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難道這輕紗女子認識自己?


    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雖然他已經回到荒南有五十餘年,但是這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閉關中度過,根本沒有接觸外人。


    而且,在結成元嬰之後,所接觸到的元嬰修士,也是寥寥無幾,無非就是元載等人而已,更無一個是女子。


    他心中疑惑不解。


    當他再看那輕紗女子時,對方已經底下了頭,恢複了正常之色,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從剛才此女驚鴻一現的表情來看,顯然並非對自己懷有敵意,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張毅如是想道。


    “好說好說。在下對於相骨之術,頗為精通一些,我觀道友的的骨相,似乎不到一百六十年吧?以如此的年紀,就能夠達到如今的境界,這可是在下平生所僅見啊!道友之資質,乃是我輩所望塵莫及!”那紫冠修士眼角閃現一抹藍芒,十分震驚的說道。


    或許在別人眼中,張毅不過是駐顏有術,才達到了現在的境界。可是這紫冠修士卻對自己的相骨術,十分的自信,因此是在場眾人中,第一個得知張毅真實年齡的人。


    相骨術?


    這種秘術,張毅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卻對此術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因為這人能夠不受自己外表的靈力波動的影響,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實際年齡,著實非同小可。看來,每一名元嬰修士,都有其不同尋常之處,這話一點不假。


    但紫袍修士此話一出,如同在平靜的湖水中,投下了一塊巨石,掀起了一陣劇烈的波動。


    他們這些人中,修煉到如今的境界,沒有一個低於三百年的。而眼前這人,竟然比他們進階的速度,整整加快了一倍,這簡直是逆天了。而且,一旦進階元嬰期,壽元將會暴增到六百多歲,對方還有極大可能,進階到更高的境界。


    想到這個可能,這些人再也不能保持原來的平靜,看向張毅的眼神,充滿了驚訝、妒忌甚至是羨慕。


    張毅也沒想到,因為這紫冠修士的一句話,竟然在眾人中,引起這麽大的反應,看來以後還是得低調一些,盡量不要提起自己的真實年齡。他可不習慣,成為眾人關注的對象,那樣做的話,固然風光無限,可是也會埋下許多隱患的。


    “沒什麽,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而已。”張毅淡然一笑,將內心的真實想法隱藏起來,看起來十分隨意的樣子。


    他目光一瞥,發現那輕紗女子旁邊,還有一個座位,尚且空置著。於是從容不迫的走了過去。


    這交流會,經過了剛才的一個小插曲,再次沿著原來預定的方式,向下進行。這一日仍然是以修煉心得交流為主,而且多半是發生在鄰近的修士之間,偶爾有一兩個相熟之人,坐的位置不同,但也多餘隔空傳音的方式進行,其他人無法參與。


    令張毅感到奇怪的是,自從自己坐下之後,旁邊地輕紗女子,就一直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不住的看向其他的地方,做出一副根本不將張毅放在心上的樣子。可是越是如此,卻越發的暴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張毅大惑不解,難道此女真的認識自己?


    他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問道:“不知在下與道友,是否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那輕紗女子一怔,隱藏在輕紗下的麵容,看不出什麽變化。過了片刻,她的眼神才驀然一黯,似乎有些失落的道:“一麵之緣?我想道友是說笑了。小女子一向隱居在深山之中,很少出來活動,哪裏又有機會與道友結識的!哦,忘了與道友介紹了,你可以稱呼小女子為離姥。”


    這女子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如同黃鸝啼鳴。


    “離姥!”張毅將這女子的名字咀嚼一番,暗道:“這名字實在古怪,竟然有人以‘離’字自居,似乎是意有所指,可是又實在說不出什麽名堂。而且,從對方的聲音分析,顯然表麵年齡並不算很大,卻為何要自稱“姥”呢?”


    在他的印象中,所謂的“姥姥”,大都是一些老嫗對自己的稱呼,多半不會出現在妙齡女子身上的。


    不過,自己與此女初次見麵,就算分析半天,也很難理出個頭緒。以他看來,這多半是這女子假托之名罷了,不願以實名相告。這也說得過去,畢竟雙方第一次見麵,對方懷有戒心,也在情理之中。


    “這名字真怪!”張毅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掃了一眼背後,發現跟隨著此女的孩童,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他也不太在意,繼續問道,“道友來這裏,是想交換什麽東西麽?說不定在下身上就有道友想要的呢!”


    他愈發的對這“離姥”好奇起來,直覺告訴他,此女必定與自己有些淵源。若是可以掀開她的麵紗,或許結果就能夠揭曉。可是,自己無緣無故,實在沒有這樣做的理由。而且,萬一自己猜測錯誤,勢必會得罪此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沒有。”那女子卻並不領張毅的情,語氣生硬的拒絕了他的提議。


    這一次,輪到張毅愣住了。


    對方連需要什麽都沒有說,就直接說下出這樣的結論,未免太武斷了吧?


    他苦笑著搖頭道:“這可也未必。在下雖然不是出身什麽名門,但自認身上還是有一些寶物的。道友何不說出來聽聽。”


    “我需要朝鳳草,你有麽?此草隻在鬼靈州大凶之地,才有一些。以道友新進階元嬰不久,又怎麽會有這等東西。”此女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落寞的感覺,似乎心思根本不在這靈草之上。


    “若是其他靈草還好說些,但這朝鳳草,的確不太好尋找。不瞞你說,在下也正是為了這朝鳳草而來的。”張毅沉思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因為對他來說,隻要進入極陽之地,對於朝鳳草的依賴,可以降到最後,即便最後尋之不見,也沒有什麽關係。大不了多花點時間,用來鞏固境界就是了。


    “你也需要朝鳳草?”此女頗為怪異的看著張毅,但見他神色坦然,並非信口開河,才終於相信了,“既然道友需要,那小女子就讓給你吧!據我得到的消息,此草如今隻有那紫冠修士擁有。此人姓馬,單名一個鏤字,雖是仙修,但與三泉室往來極其密切,前幾日才剛從鬼靈州回來。”


    說到後來,此女似乎是對那紫冠修為有著幾分忌憚,改用隔空傳音,將那紫冠修士的來曆,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張毅心中一喜,能有朝鳳草的下落,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他的心中又有些懷疑,此女既然也是為了此草而來,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將靈草讓給自己,而且剛才那話,分明是在提醒自己,紫冠修士乃是背景非同一般,不可大意。


    兩人若真的素未蒙麵的話,對方絕不可能這般對待自己。再結合此女之前的種種表現,張毅心中更加篤信起來。


    可是,既然此女不願意承認,他也不好勉強,隻是暗暗留下罷了!


    這時,密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九尺多高的身影闖了進來,風塵仆仆,攜帶者一陣寒風。


    這時眾人才看清,來的並非一人,而是一男一女兩人。


    隻是因為那男子實在太過高大,又緊緊將那女子擁攏在懷中,才使人誤以為對方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ps:這一章上傳的有點慢了,嗬嗬,看來得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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