿聖子,那些人都站著不動,就盯著他看,一個出聲勸阻的都沒有。


    說句實話,他就是以這種方法擺脫眾人的譴責,他不是真想死。


    可一個勸阻的都沒有,這讓他很難受,舉著劍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他的人緣說句實話,是真差!


    場麵也一時間氣氛怪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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