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片刻,景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反正又不是沒死過。


    她笑著剛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景小姐是吧,梁先生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了。”一身墨黑色的燕尾服,景言抬頭看見了一張蒼勁的臉,大約五十多歲,身材魁梧的大叔。


    “嗨。大叔你好。”景言淡淡的打著招呼。


    “景小姐請。”那人很禮貌,彎著身子將她請了進去。


    這裏的人都好有禮貌啊,景言在一路上都在靜靜的想。


    燕尾服大叔帶著她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墨黑色的門外,門開著一條縫他站在一邊就不再走了。


    “景小姐還是自己進去吧。”大叔很有禮貌的說道。


    景言微笑的點了點頭,伸手推開了門。


    裏麵煙霧繚繞,空氣中帶著淡淡的幽香,是丁香花的味道,很好聞,景言走進去就看見隱在煙霧中的身穿墨色西裝的男人,他給人的感覺很瘦,臉非常的白,看起來很年輕,頭發卻是花白的。他此時盤腿坐在一個雕花的榻上,麵前桌子上放著一盤棋,圍棋,桌邊放著一個香爐,嫋嫋青煙從香爐裏飄散了出來。


    大仙,裝逼……這是此時景言心中的想法。


    “景小姐請做。”大師閉著眼睛說道,景言看了眼四周,除了他坐著的那個榻,這個房間裏其他的一無所有。


    景言有些拘束,扯了扯裙子,她脫了鞋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粱大師。”景言見他半天沒動靜她輕輕的叫了一聲。


    “隨便下幾步吧。”粱慕禪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磁性,景言聽著很不舒服,她沒有動那盤棋,隻是疑惑的看著他。


    “我不會下棋。”景言說。


    粱慕禪似乎毫不在意,他耐著性子又說了一句;“隨便下幾步吧。”


    景言心中充滿了疑慮,她無可奈何的拿起她那邊白色的棋子,還沒想好要下在哪裏,誰知手一滑,滴答一聲白棋準確無誤落在了棋盤上。


    這時,粱慕禪睜開了眼睛,他仔細的研究了那盤棋,隻是片刻他舉起黑子落了棋。


    “你輸了。”粱慕禪說。


    呃。景言一臉的黑線。


    粱慕禪深色隱在霧色中,他從棋盤底下抽出了一張塔羅牌遞給了景言。


    景言接過一看,牌上昏黃的背景下一個黑色的十字架上釘著一個倒著的人。


    “倒吊人。”景言開口說了一聲。


    粱慕禪這時開口了;“犧牲者,你會死在t市。”


    什麽。景言心中大驚,她想起了狄野千尋的話了,凡是粱慕禪見過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隻是片刻,景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粱慕禪不解,他問景言;“你笑什麽。”


    景言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知道嗎。我死過,可是冥王不收我,於是我又回來了,你卻說我又要死了,是不是很可笑。”


    粱慕禪野不生氣,他輕聲開口,磁性的聲音從喉嚨裏傾溢而出;“你說的是北冥界,可是t市確是屬於南冥界,他們未必不收你。”


    嗯。景言這時來了興趣,她還沒聽說過冥界居然還分南北的。


    “那你說說南北冥界有什麽區別。”景言抱著好玩的態度問道。


    粱慕禪開口道;“北冥界食古不化,幾千年如一日。而南冥界順應時代潮流的發展,現如今兩個字。”


    “哪兩個字。”景言湊近了著急的問道。


    粱慕禪停頓了一會兒,他突然湊近了她輕聲說道;“坑爹。”


    啊。景言撲哧一聲笑了,看來t市她是非去不可了,原因很簡單,她想去死一次,看看那裏的冥界跟這裏的有什麽區別。


    景言離開粱慕禪的別墅的時候心情是無比的沉重,她真的會死在t市嗎。


    好像是突然的反應過來,景言疑惑的扭頭看著身後白色的別墅,她怎麽知道她要去t市。


    而別墅內的粱慕禪也不好受,他之前準備了太長時間了,也或許是景言太磨蹭了,不僅腿坐麻了,早就準備好的三張塔羅牌兩張都不小心掉在了桌子底下,好在好在那個倒吊人是糊弄過去了。


    “事情順利嗎。”歐陽辰從外麵進來時看見的是粱慕禪正皺著眉頭揉著腿。


    “嗯。”粱慕禪若有所指的的說道;“我以為你要幫你妹妹對付歐陽燕。”


    “燕燕也是我妹妹。”歐陽辰被瞬間激怒了。


    “與你同母的的妹妹殺了與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我以為你會站在對你有利的那邊,畢竟如今的社會有奶就是娘嘛。難道你現在不是擔心歐陽燕搶了你的繼承權。”


    粱慕禪突然的嘲諷讓歐陽辰臉色很是難看。


    “為什麽你老說燕燕已經死了,她還活著。”歐陽辰極力的吼道,臉上青筋暴起。來掩蓋他內心的該怕,隻是一瞬間他的臉色便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並且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聽說林小寒自從摔斷腿後,榮景別墅區就經常鬧鬼,你說林小寒是不是根本就是摔死了。”


    “你胡說什麽。”這下輪到粱慕禪臉色難看了,他現在最大的擔憂就是林小寒,以靈媒景言的能力是否能看破這一切的玄機。


    一切都還是個謎……


    景言回到學校,意外見到墨吟寒,他站在校門外笑吟吟的在等她。


    “我以為你走不出籃球場那。”景言狐疑的看著墨吟寒,好像是在研究外星生物一樣。


    “偶爾出來走走也是好的。”墨吟寒隨意的回答,半晌,他遞給了她一個黃符。


    “這是幹嘛的。”景言不解的問道,可是半天不見墨吟寒回答,她反應過來四處尋找,墨吟寒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到底是什麽啊。”景言不高興的跺跺腳,朝著籃球場那裏跑去。


    景言急匆匆的來到籃球場卻發現裏麵的結界居然被破了,難道墨吟寒是要離開了嗎。


    她急的是團團轉,原本還想拜師學藝那。


    嘭嘭嘭。籃球跳著過來了,似乎是看見景言來了,它重重的彈了起來,彭。籃球突然的破開了。


    景言震驚的看著從破成兩半的籃球裏噴出來的陣陣白煙,她居然看見了彭慧。


    “彭慧學姐。”景言激動的跑了過去。


    “是師姐。”彭慧嬌嗔的給她校正,半透明的身體在草地上搖搖欲墜。


    “師父說要出去辦事,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學吧。”


    景言一頭霧水的跟著彭慧學了一個晚上,卻不知道她是怎麽拜師成功的。


    “空靈劍法,講究平心,用氣,目空,如風,如霜,如風……”長劍在空中飛舞著,彭慧身姿靈敏,在空中踩著風轉了幾個彎完成了整套劍法。


    景言看的癡迷,隻是她吾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來。


    “你好好練習吧,我知道你要離開d市,別人的地盤你更需要保護自己……”彭慧說完,眼睛霧蒙蒙的消失不見了,景言心中也有些酸澀,籃球鬼都對她有感情了……


    可是籃球鬼為什麽會是彭慧學姐。


    景言匆忙的環顧著籃球場,又沒人了,怎麽她這腦子就慢半拍吶。


    恨鐵不成鋼的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景言離開了籃球場。


    回到宿舍,夏靈真趴在她的床上睡的跟個死豬一樣,景言無奈搖晃著著她的身子,夏靈真翻了個身,嘴上卻嘀咕了一句;“景言是我的,你們都別搶……”


    景言這下是徹底的鬱悶了,夏靈真這是病的不輕啊。


    轉身準備離開,誰知夏靈真突然睜開了眼睛,蹭的一聲躥了起來。


    “景言,你怎麽才回來。”


    “嗯。”沒功夫i理會她,景言去了夏靈真的床上躺著,她真的是累了,眼皮重的直打架。


    “景言,明天就要去t市了,我酒店都準備好了,我家的不要錢,”夏靈真說的異常的興奮,景言猛的睜開了眼睛。


    “我什麽時候說明天去。”


    “可是孟自立說明天去啊,”夏靈真說著又擠到了景言那邊。


    景言沒在說話,靜靜的想事情,她沒在意夏靈真依賴的睡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摟著住了她的腰。這樣的情況對於閨蜜朋友是很平常的,可是夏靈真對她的感情似乎是深的有些太快了。


    早上醒來,景言驚訝的發現夏靈真的手居然伸進她的睡衣裏,放在她的胸部上。


    啊……


    景言尖叫一聲摔下了床。


    “怎麽了。”夏靈真睡眼朦朧的坐在床上疑惑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景言;“誰來了。”


    “你怎麽在我床上。”景言睜著驚恐的大眼睛好像是自己無意的誰錯了人一樣。


    “這是我的床,”夏靈真盤腿坐在床上嘻嘻哈哈;“景言,你這表情好像以為我們那個啥了。”


    景言被夏靈真說的臉頰通紅,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睡衣淩亂,敞開著露出了半個還未發育完好的胸,她嚇的一哆嗦趕緊把身上的睡衣整理好。


    “你也不該趁我睡覺摸我胸啊……”景言紅著臉小聲嘀咕著,赤著腳跑回了自己的床上。


    兩人整理好東西出來時已經早上八點鍾了,學校裏靜悄悄的一片,學生們都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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