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一聲可否平息戰事,將皆數人鎮住,李伯這開口:“辭舊,不可亂言。”


    瑤兒亦是焦急,這一個弄不好,本來不曾有戰事的,都得引發戰事。


    九公主亦是苦笑:“辭舊,國事莫談!”那周國人喊了一聲朋友,亦拒絕其談論國事。


    老國公目光閃爍,他欲開口,然又想聽聽,辭舊有和見解,可使三國撫平戰事。


    便聽辭舊道:“貿易!”


    此二字一出,眾人紛紛無奈搖頭,聖人苦笑,這就開口:“辭舊,三國貿易早有,然其不可解戰事。”


    聽聖人對其和氣,喜愛的模樣,一些人目光閃爍,不知再想些何事。


    便見辭舊笑言:“聖上,能否退朝?”此話一出,百官一愣,這是準備趕人了?


    聖人苦笑,這可是金鑾殿,怎能隨意走人,卻也開口:“退朝!”


    “陛下!”有臣子開口,聖人不曾理會,李伯與老國公則深深看了眼那人,心中有了定論。


    辭舊開口:“還請六部留步。”禮部,吏部等尚書紛紛止步,丞相亦停了腳,便見辭舊疑惑:


    “大人何故不走?”此話一出,瑤兒噗呲一聲,掩嘴輕笑,丞相臉色陰沉,冷哼一聲便走了。


    王公公下來打開三人鐐銬,給三人披了件貂衣,便聽辭舊道:“九公主,周兄,能否一敘?”


    周國人苦笑:“我不姓周,姓餘,餘王中,周國大將軍!”辭舊頗有尷尬,撓了撓頭,言了句勿怪。


    九公主一思索,便答應一敘,她想聽聽,辭舊於貿易上,且能說出些何物。


    反正今兒個已經輸了,也不著急回去。


    這就入了後殿,穿過走廊,唯見聖人於亭中落坐,熱茶備好,落坐等待。


    六部尚書皆在,一一見禮,瑤兒,李伯,鎮國公,辭音幾人,便餘下九公主,餘王中。


    見禮落座,熱茶傾倒,九公主這就開口:“辭舊先前講,三國貿易一事,實屬行不通。”


    餘王中點頭:“大乾資源豐富,戰事遲早要起,這是不可避免的。”


    二人坦然,於大乾聖人前毫不避諱,大乾亦知,這事無可避免。


    辭舊則笑問:“今有幾朝?”這一問,眾人一愣,禮部尚書開口:“共五朝。”


    “乾,幽,周,臨,趙。”


    辭舊點頭:“大乾最弱!”這話一出,九公主麵帶笑意點點頭,其他幾位大人臉色尷尬,聖人亦是如此。


    然這為實話,比起其他幾朝,大乾的確弱,幽國打大乾,如同打三歲小孩一般。


    莫說再強的大周,大臨,以及趙國。


    “大乾積弱,幽次之,周而後!”九公主點頭,餘王中不知他是何意,但聽辭舊笑問:


    “大周比起臨國,如何?”


    餘王中一愣,隨後搖頭:“如大幽打大乾,隨手覆滅。”辭舊再問:“比趙國如何?”


    餘王中沉默,便聽辭舊道:“怕是趙國主一人至,都能覆滅大周。”


    這輕笑一聲,轉而望九公主:“大幽亦是如此,大周尚且不如臨趙,大幽更別提。”


    這話雖有些不敬,卻是事實,辭舊又道:“臨趙二國,難不成不曾有開疆擴土的心思?”


    “若周幽攻打大乾,臨趙定不會出手?”二人一愣,便聽辭舊笑道:“二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二人一時心驚,餘將軍硬著頭皮:“我大周國君已經談妥,若攻打大幽,可將奪來資源給予一般。”


    “使其不可攻打大周!”餘將軍說完,九公主亦是點頭,明顯,幽國亦是與臨國談妥。


    這般坦然說出計劃,使大乾無可奈何,然聖人顧不得生氣,當即道:“先前,朕欲將瑤兒嫁於臨國二皇子。”


    “請求牽製大幽,又怎會答應你等?”


    辭舊笑個不停:“你看看,你看看!”這又笑道:“這便是三麵逢源,坐收漁翁之利。”


    “若如二位剛才帶氣離去,迎大軍而來,攻打大乾,今日大乾滅亡,後日便是大幽,大周。”


    餘將軍吞咽口水,六部官員亦是如此,李伯亦有些些許驚訝,老國公亦是。


    便聽辭舊道:“五朝短立,經驗不足,治國治民之道,尚不曾完善,不解其中意,也實屬正常。”


    場中眾人紛紛點頭,的確,除去天下大亂十來年,加之內憂外患,各地反叛,三朝真正不過短短四五十年壽命。


    甚至,有些官員都不知如何做官,便是聖人亦是如此,隻不過從當年虞朝滅亡文獻中。


    尋到些許可用條例照搬,缺點非常之多,不曾完善,亦不知國與國之間的矛盾與化解方式,一味尋求打鬥。


    隻想著隻要滅掉對方,便可以萬事大吉,殊不知,其中道道大著呢。


    “那照辭舊之意?”老國公開口詢問。


    辭舊則笑道:“三國不可打,滅一方,餘二方定被一一擊破,趙最強,以一敵四不成問題。”


    “臨雖不如趙,然滅三國易如反掌,三國須成鼎足之勢,以求抗衡臨趙。”


    望了眼眾人,辭舊搖頭:“不然,三國必亡!”李伯點點頭:“辭舊此言有理,趙,臨之強非三國所能抗。”


    “唯有三國成鼎足之勢,才可抵抗二國!”九公主細細想來,的確如此,辭舊這般言語,使她茅塞頓開。


    “當年十二國何等,為何滅亡隻餘五國,正是被人蠶食,各自防備,不知縱橫之術。”


    瑤兒給眾人倒上熱茶,辭音瞧瞧這個,看看哪個,反正自個聽不懂,玩就是了。


    “若是這般,三國需得安穩發展,然各國都有缺陷,怎可破之?”


    九公主蹙眉,“若這般下去,我幽國無礦,定然甲士積弱,周國百姓餓死,不等臨趙攻打,自行滅亡。”


    餘將軍亦是點頭,大乾雖若,然地形分布均衡,長久以往,大乾發展起來,難免不對周幽出手。


    倒是上演盟友變敵人,難免不會發生,誰也保證不了。


    辭舊點頭,笑言:“這便要說貿易了!”又談論貿易,眾人紛紛搖頭,覺得不成。


    貿易早有,各種東西都交易,礦產都有,然還是不夠,缺得太多。


    辭舊則笑言:“周國多礦,將其貿易於大幽,大幽多糧食,將其貿易於大周。”


    聖人一聽便急了,若是這般,豈不是沒大乾什麽事了,這不是給他人作嫁衣?


    九公主則搖頭:“我大幽人口眾多,便是於大周貿易,也斷不能讓大周吃飽飯。”


    餘將軍亦是同樣說辭,除去大周所用礦產,貿易大幽亦不能讓大幽甲士配備武器。


    辭舊點頭,笑指聖人:“這便是大乾的作用。”六部大驚,辭舊太過大膽,怎可手指聖人。


    聖人則不曾在意,與李伯等人細細聆聽,便聽辭舊道:“二國所差之物,由大乾填補。”


    “這不妥!”兵部尚書搖頭:“若是如此,那大乾豈不是什麽好處都不曾撈到?”


    老國公冷哼:“不生戰事還不是好處?”兵部尚書語塞,而聽辭舊道:“不,二國需回報大乾。”


    “二國需將自身長出授予大乾,如幽國糧食富足,優異種子需得回報大乾。”


    “周國武力不俗,訓練將士之法,需得贈予大乾。”辭舊笑言:“相互學習,相互補充不足,才可強盛國家!”


    “好,好,好!”吏部尚書大喜過望,大乾如今國力不搶我,正是因為將士不行,糧食產量不行。


    若解決此事,大乾定然蒸蒸日上,其他幾位尚書亦是笑個不停,其中尤其兵部尚書,唯有將士強,才能國強。


    李伯摸著胡須,一臉讚賞之意,老國公亦是,笑眯眯的瞧著辭舊,越看越覺得,這個孫女婿順眼。


    聖人心中慶幸,虧的自個不曾殺了,不然,大乾莫說失一臂膀,而是被斷了四肢。


    九公主與餘將軍沉默不語,若按辭舊所言,萬般之好,三國皆可強大,而不興刀兵。


    此法也可行,誰也不吃虧,沒有說不公平一說,互幫互助亦互利,卻有一點難以解決,那邊是各國資源。


    這不,九公主便開口:“此法萬般好!”一聽這話,大乾人人笑言,這便說明,此事可成。


    “然各國資源,一直分散於各處,不可匯聚,更本不可能一次補給,又該如何?”


    餘將軍亦是點頭:“資源都在各世家手中,商人手中,便是朝中賑災所用,都得看他們的臉色。”


    大乾聖人亦是歎息,望了眼六部尚書,禮部尚書一臉坦然,自個從不曾存私糧,私兵之類的。


    其他幾人皆是尷尬,吏部尚書心中輕歎,知曉辭舊此法,聖人定會實現,今日交得交,不交也得交。


    今日瑞不交,明日便是抄家流放,這就開口:“陛下,臣這些年暗地產業,全在此處!”他端的坦然,直接掏出十來封地契,礦契等。


    其他幾人亦知,個個坦然麵對,實話實說,將各自暗地裏產業一律上交。


    禮部尚書窮的叮當響,聖人心知肚明,至於李伯,他看都不看,除了身上兩件衣服,就剩個茶壺了。


    還是自個送的,沒油水可撈望向老國公,老國公冷哼一聲:“你看我像不像地契?”


    聖人尷尬地笑了笑,默不作聲,老國公雖有些家產,卻都是正規的,他亦知道,要向老丈人要錢,皇後非得揍他不可。


    辭舊則在這時笑道:“此事,正是辭舊要講的第二事。”


    眾人紛紛側麵,便聽辭舊笑言:


    “這一法叫國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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