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鬆和經理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陳玄一看就知道兩個人沒安好心,剛才陳玄當著客人的麵痛打袁鬆的臉,袁鬆和他的經理表哥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這時柳詩言換好衣服推門出來,看到袁鬆和經理之後詫異問道:“你們怎麽在這?”


    經理冷笑一聲,指著袁鬆的吉他說:“我們怎麽在這?這小子剛才把小鬆的吉他弄壞了,這吉他是國外手工定製的,幾萬塊一把,你們說怎麽辦吧?”


    柳詩言不傻,她一聽就明白這是經理和袁鬆在借題發揮,她冷靜的看著吉他,問道:“怎麽壞了?讓我看看。”


    袁鬆把吉他遞過來,指著一根斷掉的琴弦和後麵一個磕碰的痕跡道:“琴弦斷了一根,後麵的烤漆也被磕掉了,這把吉他可是我最心愛的寶貝,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柳詩言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吉他,隨後抬頭問道:“袁鬆,你這把吉他是國外手工定製的,好幾萬塊錢一把?”


    袁鬆冷著臉道:“對啊!”


    柳詩言聞言一笑,隨後指著吉他尾部一個非常隱蔽的位置說道:“來,考一考你的英文,這裏有三個單詞,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隻見吉他的尾部赫然燙金顯示著三個小字:made-in-china!


    翻譯成中文就是國內製造!


    看到這個不可磨滅的證據,袁鬆臉都綠了。


    千算萬算,國產商標都給扣下來了,沒想到吉他的尾部居然還有這麽一個標誌!


    made-in-china!


    柳詩言一把將吉他推回去道:“這吉他小玄哥哥演奏之後可是完璧歸趙,一點損壞都沒有,你們現在過來找茬,以為我們會上當?”


    陳玄眼含笑意看著柳詩言,發現柳詩言並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柔弱女生,據理力爭這一點與琴姨的性格非常相似,同時有勇有謀這一點則像極了她的父親柳淩風。


    袁鬆和經理原本以為柳詩言年紀不大,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妹子,很好騙。沒想到兩個人的陰謀詭計被當場拆穿。


    兩個人麵麵相覷,經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


    他咳嗽一聲,隨後把吉他往地上一放,沉聲道:“柳詩言,今天我把話給你明說了,這把吉他就是你的朋友弄壞的,人證物證俱在,你說什麽都沒用!”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獰笑,繼續道:“不過看在你給我打工幾個月的份上,我對你格外開恩,不用你賠償幾萬塊錢,隻要這小子跪下給我們倆道歉,你再給小鬆當一個月的女朋友,咱們今天這件事就翻篇!”


    一聽這話,陳玄和柳詩言的表情都變了。


    柳詩言柳眉倒豎,咬著牙問道:“經理,你想讓小玄哥哥跪下給袁鬆道歉?還想讓我給袁鬆做一個月女朋友?”


    經理冷笑著點頭,隨後擼起袖子亮出比陳玄粗了三倍的胳膊。


    “沒錯,要不然你們倆今天誰都別想走出我這裏!”


    聽了這話,柳詩言回頭看了陳玄一眼,皺起眉頭說:“小玄哥哥,你可千萬要忍耐一些呀……”


    袁鬆獰笑一聲,點頭道:“沒錯,臭小子你應該聽說過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隻要你今天給我跪下,再讓詩言陪我一個月,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但這時柳詩言卻調皮一笑,回頭對袁鬆翻了個白眼,慢條斯理的說:“袁鬆,你誤會了,我讓小玄哥哥忍耐一些的意思是,一會兒揍你們的時候千萬留點力,別把你們給打殘了!”


    “什麽?!”


    袁鬆和經理頓時勃然大怒!


    柳詩言在季家見識過陳玄的手段,知道現在的小玄哥哥是一頭狂躁的野獸。


    但袁鬆和經理根本不明白陳玄的恐怖之處,袁鬆目中無人,還覺得柳詩言是在大言不慚,他揮了揮手中的吉他,恐嚇陳玄道:“臭小子,你敢動手試試?”


    經理更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健過幾天身就作威作福,厲聲道:“勸你一句,別自找苦吃!”


    這時陳玄雙目圓睜,兩束目光如兩道閃電般激射而出!


    “給我跪下!”


    他懶得和這兩個凡人動手,隻需四字箴言便可將他們製服!


    四個字出口,袁鬆和經理隻覺得肩膀上好像有一雙無形巨手猛地向下一按,身體一沉,“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而膝蓋與地板猛烈撞擊後發出“哢”的一聲脆響,一陣劇痛直竄上來!


    “疼啊!”


    “我的膝蓋!”


    袁鬆與經理痛不欲生的喊道,兩個人的膝蓋怕是都碎了,但此時肩膀上那雙無形的大手仍在猛烈下壓,壓得袁鬆和經理根本抬不起頭來……


    陳玄淡淡一笑,戲謔的看著兩人說道:“兩位還真是聽話,讓你們跪下你們就真的跪下了。”


    袁鬆咬牙切齒的抬頭看著陳玄,兩眼通紅的問道:“臭小子,你使的是什麽妖法?你別讓老子起來,老子起來之後一定……”


    “啪!”


    沒等袁鬆說完,陳玄反手一記耳光抽了過去,袁鬆隻覺得眼冒金星,鼻腔裏就滿是血腥味道了。


    “臭小子,你……”


    他倒是個硬骨頭,掙紮著還要再罵,這時旁邊的表哥趕緊拽了拽他,拚命給他使眼色。


    袁鬆涉世未深,根本不明白陳玄的恐怖之處,但他表哥卻是見多識廣,在社會上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


    今天的陳玄手段狠辣異常,根本不是他們兩兄弟能得罪的起的,也隻有經理看出了這一點,趕緊低頭認錯。


    “對不起!今天是我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先生!”


    經理也不含糊,直接給陳玄磕了個響頭。


    袁鬆還沒看明白局勢,詫異的喊道:“表哥!你這是幹什麽?”


    表哥二話不說,趕緊按住袁鬆的腦袋也給陳玄磕了個響頭。


    “咚!”


    袁鬆再次眼冒金星,腦門都青了。


    這時表哥抬頭看向陳玄,誠誠懇懇的求情道:“請先生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兄弟倆一次!”


    陳玄笑了笑:“到底還是哥哥有些見識。”


    之後回頭問柳詩言:“詩言,你覺得呢?”


    柳詩言道:“今天給他們的教訓也差不多了,我看就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陳玄輕輕點頭,擺了擺手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


    聽了這話,經理表哥長舒一口氣,旁邊的袁鬆卻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表哥為什麽對陳玄如此敬畏。


    一直等陳玄帶著柳詩言離開這裏,袁鬆和表哥才能從地上爬起來。


    這時袁鬆問道:“表哥,你給那小子磕頭幹什麽?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袁鬆臉上,打的袁鬆半邊牙都鬆動了。


    表哥麵色陰沉的說道:“傻小子,你懂什麽?這社會上多得是你惹不起的人,這些人動動手指頭就能整死你!要想不惹事,以後給老子夾著尾巴做人,聽見沒有?”


    袁鬆捂著臉委屈的看著表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原本還想找機會報複這個陳玄,但現在這個想法是徹底被打消了。


    ……


    此時此刻。


    龍城東南。


    一座鬱鬱蔥蔥,種滿綠色植物的別墅裏。


    處處都是黑白兩色,地上滿是紙錢。


    白家的三少爺白天遠已經走了很多天,白家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白天遠的後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同時白家也在調查他的死因。


    幾天前白天遠的屍體在書房被發現,同時被發現的還有金牌打手阿刀的屍體,主仆兩人死在一起原本非常可疑,但兩人居然都被斷定為是“猝死”!


    心髒驟停!


    這是官方法醫給出的結論!


    可是無論是白天遠還是阿刀都沒有心髒病史,兩個人又都是龍精虎猛的猛男,忽然同時心髒驟停,這根本不可能!


    別墅二樓。


    一間古香古色的書房中。


    白天遠的父親,也是如今白家的二把手白敬延坐在書桌前,臉色陰沉的聽著旁邊一個手下說話。


    這手下手裏捧著一個平板電腦,平板電腦上正在播放一段監控錄像。


    “二爺,三少出事的那個晚上,阿刀剛好執行了一個任務,陳家的餘孽陳玄回到龍城,阿刀受了三少的命令特地去斬草除根……”


    手下冷靜的敘述道。


    “可是奇怪的是,陳家的餘孽不知道這些年學了什麽神通廣大的本事,居然把阿刀和他手下十來個打手全都給揍了一頓,還差點當場把阿刀給廢了,現在這段監控錄像裏的就那天晚上的情況。”


    錄像裏,陳玄一個人如虎入羊群,打的阿刀和他的走狗們毫無還手之力。


    白敬延看的瞳孔收縮,詫異問道:“這小子就是陳家的那個餘孽?”


    手下點頭道:“是的。”


    白敬延表情愈發陰鷙,沉聲說道:“他居然有這麽好的身手,真是奇怪……”


    而就在此時,手下低聲道:“二爺,當天晚上,三少和阿刀就一起出了事,雖然當天晚上在別墅附近沒有看到陳家餘孽的蹤跡,但這兩件事情也太過巧合了吧?”


    白敬延抬頭看了手下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


    手下低著頭道:“我的意思是,三少的死,與這個陳家餘孽,一定脫不了幹係!”


    聽了這話,白敬延目光中閃過一絲凶惡神色!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陳家餘孽做的,他都別想安然無事,我兒子不能白死,必須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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