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綉和肖筱扶著氣急敗壞的肖蓮去後麵。


    肖蓮確實是潑辣的性子,哪怕先前也又羞又囧又無助,恨不得地上能裂開一條縫讓她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見人了才好。


    現在深吸幾口氣,就鎮定下來:“我肯定是被他給牽連了,那病秧子得罪了人,別人想算計他。”


    肖筱謹慎的問:“二姐,你不覺得那個男的很眼熟嘛?”


    她對自己的眼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覺得被二姐當墊背的那一位,應該就是陳二公子。


    這樣也就能想通了,確實有人想算計他,自家二姐也是遭了池魚之殃。


    要是幾百年後,別說是二姐把他當墊背了,隻要他們都是單身的,就算是當蓋被,也不會有人有意見。


    但現在的情況確實有點不妙啊。


    當然她也不是想讓二姐高嫁,高門大戶的日子不好過,就二姐這樣的,她擔心進去後,攪合進妻妾之爭,活不過三集啊。


    “病秧子不都是他那樣的?”肖蓮雙手叉腰:“行了,我在裏麵待著,你們出去忙去吧?”


    “可別為了這點事,影響了咱們店裏的生意。”


    經曆過生死,一些閑言碎語根本就影響不了她。


    肖筱想了想:“現在客人也不多了,你們都不用出去,我去外麵就行。”


    她先前就想過,可以找幾個年輕小夥子來當上菜,收拾桌子的夥計。


    但是祖父祖母都覺得自家人多的是,這銀子自家人能掙,幹嘛要便宜別人?


    還說,等她們爹和二叔回來,就不用她們在飯館裏忙活了,會讓他們接手。


    肖筱雖然不歧視親爹的工作。


    事實上,她心裏反而覺得,在賭場裏消息也會很靈通。


    但是家裏人都不願意爹重抄舊業,她也不會慫恿便宜爹去賭場裏混。


    那以後他們回來接手她們的活計也挺好的。


    可惜沒想到,這等不到一個月,就鬧出事了。


    她心裏琢磨著,等大哥回來…不對,他們午後就去看便宜爹他們,怎麽到現在也還沒回來?


    不會是路上出什麽事了吧?


    也沒聽說這邊有盜匪出沒啊?


    等她走出去,看見柳氏已經在櫃台後,一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和薑宇還有陳奕彬說話。


    她又迅速瞄了一眼,現在的人都愛八卦,因為二姐先前那一撲,現在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話。


    就算是已經吃完了,也舍得起身離開。


    但是她也發現了,原先薑宇他們那一桌坐著的另外兩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卻已經離開了。


    他們點的飯菜也沒吃完,這就很不應該了。


    畢竟他們點的都是好菜,但是按著他們穿者打扮,不應該是這樣奢侈的人啊?


    她也走到櫃台後,聽到薑宇還在低聲和柳氏道歉:“…也怪我,沒有反應過來,嬸子您不要生氣,等明兒我先找兩個幹活利索的夥計過來可好?”


    陳奕彬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回算是讓盯著自己的兩人不再懷疑自己了,可也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


    因此,他腦子一熱,開口道:“嬸子放心,我會負責的。”


    柳氏臉色更冷了:“不用你負責,無非是一些閑話而已,等過些天這事就不會有人提起了。”


    過些天自家男人和他兄弟回來了,憑著他們的身高年紀,就能讓八卦的人都閉嘴。


    因此她根本就沒想過,讓陳二公子負責。


    肖筱也上前來,低聲道:“薑大哥,你先把這位公子送回去吧?”


    話題中心的人都走了,吃好的客人也應該能舍得走了吧?


    薑宇一想也是,拉著陳奕彬離開:“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更怕原本盯著陳奕彬的那些人,會轉移目標盯上肖家。


    果然,等他們倆一走,吃好的食客們確定沒有熱鬧可看,也隻能戀戀不舍的起身離開了。


    柳氏看見小女兒過來,趕忙問:“你二姐沒事吧?有沒有摔傷啊?”


    她是聽到動靜就先出來,都還沒去看過肖蓮呢?


    “娘你放心,二姐不是小雞肚腸的人,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的。”她有點發愁:“天都快黑了,怎麽祖父和大哥小弟還沒回來啊?”


    柳氏也發愁:“就是,再不回來,城門都要關了,那就隻能在城外過夜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肖三郎跑進來:“伯娘,三姐我們回來了,今兒我們運氣不好,車轅壞在半路,修了半天,總算是趕在關城門前回來了。”


    再說另一邊,陳奕彬回到府上後,就先去書房見陳縣令:“爹,今兒你那邊沒出什麽事吧?”


    “爹無礙。”陳縣令語氣溫和:“我畢竟在衙門裏,他們也要顧忌一二。”


    “倒是你,身體還沒徹底好,怎麽就急著出門了?”


    “我都聽說你的豐功偉績了,幸虧那不是你的本性,要不然我得愁死。”


    他一聽到那些閑言碎語,就知道兒子是故意去百花樓,好讓人轉移視線。


    陳奕彬就開門見山道:“爹,我今兒看上了一位姑娘,想請您和母親替我請人去提親。”


    “你說啥?”陳縣令原本溫和的聲音都變了調,覺得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你不會真的看上了百花樓裏的女子吧?”


    這也不能怪他想歪。


    年少慕艾,他也去百花樓坐過,連他也不能否認,有幾個姑娘確實是琴棋書畫,善紅袖添香,還人比花嬌,難怪讓她們陪著和喝茶聽曲也要五兩銀子起步呢?


    但是他絕對不能接受二兒媳是百花樓裏的姑娘。


    要是那姑娘是給他們唱過小曲,倒過美酒的,那見麵多尷尬啊?


    陳奕彬也沒想到親爹能想這麽歪,嘴角一抽:“爹你想多了,我想娶的是肖家姑娘。”


    “啊。”陳縣令呆了呆:“哪個肖家?肖家是做什麽的?”


    反正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城裏哪家大戶人家是姓肖的。


    不過,他是極為開明的長輩,隻要女方沒什麽大毛病,他也不介意二兒媳是小戶人家的姑娘。


    畢竟自己兒子要是誌向不改,那很有可能是要去打仗的,誰知道一年到頭能有幾天在家。


    他們原本就想給他訂婚,也好讓他有牽掛,就算是有個萬一,也能留根小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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