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一定要饒了碩妃,她剛剛為您產下龍子,您不能這樣殘忍!”


    跪在上書房的伊雲貴戰戰兢兢,因為害怕,全身都在發抖,但她仍舊還是不停的為碩妃求情。她後悔了,她不該因為嫉妒蘇碩得寵而向高麗使臣告密……


    “……朕不能容忍欺騙,碩妃必須死,不過……”像是做了某種決定,朱元璋審視的看著地上,跪在他腳邊的伊雲貴。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像是看見了某種希望,伊雲貴激動的撲上去,死死的抓住那一片明黃的衣擺,抬頭,一張清秀嬌媚的臉上媚眼如絲;“皇上……”


    “雲兒今日令朕很高興,朕賜你尚方寶劍,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雲兒回去可要好好想想……”


    伊雲貴仔細審視著朱元璋的話,充斥了整個心的欣喜瞬間被一盆涼水潑散,指甲隔著布料刺進了皮肉裏,關節發白。


    蘇碩——


    許願樹上,紫金鈴叮叮當當,隨風搖擺。伊雲貴回過神來,雙手合十。片刻,伸出手,手心一顆藍色的水滴狀水晶。


    薄唇微微翹起,露出一個絕美的弧形,淩冽的眼神卻是透著悲涼和恨意,想他伊雲貴一生的夢想都是在等待何日封妃,可是回顧這一生幾千年來機關算盡她得到了什麽,陛下的厭惡還是景言的同情?


    不!她伊雲貴絕不認命,緊握著手中的藍色淚滴,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景言我們來生見!


    何日封妃完!


    我美嗎


    夜,靜悄悄的。


    漆黑的樓道就像是張開了的血盆大口,散發著危險的訊號。


    景言站在樓梯口,循序著不敢前進。


    “姐,快點嘛!”景甜在身後不停的催促著,似乎有著了不得的事在著急。


    “甜甜,燈好像壞了,不太安全。要不算了!”


    “不行,一定要上去……”


    景甜催促著,手上亮起了微瀾的光,照在臉上,臉白的嚇人。


    “你看,現在好了……”景甜笑著說,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好像要流出血來。景言強打起精神來,或許是亮光的原因。


    一步,兩步,三步……


    噠噠……噠噠……噠噠……


    景言有種錯覺,為什麽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是我的還是她的?


    “呀,到了……”景甜興奮的聲音傳來,景言的心咚咚直跳,她們要去的是三樓的,可她明顯感覺隻上到了二樓,怎麽會到了?


    吱呀……


    門開了,景甜輕笑著閃了進去,這笑聲在黑暗中是那麽的詭異瘮人……


    “姐,快進來,我在裏麵等你……”


    咚!門關上了,那聲音狠狠的撞在了她的心上。伸出手,握住了冰涼的門把手,手心刺骨的涼意,輕輕一扭,咯噔……門開了。


    鈴鈴鈴……一陣尖銳的和炫鈴響起,景言打了個寒戰,關上了門。


    拿出手機,景言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門,手機上跳動著兩個藍色的字“景甜”


    “姐,我在樓下,你說我美嗎?“


    黑暗中,景言伸手再次握住了門把手,瞳孔開始放大…………


    “喂……喂……”景言茫然的回過頭,看見一張放大了的臉。


    “你看,她被嚇住了耶!”林小芳像是中了百萬大獎一樣,興奮的叫道,那嘴裂的,露出了十幾顆牙;“你不是說經常見鬼嘛,怎麽還會被鬼故事嚇到,哎……哈哈哈哈……”


    看著笑得跌三到四的林小芳,景言尷尬的扭過頭“神經病,這麽爛的故事,誰會被嚇到!”


    對上孟自立那張色迷迷的眼睛,景言心中有些犯惡心。


    要說也奇怪,他那跟屁蟲女朋友好像是消失了好幾天了,不會是被那不人不鬼的東西給吃了吧?


    孟自立看見景言跟他對視,心裏頓時一陣激動;“言言,沒關係的,以後見鬼我陪你!”


    “就你?”景言嗤笑。


    “我說真的!”孟自立見她不信不禁著急起來;“我真的不怕鬼!”他拍著胸脯保證。


    “裂口女也不怕?”林小芳突然插話,孟自立頓時沒了聲音。


    裂口女?


    景言疑惑的看向林小芳。


    林小芳被景言哪疑惑的眼神一看,頓時來了精神,她清了清喉嚨開始講。


    “話說,南大街的公交車站出現了一個身穿灰色大衣,帶著口罩的神秘女郎,總會在午夜的時候對等待末班車的女乘客問一句“我美嗎?”這就是裂口女……”


    “有人看見她裂口了?”景言不禁問道,裂口女的傳說她聽過,但現實中出現的多數為惡作劇。


    林小芳搖了搖頭,眼裏卻閃著精光;“要不,我們今晚去探險!”


    “嗬,你還蠻期待的,不怕真的遇到跑不及?”景言淡淡的調侃,卻沒有探險的打算。


    “到時候不一定是我們跑,或許跑的是她也說不定,小姐,今晚去探探嘛!”林小芳拽住景言的胳膊撒起了嬌,弄的她滿臉的黑線。


    此時的孟自立卻是像個娘們兒,小心翼翼的問;“你們真要去看裂口女?”


    “恩!”


    “是地!”兩人異口同聲。


    “那我有事先走了……”


    孟自立夾著尾巴逃跑了,林小芳嘴巴撅的跟鴨子一樣;“你還真準備跟這貨處下去,他肯定拖你後腿。”


    “走走看唄!”景言不以為然的笑道,心裏突然是一閃而過的刺痛,她下意識的扭頭看身後,一股涼風襲來吹散了長發。夏苓,你真還的在這個世間嗎?


    在小芳的強烈要求下,景言跟她去了淩晨的公交站,等了三個小時,別說裂口女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真無聊!”景言鬱悶的抱怨著,突然想起了什麽,她隨口問了句;“你今天的故事好像沒講完!”


    “講完了啊。”林小芳認真的說;“就是一句話的鬼故事,那個男孩做了個夢,夢見他爸爸把自己的頭割了下來,醒來後他爸爸真的把頭拿了下來……這麽爛的故事,可身經百戰的你偏偏被嚇住了,你說這是不是物極必反啊!”


    林小芳想到這裏忍不住調侃。


    “什麽!”景言頓時覺得五雷轟頂,之前的幻覺不是故事的原因,那就是……


    她推開林小芳拔腿就向景家的方向跑去跑去……


    林小芳很無語的看著她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臉色也開始凝重起來,不會真的有事情發生吧。


    黑夜,靜悄悄的。


    景言站在景家大宅雕花的鐵門外神色很是激動。她對這個金碧輝煌的家沒有一絲的好感,或許是從來沒有當這個地方是自己的家,隻是唯獨景甜,她真的有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雖然她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這不能阻止她是她唯一能接受的親人。


    深吸一口氣,捋了捋袖子,她爬上了鐵門跳了下去,直奔大宅裏麵。


    裏麵黑漆漆一片,門卻沒有鎖,景言顧不得思考直接往景甜的房間裏衝。一進門,她提起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隻見裏麵的窗戶開著,月光灑在白色的大床上,空無一人。


    景甜居然不在,這麽晚了居然不在,難道她真的遇難了,會不會是最近瘋傳的裂口女,難不成景甜遇見她了,該死的她在幻覺裏明明看見景甜跟她去了一個地方,她一定是在那裏出事的她才會出現那樣的幻覺,到底是哪裏?


    “該死的,真該死居然一點線索的想不起來……”景言急的抓耳撓腮的,卻不知身後出現了一個影子。


    “姐姐?”


    景言猛的一轉身,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景……景甜你……”


    景言驚訝的看著她,這下她真的有些崩潰了;“怎麽會是真的,怎麽能是真的……”


    景甜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闖進自己房間的景言,隻是覺得她今天怪怪的,怎麽看見自己就哭了。


    “姐,你到底怎麽了?”景甜說著,將臉上的麵膜撕了下來。


    景言在看見她撕掉麵膜的時候整整愣了一分鍾,那種視覺效果就像畫皮中的鬼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大晚上的,你敷什麽麵膜啊!”她尷尬的別過臉,眼疾手快的擦幹眼角的淚水。虛驚一場,她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誰說晚上不能敷麵膜,這可是晚上專用的,而且一定得十二點以後敷效果才好……”景甜極度興奮的解釋著,可是剛剛才放下心來的景言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她說那什麽麵膜,她隻覺得困得要死想要回家睡覺,離開時沒有看到月光下的景甜的身後多了條詭異的影子……


    景言腳下懸浮,步態瞞珊的走在漆黑的走廊上,眼皮重的抬不起來。彭!撞上一堵肉牆。


    “誰呀!”景言猛的驚醒,抬眼抬眼看著站在她對麵的人。眼前突然大亮,強烈的亮光刺得她眯起了眼睛.


    “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景風一身白色休閑西裝,矗立在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以為你不在!”景言看都不看他,從身邊繞過去。


    “可是其他人你也沒通知!”景風有些生氣的反駁。景言離開家單獨過,景風是最反對的一個,雖然景昊天的意思是讓她出去碰碰釘子,搓搓她的銳氣就叫她回來。可是四年了,除了家裏人用盡手段把她弄回來幾次外,平時她是連看都不回來看看,她真的就那麽厭惡景家的人嗎?


    景言似笑非笑的盯了她很久,看的景風渾身都不自在,她才玩味的開口;“要不,你現在去把景家所有人都叫起來,我挨個打招呼!”


    句話,把景風氣的差點吐血,說完,她揚長而去。


    景風這輩子最大的挫敗應該就是景言了,身為嫡長子的他生來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家的存在,更是景家的第一繼承人。在景家所有人都對他唯唯諾諾的時候。就在五年前,景言回到了這個家,他還記得那一天他一身華麗的回家,看見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那個神態有些萎靡消瘦的小姑娘時,他是憐憫的。


    “你是景言吧,我是你哥,我叫景風。你可能在這個家呆過卻沒見過我,因為我剛從國外回來,以後……”


    他記得那天他是給足了她麵子,說了很多,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她的回答直接表明了她的敵意。


    她足足盯了他一分鍾,薄唇微微翹起。


    “我哥哥?你是我媽在哪撿的,她沒跟我提過!”


    她一句話,他猶如被雷劈中了,那種挫敗感讓想去摸摸她頭發的手僵在了那。真是個討人厭的丫頭。


    思緒漸漸回籠,那看上去有些柔弱單薄的背影還在不遠處,正在慢慢遠離他的視線,該死,這麽晚了她還想去哪?


    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扛在肩頭,她隻是悶哼一聲就沒了動靜任由他扛著。真是個奇怪的丫頭,這種情形要是換做別的女孩兒應該尖叫的。


    “我送你回房睡覺!”


    景風有些自豪的揚起了嘴角,朝著景言的房間昂首闊步。


    被扛著的景言很是無語,理智的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別生氣,別出手,這是你親哥,打壞了可就罪過了……


    砰!她被狼狽的摔在大床上,景風轉身離開,景言隨手拿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咚!門關上了,枕頭砸在了門上,又落在了地上。


    “景家的人太討厭了!”她憤憤的躺在床上。


    翌日


    景言神清氣爽的來到店裏,剛坐下就對上小芳質疑的目光。


    “昨晚去哪浪了?”


    “木有!”景言眼神有些飄忽,關於昨晚的事情對她來說太丟人了,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林小芳盯了她很久,忽然故作神秘道;“感覺有鬼!”


    “哪……哪?”景言一臉驚慌的用眼睛掃向四周;“哪來的鬼,這麽大膽白天都出來。”


    隻是個玩笑,不料真掃出了鬼。隻見門口那一抹火紅的身影,景言有點怨恨蒼天了,你就不能讓我歇息兩天再來找茬?


    “怎麽不歡迎我?”季紅英扭著她那***,慢吞吞的走進來,看她那紅光滿麵的樣子道像是有什麽喜事。


    景言嘴角是嘲諷的笑,迎上她那挑釁的目光,緩慢開口;“不歡迎你也進來了!”


    “我很同情你!”季紅英抬手捋了捋剛染的酒紅色長發,白皙的手指上,鑽戒的光芒閃閃發亮。


    “戒指不錯!”景言如是的說,聲音,情緒都沒有絲毫的波動。她知道她想說什麽,但對於不在乎的人,實在引起不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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