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心中疑竇叢生,當再看到此人的眼睛之時,似乎明白了什麽,二話不說,身體高高躍起,朝一頭鑽入山洞裏麵。


    “吼!!”


    那人大叫一聲,狀若瘋癲,全身魔焰滔滔,整個身體隱藏在一團黑霧之中,周圍的魔氣瘋狂的湧入體內,令他實力倍增。


    張毅反應不慢,眨眼間就與他拉開十多丈的距離。


    但是,麵對實力暴增的魔修,張毅的這點速度顯得有些不夠看了。隻見一團黑霧急速射來,片刻之後,就到達張毅身後。


    他心中驚詫萬分,叫苦不迭。


    這人因為太過貪婪,體內一次性吸收了太多的魔氣,而沒有真正煉化,冰冷而暴力的魔氣影響了他的心智。


    如此一來,此人心智喪失之下,已經變得狂癲起來,除非以*力幫他將那些魔氣強行*出體外,否則,其必然會成為一個見人殺人的怪物。


    張毅自然沒有如此大的法力。


    要知道,這人可是築基後期的修士,被魔氣灌體之後,實力已經無限接近結丹期的修士,別說是他,就算是胡人天出手,如果不用些特殊的手段,也斷然不會輕易將其降服的。


    感覺到背後陰風襲來,張毅頭也不會,頭頂上烏光一閃,五毒砣已經飛離身體,擋在了背後。


    張毅又跑了數丈遠近,才終於抽出空來,回過頭耐心指揮五毒砣迎敵。


    隻見五毒砣變得如同寺廟裏的醒世鍾一般大小,挾著重重罡風,與背後那個霧團交纏在一起。


    從黑氣團中,傳來驚天的撞擊聲,充斥著整個山洞。片刻之後,那個霧團上麵的霧氣消散了大半,但五毒砣卻在硬接下霧氣團的瘋狂攻擊之後,變得搖搖欲墜,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草,魔氣灌體變成的怪物,雖然樣子十分難看,居然這麽能打。早知如此,我也寧願被魔氣灌體,看誰鬥得過誰!!


    他心裏閃過亂七八糟的念頭,腳下卻沒有停,慢慢向那名魔修*去。


    那名魔修不知怎麽,也許是真的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居然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五毒砣上,沒有看到張毅的到來。


    當距離那人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張毅突然一甩長袖,從袖口中飛出一大團的青色光芒,接著,青光發放之下,一柄柄飛劍如同孔雀開屏般射出,顯得極其絢麗。


    “轟……”地一聲巨響。


    在這名魔修的全力攻擊之下,五毒砣再也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頓時四分五裂,被他一掌抓成了鐵屑。


    那名魔修仰天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張毅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得意。


    “變成了怪物,居然還能發出得意的狂笑,當真少見。”張毅暗自嘀咕一聲,也不去理會五毒砣,手中一個劍訣祭出。


    七八十把飛劍同時嗡鳴,接著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一道道雷電形成細密的電網,將周圍三丈方圓的地方全部罩在網罩之中。


    周圍的魔氣雖然極其充裕,但電網正是破邪之物,一擊之下,濃霧快速消散,竟然形成了一片難得的清靜之地。


    那名魔修雙目通紅,口中發出沉悶的吼聲,仿佛充滿了不甘。但當他試圖衝出電網時,雷電立刻交擊而下,將他身上的魔氣再次削弱。


    張毅雖然也很吃力的樣子,但卻仍然能夠勉強堅持地住,而且雷電網上的光芒越來越旺盛,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尤其是被困在其中的那人,常常驚恐的躲避著電網,以免再受到傷害。


    轉眼之間,那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他心裏,無論如何想不通,實力暴增數倍的他,竟然連一個築基中期的“小小”修士都奈何不了?


    其實他又哪裏知道,他此刻雖然實力暴增,若是攻擊其他人的話,的確可以起到奇效,甚至如此濃重的陰煞之力,可以腐蝕一般的法寶,令其威力大減。所以,與那些普通修仙者爭鬥的話,他從一開始就立於了不敗之地。


    但是,張毅的這些飛劍,並非尋常之物,尤其是裏麵添加了價值連城的庚砂之後,更是具備了抗魔的功效。再加上劍陣配合,威力不可謂不大。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在遇到了克星之後,魔修的十成威力最多隻能發揮出五成,這才是他感覺如此吃力的緣故。


    兩人又相鬥了一會兒,這名魔修身上的魔氣波動越來越弱。畢竟,這些都是他強行汲取的東西,並沒有完全消化,一旦受到外界的打擊,很容易脫離本體。


    當那名魔修的實力降到他原來的程度之後,他的神智也恢複了一些,竟然一拍儲物褡褳,祭出了一杆淺藍色的旗幡。


    “再次具備靈智了?”張毅吃了一驚。


    要知道,剛才他可是完全靠著法寶之力,才堪堪維持住了不敗的局麵,若是對方恢複了靈智,同樣祭出威力強大的法寶,那麽形勢對他來說將會極其不利。


    他目光閃爍一番,突然大袖一揮,一股巨力傳到每一柄飛劍之上。


    頓時,所有飛劍劍尖一抖,將那團雷電網拋了下去,而劍地本體則倒射而回,回到了張毅的袖口內。


    他再也不多看魔修一眼,身體化作一道藍光,驀然朝魔窟的深處射去。


    那張劍網僅能困住那名魔修一時,一旦被他脫離了網罩,那麽張毅就要迎來對方的致命一擊。所以,在對方完成這一擊之前,他必須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的腳下生風,不到一刻鍾,已經將那名魔修遠遠的拋下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擔心了。要知道,此洞岔口極多,而且他每次挑選路徑時,總是往最隱秘的一個地方去。他可不相信,對方會這麽巧的找到自己。


    不過,他也遇到了一些麻煩。因為隨著魔氣越發的濃鬱,這些無形的陰寒之氣,竟然開始自動地向他攻擊起來。


    僥幸逃過一劫的張毅說不出的慶幸,他仰躺在一塊平滑的黑石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同時將護體結界打開,以免周圍無窮無盡的魔氣會對他照成什麽重大傷害。


    他目光盯著前方黢黑的洞口,低垂著目光,喃喃自語道:“看來,這裏距離最裏麵,仍然有很大的一段距離。隻是,不知其他的魔修都去了哪裏,一路上連一個人影都不找不到。”


    “嘿嘿,道友是在說我嗎?”陡然間,一個聲音以調侃的口吻從背後傳來。


    張毅嚇了一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手中一緊,已經捏住了一個劍訣,目光盡是戒備地看向來人。


    這人是個臉色幹枯的老頭兒,目光中閃動著狡黠之色。


    張毅記得,他們從北道門過來時,確實曾見過此人一麵。隻是,這人一直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跟前麵的一名魔修談得十分歡快,所以他也沒有前去結交。


    在此地見到這人,倒讓張毅有些意外:“道友居然沒有收到魔氣灌體之害,必然有些非同尋常的手段吧!!”


    “嘿嘿,你不也同樣沒有被魔氣灌體麽?”老頭兒嘿然一笑,嘻嘻說道。


    張毅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起來。他修煉的乃是最正統的仙術,本身就對魔氣有一種排斥力,這才勉強堅持到了現在。


    若是他修習的是魔氣,相信也未必能夠忍得住如此充沛的魔氣的誘惑,進而起了貪欲之心。


    這人明明修煉的是最正統的魔功,卻仍然能夠麵對實力暴增的誘惑而無動於衷,當真有些不簡單。


    老頭兒左右看了一圈,神神秘秘地道:“這裏隻剩下我們兩人神智還算清醒,不如我們就做個伴兒,共同應敵,這樣對咱們都有好處。”


    “共同應敵?”


    張毅大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後期修士,就算遇到危險,生存下來的幾率也比他大得多。如此之人,竟然會主動提出與他聯手,這未免有些不可思議。


    反常必有妖。


    張毅一直堅信這一點,所以毫不遲疑的道:“抱歉,我習慣了一個人行動,閣下的提議雖好,但在下卻沒有興趣。”


    “哈哈,你倒是個謹慎之人,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老頭兒笑眯眯地道。


    對方越是如此,越發的令張毅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所以果斷拒絕了對方的要求。接著,他朝山洞的令一個方向走去。


    老頭兒微眯著雙眼,大有深意的看著張毅的背影,用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哼,本來還想找一個免費的大手,現在看來,隻好我老人家親自動手了。”


    說話這話,此人身形一動,化作一團烏芒激射而去。


    兩個時辰之後,張毅站在一個路口前,眉頭高高皺起。


    不知怎麽的,他發覺自己越往前走,遇到的陰靈越多,實力也在一點點的增強著。從洞口到現在,他已經消滅了七八十隻陰靈,不過,卻發現這些東西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滋滋……”


    兩道電弧突然從張毅胸口擊出,直接將前方兩團青光擊散,淒厲的慘叫從那兩團青光中傳出,令人脊背發寒。


    不過,張毅卻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神情中說不出的冷漠。


    他已經漸漸適應了這裏的環境,對這些弱小的陰靈也早已沒有了任何恐懼,甚至在擊出那兩道電弧之時,也隻是完全出於本能。


    “咯嘣!!”一聲脆響,張毅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


    他眉頭一皺,低頭朝下麵瞅了瞅,這才發現,自己腳下竟然踩著數枚晶石粉粒。


    不錯,的確是粉粒。


    他躬下身子,撿起一粒晶石,拿在眼前細細的觀察起來。這上麵,出現了許多均勻的凹槽,像是被什麽東西咬碎的一般。


    再看其他的晶石,同樣是這種樣子。


    “是什麽樣的牙齒,可以將如此堅硬的晶石,咬成這個模樣?”張毅疑惑不解。


    要知道,晶石可是堪比鋼鐵之物,若是有什麽東西可以咬碎晶石,也就意味著它可以咬碎鋼鐵,這是什麽樣的一個概念?


    張毅不敢想象。


    除非……


    /他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若真是如此,未免有些荒唐了。


    除了這些晶石之外,地上別無他物,僅憑這點線索,還不足以讓他分析出事情的詳情。他將心中的疑惑壓下,繼續大踏步向前麵走去。


    在洞府的更深處,一名雙目發紅的魔修狂吼著,雙臂暴脹,一下一下的擊在前麵的石壁上,哪怕雙手表皮已破,沾滿了鮮血,仍然沒有停止。


    這人在修為暴漲之後,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隻感覺胸口憋著一股熱氣,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卻無處發泄,隻能機械般的攻擊眼前的石壁。


    這人不知道,就在他無理地發泄著身上的力氣時,後麵突然出現了數十個密密麻麻的光團,散發出清幽的令人心悸的光芒。


    它們仿佛保持著什麽樣的默契一般,悄無聲息的跟進,然後一聲刺耳的長叫從後方的某個地方響起,那些光團仿佛得到命令一般,也發出聲音響應著,光團之上驀然浮現出各種不同的可怖鬼臉。


    無數個陰靈同時朝那人圍攻而去,一張張血盆大口,當真駭人之極。


    那名魔修雖然喪失了理智,但保護自己的本能還在,當聽到聲響之後,豁然轉頭,兩隻散發出妖異光芒的眼睛在這些陰靈身上一掃,露出一絲不屑。


    “嘭嘭嘭……”那人的雙臂一抬,兩道水桶般粗細地魔氣柱猛然橫掃而出,凡是被他掃中的陰靈,無不魂飛魄散,從此再也無法進入輪回之道。


    幾乎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看似數量極多的陰靈,頃刻間灰飛煙滅,再也看不到一個漂浮在空中的光團。


    那名魔修的妖異瞳孔中射出一道精芒,臉色一動,似乎有些驚訝。


    因為他似乎看到了一團淡綠色的光團。這個光團可不簡單,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出現過。


    這時,與剛才那聲相似的慘嚎再次響起,隻是這一次,更響亮,也更淒慘。悠長的號叫連綿不絕,久久不息。


    從魔窟深處,吹來了一陣陣凜冽的陰風,山雨欲來風滿樓。


    即使是這名魔修喪失了全部心智,但仍然感覺到背後那無窮無盡的凶險,妖異的目光一閃之後,身體就立刻向前方射去。


    他走的好快。


    眨眼間,已經出了那條彎道,然後幾個跳躍,就又穿過了一片亂石堆。


    “刺啦!!”一聲裂帛之音響起,他的服袍竟然被如刀地寒風切成了一條條的碎片。幸虧,魔修的**堪比普通的法寶的堅韌,這才沒有立刻讓其受傷。


    不過,他卻停了下來。


    當然,這並非他願意,而是不得不如此做。因為前方已經沒有道路,隻剩下一塊不知道有多厚的石壁。


    他若還想往前走,唯一的後果,就是一頭撞在石壁上,撞個頭破血流。


    他當然不會這麽做。


    “騰騰騰……”一個個青色的光團從後麵出現,像是一點點的火焰。


    當此人看清光團上麵的眾多猙獰的鬼臉時,頓時心中不由的露出了怯意。因為他發現,在身後不知究竟有多少陰靈。


    一兩個陰靈自然容易對付。但當它們的數量增加到成千上萬的時候,你又將如何應對?


    “吼吼!!”那名魔修挺起強壯的胸膛,雙拳緊握,一下下的敲擊在胸口隆起的龐大肉塊之上,仿佛是為了向那些陰靈宣示自己的強壯。


    若是某個人,或許會被他的這種方式給嚇到,但這些陰靈卻是世間最不怕死的,或者說,以它們的低級智慧,恐怕連死究竟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弄清楚。


    既然沒有死亡的概念,也就沒有了恐懼。


    後麵的淒厲的叫聲仿佛是催命符一般,不停地催促著這些亡靈進攻,進攻。


    頓時,淒厲之聲大作,所有清幽色光團同時移動,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一時間飛沙走石,狂風呼嘯,所有有形之物被狂風吹起,向四周狂猛飛散。


    那名失去意識的魔修見自己的示威居然沒能阻止這些小東西的腳步,頓時自尊心受挫,心中一股狂野的怒氣洶湧奔出,眼中的紅芒的顏色頓時發生了變成,變成了紫蘭之色,卻更顯得詭異起來。


    “吼吼!!”那名魔修如同被激怒的魔獸,劍眉倒豎,臉上煞氣陣陣,說不出的凶狠與恐怖。


    此人胸口之中,驀然間冒出一股濃鬱之極的黑氣,在他麵前不住的旋轉起來,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風暴,將整個路口都堵了起來。


    陰靈們義無反顧,一頭紮進風暴之中,頓時被狂放的氣流卷起,成為風暴的一部分。


    隻要轉上數圈,一個個陰靈便會全身潰散,原本凝在一塊的光芒四散開來,再也無法成型。


    數以千計的陰靈,便是死在這個風暴之中。


    不過,為了維持此風暴,那名修士顯然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全身靈氣狂湧入前方的氣流之中,就算是此地乃是魔氣最為充裕的地方,也禁不起這個法子消耗啊!!


    果然,沒過多久,當風暴團暴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受到周圍牆壁的擠壓,開始變得不穩起來。


    若是那名魔修還有一點靈智,便會發現這一點,從而馬上終止輸送魔氣,隻可惜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發出最為強大的一招,將眼前的所有陰靈一擊而潰。


    隻可惜,他卻忽略了客觀條件的限製。


    極強則辱,剛極則折。


    當風暴團膨脹到最大的時候,終於承受不住四麵八方的壓力,轟然一聲,爆炸開來。


    強大的氣流直接將那名魔修吹飛,整個人被巨大的反震之力直直打入牆壁之中,如同被釘子釘上一般,結實的很。


    一時間,洞窟內狂風亂卷,將一切東西都移離遠處,就算是一丈多高的黑石,也被其吹跑了數十丈遠,其威力可見一斑。


    那些陰靈之物,身體本就輕浮,被狂風一卷之下,立刻飄飛了起來。距離氣流中心較近的數百個陰靈,竟然被這股狂風直接撕裂了軀體,化作一縷縷青煙,消失在天地之間。


    這片洞窟,完全被昏暗的塵沙所彌漫,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就在那名魔修在黑石之中奮力掙紮的時候,一團毫不起眼的淡綠色悄然接近於他,然後化作一股細長的綠氣,順著其鼻孔鑽入了體內。


    出於本能,那名修士感覺鼻孔中一陣奇癢,但卻因為雙手被鑲嵌在山石中,居然無法動彈半分。


    當那絲綠光完全隱沒之後,鼻孔上麵的異樣感覺終於消失。


    “轟……”地一聲巨響,那名修士終於從石壁中走了出來,身後留下了一個凹陷的石塊,,正好是一個人體的形狀。


    此時,他神色中出現一絲迷惘之色,那些令他討厭的陰靈,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本來他該高興才對,可是,他卻因為失去目標而不知該何去何從。


    突然,他的頭一陣刺痛,從鼻孔中流下一道淺褐色的腥臭液體,他痛苦地抱住頭,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僅僅這片刻功夫,它的臉型已經變得極度扭曲起來,甚至連身體也整個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掙紮著。


    “砰!!”他的缽大的拳頭重重一擊,砸在腦袋之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輕他的痛楚。


    縱然是對於自己,他也沒有一點留情的樣子,一拳下去,擊得他眼冒金星,額頭上流下了一道血流。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種方法不僅不能阻止刺疼地感覺,甚至鬧袋更加難受了,仿佛有人拿一個鑽子在不停地往裏打鑽一般。


    隨著痛苦的深入,這人逐漸失去了意識,一陣短暫的昏迷之後,他的目光再次睜開時,目光的顏色再次變了,變成了淺藍色。


    這人緩緩站起來,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自己,胳膊、手、腿等等一個都不願意放過,仿佛剛剛出生的嬰兒,對一切都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當全身都被他看了一遍之後,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接著仰天一陣長嘯,聲音嘶啞而凝噎,片刻之後,數百個陰靈從後麵的洞窟中蜂擁而至,圍繞在這人的麵前,歡快地跳躍著,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當真令人詫異。


    “哈哈!!我陰靈王自從成為陰靈數千年,無一刻不想著得到一具肉身,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哈哈!!哈哈!!以後這域外方島,將會成為我之天下!!”


    魔窟深處,一陣狂笑聲驟然響起,當真是驚天動地,驚得那些無主陰靈一陣惶恐不安,顯然十分無助的樣子。


    就在此人笑到最狂妄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是誰,給本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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