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戲弄


    漫夭正在搗鼓藥,聽到這一句細得不能再細的聲音之後,便疾掠到了月池的床前。


    俯身仔細的看著她,眼神有一絲光彩。


    她醒了?


    在她雙眼睜開的一刹那間,漫夭紅唇微抿,淡淡的笑了笑。


    這……


    這是月池看清這個世間之後,看到的第一抹笑。


    “醒了,恩?”


    這聲音好聽的,就像是欣賞一枚樂器似的,月池身子動了動,漫夭扶著她坐了起來,月池轉頭四下望著,這才看清楚,這是一間放著一排一排的藥格的室內。


    臉上的皮膚有些緊緊的感覺,伸手朝自己毀掉的左臉摸去,便摸到了一層薄薄細嫩的肌膚,但感覺起來和臉上正常的肌膚感覺完全不一樣。


    緊接著月池也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屁股、後腿上也有拉扯的感覺,且自己是光裸著身子,躺在被子裏的。


    像是被炸彈爆炸了一樣,月池猛的抬頭瞪向漫夭,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瘋狂。


    她是火堆裏生的嗎?


    還是她根本就是火生的,為什麽全身上下都是火燒的痕跡。


    這樣的傷,為何不死。


    怪不得臉上像有什麽東西拉著崩著一樣,原來是因為燒傷,新長了肉,所以很難受。


    漫夭看著她震驚卻又還算冷靜的表情,稍微有些滿意,她倒是沒有尖叫沒有慌亂。


    蒼白著的半張臉,呈現在漫夭的麵前。


    “我被燒成這樣了?”


    記憶暫時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來,也不想去想,否則頭痛欲裂的感覺更難受。


    漫夭端了一杯水遞到她的手中。


    “對,你從一座火山裏逃了出來,身上有火燒的傷,也有箭射的傷,還有刀砍的傷,還有……你的體內,還有六根銀針沒有取出來。”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花了很多的心思,也才取出來十根,還有六根,必須等她醒過來,再用內力慢慢的牽引,令銀針移動到特定的位置,再取。


    不過,


    被銀針穿刺的痛,如果她承受不住,也是白搭。


    聽著他說得很輕巧的語氣,月池哭笑不得,往後輕輕的靠去,隻覺得全身都疼痛無比。


    但,


    好歹也活過來了,不是嗎?


    “我是誰?你又是誰?”


    月池輕聲問著,閉著眼睛,有些無力,真的很疲憊,雖然睡了好久,但是還是很累,沒有一絲力氣。


    “我是漫夭,你是誰,我不……”


    漫夭說到這一句的時候,突然間眸光微轉,像是玩味似的,伸手拍了拍月池的肩膀。


    “你是我的夫人。”


    月池聽著他的話,眼裏有一絲奇怪,可是低頭望著自己什麽也沒有穿的身體,這些日子,都是他在料理自己,想必也沒有騙人,否則哪有大夫,去如此治療一個傷者。


    更何況,


    自己如今身上沒有一塊好的肌膚,醜陋不堪,就算是要騙,也不至於騙一個醜女吧。


    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不過,我可能是受傷太重,忘掉了以往的所有記憶,對不起。”


    “我知道,再恢複三個月,就差不多了。”


    漫夭一邊調藥,一邊輕聲說著,然後很自然的掀開了被子,月池伸手抓起被子,抬眸望著漫夭,漫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亂看。


    “趴著吧。”


    她身上的傷,大部份都在後背、臀部、後腿麵位,當初把黑黑的煙灰洗掉以後,倒是發現,有好些地方還算保持得完好,箭傷刀傷早就被他治好了,如今就是後麵和臉上的燒傷了。


    月池臉紅了紅,依言趴在床上,胳膊上和後麵紅紅的一塊一塊,相當的狼狽。


    漫夭慢慢的給她上藥,清清涼涼的,上了藥之後,倒是沒有那種火灼灼的感覺了,很舒服。


    昏迷時上藥,與清醒了上藥,感覺完全不同。


    她的肌膚顫抖得更加厲害,倒是讓漫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像隻嚇得半死的小兔子。


    “我可以穿衣服了嗎?”


    總不能老是光光的躺在被子裏吧,一拉開被子,就什麽都看到了,雖說漫夭說是夫妻,但月池更加相信,這不過是漫夭想要自己放得開才刻意說的,他的眼神裏,可沒有夫妻的那種感覺啊。


    “現在不能,再過半個月。”


    新生出來的肌膚太過於嬌嫩,如同初生的嬰兒,待到半個月之後,與現在的肌膚融合成為一體,恢複如常,再穿也不遲。


    不過,


    不說倒還忘了,她來的時候,衣服都爛成什麽樣子了,現在就是想穿也沒有。


    火蓮比她高、比她要胖要結實一些,所以根本不適合。


    還要為她做些衣裳才是。


    月池轉頭,望著在收拾的漫夭,這個男人有一種妖的氣質。


    一身很平常的月牙白袍子,頭發都沒有挽起來,隨意的披散著,悠閑自得,卻偏生著一張絕色的臉。


    他的手修長白皙,每捏起一根藥草的時候,估計萬千少女都尖叫著想要成為他手中的藥。


    他比月池要高出一個腦袋,是個天生的衣架子。


    漫夭自然知道月池歪著頭看他,抿唇笑了笑,這個醜陋的姑娘,膽子倒是很大,算是個有膽識的人。


    “你的臉已經毀了,你知道嗎?”


    漫夭想要打擊她一下,一般來說,知道自己臉毀了的女子,多半是要失控的。


    月池卻是很蛋定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毀了一半,你幫我做一張麵具吧,白玉的就行。”


    漫夭差點沒有上去打她,白玉的就行,這幾個字聽著……怎麽聽怎麽讓人不爽呢。


    這兒是玉器店嗎?還是她覺得,她說什麽都要滿足。


    “相公,我說要白玉麵具。”


    月池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慢悠悠的提醒著,剛剛不是說好了是夫妻的嗎?


    怎麽,


    要相公辦點事,就不肯了?


    漫夭抬眸,直視進月池的眼睛裏,看到的卻是滿滿的信任和委屈,沒有一絲戲弄。


    倒像是漫夭的不是了。


    這才想起來,現在自己是人家的相公,也罷,點頭。


    “知道了,為夫會為你打造的。”


    咬了咬牙,小庫房裏倒是有幾塊比較大的白玉,但是他生來就喜歡白玉,一向是舍不得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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