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顯仁次日沒有參加騎射社的訓練,據說連課都沒來上,又過了兩三日,聽得某社友說,鄭顯仁轉學了。


    “這下子咱們騎射社和綜武社都少了一員大將啊。”有人便歎道。


    “不是還有遠逸麽。”武珽微笑著道。


    蕭宸可是後羿盛會的亞元,以箭術揚名,若不是鄭顯仁占據著綜武隊中炮的位置,蕭宸也不會先被放在車的位置上,雖然他的鞭法也很厲害,但論起殺傷力來,還是用箭更厲害一些。


    於是在本周六的賽前訓練上,蕭宸就被放到了鄭顯仁走後空出來的另一個炮的位置上。


    “卻又少了個車。”眾人道。


    “教頭會不會又去挖人啊?”


    “要挖的話最好把東溪的康韶挖過來!”


    “一山不容二狐啊。”燕七道。


    武珽:“……燕小七你湊什麽熱鬧?康韶是不可能來錦繡的。”


    “那你的好基友孔隊長呢?”燕七問。


    “什麽好雞友?孔回橋就更不可能了,錦繡玉樹是永遠的死敵,就算他在玉樹混不下去要流落街頭了也不會來錦繡的。”武珽道。


    多大仇啊這麽咒人家。


    周日比賽的對手就是玉樹書院。


    打玉樹,武長戈根本不用做賽前動員,什麽叫死敵相見分外眼紅呢?這兩個書院的家夥們不管在什麽競技場上相遇都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啊!那火藥味兒甚至濃到每次都要去請官府派了治安人員在場邊守著才行——不光隊員們相互敵視,雙方的粉絲那也一樣是水火不容,往年雙方的比賽甚至還鬧出過人命,使得雙方之間這仇是越積越深,越來越不可調和。


    今年玉樹的這批綜武隊員算得是玉樹史上戰鬥力最差的一批了,一些水平高的老隊員都已畢業,新招進校的學生們湊巧接連幾屆都沒有什麽能力突出的人,唯獨一個孔回橋,戰鬥力差不多可以躋身全明星陣容,但綜武不是一個人的比賽,就像擁有夏西樓的柳湖一樣,這兩個書院的綜武成績在今年都不算理想,全靠兩個明星隊員帶隊死撐


    。


    不過呢,玉樹隊打錦繡隊的話,所有隊員的戰鬥力幾乎都特麽的能翻倍,仇恨激發潛力啊!而且雙方在場上都會短暫失憶——忘掉比賽規則,能下黑手就往死裏下黑手,有多狠打多狠,這麽多年來雙方的比賽很少有無人員受傷的情況——在這樣的比賽裏受傷那就意味著光榮,會受到本方粉絲們對待英雄一般的膜拜,可想而知,哪個隊員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拚盡全力?不管是為了集體榮譽還是個人榮譽,死拚是雙方比賽唯一的主題。


    “太可怕了。”燕七旁聽完武珽給蕭宸介紹錦繡玉樹雙方的恩怨史後不由歎道。


    第一場玉樹和錦繡之間的比賽她沒趕上參加,現在和蕭宸一樣都是第一次。


    “你就別跟這兒裝了,燕小七,”武珽似笑非笑地瞟著燕七,“孔回橋交給你了,殺不死他下來罰一百個俯臥撐。”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壓迫新人的光榮傳統發揚下去,”燕七轉頭看向蕭宸,“孔回橋交給你了,殺不死他下來罰三百個俯臥撐。”


    “……”蕭宸看著她,“隊長說是一百個。”


    “那二百五十個好啦。”燕七道。


    “……”誰跟你討價還價了?!“我不認識孔回橋。”


    “長得特別像兔斯基。”


    “……兔撕雞?”


    “你看,我給你畫,長這樣。”燕七蹲身用箭在地上劃拉,蕭宸探肩看著,“喏:(--)”


    蕭宸從沒見過長得這麽簡單的人,四筆就畫出來了。


    “總之明天是場硬仗,”武珽對這兩個不著調的炮道,“雖然玉樹的整體實力比我們稍遜,但我們也不是沒有馬失前蹄過,小七尤其要小心,對方不會管你是男是女,有十成力會對你使出十三成來,最好不要正麵迎戰,充分發揮你的箭法優勢,盡量保持遠距攻擊。遠逸有功夫在身,可以遠近結合,我們目今少一個有力的車,所以你不但要擔當起炮的職責,車的職責也要盡力承當,我會充分配合你,你後羿會亞元的名頭對對方總是多少有點震懾力。”


    “好。”兩個炮齊生生地應著。


    “關於明天的戰術,”武珽向著旁邊一瞧,見其他的隊員也都湊了過來聽他說話,索性提起聲音道,“曆來我們與玉樹相遇,雙方都會絕對的采取主動攻擊打法,因此楚河漢界處多半就是雙方之間決定勝負的地方,然而我們也不要一味求硬拚,我們的目的是進精英賽,而不是與玉樹拚個你死我活——玉樹進精英賽已是無望,他們的隊員眼下沒有任何的壓力,我們因此就更要防著對方為了阻止我們進精英賽而施展下三濫的招術,故意弄傷我們的隊員——哪怕他們不惜與我們兩敗俱傷,最終吃虧的也還是我們,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我們不要去幹,把玉樹踩在腳下的最佳方式,就是他們進不了精英賽,而我們進了。”


    武長戈站在旁邊不遠處抱著懷聽侄子說話,他這個教頭大概是所有隊伍裏最不負責也是最省心的一個了,當然不是他不管理隊伍,而是他將很多應該由教頭來辦的事都交給了自己的侄子武珽來做。


    這樣的孩子才能成長得更快,更堅韌,更成熟。


    目光落向站在侄子身旁的那個身影,已不再是以前那看上去胖墩墩肉乎乎的軟妹子,她真正地瘦下來了,四肢修長,身姿筆挺,像一杆靜靜安於囊中的利箭


    。瘦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的,肉乎乎的她給人的感覺是溫吞木訥,而現在修長秀挺的她,是森林的風,是曠野的雲,是海上的日光,是大漠的月亮。


    靜時沉默清定,動時淩厲冷酷。


    才十二三歲便已成長至如斯,再大些以後呢?


    武珽給隊友們講完話,今日的賽前訓練便告結束,眾人作鳥獸散,蕭宸卻還留在原地,從懷裏抽出一張帖子遞給了武珽:“家父邀請綜武社全體隊員光臨寒舍用宴。”


    “哦?”武珽有點納罕地接過帖子,翻開來看了看,果見邀請的是錦繡書院整個的綜武社,這可有意思了,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請過客,再一看落款,明白了,原來蕭宸的父親才剛兼任了京都綜武協會的總會長,原來的那位會長年紀大了,已經光榮退休,蕭宸的父親新官上任,這是想把火燒起來,請請每個書院的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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