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我不喝。”景言抬起了倔強的小臉,盤腿坐在了床上。


    兩人就這樣杠上了,這下可樂壞了站在一旁看好戲的白子皓,這下終於可以報他那一箭之仇了。


    隻見他小跑過去了景言的身後,雙手都使上,扣住了景言背在身後的兩隻手。


    “白子皓你幹嘛。”景言憤怒的叫道。


    白子皓在景言的身後笑的像極了抗戰時期的狗腿子,他得意的說道;“良藥苦口啊,景言同學我們是為了你好……”


    他剛說完,陳誠便麵無表情的拿著藥走了過來。


    “陳誠,你給我退後,你敢動我一下,你信不信……啊,,”


    漆黑的帶著腥臭的湯汁被陳誠強行的灌進了景言的嘴裏,她頓時感覺滿嘴都是苦味。


    “陳誠你混蛋……”景言的叫罵聲著帶著哭腔,而那該死的罪魁禍首陳誠,從白子皓手裏拿過食盒,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她的病房。


    “哎……景言你也別怪阿城,他是為了你好……”白子皓在不識趣的火上澆油,景言紅著眼眶,拿起桌上的蘋果就砸了過去,好死不死的被他給接住了。


    白子皓一臉的得意忘形;“嗯好想,我去洗洗。”


    說完,他去了洗手間。


    景言獨自坐在床上生悶氣,突然,吱呀,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以為那該死的陳誠又回來折磨自己了,她憤怒的舉起了枕頭想要砸過去,可是抬頭看見門口站著的卻是白辰風。


    “景言,你沒事吧。”白辰風也拿著一個食盒,他關心的問道。


    景言直接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別來煩我。”


    白辰風以為景言是因為受傷而心情不好,枕頭砸在了臉上,他也毫不在意,順手撿起了地上的枕頭放回了床上。


    “發火對你身體恢複沒好處,你該好好休息。”白辰風很貼心的坐在了景言的床邊,這讓她浮躁的一個心平靜了很多。


    “學校還好嗎。”景言無聊的問。


    “還好吧,周校長跟柳老師都進去了,警察天天來學校說是取證,整個實驗樓都給封了……”白辰風隨意的說著學校裏發生的事情,景言開口想要說話。就在這時,她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她無論怎麽張嘴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怎麽可能。


    景言瞪大的雙眼,張開嘴巴咿咿呀呀。白辰風也被嚇了一跳,他抓住了景言揮舞的手臂著急的問道;“你怎麽了。”


    就在這時,白子皓哼著小曲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師兄也來了。”白子皓笑著打招呼。


    可是景言一看見他就慌亂的用手指著他,嘴裏啊啊啊啊叫個不停。


    白辰風看景言指著白子皓,卻又看不出她表示的是什麽意思。


    這下輪到白子皓慌張了,他心虛的看著景言盛情激動的指著他,心裏也開始懷疑,難不成陳誠的藥真的有問題。


    那他豈不是成了幫凶。


    白子皓在景言殺人般的眼神中心虛的退出病房;“我去給她叫醫生。”


    最終,經過醫生的反複查看,最終結果是上火導致的喉嚨發炎,她暫時是說不了話了。


    醫生診斷完後,景言一直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白子皓。


    而白子皓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這會兒看見景言仇恨的眼神,他也有些理直氣壯了。


    “醫生說了是你自己上火,根本不是我的關係,你不用瞪我。”


    景言心中卻是很不服氣。誰說跟你沒關係,明明是你跟陳誠那奇怪的藥湯害我上火的,你倆都有責任。


    她很是生氣,可是說不出口。


    白辰風疑惑的看著景言,她這會兒看著白子皓的眼神就像是頭發怒的母狼。隨時想撲上去咬他一口。再聯想起兩人平時的過節。他也就沒怎麽懷疑了。


    “好了子皓。你先回你病房吧。”


    被自己師兄下了逐客令。白子皓現在感覺是輕鬆多了。反正他也懶得搭理這個母夜叉。


    “我走了。”白子皓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


    哼。景言看著他要出去了。氣的拿起一個蘋果就要砸過去。結果被白辰風給製止了。


    “別跟他一般見識……”白辰風握著景言的胳膊討好的說。


    算了。給你個麵子。景言將蘋果遞給了白辰風。


    病房裏一片和諧。景言坐在場上。懷抱筆記本電腦在看肥皂劇。白辰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給景言削蘋果。景言抬頭。窗邊一抹幽藍的光斑。她連忙放下了筆記本電腦。


    突入而來。景言伸手拿走了白辰風手裏的蘋果。咬了一口。濃鬱香甜的果汁填滿了味蕾。她對著他露出羞澀的笑意。


    “你怎麽了。”白辰風不解的問。


    景言伸手從床頭櫃裏拿住了紙和筆寫道“我想吃混沌。”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白辰風欣喜若狂的走出了病房。景言笑的兩眼彎成了小月牙。


    等了兩分鍾還沒見屈原出來。景言不耐煩的用手指敲打著床頭櫃。


    咚咚咚……


    屈原從容的從窗簾裏麵走了出來。景言拿起紙筆在上麵刷刷刷寫了一行字。雙手舉了起來。


    “老實交代。老早來了不出現是不是偷窺。”


    “你神經病呀。"屈原不悅的說道。然後他直接坐在了景言的病床上。


    “老鬼那拿來的冰魄玉露丸。你還敢補嗎。”屈原似乎是在開玩笑。景言一臉凶相的將藥丸搶了過去。


    老鬼那拿來的好東西。就算是補死也要吃。沒準兒還能升仙呐。


    景言咕嘟一聲就吞掉了藥丸。屈原從茶室裏到了一杯開水拿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藥丸寒氣太大,肉身的要用開水化開來吃……”屈原很無語的跟她說道,景言一下子慌了神了。


    那直接吃會有什麽後果。


    景言慌裏慌張的拿出紙筆,還沒寫幾個字,肚子裏就開始翻江倒海。


    不會是……


    景言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廁所,還好隻是拉肚子,坐在馬桶上,她感到了萬幸。


    這一天,景言吃了太多的進補的藥,隻是結果是她拉了一天的肚子,追其原因她也不清楚是陳誠的百蟲湯還是屈原的精魄丸,反正這一天是景言最痛苦的一天。


    早上,陽光透過白紗的窗簾偷偷照在了景言的臉上。睡夢恍惚間眼前有人影在晃動,她猛的睜開眼睛,突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破碎的,爬滿蛆蟲的碎臉。


    啊……景言驚慌失措的坐了起來。


    “景言,你怎麽了。”


    林小芳和陳嬌同時跑到了她的床邊,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景言難受了揉著前額的劉海,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景言,你別太著急了,醫生說你上火引起的傷口感染,耐心休息幾天就好啦。”陳嬌拉著景言的手不停的安慰著。而景言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再說話上。


    她敷衍的拍了拍陳嬌的手,表示自己沒事。


    轉身,她拉起了林小芳,在她的手心寫了幾個字。起初林小芳有些猶豫,隻是看景言勢在必行的態度上,她隻好不情願的走出了病房。


    “陳嬌,你現在給景言收拾東西,我去辦出院手續。”林小芳說完就走了。


    陳嬌不太情願的拉住了景言的手,滿臉的擔憂;“你的傷害沒好。”


    景言心事重重,但是為了讓她放心,她還是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林小芳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景言和陳嬌三人就搭上電梯下了一樓大廳。


    當景言穿過人流,走出電梯時,卻意外的發現她與陳誠擦肩而過,他沒有發現她,而她卻看見了從他口袋裏掉落出來的一包麵巾紙,被她出來時的腳步無意的踢出了電梯。


    景言出來後就連忙俯下身子去撿拿包麵巾紙,可是當她起身回頭,剛好看見陳誠的臉被合上的電梯門給隔絕了。


    哼。景言冷笑的撕開了紙包,就像是撕開了陳誠一樣的解恨。


    不料,當景言抽出了一張之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怎麽了?”林小芳不解的問。


    景言不能說話,她隻能笑而不語的將紙巾連帶一整包裝進了口袋裏。


    一個大男人居然會用那種帶有牡丹印花,還有香料的紙巾,看樣子他內心跟他的那張白臉一樣的,是個娘炮啊。


    平時的冷酷都是裝的,想著想著,景言又開始傻笑了。


    景言離開醫院直接去了警察局,她闖進了陳龍的辦公室裏將桌子拍的啪啪響。手指沾了桌上的茶水,景言寫到:“為什麽瞞著我文心已死亡的事。”


    景言的質問讓陳龍一愣,他疑惑的問;“你怎麽知道文心死了。”


    “廢話,你忘了我是靈媒,我今天早上看見她了……”景言沒好氣的在桌上寫到。


    陳龍看這下瞞不住了,他隻好道出了原委。


    “文心五天前突然在醫院裏麽,莫名的失蹤了,警句方麵是害怕“裂口女”事件再引起恐慌所以就封鎖了消息秘密的尋找。隻是昨天晚上,有一個醫護人員在醫院附近的垃圾場找到了像似文心的屍體,而且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經過法醫的連夜解剖,居然在她的體內發現了大量的疑似螞蝗的幼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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