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你們告訴我綁我的原因,我就讓他們停手。”


    “想得美!你給我起來!”灰衣人衝上前,拎起雲休,把劍架在雲休的脖子上,“跟我出去,要是敢耍花樣,你就死定了!”


    雲休的腿長時間一個姿勢坐著,有些麻了,陡然站起來便有些踉蹌,脖子上被長劍劃了幾道血痕。


    此時也顧不得這點小傷,雲休隻好皺著眉跟著灰衣人走出屋子。


    天已經黑了,屋子外麵竟然是一處寬闊的山崖。


    墨青帶了十幾名暗衛,灰衣人大概有二十幾人,這些暗衛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普通的殺手是沒辦法和他們抗衡的。


    果然不過一會功夫,墨青墨零的腳下躺著幾個**著被刺傷的無法動彈的灰衣人,


    眾人看見雲休被押著出來,瞬間都停止了動作。


    押著雲休的灰衣人也沒見過這個場麵,慌張的叫為首的灰衣人,“大哥!怎麽樣,你還好嗎?”


    為首的灰衣人已經被劃了好幾劍,胳膊也脫臼了,看見小弟居然把雲休押出來了,再看看受傷的兄弟們,隻好踉蹌的走過去,把手中的劍也抵在雲休的脖子上。


    “今日你們傷了我這麽多兄弟,生意也做不成了,要想這姑娘平安的回去,就速速離去!”


    墨青看著雲休,也在考慮著。


    雲休脖子上現在橫著兩把劍,這種感覺實在是很糟糕。


    “你們在和誰做生意?”灰衣人顯然沒想到人質會開口說話。兩個人都把手中的劍握緊了一分。


    “現在沒你說話的份!好好呆著!”


    雲休失笑,“和你做生意的人沒告訴你我是誰,你就貿然的來綁我。簡直是愚不可及!”


    “你說什麽!我再說一遍……”


    “墨零。”


    隻聽見“咻”的一聲,一把長劍刺進了為首灰衣人的胸膛。


    身邊灰衣人都睜大了眼睛,卻都沒有發現是誰動的手。


    與此同時,另一個灰衣人驚懼之下就要下手殺了雲休。


    劍鳴之聲劃破空氣,灰衣人手中的長劍被打落在地,整個人飛了出去。


    雲休毫發無傷的站在原地,看著右前方走過來的人影。


    “你的這些暗衛也太不濟事了,哪天讓我來**一下。”


    來人正是穿著玄色衣服的楚離歌。


    “我還準備套話呢,你急著出手做什麽!”眼看主事的灰衣人都不能好好說話了,雲休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麽**是我的事情,你怎麽來了?”雲休挑眉,不是聽說受傷了嗎?這不是好好的?


    “你都被人用劍抵著脖子了,我能不來嗎?”楚離歌走近雲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雲休的下巴,抬起來看著那幾道血痕。


    楚離歌皺眉,“你流血了。”


    雲休輕輕搖搖頭,推開了楚離歌,“沒事的,一點小傷。”


    墨青也算是有能力的,迅速的製服了剩下來的灰衣人。


    “主子,這些人要怎麽處理?”


    “留一個活口,其他人殺了。”雲休轉身看著那名暈倒的年輕灰衣人。


    “是,主子。”墨青動作利落,聯合墨零和其他的暗衛,把受傷半死的灰衣人都推下了懸崖。


    “墨零?”


    “在,主子。”


    “把他帶回去。”雲休指著地上的灰衣人,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和他們做生意。”


    ……


    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如今的形勢卻是大為不同了,原本的施暴者變成人質,還是沒有人會來相救的人質。


    灰衣人慢慢轉醒,看見自己被架在木樁上,而麵前坐著雲休。


    “你醒了。”


    “我大哥呢?我那些兄弟呢?你這個小娘們,我饒不了你!”


    墨零上前,揚手就是兩個巴掌,“把嘴巴放幹淨點!”


    雲休冷眼看著,“你若是配合我,我就告訴你他們去哪裏了。”


    “你別白費心思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雲休早就猜到沒這麽容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墨零,用盡你的方法,把他的嘴巴撬開。”


    “是,主子。”


    雲休轉身離開,墨零是墨青的師妹,算是同門中的佼佼者,特別擅長的是追蹤和審訊。


    一出屋子,雲休就看見楚離歌守在外麵。


    “你的傷口還沒包紮呢。”楚離歌不讚成的看著雲休置之不理的態度。


    “隻是劃傷,我去清洗一下就好了。”雲休實在搞不懂,這家夥到底傷在哪裏了?


    “要趕快上藥,否則會留疤的。”楚離歌拉著雲休就走進了旁邊的屋子。


    墨年送來的藥箱藥品倒是齊全的很,楚離歌嫻熟的準備消毒和金瘡藥。


    “楚離歌,這幾天你去哪裏了?”雲休看著楚離歌的垂下的腦袋,有一縷頭發掉下來在雲休眼前晃啊晃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咯?”楚離歌笑嘻嘻的為雲休洗清傷口,“這個傷口雖然不深,但是挺長的,這幾天還是別沾水了。”


    “嗯。”


    兩人無言,卻被突然闖進來的楚楚打破了。


    “雲姐姐!聽說你受傷了!”楚楚大呼小叫的進來,卻看見一個男人正親昵的為雲休上藥,“你是誰啊?居然和雲姐姐靠的這麽近!”


    楚楚第一反應就是:哥哥有情敵了!


    “楚楚?你不好好的待在堂裏,跑我這裏來幹什麽?”


    “我不是正好來找你,聽說你受傷了嘛,我就留下來照顧你啊!”楚楚湊上來,發現雲休的脖子被紗布裹得一層又一層。


    “我沒事,一點小傷。”雲休略微尷尬的站起來,和楚離歌拉開了一點距離。


    “哦,要是你出事了,我可怎麽和哥哥交代啊!”楚楚故意放大了聲音,眼睛看著楚離歌的背影,好像是故意要楚離歌聽見。


    雲休當然看出了楚楚的心思,卻隻能當做沒看出來,小姑娘太天真,總不好和她解釋吧。


    楚離歌輕笑著轉身,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妖孽臉就這樣大喇喇的呈現在楚楚的眼前。


    楚楚看著楚離歌美麗的臉,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雲休失笑,“楚楚?楚楚?”


    楚楚反應過來,忙躲在雲休的身後,突然害羞起來,“雲姐姐,他是誰啊,怎麽眼睛顏色不太一樣?”


    雲休看了眼楚離歌,對著楚楚說,“他是我的朋友。現在暫住在我這裏。”


    “哦,是這樣啊,隻是朋友哦。”楚楚得意的看著楚離歌,“對了,哥哥來信了,雲姐姐,我是來給你看信的。”


    “劉渺?”雲休確實好久都不曾聽過劉渺的消息了。


    “是啊,這件事說來話長了,總之就是,歐陽宗主告訴哥哥,隻有自己成長的和你一樣強大,才能配得上你。”楚楚毫無顧忌的說出來,楚離歌挑眉看著雲休,眼中好像有些戲謔。


    “呃,楚楚,我想你們是誤會了。”雲休努力的想打斷楚楚的臆想,“我從來沒有給過劉渺任何暗示,我們是不可能的。”


    “雲姐姐,我明白的,但是哥哥是死心眼的人,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就隨便他吧。”楚楚吐吐舌頭也沒有辦法,“我勸過哥哥,歐陽宗主也勸過,但是沒有用。”


    楚離歌在一旁顯然有些尷尬了,他故意把藥箱用力的關上,然後沒有打招呼的走了出去。


    楚楚也驚訝楚離歌的無禮行為,雲休心中卻有點被堵上的感覺。


    “姐姐,給你看,給你看,哥哥知道我來找你之後寫的信。”


    雲休隻好暫時放下心中的鬱悶,展開那封信。


    其實是寫給楚楚的信,隻是中間無不透著對自己的關心,雲休也是明白的,換季的衣服和首飾,劉渺總是派人從滬州送來,最好的的東西,都想著雲休需不需要。


    楚楚大方的把信給了雲休,雲休也隻好尷尬的收下來。


    小姑娘開開心心的找了一處院子喊著要住下來,墨年隻好匆忙趕去收拾起來。


    雲休脖子間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手中的信件卻更燙手。


    坐在屋子裏呆愣半晌,墨零有了消息。


    “主子,審出來了,他們來自一個殺手組織,叫做‘一品堂’。”


    “一品堂?好像不是周國的殺手組織?”雲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在縹緲盟的檔案裏看過這個組織。


    “對,是南國的殺手組織。”


    “南國?那個擅用邪術和巫蠱的小國?”南國緊靠楚國,位置偏僻靠海,和周國向來沒什麽聯係。


    “是的,主子,是南國的一位貴人派他們前來周國的,具體細節就沒有了。”


    “人現在怎麽樣了?”


    “還剩下半條命。”


    雲休細想,南國都牽扯出來了,到底正在發生什麽事能和自己扯上關係呢?還是留個活口回去報信,“放他回去吧。”


    “是,主子。”墨零辦事幹脆利落,雲休點點頭。


    “你去吧,其他事情你看著辦。”


    雲休一人坐在屋內,翻看著關於南國的資料,可惜具體的資料少之又少。


    靠近楚國,說不定楚離歌知道一些什麽內情?


    “墨年?”雲休喚來墨年,“楚離歌呢?”


    “在他的屋子裏吧。”


    “好,我去找他。”


    雲休說完就走了出去,墨年到嘴的話卻還沒說出來:楚離歌皇子好像在沐浴……


    墨年戳戳腦袋,這時候應該沐浴結束了吧?


    雲休風一樣的跑到楚離歌的屋子,敲了幾下門卻不見有人回應。


    “楚離歌?你在嗎?”雲休急於想知道關於南國的內情,就這樣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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