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當張毅使用一次紫玉葫蘆,對這件上古靈寶就多一分認識。而且,即便是在平時,他也在一刻不停的對紫玉葫蘆進行煉化。


    這一次能夠如此順利的練成馭動紫玉葫蘆的第二層功訣,並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長期累積的結果。


    所謂厚積而薄發,正是這個道理。


    現在,他感覺到,這紫玉葫蘆已經能夠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進行驅動了。而使用此寶所消耗的靈力,則在大幅度降低。


    他隨手拿出一個玉瓶,吞服了一些恢複靈力的丹藥,又閉目修煉了一個時辰,感覺靈力恢複的差不多時,才終於停止了下來。


    張毅盯著依舊懸浮於半空,在一團霞光中轉動不已的紫玉葫蘆,露出思索之色。


    接著,右手一翻,出現了一把短劍。


    他衝著紫玉葫蘆遙遙一指,一道靈芒激射而出,“鏘”一聲,如同金玉相碰發出的清鳴,悅耳之極。


    那紫玉葫蘆立刻靈光大方,無數玄奧的符文,紛紛浮現出現,“噗”地一聲,從紫玉葫蘆中噴出一股白霧。


    張毅抬手一揚,手中短劍正好迎上了白霧。


    兩者相遇,很快糾纏在了一起,一股極寒之氣,順著劍體迅速朝他的手臂上蔓延了過去。


    才眨眼之間,整個劍體之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張毅心頭一驚,連忙催動劍體上的噫欠雲雷。


    “哢嚓!”


    一道梭型電弧陡然出現,霹靂聲在劍體上響起,想要將那層寒霜擊碎。但才剛一出現,整個噫欠雲雷,竟然直接被寒霜凍住,結成了一個實體的梭型形狀,被封印在了劍體之上,極其的醒目。


    “好可怕的寒氣!”


    張毅猛吸涼氣。這噫欠雲雷的溫度,他可是直到的,瞬間爆發出來的能量極其的強大,即便是進階完成的吞雲蟲,軀體堅固之極,堪比金鐵,也能被一擊而碎。可是這股寒氣,居然在噫欠雲雷爆破之前,就將其冰封了起來,可見其威力之大,已經遠遠超過了噫欠雲雷。


    “不好。”張毅大驚失色,猛然握緊了拳頭,一股磅礴的熱氣,透過拳頭直接爆發了出來。


    焚金之體!


    在這一刻,終於發生了作用。隻見從他拳頭中爆發出的熱氣,猛然間與從劍體上傳來的寒流,撞在了一起。


    “哢嚓!哢嚓!”一陣碎冰的聲音傳來,整個小劍嗡嗡作響,像是承受不住這兩股巨大的能量,隨時都可能爆碎一般。


    張毅感覺,自己的手臂,似乎與一道巨大的冰錐,狠狠的撞了一下,手腕處一陣酸麻,連手臂上的血液,都仿佛在那一瞬間凝固了一般。不過幸好,他手臂上的那股熱量出現的非常及時,才終於將整個寒氣都驅逐了出去。


    要知道,這《化骨神功》的第一層,乃是經過極陽之地的無邊熱量的洗禮的,他的肌膚之內,早已蘊含著從極陽之地得到的極熱之力。但饒是如此,還是被紫玉葫蘆之上的寒氣,凍得差點凝固,可見其威力。


    這個時候,張毅不禁有些慶幸起來。


    幸虧自己當日,已經將這焚金之體煉至大成,不然的話,這一次嚐試紫玉葫蘆威力之舉,怕是會讓自己蒙受重創吧?


    張毅眉頭輕挑,抬手一招,將紫玉葫蘆收回到了掌中,把玩了一陣,開始沉思起來。


    以此寶現在的威力,就算對上元嬰中期修士,應該也有了一拚之力。不過,終於的這些修士,修煉的功法似乎普遍要比荒南修士強大一些,而且這還隻是散修,若是那些宗門子弟,不知又會有怎樣厲害的功法!


    這樣算來,自己與中域元嬰中期修士對上,應該不會占太大的便宜,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避免過早與他們產生衝突。


    張毅翻手一拍,那紫玉葫蘆就被他收了起來,然後隨手將封閉密室的禁製去除掉,緩步從密室中踱了出來。


    半個時辰後,他與烏姓大漢等人匯合了。


    “咦,才幾天不見,長兄似乎有了些許的變化。難道,道友的修為又有所精進了麽?”苗姓修士打量了張毅一番,露出吃驚的樣子。


    烏姓大漢與離姥聞言,也連忙朝張毅看去,隻見他紅光滿麵,額頭上浮現著淡淡的青光,似乎真的是修為精進的征兆。


    “嗬嗬,不過是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將原來的一件法器重新煉製了一番。到了你我這種境界,想要繼續精進,談何容易?沒有數年的苦修,怕是根本完不成的。”張毅淡然一笑,不疾不徐的說道。


    其餘人聞言,才暗鬆了口氣。


    若是張毅真的隻利用幾日的時間,就能夠產生精進的征兆,對於他們來說,未免是個不小的打擊。


    現在聽他這般解釋,苗烏二人不禁相視苦笑了起來。


    唯有離姥明眸閃爍,露出思索的樣子。隻不過,她卻沒有說出來罷了!


    “噢,對了。過幾日,在下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可能就無法與諸位道友一起了。”張毅忽然想到了什麽,沉吟著說道。


    “什麽,這才剛出荒南不久,咱們就要分開嗎?”烏姓修士不解的問道。


    在見識到中域修士的實力之後,烏姓修士明顯有些適應不過來,若是他們四名元嬰在一起行動的話,還有一定的過渡期,即便是中域的元嬰期修士,都不太會招惹他們。可是一旦單獨行動,危險性就要增加了許多。


    張毅搖頭無奈的道:“怕真的是如此了。不知三位道友,又是如何打算的?”


    “唉,烏某進入中域,本身就是為了能夠盡快提高修為。不過,現在烏某對於中域之事,尚且不太了解,打算盡快進入中域的那幾個大州中,了解中域大派的實力之後,再行決定。”烏姓大漢歎了口氣,第一個說道。


    “至於苗某麽,前幾日聽張道友之言,對於在下有很大的啟發。或許,苗某真的可以在中域之內,找到彌補驚煞訣缺陷的辦法!既然虛天穀大比已經即將結束,也沒有什麽看頭了,自然是越快動身越好。”


    苗姓修士感激的看了張毅一眼,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驚煞訣,乃是苗家的鎮族之寶,若是修煉到極致,也是一套威力奇大的功訣。不過,此功訣卻與魔功,有著幾分相似之處,以煞氣的凝練為主,但卻又吸收靈氣為基,可以說是魔功與道法相結合的產物。


    “小女子也有一些事情,需要盡量去做。這一次,也無法繼續踏入中域的其他大州了。若是與諸位道友有緣,來日自會相見。”離姥輕微頷首,有些遺憾的說道。


    眾人這才發現,除了烏姓大漢外,竟然都有了自己的目的。唯有烏姓大漢摸著頭,對幾人有些羨慕起來。


    又過了幾日,張毅與離姥,相繼離去。而烏姓大漢則與苗姓修士,一起繼續上路,他們雖然目的不同,但卻也是同路,不需要這麽快分開。


    張毅與幾人道別之後,就找人打聽了虛天洞的下落,果然很快就問出了一些眉目,快步向前走去。


    張毅沿著一條山道,拾階而上。


    抬頭望去,整個山道曲曲折折,一眼望不到盡頭。他反正也不怎麽趕時間,再加上焚金之體大成之後,感覺**力量,明顯增加了許多。所以,他就不緊不慢的向著山上一步步走去。


    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從山頂處疾馳下來兩道光影,身形一晃間,就到了張毅身邊,赫然是兩名十七八歲的美貌少女,一身粉紅色的裙裝,纖腰緊束,不堪盈握。


    張毅一眼就認出,這二人就是當日在下方遠遠見過一眼的成家雙姝。


    “喂,你是何人,為什麽要往山上去?”左邊的少女雙手叉著腰肢,毫不客氣的問道,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妹妹,不可對人家無禮!這位道友切莫見怪,我妹妹就是這個脾氣。”右邊的少女略顯成熟,白了左邊少女一眼,然後向張毅笑道。


    “姐姐,現在虛天穀比試,早已結束了,卻還有一些人,明明在比試中戰敗了,還要死皮賴臉的想要加入咱們成家。哼,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喂,你這人也是想要加入成家的吧?就你這麽點實力,最好還是早早的離開,免得到時候自取其辱。”


    那少女一副刁蠻的樣子,似乎認定了張毅就是她以前見過的那些人,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留情麵。


    張毅饒有興趣的看了那少女一眼,忽然起了促狹之心,輕笑道:“這位姑娘,應該就是成家雙姝之一的成盈吧?在下雖然並非想加入什麽成家,但卻對姑娘慕名已久,今日一見,當真是三生有幸!”


    “慕名已久?好個登徒子,比那些想要死皮賴臉加入成家之人,還要可惡!姐姐,你可看到了,我可有說錯?”成盈氣憤填膺,似乎抓住了張毅的把柄,怒氣衝衝的對旁邊的少女說道。


    右邊的少女原本對張毅的印象還不錯,又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向有些嬌慣了,所以才說出剛才那樣一番話。


    可是聽到張毅,竟能一口叫出妹妹的名字時,也有些不喜起來。


    “我妹妹年紀尚幼,又沒有什麽大名聲,不值得道友仰慕什麽!還請道友自重一些!若道友僅僅隻是為此而來,那對不起,我成家不接待這樣的客人!”她的聲音有些生硬,嫩臉蒙上了一層寒霜。


    “這位應該是成家雙姝的成雨了吧?你姐妹二人的名聲,可並不小啊!在下剛到虛天穀之時,就已經如雷貫耳了!”張毅對於成盈眼中的怒意視若無睹,仍然旁若無人的說著。


    “哼,看來這人,不給他點教訓,他是不會知道厲害了。”


    “妹妹,住手!”


    成盈突然出手,玉手一抖,一道粉紅色的匹練化作一條光蛇,朝張毅的腰間纏去。由於他出手太快,當成雨想要阻止時,已經有些晚了。


    不過,成雨心中也在暗想,讓妹妹給此人一些教訓也好,免得對方總是對二人出言輕薄。


    像這種覬覦她們姐妹容貌的登徒子,她見得多了,本能的就產生一種反感。


    當那道光蛇即將纏上張毅時,張毅突然身體一晃,不知為何,卻已經到了光蛇之外,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


    成盈一擊不中,心頭大怒,喝道:“我說此人怎麽敢如此大膽,原來還真有些本事。不過,你剛才隻是僥幸逃過本姑娘的一擊而已。這一次,可沒有這麽好運氣了。”


    那道光蛇的方向陡然一變,以極其刁鑽的方式,向張毅肋下射來。


    “在下的運氣,一向很好。”張毅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突然一揮袖袍,憑空產生了一股大風,將那光蛇扇得直接改變了方向。


    “嘭!”


    成盈避之不及,光蛇一下子撞在旁邊的石塊上,怦然作響,直接將那個石塊化為了齏粉。


    成雨越看越是心驚。這人看似輕描淡寫,但卻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妹妹的進攻化解。這可絕非運氣這麽簡單!


    當她再一次去看張毅的修為時,不由得心頭一震!


    “妹妹,停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看著還要繼續上去拚鬥的成盈,成雨生怕妹妹吃虧,連忙抓住她的手說道。


    “什麽,我不是他的對手?姐姐你沒有說錯吧?這人從表麵上看,不過才凝氣……”她再次看向張毅的時候,臉色猛然發生了變化。


    剛才這人,明明是凝氣八層,可是怎麽一轉眼的功法,就讓人看不透了。難道這人一直都在隱藏修為?


    成盈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前輩如此高深的修為,何必要跟我妹妹一般見識。不知這次前輩來此山,究竟有何要事?”成雨拉著一臉不服的成盈,連忙向張毅行禮。


    張毅看著這成家雙姝,心中暗讚,姐姐性格溫順,而妹妹則脾氣火爆,兩人各有各的特點,的確不負雙姝之名。


    他輕咳一聲,輕輕整了整道袍,這才說道:“剛才不過是試試你們的修為罷了!這裏有一枚令牌,是成家的一位長老所贈,你們看一下吧!若是沒有假的話,就帶我去虛天洞吧!”


    他翻手拿出一枚令牌,交給了成雨。


    那成雨接過,看清楚令牌的樣子,心頭再次一跳。這可是成家隻有八大長老,才擁有的令牌。


    對於她們這些成家子弟來說,每一名長老,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平常的時候很難見上一麵。


    這人竟然有如此高級別的令牌,豈不是說,這人也是與長老們一樣的存在!可是,他的年紀,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啊!


    成雨心中一陣翻騰,對待張毅的態度,再次恭敬了許多。


    “原來是元嬰期前輩!虛天洞就在山上,晚輩自當在前麵帶路!”


    “他是元嬰期前輩?”成盈指著張毅,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突然變得花容失色。剛才自己,竟然跟一位元嬰期前輩交手……若是對方真的起殺心的話,怕是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吧!


    張毅看了成盈一眼,也不做什麽勸慰之語。這種嬌慣之女,或許真的需要吃點苦頭,才能更進一步。否則,在修仙之道上,即便有再好的天賦,也不可能走得太遠的。因為天賦僅僅是在修煉初期,起到一些作用,越是到後麵,天賦的作用反而越低了。


    在成雨的帶領下,張毅很快來到了一座巨大的洞府前。


    這座洞府,高數十丈的樣子,周圍站著數名勁裝護衛,每一名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為,由一名結丹期修士帶領著。


    他們見到張毅的令牌後,態度立刻恭謹了起來,也不多做盤問,直接放他走了進去。


    在一條極其寬闊的山道中走了不長時間,就來到了一個大廳之內。


    此時,大廳中已經聚集了六七名修士,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隨*談著什麽。張毅神識在這些人身上掃過,心中猛然暗凜了起來。


    這些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中期,而且才不過有兩人的樣子。其他的,出除了三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外,甚至還有一人,連張毅都看不出其具體的修為。這樣的原因,有兩個可能:其一,這人精通隱匿之術,可以成功的避開別人的神識探查;其二,對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化神期!


    化神期!


    這應該是他見過的,第二個化神期的高手了。當日在封魔之地,見過的那名高僧,也應該是化神期。


    不過,在大廳內的那人,卻獨自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閉目眼神,對於周圍的一切,都不敢不顧的樣子。


    甚至連張毅到來,都沒有引起對方的興趣。


    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


    倒是有一個長相略顯猥瑣的中年人,一雙鼠眼亂轉,卻沒有像其他修士一樣,要麽交談,要麽獨自盤坐,而是不斷的觀察著什麽。


    他一見到張毅到來,就立刻閃身到了他的身邊,嘖嘖稱道:“道友元嬰初期,竟然也接到了成家的邀請,當真是令人稱奇啊!在下隴遊,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張毅事先也沒有想到,來到這裏的,居然都是比自己修為要高的多的人。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ps:今晚還剩下兩章,也將合在一起,可能得到晚上一點多的時候才能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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