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臉上的焦急並沒有讓景言有一絲的在意,她還是不停的往嘴裏塞飯,並用眼神示意她,讓她坐下吃飯。


    人群裏開始有陣陣騷動,正在勸景言的陳嬌,扭頭看了眼身後突然臉色蒼白的退了回去。


    “景言,我幫不了你了……”陳嬌扔下一句話,急匆匆走了。


    景言坐在那裏,繼續吃她的飯。


    “起來!”一聲尖銳的女生響起,景言感覺背後陰風陣陣,似乎是有一股靈力襲來。她提高了警惕,繼續吃飯。


    “不好意思同學,這是我們的位子……”這次說話的是個男生,聲音很溫柔又有磁性。景言還是沒有理會,繼續吃飯。


    “你什麽意思啊!”手臂突然被人抓起,她站了起來,嘩啦飯菜掉落了一地。景言與拉起她的女孩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驚。


    “柳婧婧?”


    “景言?”


    兩人都驚訝了很久,最後還是景言先反應過來,指著掉落一地的飯菜說;“你給我照價賠償!”


    柳婧婧自然是不願意,自從上次景言跑到她家大鬧一番,她就被家裏人看的更緊了,就連她誣陷被柳媛糾纏的話,柳母也產生了質疑。如今被她趕去寺廟的柳媛的靈位又回到了她家裏,她一見就鬧心。現在又在學校看見景言,她真是恨得牙癢癢的,她覺得她完全就是故意來氣她的,才會出現在學校。


    你都吃完了,我為什麽要賠?”柳婧婧生氣的吼道,反正這裏她們人多勢眾,她也不怕景言。


    “嗬”景言冷笑絲毫不畏懼她的挑釁;“因為你打翻了我的飯菜,你媽沒教過你弄壞了別人的東西要賠的嗎?”


    柳婧婧這次著實被氣的不輕,她最恨別人說她沒有父母了,雖然景言什麽都沒說,可是在她眼裏,景言就是在含沙射影她沒人教。


    “你這個騙子,裝神弄鬼騙我家的錢,現在又騙到學校裏來了,你要不要臉……”柳婧婧在情急之下語無倫次的把景言在她家行騙的事說了出來,這下食堂裏炸開了鍋,原本同學們還覺得這柳婧婧太過分了,而現在所有人都相信景言是騙子,都開始議論紛紛,用鄙夷的眼神看她。


    景言也意識到了同學們的反應,心裏劃過一絲怒意,隻見她指了指柳婧婧說道;“我們出去說!”


    柳婧婧成果的將景言的形象抹黑了,她正得意洋洋的欣賞著自己的成果,景言突然要跟她出去說,心中有些害怕,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男生,見他沒有任何阻止自己的動作就不甘心的跟景言出去了。


    學校內的小樹林裏,景言背對著柳婧婧兩人站了很久,最後還是柳婧婧沉不住氣,厲聲開了口。


    “景言,你到底想幹嘛?”


    景言在她的質問下,冷笑一聲,轉過身來仔細的打量了柳婧婧。


    景言在她的質問下,冷笑一聲,轉過身來仔細的打量了柳婧婧。


    “嗯,不錯,越來越像柳媛了,如果我不知道你們家的事,還以為是親姐妹!”


    “你說什麽?”柳婧婧在聽到景言的話後,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她慌亂中忍不住掏出了隨身化妝鏡左看右看,在確定事情不像景言說的那樣,氣憤的抬起頭;“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能長得像她?”


    景言在看到她的反應後,心裏已經有些解惑了,她輕聲問道;“你一直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個東西有副作用你已經看見了,所以才借柳媛來掩蓋你的變化是嗎?”


    柳婧婧此時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景言,她居然知道了,不可能她一定是猜的,她在套她的話。


    柳婧婧嚇的轉身就要逃走,景言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勸他;“回頭吧,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柳婧婧臉色蒼白的要掙開她的鉗製,景言有些生氣,她暗暗增加的手的力道,柳婧婧被她捏的疼的哇哇叫。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沙沙的聲音,景言心中一驚趕緊推開柳婧婧退後幾步,幾根綠色的羽毛從她眼前劃過插在了她身邊的樹上。


    景言驚訝的叫道;“孔雀翎!”


    “嗬,還算識貨,趕緊求饒小爺我放過你!”從眼前的樹叢裏走出一位染著一頭黃毛的男生,她一身藍色校服,皮膚黝黑,跟頭發的顏色很不搭調。


    “切,口氣真大!”景言很不屑的看著他,這麽狂妄,功力肯定不怎麽樣。


    “哎,你這什麽表情!”那黃毛似乎是被景言激怒了,瞬間沒了剛剛的風度,伸長了脖子,像隻準備炸毛的公雞。


    “白子皓,替我教訓她!”這時,柳婧婧突然喊了一句,景言瞬間被逗笑了。


    “白子畫?呦!還是位長留上仙啊……”景言噗嗤一聲笑到蹲了下去。他這長相叫著她男神的名字,簡直是諷刺。


    這下,那個叫白子皓的是真的被激怒了,他最討厭別人把他的名字叫錯了。特別是最近,叫錯的特別多。


    “我告訴你,我叫白子皓,不是白子畫……”他突然出手憤怒打向景言。、


    景言也不是任由欺負的主,她瞬間站起來抬手接住了,兩人掌法相對,戰爭就此爆發。


    兩人在對掌中,突然白子皓袖子裏彈出一根木棍,向著她打過去。景言心裏一驚,趕緊退了出去。木棍沒有打到她,回到了白子皓手中。


    “千年神木!”景言再次震驚了,這雲頂一高真是藏龍臥虎。


    “怎麽,怕了?”白子皓得意洋洋道;“怕了,就給小爺認錯!”


    “誰怕了……”景言倔強的說道,她伸手使出陰緣線,來還擊,隻是那紅線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彈出,她這才想起屈原的話,這裏的磁場強烈的影響她的法力。


    眼看著白子皓再次出手,景言伸手以指為劍跟他對峙。不是她在裝酷,是她實在沒武器了。


    兩人對打了一陣,白子皓看不下去了,隻見他突然收回了千年神木一臉凶相的對著景言吼道;“你瞧不起我是不是,靈力你不用,法器也不用,純粹的來我這找打,你覺得我不配做你對手?“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靈力你不用,法器也不用,純粹的來我這找打,你覺得我不配做你對手?”


    聽了她的話,景言在心中哭笑連連,她是故意找打,她有病啊,明明是試不出來好不好。不過,奇怪的是他怎麽會沒被磁場限製,難道是因為他門派的原因?


    景言心中是有些害怕,她強打起精神假裝無所謂;“我沒興趣跟你打,你找別人!”她說完欲要離開,不料激怒了白子皓,他使出了千年神木向她揮了過去。為了躲避他的攻擊,她強行運用靈力,騰空而起,躲過了攻擊卻是用力過猛刹不住車。嘭!景言撞在了樹上,背上火辣辣的刺痛,她跌落了下來。


    白子皓原本隻是想跟這位靈媒切磋一下,不料她寧願撞在樹上也不願意跟她打,看著景言在他眼前墜落,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能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景言這下真的感覺到自己要完了,她想不到的是當年的心髒病沒能要了她的命,最後居然是平白無故的摔死的。


    “屈原,我這下是真的知道錯了!”景言喃喃自語,眼角劃過一滴淚,她還沒活夠那。隻是等了半天,她也感覺落地的那股疼痛,倒是像靠在一大片舒服的墊子上,難道是沒感覺的死了?


    景言睜開眼睛,看見一張麵目清秀白皙的臉,劍眉,薄唇,長相十分英俊。感覺跟他的臉貼的十分近,嘴唇都快碰到一起了,她下意識的扭頭,發現自己已經安全著陸了,身子還靠在了他的懷裏。


    “你是誰呀!”景言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推了他一把,結果貫力使她後退兩步,後背是鑽心的疼,她退的太急了,沒看後麵,被撞傷的背,又撞在了樹上。


    “哎呦!”景言疼的蹲了下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小姐你沒事吧!”略帶沙啞又充滿擔憂的聲音響起,景言朦朧著雙眼看著居高臨下的那張臉,疑惑的又問了一句問;“你又是誰?”


    那人有片刻的停頓,接著雙手抱拳,便開始自報家門;“在下師為五台山,白玉門,白翳道長坐下大弟子白晨風,還有我師弟白子皓,剛剛多有得罪,望小姐贖罪……”


    白晨風,景言默念了一句,挺有禮貌的。她伸出手來衝著他吩咐道;“拉我一把!”


    “是!”白晨風彬彬有禮的走向前,半蹲下來將景言打橫抱起,說;“小姐,失禮了,你傷的有些重,我抱著你你去醫務室。”


    “哦,謝謝!”景言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景言被白晨風抱著往醫務室走去,看著他剛毅的側臉居然有了心動的感覺,屈原也曾經這樣抱著她,那情形與現在有幾分相像,那種甜蜜的感覺,一下子破土而出,突然好想屈原啊,在他的心裏是否有一個屬於她的位置?


    想著,景言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露出嬌羞的笑意。


    “哎,賴我師兄身上不起來了是吧!”一聲桀驁不馴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景言這才發現已經坐在了醫務室的床上,手臂卻是死死的抱著白晨風的脖子。


    “對不起,對不起……”景言急忙道歉,白晨風倒是毫不在意,沒吭聲直接轉身出去了。白子皓看師兄出去的那麽匆忙也是尷尬的對景言笑笑,追了出去。


    景言鬱悶的看著這一前一後跑出去的師兄弟兩個,滿心的疑惑,片刻她張張嘴吐出了三個字;“神經病!“


    剛說完,喉嚨有些癢,她劇烈的咳嗽起來。校醫過來給她開了點藥,吃完後她便躺在了床上靜靜的想事情。


    這雲頂一高果真是藏龍臥虎啊,那除了那個白玉門的道士外,應該還有別的吧,景言決定她要好好結交幾個同道中人……


    迷迷糊糊,她睡著了,醒來之後卻看見了一張她這幾天不怎麽待見的臉。


    “你怎麽在這?”景言有些嫌棄的看著站在她床前略有些憔悴的馬雲嫣,自從遇見她後,她就一直倒黴,雖然她不小心搶走了她的龍珠,但她騙走了九龍真氣,那把龍鱗還在她手上,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還給伊素了,好好的一把神劍,變成了普通的鐵劍。


    “找你啊!”馬雲焉看景言的眼神也是帶著濃濃的厭惡,雖然兩人是同盟,但卻水火不容。馬雲焉不由分說的將一個紙條塞進了她的手裏,轉身跑掉了。景言睜著一對迷霧一樣的眼,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打開紙條,景言更是被馬雲焉的無聊打敗了,隻見上麵寫著。


    午夜十二點,校園籃球場見。


    有什麽話現在不能說嗎,非得晚上說。景言隨手把紙條撕成了粉末,扔進了垃圾桶。不過看她那麽憔悴,她那麽憔悴,這個學校應該不太好混吧,畢竟馬家在門派之中名聲響亮,她的功力又不怎麽樣,想必是跟她一樣在學校受排擠了。


    在醫務室休息了一下午,景言基本上能夠下地走路了,雖然手臂還腫的跟蘿卜似得,不過不影響日常生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又得去飯堂搶座了,這悲催的校園生活偶!


    剛走出醫務室,迎麵碰見剛好來往這裏走的白晨風,景言莞爾一笑打招呼;“白道士,你好,也來看病的?”


    景言笑的很甜,白晨風有一刻的恍然,他將手裏的塑料袋在景言眼前晃晃,彬彬有禮;“我是來替我師弟謝罪的,請你吃包子!”


    “太好了!”景言幾乎是高興的跳起來,她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有人送包子對她而言簡直是雪中送炭。毫不客氣的接過白晨風遞過來的包子,景言開始不顧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白道士,你也吃!”景言拿出兩個,遞給了白晨風。


    白晨風眼神有些飄忽,躲開了景言遞過去的包子,笑的有些不自在;“謝謝,我吃過了。”


    白晨風的不自然讓景言心中敲響了警鍾,她扔下包子,便跑到洗手間用手摳喉嚨,心想這下完了,這包子八成是有毒。


    景言突然的舉動讓白晨風大驚,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趕緊跑過去看景言嘔吐的厲害,他不知所措就開始給景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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