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重重地摔倒在地,止不住的咳嗽起來,隨後,大口大口吸著氣。


    孟浪忍不住抬起頭,罵道:“他娘的,我和你這王八蛋無冤無仇……”


    “哼,還裝?”年輕人目光冰冷,沉聲說道:“裝失憶就行了?你被我們龍虎山通緝多年,一直沒有下落,沒想到,竟然是藏在茅山之中。”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孟浪眉毛緊皺。


    我想了想,看著對方說道:“你恐怕是認錯人了……”


    年輕人輕蔑的說道:“這件事,和你無關,龍虎山的事情,你也沒資格管。”


    一聽這話,我心裏的火氣就上來了,忍不住說道:“你在這裝啥呢,有種剛才我這一劍,你別躲啊。”


    “你!”年輕人一聽,臉色焦急。


    就在這時,我們院外,忽然傳來聲響。


    “徒兒,怎麽在此地喧嘩?”


    “我們是來茅山做客的。”


    談話間,一位穿著紫色道袍,五十多歲,看起來頗仙風道骨的道士,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看紫色道袍,我心中微微一驚,這位,恐怕就是龍虎山的張掌門了。


    要知道,紫色道袍,隻有地位奇高的人,才能穿。


    “這兩位住在茅山客居中,也是茅山的客人,怎能驚擾?”張掌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作揖說道:“我徒兒頑劣,讓兩位見笑了……”


    話音還未落下,看到孟浪的臉,張掌門的表情,便凝固住了。


    “你還活著?”


    說完以後,張掌門眉毛緊皺起來,他沉聲說道:“按理說,你早就該死了,才對。”


    “你才該死,你全家都該死。”孟浪哪能受得了這個氣,他忍不住罵道:“什麽玩意。”


    張掌門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如炬:“看樣子,你是真不認識我了。”


    “你算那根蔥,老子就該認識你?”


    孟浪此時,也氣得指著那年輕道士:“還有你,看到我在院子裏,就過來掐我脖子。”


    就在這時,端著飯菜的薑清,或許是正準備給我和孟浪送飯。


    走進院子,看到我們對峙在裏麵,趕忙走了上來,詢問什麽情況。


    很快,我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薑清。


    薑清眉毛皺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沉聲說道:“張掌門,孟浪和陳長安,都是我茅山的客人。”


    張掌門自然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麵無表情的說道:“小妮子,這事,你處理不了,讓你師父來一趟。”


    “孟浪偷藏在你們茅山,他得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以後,張掌門便坐在了院中的木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薑清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還是趕緊打電話,通知了薑掌門。


    看著他倆的態度,或許,孟浪曾經,和龍虎山,有什麽恩怨糾葛?


    我將孟浪拉到一旁,小聲的問道:“孟老哥,你以前和他們有什麽恩怨?”


    孟浪搖了搖頭,指著自己腦袋:“我腦海裏,是多了一些記憶。”


    “但這些記憶,斷斷續續,就跟碎片一樣,我也想不起來關於他們的事情。”


    “他倆是啥人啊?”


    薑清在旁邊說道:“龍虎山掌門,張淩,那個年輕一點的,是他的徒弟,周浩宇。”


    一聽這話,孟浪都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說道:“龍虎山掌門?”


    他都不禁有些自我懷疑的說道:“難不成,我以前真得罪過他們?”


    “不然,以他倆的身份,按理說,也犯不著找我的麻煩啊。”


    這事,恐怕也隻能等薑掌門過來,才能說得清了。


    很快,得到消息的薑成湖,便趕來了這所客居。


    “張老弟,你怎麽和我茅山的客人,鬧起來了。”


    “這事你可不厚道啊。”


    張淩冷著臉,緩緩說道:“孟浪,你難道不認識?”


    “認……”薑成湖頓了頓,嗬嗬一笑:“不認識,不認識。”


    “哼。”張淩表情有些不悅:“我倆認識都多少年了,用得著這樣嗎?”


    “他背叛龍虎山。”


    “被我龍虎山追殺多年。”


    “你卻將他藏了起來。”


    薑成湖一聽,聳了聳肩:“這不就對了嗎?”


    張淩皺眉起來:“對了?”


    薑成湖說道:“他是你們龍虎山的叛徒,被你龍虎山追殺。”


    “跟我茅山有什麽關係。”


    “我們茅山留他住幾日又怎樣?”


    “他要樂意,住一輩子都行。”


    薑成湖看著張淩陰晴不定的表情,臉上笑容更勝。


    很明顯,薑成湖早就知道孟浪的身份。


    茅山的客居很多。


    難不成,他是專門把這兩人安排到附近居住,發現孟浪?


    專門用來惡心張淩和周浩宇?


    張淩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畢竟薑掌門所說的話,很有道理。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


    張淩眼珠轉了轉,雙眼冰冷,時不時朝孟浪看過去。


    薑掌門怕他突然動手,攔在了二人中間:“張老弟,咱們都是修道之人,孟浪都成了廢人,更何況,這件事,都過去十年了。”


    “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我說句難聽的,如果不是孟浪離開龍虎山,這掌門的位置,有你的份嗎?”


    “我要是你,還得謝謝人家呢。”


    薑掌門這話,陰陽怪氣的功力十足。


    張淩聽得臉色漲紅,他沉聲說道:“他今日,必須得死。”


    “那你動手試試看?”薑掌門背著手,冷聲說道:“我茅山的規矩,也不是吃素的。”


    “你在這裏殺我茅山的客人,我就能讓你們師徒二人,無法離開此地。”


    “你!這樣說,你保定他了?”張淩冷眼問道。


    薑掌門嗬嗬一笑,說道:“我倒是有個提議。”


    “今天早上,你不是說,想要讓周浩宇,和我茅山二十歲左右的弟子,比試一場嗎?”


    “我們茅山二十歲左右的弟子,的確沒有什麽成才的。”


    “不過這位陳長安,年齡才十八歲,倒是符合你的要求。”


    “這樣,我茅山提供場地,讓他倆比試一場。”


    “周浩宇贏,孟浪就交給你了,想殺想剮,都隨便你。”


    “周浩宇輸了,你們龍虎山和孟浪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不得再提。”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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