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後,枊香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看著被白影弄傷手的君長容,君臨並未替他說半句話。


    白影的做法君臨並不認同,可剛才若不是白影替君宴擋了一下,也許此刻躺在這大殿上的就是君宴了。


    甚至還造成兄弟當場反目成仇。


    如今白影出頭,恰好化解掉這兄弟相殘的局麵。


    身為母親的枊香不但沒有教育自己的孩子,還當眾指責自己不幫君長容,這話怎麽聽怎麽怪。


    往日向來能說會道的枊許,如今看到眼下的情況也不再說話,閉嘴伸手撚著自己的胡子。


    現場氣氛十分緊張,似乎誰插嘴,誰就倒黴。


    每個人都追求自保,除了枊香沒有一人替君長容說話。


    “老九,除了找到贓物還有其他證據嗎?”


    沉默了一會,君臨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君宴,緩緩開口。


    他一開口,蘇清瑤便知道他要放什麽屁。


    抬頭朝君宴看去。


    恰好這個時候君宴也望向她。


    兩個人視線微微碰了一下立即分開。


    “有。”


    君宴伸手把懷裏在國庫找到並且畫在紙上的腳印遞給陳公公。


    陳公公將最後的證據遞給皇上。


    “你去過國庫?”


    在接到那紙張的一瞬間,君臨僅僅隻是瞥了一眼便開口詢問。


    聽到君臨的問話,剛才有些發瘋的君長容立即冷靜下來。


    “父皇兒臣是去查案。”


    君臨的眼神有些閃躲,其實他前幾天私自去國庫,是知道國庫被搬空現下無人看守,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去那兒看看有沒有什麽珠寶被遺漏,若是沒被盜賊拿走的,自己正好可以順手牽羊。


    因為國庫空虛,發不出俸祿,他手下養了一大批替他辦事的人,每個月都要用到不少的銀兩,自己又不可以去偷也不能去搶,這才生出這樣的僥幸的想法。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離開時居然忘記把自己的腳印給抹去。


    不過,這件事打死他都不會承認。


    從剛才開始,蘇清瑤聽到君臨在詢問君宴是否還有其他證據時,她便知道以君臨對君長容的寵愛,這個老男人大概又想替他開脫。


    蘇清瑤自己內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此時她不在這裏斷君長容一臂,未來吃虧的肯定就是自己和君宴。


    “這就奇怪了,容王你前兩天去的國庫,可是在前兩天之前,你不是已經把你們認定為盜賊的那個人抓住了嗎?既然已經抓住為何你還要獨自前往?”


    女子清脆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不用想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齊刷刷的全部落到蘇清瑤身上。


    蘇清瑤那張好看的臉勾起一抹無知的笑,完全像是無意提起。


    “零雪!!這事與你無關,皇上也沒讓你發言你為何總是三番五次要致本王於死地?難道本王與你有什麽天大的仇恨?”


    不等枊香替君長容辯解,君長容自己便替自己辯解起來。


    要不是大殿人多,說實話此時他已經朝蘇清瑤動手了。


    麵對君長容的質疑,蘇清瑤不慌不忙地伸手挽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容王您多慮了,我們既無仇也無恨,隻不過你剛才的那句話似乎是我應該要問你的吧?我相信若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聾的話都知道,有關於今天早上的那些傳言,我被傳成什麽樣,宴王護不住自己的王妃又被罵成什麽樣。”蘇清瑤停了停,隨即看向君臨:“關鍵是皇上也被罵了呀,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那些百姓嘴裏所唱的歌嗎?”


    眾人被蘇清瑤說得麵麵相覷。


    特別是君長容,怪他,都怪他,是他一時衝動進了宴王府的門,才引出這樣大的議論。


    剛才他明明覺得自己占了優勢,可如今他反而被對方一連三問,問得完全找不到機會反駁。


    見狀,慕胡走出來,跪在地上:“皇上,國庫丟失一案非同小可,如今證據確鑿若沒有個說法,恐怕難以服眾,畢竟剛才宴王與老臣去容王府搜查時,因為受到容王府內侍衛的阻攔而發生一些衝突,差點傷到宴王,許多百姓都知曉此事了。”


    “更何況……”


    慕胡停了停,眼神在君長容與君臨身上轉了一圈。


    “是有什麽事是不能繼續說的?你需要看他?”


    慕胡的表情與眼神全被坐在高位上的君臨看到。


    他瞥了一眼君長容:“朕命你,查到的事要一字不漏地全部說出來。”


    “臣領旨,皇上整個國庫空虛,裏麵連一文都找不到了,按理說不應該隻有那麽兩袋,可臣與宴王將整個容王府都翻遍了,除了在後院的那兩袋珠寶,其他都沒找到。”


    之前一直不說話的慕胡,站了出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的每一句都說在了重點上。


    而君臨在聽到慕胡最後那一句話時,臉色已被氣得發白。


    “其他的銀兩呢?”


    那麽多的財寶,那麽多的銀兩,一夜之間全消失,僅剩下兩袋子??


    銀兩對一個國家有多重要,君長容身為王爺又不是不知道。


    “啟稟父皇,兒臣不知,兒臣沒有盜國庫,兒臣請父皇明查,不要聽一人之言就輕易斷了兒臣的罪。”


    任君臨再想替君長容脫罪,可此時,聽到君長容最後那句話,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見狀,君長容知道,君臨已經心死了,於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腦袋重重叩在地上。


    一叩,兩叩,三叩。


    每一下都十分用力。


    他想以此來獲得君臨的愛子之心。


    卻沒想到,君臨不但沒有半分同情心,還冷著臉望著他:“你九弟去容王府查案時,你為何要阻攔?”


    “父皇兒臣隻是怕蘇將軍府的餘孽來尋仇,所以才下令除了本王之外,但凡強闖容王府的人都格殺勿論。”


    “碰”


    “好一個格殺勿論,來人,容王貪婪成性,試圖殺害手足,褫奪容王的王位,扣除月例,永遠禁足,沒朕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容王府,另外朕命你將從國庫盜走的財物一點不差地歸還。”


    “什麽?”


    枊香聽到君臨當場下的口諭,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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