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斕說:“你們要想扶貧,我也不攔著你們。我來這裏,是見我筆友的。”


    “什麽?”


    “筆友?”


    “那是什麽東西?現在還有這東西嗎?”


    三人都發出了疑問,李白更是問出了精髓。


    是啊,現在通訊手段發達,誰還用寫信的方式來聯係啊。


    筆友,感覺那像是幾十上百年以前的東西了。


    陸景斕說:“你們不懂。總之呢,晚點你們可以自由活動,我是要去見筆友的。”


    衛不疑直接問:“你那個筆友多大?是男是女?”


    這下其他兩人頓時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


    對啊,以陸景斕這個性格,筆友不可能是個女的!


    果然,陸景斕說:“男的啊,今年也高考,和我一樣大。”


    果然!


    果然!


    其他三人都要氣死了。


    這哪裏是來遊山玩水,這分明是來見小情人的吧?


    還筆友!


    氣死了!


    陸景斕說:“我說了啊,你們要是不想見,那你們就去玩。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再去找你們。”


    讓她一個人跟筆友卿卿我我濃情蜜意,他們去遊山玩水?


    他們做不到!


    “我們也跟你去。”蘇無言直接說:“我們也想見見筆友。”


    陸景斕又去看其他兩人。


    那兩人都點頭。


    陸景斕說:“行吧!不過我跟你們說,你們去了以後,不準亂說話啊,把我筆友嚇著就不好了。”


    你筆友是小白兔啊?


    說句話都能嚇著?


    三個人本來各懷鬼胎,現在好了,有了共同的敵人,可以一致對外了。


    現在全國的高考都結束了,這個地方當然也不例外。


    “這種地方,還有高中?”衛不疑問。


    實在是這地方又窮又小,壓根就沒看見學校。


    陸景斕說:“他家在這裏,高中在縣城。唉,可憐的崽,每次上學都要走幾十裏山路。”


    衛不疑忍不住提醒她:“你也才十幾歲,叫人家崽?”


    “不行啊!”陸景斕說:“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跟我的崽有什麽區別!”


    其他三個人都無語了。


    不過,要陸景斕真的把他當孩子,好像也不錯。


    隻是,當他們兜兜轉轉走了十幾裏地,來到筆友家,陸景斕喊了一聲,筆友走過來的時候,幾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也不知道,陸景斕在交筆友之前,是不是先來偷偷看了人家的長相。


    看著眼前高大帥氣,古銅色肌膚,帶著幾分山野氣息,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幾個人下意識去看陸景斕。


    陸景斕睜大眼睛,目光裏滿是驚喜:“你是李建成嗎?”


    李建成也看著她:“是我。你是……斕斕?”


    “對啊對啊!”


    陸景斕說完就撲過去抱住了他:“我的崽!”


    李建成直接抱著人轉了個圈:“斕斕!”


    其他三人:!!!


    你們很會玩啊!


    衛不疑直接上前,抓住陸景斕的手臂,把她拉開了:“小心點,別摔了。”


    說完他拿出手帕,給陸景斕擦汗:“外麵太熱了,讓我們先進屋?”


    蘇無言隻恨自己慢了一步,讓衛不疑占便宜了。


    李建成笑道:“請。”


    “你一個人在家嗎?”陸景斕問。


    李建成說:“考完試我回來,奶奶去姑姑家裏住了,所以就我一個人在家。”


    “那我之前給你寄的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李建成說:“奶奶說下次不要給她買那些營養品了,她身體很好,不需要吃。”


    他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再加上質樸的模樣,還有澄澈的目光,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那是我的一點心意啊!”陸景斕像隻嘰嘰喳喳的小鳥,還四處看:“你家收拾的好幹淨啊,都是你收拾的嗎?”


    李建成道:“是。你們先坐著,我去倒水。”


    “我和你一起去!”


    看著兩人出了堂屋,往旁邊的房間走過去,三個男生無語地對看了一眼。


    蘇無言說:“氣死我了!早知道……”


    衛不疑說:“早知道什麽?早知道你就不來了?”


    不來肯定是不行的。


    不來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


    起碼自己跟著,還能親眼看見。


    李白說:“我看這個李建成,跟那個體育生有點像。照理說,斕斕已經厭倦了體育生啊。”


    “什麽是厭倦啊,”衛不疑說:“在她這裏,估計隻有左右逢源,沒有厭倦這一說。”


    “別人都是腳踏兩條船,她倒好,腳底下連了一片……”


    “說誰呢!”陸景斕氣衝衝走過來:“什麽左右逢源,什麽腳底一片的!我是那個意思嗎!”


    蘇無言也很生氣:“你不是嗎?那你是什麽意思?”


    陸景斕說:“我逼著你們來的?還左右逢源,我逢什麽了?我願意和誰好就和誰好,怎麽,有人規定不能多交朋友嗎?”


    蘇無言也不知道再說什麽。


    雖然他很生氣,但他心裏很清楚,陸景斕並不喜歡他。


    而且陸景斕天性就愛玩,她說交朋友,就真的隻是交朋友。


    普通朋友。


    是他們這幾個人想多了,跟陸景斕沒有關係。


    陸景斕又去看衛不疑:“左右逢源?我都是這樣的人了,你還跟我來,那還真是委屈你了,衛同學!”


    她說完去看李白。


    李白連忙擺手:“我可什麽都沒說!斕斕,我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


    陸景斕哼了一聲,然後開口:“衛不疑,蘇無言,你倆走吧。既然你倆這麽喜歡誤會,那以後有什麽事,我也不敢找你們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各走一邊吧!”


    蘇無言一聽就急了:“斕斕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是什麽意思!”陸景斕說:“我出來玩圖的是開心,何必跟你們在這裏憋屈!”


    衛不疑開口:“對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在你們心裏,我可能就是那樣的女孩子,行啊,以後不來往就是了。”


    說完她往門外一指:“你們走吧!”


    李建成走過來:“這是怎麽了?”


    陸景斕吸吸鼻子:“他們欺負我!”


    李建成皺眉:“你們幾個大男生,怎麽能欺負女孩子呢?”


    衛不疑:……


    他承認,他剛剛說的話,是有些重了,但他沒有別的意思。


    他也知道,他在陸景斕心裏,估計沒什麽分量。


    人家有交朋友的權利。


    又不是男朋友,哪裏來的腳踏幾條船的說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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