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的看著夏靈真尖又細長的指甲,雖然被塗上了鮮紅的指甲油,可是這也太長了吧。


    “你做的美甲?”


    “嗯!”夏靈真一臉冷漠的輕吹著手還未完全幹的指甲,無視景言,景言這下急了,拉著她高聲說道;“你生氣直接說啊,別這麽無視人好不,我想不出我哪裏得罪你了……”


    景言這麽一說,夏靈真瞬間就火大了,她原本就在生氣。


    “你還好意思說,我原本擔心你一個人去找你,你卻好忙著在車裏跟帥哥談笑,你算什麽朋友?”


    夏靈真對著景言吼道,眼睛裏有淚光閃閃,景言一時蒙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丫頭居然去通天大廈找她了。


    看著夏靈真哭的稀裏嘩啦的,景言頓時覺得頭疼,這丫頭依賴性這麽強,以後怎麽生活啊!


    無奈,景言上前抱住了她,輕聲哄到;“好啦,我錯了行不,對了你來這兒找我?”


    “不是!”夏靈真推開景言,默默眼淚說道;“我家也在這個小區……”


    “早說嘛!”景言恍然大悟;“早知道一開始就住你家了……”


    “可是現在也不遲啊!”夏靈真拉著景言,去了離何家隔了幾棟別墅的一座歐式別墅裏。


    景言站在夏家門前,心中也是感歎萬千,夏靈真的家室也是厚實啊。


    兩人進了夏家就開始忙活,夏靈真忙活著上網查她身上的病例,而景言卻是在冰箱裏找了一大堆的菜給夏靈真做好吃的來彌補她的“疏忽”之罪。


    夏靈真在網上查了半天也沒發現她到底是得了什麽怪病,一臉頹廢的出來,看到桌子上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中頓時欣喜萬分,一低頭看見手上原本就怪異的長指甲居然自己縮了進去,毫無感覺,她的怪病居然就這麽好了。


    難道這就隻解藥,隻要不生氣她就不會長長指甲?


    夏靈真此時心情豁然開朗,她決定以後都要開開心心的,這樣怪病就不會複發了。


    兩個人在夏家別墅裏鬧騰了好久,景言終於讓夏靈真消氣了,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鬱悶的在想一個問題,她快變成夏靈真的監護人了。


    這都怪她的父母就知道掙錢,不過夏家酒店不是正在接受調查嗎,還那麽忙,會不會有什麽事?


    想著她便拿出手機準備給景風打個電話拖他打探下。這下手機手機卻響了起來。


    景言一看號碼,唐宋,就知道沒什麽好事,她接通後語氣就冷淡了起來。


    “你又想幹什麽?”


    “景言你怎麽一見我就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唐宋那邊陰森森的調侃,景言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有屁快放!”她不悅的說道。


    “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


    景言回到何家時天已經全黑了,榮錦小區裏的路燈似乎是比較昏暗,能照到的地方有巴掌那麽大,她看的出來,這裏已經陰氣重到了連燈光都能覆蓋的地步了。


    這可是如何是好啊!


    最終,她垂頭喪氣的進了何家,這裏的閑事她還是管一管吧,如果那詛咒真的靈驗了,正好試試她這不死之身的真假。


    景言剛走進去就發現,屋子裏陰寒之氣居然是一點一點的在消散,那小鬼也不見出來遛彎,難道是出門了?


    榮嫂坐在前麵的餐桌上抹眼淚,景言疑惑的走過去詢問道;“發生什麽事兒了?”


    榮嫂似乎是沒想到景言會突然出來,她慌亂起來,胡亂的抹了把眼淚,眼神閃爍:“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想到小蘭了,這丫頭怎麽就一天都沒有消息?”


    景言這下也納悶兒了,小蘭她相個親也能搞個夜不歸宿,她不會亂來了吧,現在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的。


    “要不,我出去找找!”景言不放心的正欲走出門,這時卻見何太太一身紅色禮服白色披肩似乎是要出去參加什麽宴會。


    “景小姐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亂跑,要是出了事,景家過問起來,我何家可是擔待不起……”


    那何太太說話眼神冰冷,滿臉的冷傲高貴,景言心中大火,她剛要發作卻被榮嫂給拉住了。


    她提醒的眼神對著她搖了搖頭,何太太剛要走出門,開門的瞬間她回頭對容嫂說道;“小蘭回來就給她結賬讓她走人,我們何家是有規矩的,一隻麻雀還想變鳳凰,真是個賤蹄子……”


    “你……”景言實在是被這何太太的話氣的夠嗆,罵誰賤蹄子的,你他媽忘了自己還是賤蹄子出身那……


    景言想罵回去的,卻被榮嫂給拉住了,她表情冷冷帶著警告;“景小姐,您是忘了現在是寄人籬下,要懂得低頭!”


    “可你們這何家夫人是什麽待客之道?”景言生氣的反駁,榮嫂卻好像是沒聽到她自顧自的去忙了。


    她這時還想著出去找小蘭的,可是榮嫂冷冰冰的話卻又傳了過來;“景小姐,夫人交代了您晚上不能出去……”


    你——+景言一時氣節,門前幾個低著頭的小女傭卻已經擋住了門。


    算你們狠,景言隻好氣呼呼的回房了。


    那對鴛鴦鬼又在景言的床上顛鸞倒鳳,她實在是可憐他倆,孤魂野鬼連上床都找不到地兒,她隻好孤零零的坐到了衛生間的馬桶上。


    唐宋那邊的短信一條接著一條的提醒著,隻要你幫我,我就還你錢。


    景言心中極其糾結的在衡量著,命重要還是那兩千八重要,畢竟這裏人生地不熟她又正好得罪了收留她的何太太這下可難辦了,錢是勢必得要回來的。


    但是,那毒誓真的應驗了,錢要回來也算廢紙了。


    景言坐在馬桶上糾結著就睡著了,外麵靜悄悄的一片,誰也不會想到明天會發生什麽……


    早上,當榮嫂敲開景言的房門時,她正坐在馬桶上睡的口水直流。


    “景小姐?”榮嫂仍不住走進叫她,景言睜開眼睛時發現這裏是衛生間臉刷的紅了。


    “我昨晚……”她還沒來及解釋,榮嫂卻慌忙的告訴了她一件事情;“小蘭失蹤了!”


    啥?景言從馬桶上跳了起來;“你說啥?”


    “小蘭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打她手機一直打不通……”榮嫂急不可耐的說著,景言趕緊去換了衣服,跟著榮嫂一起去了警察局報警。


    t市警局,景言和榮嫂一進門便看見的是一片雞飛狗跳的場景。人來人往,紙片漫天飛。


    “你好,我們是來報案的!”景言拉住了一個正在收拾資料的警員說道,那個小警員看了景言一眼,伸手指向旁邊的那個辦公室。


    “你去那裏說吧!“


    景言看了看他指的房間的門牌,大隊長辦公室。


    確實是個人物,她看門沒關她就直接進去了。


    辦公室裏大隊長林啟正在接電話,景言看著他眉頭緊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安靜的坐在了桌子前麵。


    林啟接完電話,隨意瞟了她一眼說;“有事?”


    景言麵無表情的拿出了手機,將小蘭的照片擺在了桌麵上;“一個小時之內,找到這個人!”


    “你誰啊!”林啟不悅的抬起頭,看見景言一張淡漠的臉說道;“你進門敲門了嗎?出去敲門!”


    “可以!”景言柳眉輕佻,她轉身出去敲了三下,直到林啟應聲;“進來”


    她才走了進去,坐在了林啟對麵目光不可一世;“你跟陳龍相比還聽還差勁的!”


    “你認識陳龍?”林啟疑惑的叫道,景言聲音裏看不出情緒的說道;“我認識陳龍,也認識你,林隊長官宦子弟,你倆進進警局工作時間都不長,卻是升職都很快,陳龍靠的是我,你拚的爹!”


    林啟出身豪門,被景言這麽一說他感覺挺沒麵子的,可是重在他個人修養還不鎖,景言言辭犀利是因為急於找人,他也沒準備計較。


    “這個人什麽時候失蹤的?”林啟拿起景言的手機看著照片上的人細細盤問。


    景言也不清楚她是什麽時候失蹤的,況且她跟小蘭隻是剛認識不久。


    於是,景言將榮嫂叫了進來,她在外麵等。


    兩人大概在裏麵聊了半個小時,林啟和榮嫂兩人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景言趕緊起身迎接,其實她應該進去一同提供失蹤者情況的,隻是由於她曾經在警局差點把審問她的老警察氣昏過去,她怕自己又忍不住展現功力所以就沒有進去了,隻是在外麵等。


    “怎麽樣了?”景言急匆匆的問榮嫂和林啟,可是看到兩人均是愁眉不展,她這下覺得不對勁了。


    “景言,我現在想想小蘭應該是已經失蹤一天一夜了,她昨晚跟你出去後就沒回來……”


    榮嫂如實說出自己的思慮,景言時完全驚呆了。


    “我現在懷疑你跟林小蘭的失蹤有關係,現在作為疑犯拘留你!”林啟麵無表情的將一副金屬手銬拷在了景言的手腕上,這下突如其來的逆轉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景言……”榮嫂擔憂的看著她被帶進了拘留室裏,她突然後悔她的唐突了,梁大師說過的,景家大小姐可以解決她家的事情。


    這下可好?


    榮嫂滿麵的愁容離開了警局。


    審訊室裏,景言重新麵對上了一臉莊重的林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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