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畫的笑聲越來越肆無忌憚,到最後未央不得不捂住她的嘴這才勉強停了下來,她喘著氣,好不容易才捋直了氣兒,“你脫了衣服抱我的時候就醒了。嘖嘖……這皮膚,手感真是好……”


    說著,還伸手在他腿上用力摸了一把。摸的地方,也極令人耳紅。


    “梨江山,,。”


    她還沒完,從池壁上撐起身,然後對著他的胸膛就靠過去,手指偷偷摸摸的繞過他背後,然後滑進水裏,竟對那極是隱秘的地方就戳了進去。


    “唔……,你做什麽,”未央吃痛,低低嘶吼了一聲。


    她一手貼上他胸前,轉了兩圈,直到該紅的地方都紅了,這才滿意的又將注意力放在另外那隻戳進他身體的手上。


    驀地,也不知戳中了什麽,未央渾身一顫。這下可不僅是疼痛那麽簡單了,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脊背就蔓延了上來。


    “你……”


    覆在他胸前的那隻手又換了個動作,惡趣味的捏了捏。江畫笑的花枝亂顫,傾身湊到未央耳邊,“淩音局的小倌兒每日就是這樣跟人歡愛的,我便很好奇如果試在王爺您的身上會怎樣,果然,王爺的身子比他們更敏感,也更銷-魂呢。”


    竟將他同小倌兒作比較,未央緊閉嘴唇,可心裏早已恨得咬牙切齒。偏偏她還不住手,兩個手指一下子就全抽了出來,微溫的水頓時湧了進去,刺激的他渾身一震,酥麻似乎已經不受控製了。


    玩遍長安風月楚館的江山郡主,果真可怕。他定定神,既然她如此能玩,他便陪他玩個痛快好了。


    “啊。”一聲尖叫,江畫便覺的整個身體都飄了起來,等落地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水池邊的地麵上。


    “你是不是覺得方受過傷,我便不舍得碰你,”


    “我也沒指望你能君子。”


    未央兩條手臂撐在她身側,忽然邪獰一笑,“同樣的手段,不知用在梨王殿下身上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預示到要發生什麽,江畫的眼睛驀地睜得老大,說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嗎,“你敢……唔。”


    吃痛的呻-吟聲脫口而出,麻痛頓時就蔓了上來,不消片刻已是整個身體都麻木了。未央抬起頭來,用沾了液體的手指描摹她的嘴唇。


    脊背貼著地麵,漸漸地,神智越來越模糊,隻知道抓著身上的人,用力噬-咬。


    至此,江畫才算是第一次嚐到了男女之事的歡愉。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躺在未央懷裏享受情事之後的餘韻,慵懶的連有人在她身上撫動也不在意。


    拿手越來越放肆,最後竟直接放在她的身上,來回摩挲。


    “再來一次好不好,”


    “什麽,”她闔著眼,沒聽清。


    他貼在他耳邊,輕輕嗬氣,“這種事,你覺得我會問你第二遍,”話還未說完,兩人的體位瞬間就又發生了翻轉。


    “東方未央,早晚你要精盡人亡。”


    “謝謝,如果對象是梨王殿下的話,我很樂意這麽去死。”


    “嗯,,。”


    ……


    浴房外,兩行侍女麵紅耳赤的低著頭,瞧也不敢瞧那緊閉的房門。裏頭的聲音已經一下午了,眼看就要天黑,廚房那邊早已備好了飯菜,都熱了三回了,裏頭的兩個祖宗要是再玩下去,那這晚飯可就不用吃了。


    隻是殿下身子不好,折騰了一天,若是再不吃晚飯,她的身體受得了麽,一幹侍女麵麵相覷,卻無一人敢上前去敲門,其實說白了,是實在不好意思去敲門。轉眼便瞧見千斐打回廊那頭走來,忙就迎了上去,“千斐姐,殿下還在裏麵,這飯菜都熱了好幾回了,姐妹們實在擔心殿下的身體,你看這……”


    “王爺對殿下的那點兒心思你難道不知,還怕他會害了殿下不成,”說是這麽說,可還是忍不住往浴房的門口看去,那兩人可都是喝花酒的祖宗,若是真玩出了火,可指不定會發生什麽。


    於是安慰的話便說到這兒,隻好上前去敲門,“殿下,王爺,可要用膳,”


    沒人理。


    再敲,“飯菜已經做好了,姐妹們怕殿下身子受不住,可要先吃些東西,”


    裏頭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隨即便聽見未央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進、進去,他們方才不是在裏麵那個……什麽嗎,這種時候怎麽好意思讓旁人進去,無奈的歎口氣,千斐便退下了一旁的人,自己踏了進去。


    一開門,撲麵而來的熱氣熏的人就開始發昏,裏頭還夾雜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江畫身上的冷香,可又多了些什麽東西,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千斐一張俏臉便紅了個通透。


    紗幔後的軟榻上,隱隱約約的躺著兩個人影,隔著白紗重疊在一起看十分真切。門沒關,刮了陣風進來,便露出了裏頭人兩條雪白的大-腿。千斐忙垂下頭不敢再看,“殿下可還好,”


    “進來。”江畫眯眼躺在榻上,身上還是未著寸縷的狀態,剛從情-欲中緩解過來的身體慵懶的靠著身後的人,嗓音也變得低沉起來。


    身後的人翻個白眼,“不準進來。”


    “那好吧,千斐你先出去,王爺要穿衣服了,他怕人看見他的身子。嘖嘖……王爺的身材真是耐看。”


    “殿下同樣不賴,渾身上下都一個顏色,雪白的緊。”


    “王爺誇獎,不敢當。”


    “殿下勿用謙虛。”


    “千斐你還在麽,”


    外頭已經無人回答了。


    往後幾日,赤王爺很是貼心的都住在了梨王府裏,美其名曰“方便照顧”,並還說,“這世上最了解梨王殿下的莫過於本王,連她身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


    聞言的梨王府上下皆沉默沉默再沉默,可最終這話仍是落進了江畫耳裏,一口茶就噴了出來,“我身上沒痣。”想了想,梨王殿下忽然就嫵媚一笑,道,“本殿知道王爺的極樂點在何處,往裏偏左三寸一分之處。”


    眾丫鬟目瞪口呆,這話沒保密,赤王爺聞言捏碎了三個上好的青瓷茶杯。自此便無人敢再將兩人之間的話互相傳達了。


    “殿下,您確定今日還不去上朝麽,”暖帳外,千斐揉揉發痛的額頭,望著裏頭懶懶還未起床的兩人一臉的無奈,“前幾日都沒去,宮裏都派人來問了好幾次了,小廝們擋不住,該用的理由都用盡了,在下去怕是就要露餡兒了。”


    “那就跟聖上說,殿下沉溺閨房之樂,玩的都忘了春秋了,若是他們不信,差人來驗證下就是了。”答話的是未央,說罷還頗是玩味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上的人,笑道,“若是他們有能力將殿下叫起來,本王很願意回我的赤王府,給梨王府省下一筆開支。”


    千斐歎口氣,讓一旁的侍女將洗臉水擱在外間,轉身便掩門出去了。


    屋裏,層層紗幔遮掩的大床上,江畫愜意的枕著未央的腿,一歪頭就在身下的大腿上親了一口,然後瞧著那新舊重疊的印記就笑了起來。


    笑夠了,這才翻身趴在未央的身上,瞪著他的臉很是認真道,“再過兩天我就辭官,你也辭官,我們去南方吧,也不知道我爹把醉江山改成什麽樣了,別拆了才好,好歹也曾是你的產業。”


    “你確定你不會去那裏也掛個牌子,”未央揚起唇,甚至連眼角眉梢裏都是笑意,“不過為何不是現在,非得等兩天,”


    “哪有這麽容易,有些事總要給令揚和玉無瑕交代下,另外那些禁軍好歹也是你的舊部,得回去看看,就這麽走了,我怕心裏不安。”不知為何,這話說的很沒底氣。


    未央也不在意,隻抬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享受般的眯起眼,“直接派人叫他們過來就是了,他們不是直接聽命於你的麽,”


    “容兒此刻怕是正在想怎麽加強皇權吧,若是我現在叫他們過來,我固然能走的灑脫,他二人怕是要因此倒黴了,還指不定會被人冠上什麽樣的帽子。”想起流容,江畫不由的神色一黯,不動聲色的將左手往身下縮了縮,“所以,我在等一個玉無瑕、令揚或是容兒親自召見我的機會,將一切都交代清楚了,自然再無牽掛。”


    “好。”


    “未央,你怪不怪我,”又闔眼睡了片刻,江畫忽然睜開眼,沒頭沒腦的就問了這麽一句。


    “為何這麽問,”


    “我為了替容兒鞏固皇位玩弄權術還害了那麽多人,最後還收了你的兵權、除了你的皇籍、害你丟了天下,甚至連太後的失蹤都……”


    未說完的話被堵了回去,唇上濕熱的觸感輾轉著描畫,鼻尖甚至還能嗅到兩人身上交雜的體香,半晌,未央才抬起頭來,怔怔凝視著她的眼,“我當然怪你。梨江山,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心狠手辣的女人。”


    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江畫躺在床上,抬起的手臂也垂了下來,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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