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正如上所述的這個武田,在第二天的早上她再次跑過來跟我搭話。


    明明昨天剛發生那種事,真虧她敢今天就這麽過來和我說話呢。不論是武田還是鐵山,他們的精神力還真是強啊。讓我蒙受到那麽慘淡的遭遇,真虧她們還能有心想著找我說話呢。


    “你不想去賞自命不凡的人兩耳光嗎?當然,開支由我們來擔負。”


    “不去”


    “那麽就說好了,五分鍾之後就出發,給我做好準備。”


    “所以說,我不是說了我不去嘛?”


    “如果你跟我來的話,我就給你創造對鐵山報複的機會好了。”


    在有了這段對話之後,我就被載到了被塗了全黑的車子上。


    說是不由分說,更像是在說什麽之前就被綁架帶走了。


    那車裏,還載了鐵山。


    “為什麽鐵山也在這裏?”


    “教祖大人十分的看好她。就試著使用了金錢的力量透過藝能事務所來雇傭了她。”


    “是在那時候中了你的套,工作驟減了吧。隻是閑的沒事不是嗎。然後呢,那個教祖大人是什麽?”


    “你有聽說過宗教團體‘善人集會’嗎?實際上,我在這個組織裏當著還算不賴的高官呢。”


    “啊啊,我說你怎麽渾身上下都那麽可疑,果然是宗教的關係人嗎。”


    “我真不希望你這麽誤會呢,是宗教關係人那就是不正常的人之類的,這樣的說法是錯的。就算是宗教關係人,其中也有許多正經的人的。”


    “那麽那個叫‘善人集會’的,又是如何呢?”


    “所有人腦子都搭錯了。”


    “果不其然,就是這麽回事嗎。”


    我知道了。已經能大概讀出武田的目的了。


    然後,這次又換鐵山過來插話。


    “但是你看,新井同學不就是像瘟神一樣的東西不是嗎?特地把他帶著去的理由是什麽啊?”


    “那當然是為了去毀了這個團體不是嗎。新井同學的任務隻有一個。希望你可以做出像以往一樣低級的行動。不是‘明明是瘟神竟然還帶過去’。我啊,是因為‘他就是瘟神所以才帶過去的’。”


    2


    宗教團體“善人集會”是把一棟三層的樓作為它的本部。


    我們到達之後,是有一個自稱筱原的女性出門迎接我們的。我們跟著筱原走,來到了教祖所在的房間。筱原敲響了房間的門。


    但是,卻沒有回應。


    “教祖大人,是武田小姐一行人來了。”


    筱原叫出聲來,但果然還是沒有回應。


    就算動手開門,門好像是上了鎖,轉不動把手。筱原從口袋裏取出鑰匙,打開房門的鎖。


    “教祖大人,多有打擾了”


    我們都進到房間裏了,教祖大人還是橫躺在床上。


    “那個,教祖大人。武田大人到了。”


    果然,教祖沒有回應。筱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違和感,摸向教祖的臉。然後,她臉色變得蒼白,回看我們這裏。


    “臉變得好冷。”


    臉變得好冷。從這情況來看那就是已經死了吧。


    我們齊聲問道:


    ““這個房間的鑰匙在哪?””


    “什麽?”


    “這個房間的鑰匙是由誰管著的?”


    “就是我。”


    “一直由你隨身攜帶著嗎?”


    “不,平常放在一樓保管著。”


    “那麽,我們被懷疑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啊啊,是啊。”


    武田同意了我說的話。


    這家夥,明明教祖都死了卻完全去看不出她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的樣子。


    與其成對比的,筱原顯而易見的動搖著,讓人看了都想問“你至於嗎?”。


    “那個,比起這種事情,不是還有更值得在意的事……。”


    “就是說啊!”


    鐵山抬高嗓門喊道:


    “比起這些,我倒覺得我出現在這種場合這件事更加糟糕不是嗎。”


    “糟糕是指什麽?”


    “再怎麽說,我也是個藝人呀,你們就沒有在這一點上顧及一下我嗎。被卷進異常殺人事件什麽的,這可是不得了的大醜聞呐!”


    “你明明就不是犯人?”


    “現在的世道就是這麽回事呀。拜托了,能不能就說是我沒有來過這裏?”


    “我想這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鐵山苦惱得雙手抱頭。


    然後,又傳來了敲門聲。


    “教祖大人,之前說過的那個組織現在在外麵前來迎接了。”


    “總之先報個警就可以了吧。反正你的最初的目的也好像在我們到這裏之前就已經實現了。”


    “也是啊。雖然還不知道教祖死了事情會變成怎麽樣,但肯定是能夠給這個團隊造成打擊了,那麽今天我們就老老實實地貫徹一般小市民的低調作風吧。”


    我和武田小聲地討論了出結論。


    然而,隻有鐵山沒有接受現在的狀況。她站在門前,用改變了的嗓音對門對麵說道:


    “那麽,就讓那些參加遊戲的人過去。傳達下去,讓他們跟著組織的各位一起走。”


    “是,我明白了。”


    鐵山用像是大功告成了一樣的表情,長歎一口氣。


    “你這家夥,這都做些了什麽啊。”


    “又沒什麽不好的。而且,讓這個房間被人看到了,說不定信者就一心以為是我們把教祖給殺了。如果變成那樣的話,我們說不定就會趕在犯人被找到之前,先被氣得衝昏了頭的信者們給殺了。”


    “確實要避開這種情況——”


    “那麽我們應該做的,就隻有一件事了不是嗎?由我來出演教祖,而你們兩人去參加遊戲。在遊戲結束之前,把教祖死亡的真相水落石出。”


    “能做到嗎?這種事情。”


    “由我一個一個地直麵質問的話,我覺得十有八九就可以揪出犯人來了。你覺得這樣如何?”


    “我知道了,就這麽辦吧。”


    “那麽接下來就來談談交換條件吧,由我演教祖,那希望你們當我沒來過。”


    這家夥,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嗎。


    武田回應了鐵山的提案。


    “但是,我有事先說過會把你帶過來。最後一定暴露喲。”


    “我因為臨時有事,沒來成。然後想要隱瞞這件事的武田翼小姐就急急忙忙找來了替代者。你覺得這麽說怎樣?”


    “替代者是?”


    “當然是說妳啦。我來演教祖,妳來演我。”


    “那麽我的角色該怎麽辦?”


    “那就讓新井同學來負責代替。”


    “不可能的。我可是男的。”


    “沒關係。因為一般聽到武田翼這個名字,都會想成是男的。所以新井同學就作為男的‘武田翼’去參加遊戲。”


    “……原來如此,確實不是做不到。”


    “這種展開,可是舞台劇、電視劇、電影裏經常出現的模式。就讓我們輕鬆地跨過這道坎吧。”


    3


    總之我們先把教祖的屍體藏在衣櫃裏了。


    鐵山穿上教祖的服裝,坐在教祖之前躺著的床上。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人來到教祖的房間裏。


    一個是看起來連走路都困難的老婆婆。


    另一個是乍一看挺老實的小孩子。


    我們就在那裏聽筱原小姐說明跟遊戲有關的事。


    遊戲的名字好像是叫“酸葡萄”


    。正如“賭命遊戲”字麵上的意思,這是個堵上性命的遊戲,而敗北就意味著死。所以出場的成員好像都是比較起來重要度較低,坦白了說就是找來死了也無所謂的人。作為我們這些外來者,對我們有這樣的看法實在是令人難以苟同,但既然教祖已經死了,抱怨的對象也沒了。


    我們結束了隨隨便便的自我介紹,坐上那個叫什麽組織的車,前往會場。


    隻有鐵山作為教祖好像要移動到其他的地方去,我們就變成了分頭行動。


    4


    被帶到遊戲會場的我們,透過顯示器聽取了規則說明。


    說實話,聽完規則的瞬間,我就對這個遊戲抱有了疑念。


    假如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遊戲,那麽全員會采取把得到的積分用在保護自己的“普通葡萄卡片”上這一可能性占了大半。通過這種做法,在這之後就可以等著有其他的隊伍過來奪取“酸葡萄卡片”,處在安全之所進行遊戲。


    也就是說,在一般的情況,膠著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


    這種東西已經不能稱作是遊戲了吧。所以,我試著從反方向思考。換而言之,,想作這是收集“酸葡萄卡片”的遊戲。而這麽想之後,為什麽每個隊伍會被取作“狐”這一名字這一點也可以說得通了。


    所以我就擬好了一個計策。


    這是一個讓別人相信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遊戲,然後在同時自己收集“酸葡萄卡片”的遊戲。我決定就順其自然地,誘導夥伴們過來奪取狐a的“酸葡萄卡片”。


    5


    最首要的事務就是解除選項機能了。


    既然存在這種東西就是在說明有一部分規則是被隱藏著的。像這樣不安定的狀況,必須盡早的從中脫離才行。


    所以我就獨占了平板電腦,把四位數字從“0000”開始一個一個輸入進去。


    在選項機能被解除的時候,房間裏想起來警報聲。說不定現在其他的成員們正在討論這警報音的事情,但我更關注的是選項機能的內容。


    活祭召喚。


    手牌交換。


    腦子裏首先想到的就是遊戲王了。在周刊jump上連載的以卡牌遊戲作為題材的漫畫。不,好像是說反了吧?怎樣都無所謂就是了。接下來想到的是“猜屬性遊戲”,是我和鐵山在幻影島做過的遊戲。說實在的,我並不精通卡牌遊戲。要問為什麽?找不到和我對戰的對手呀。


    好了,這些事怎樣都好。遊戲就是遊戲。


    我立好了作戰。


    這個選項機能,尤其是手牌交換,是最重要的。一直蒙騙其他的隊伍,然後在最後使出這一手,我們就可以保證得到勝利。這才是這個遊戲真正的必勝法。


    6


    話說,偽裝成武田真是平白無故地使我疲勞。


    萬萬沒想到隻是普通地做出可疑的微笑竟然是如此的累人。


    話說,根本沒有這麽做的必要有沒有?


    在這裏的人又不知道武田是什麽樣的人。隻要我聲稱自己是武田,那我就是武田了。但是,我突然變回原樣的話,會被懷疑最後很有可能暴露出教祖的死。


    於是我做出妥協,決定把演技做得馬馬虎虎就行了。


    竟然讓我去模仿那種家夥,惡心成這樣我哪兒幹得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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