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真是愛護墨雲啊,一大早就陪著墨雲進宮,是怕朕虧待了墨雲?想來聖子對墨雲也是青睞有加。”


    楚離歌對這位皇兄並沒有情誼,反之還有恨意,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便不會擺好臉,“皇兄說笑了。”


    “看來聖子對朕還是有戒心啊,皇家兄弟,難免有隔閡,聖子也要理解才是。”


    楚離歌笑笑不說話,楚離寰也不強求,隨便聊了幾句便準許雲休和楚離歌告退。


    臨走時楚離寰還賞賜了許多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給雲休,吩咐雲休常進宮和其他公主郡主說說話玩一玩,雲休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剛走出禦書房的大門,就有一位總管女官模樣的人來到雲休和楚離歌麵前,雲休看著女官作揖,低頭說道,“墨雲郡主留步,賢妃娘娘聽說墨雲郡主入宮,想請郡主前去鳳羽宮敘一敘。”


    “賢妃娘娘?”雲休倒是沒想到進了宮第一個找上門的竟然是後妃?


    還沒待雲休回答,楚離歌點頭對著那女官說,“我也許久沒見過皇嫂了,你去回稟,待會我與墨雲郡主一同前去。”


    女官顯然沒料到聖子會橫插一腳,有些驚慌,“是,奴婢這就去回稟。”


    待到女官走後,雲休蹙眉看著楚離歌,“你一個外臣,出入後宮,傳出去實在是不像話。”


    “賢妃娘娘沒進宮前是董府的長女,和柳元元交好,莫名其妙請你去,一定有貓膩。墨年和墨零無法進入內宮,我不跟著去不放心。”楚離歌淡笑著看著雲休,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你覺得賢妃會對付我?”賢妃貴為皇妃,為了蘭王妃會對雲休下手?孰輕孰重難道分辨不清嗎?


    楚離歌搖頭,“防患於未然。”


    不一會就有宮女來為兩人引路,因為楚離歌也來了,賢妃便把地點定在了禦花園,相對開放,這樣也不會招致閑話。


    到了禦花園,竟然不隻是賢妃一人,還有幾位美人和淑儀,甚至蘭王妃也在這裏。


    雲休雖然是郡主之位,沒有皇室血脈,品級也沒有這幾位高,隻好一一行禮請安,楚離歌便輕鬆許多,隻要稍微見禮,蘭王妃一直坐在賢妃身旁,低眉順眼的樣子,和那日指揮若定完全是兩個人。


    賢妃親手扶起雲休,細細的問了雲休是如何向楚離寰謝恩的,而又得到了什麽賞賜等等瑣事。


    雲休耐著性子回答了一個又一個問題,一時間其樂融融也算是相安無事,直到蘭王妃柔聲說道,“那日見墨雲郡主和聖子關係甚好,今日又陪著郡主進宮,元元實在是有些羨慕,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姐妹兄弟倒是沒有這麽要好。”


    賢妃眼神一亮,來了興趣,帶著普通女子聽見了八卦的興奮,“原來如此!怪不得了,聽說那日也是聖子帶著郡主前往樓夢台的?”


    雲休相較於其他嬪妃坐的較遠,楚離歌隻和雲休隔了幾步遠,看上去的確像是陪同雲休的護花使者了。


    “今日在殿上已經與皇上回稟過了,我與聖子乃是在盛都相識,並談不上多麽要好。”雲休淡笑回答,“若說到要好,墨雲從小便沒有了姐妹,看蘭王妃和賢妃娘娘友誼長存,如今身份乃是君臣關係,還能有如此好的情分,才叫墨雲羨慕。”


    蘭王妃臉上一度有些停滯,賢妃也是尷尬的笑笑。其實眾人都明白,蘭王妃和賢妃在出嫁前乃是閨中密友,而兩人間一直是柳元元更受人關注,如今董賢妃貴為皇帝寵妃,而柳元元隻是閑散王爺的王妃。


    兩人見麵,要以君臣之禮相待,雖然感情依舊,可是終究還是有些別扭。而柳元元其人,別人不知道,董賢妃還是明白的,柳元元雖然看上去乖巧,其實有著更大的抱負,如果當初不是柳鬆浦阻撓了柳元元入宮選秀,如今董賢妃是絕不會有這樣高的地位的。


    雲休這一句話既調撥了二人,又表現出自己的謙卑,讓人挑不出錯來。楚離歌讚賞的看著雲休,心中才放心下來,蘭王妃看著二人的互動,心中更添了一分嫉恨。


    閑話家常許久,賢妃便有些累了,雲休與楚離歌理所當然的告退,兩人循著禦道返回,正好是午時,楚離歌便邀請雲休前去樓夢台用午飯。


    雲休欣然答應,卻不想穿著郡主常服招搖過市,於是二人約好在樓夢台相見。


    轎輦在宅子前麵停下,雲休剛下轎子,原本在宅子裏麵的墨青就猛地衝過來推開雲休,一道劍氣劃來,墨青的背後已經被劃了一道。


    墨年驚聲尖叫,場麵一度混亂起來。


    暗衛們全數現身,卻沒有看到是誰出的手。


    雲休整個人被推到了地上,沉重的行頭壓的雲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嬌嫩的手掌磨在細石子上有些刺痛,墨青被劍氣所傷,所幸傷口不深,墨零臨危不亂抽出劍守在雲休旁邊。


    墨年趕緊把雲休扶起來,雲休整個人氣壓極低,麵色陰沉。


    “小姐,我們去包紮一下吧。”墨年用手絹輕輕擦拭著雲休受傷的手掌,雲休推開墨年,冷著臉對著站在一邊羞愧皺眉的墨華說,“今晚之前,查清楚。”


    墨華也是一臉蒼白,“是,主子。”


    雲休看著門廊上插著的那把飛刀,赫然是一品堂的標誌,冷笑,“看來不用查了,我一忍再忍,卻三番五次的不安生。”


    墨華冷汗直流,“主子?還是先進府包紮吧。”


    “三天時間,我要盛都一品堂就此覆滅。”雲休本來想著抽絲剝繭查出南國與一品堂之間的聯係,為什麽要三番五次刺殺自己,如今卻也不用了。


    墨華皺眉,“是,主子,墨華一定不辱使命!”


    雲休的怒氣極盛,早已將與楚離歌相約的事情忘記了,等到想起來時,已經是午後了。


    “墨年,你去樓夢台告訴楚離歌,我這裏出了事,今日便不去了。”


    “是,小姐,我這就去。”墨年馬上跑了出去,卻傳來驚呼一聲,雲休抬眼看去,正是楚離歌從牆頭上翻下來。


    “我聽到了。我久等你不來,出什麽事情了?”楚離歌焦急的看著雲休,看見雲休被絹布包裹住的一雙手,便抿唇皺眉。


    雲休冷笑,“是有人迫不及待要我的命,受了點輕傷罷了。”


    “你遇見誰了?”楚離歌雖說是對著雲休說,卻也沒指望雲休會回答,“墨年,你來說。”


    墨年咽了咽口水,“是這樣的,小姐的轎子剛到門前,就有殺手出現,幸虧墨青發現的及時,推開了小姐,可是那人的身手和形容一概沒有看見,小姐跌在了地上,劃破了手掌。”


    楚離歌聽聞,詫異道,“沒有看見那人的身影?墨青也無法看見?”


    “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留下了一把飛刀,好像是一品堂的。”


    “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點吃的,你家小姐受了驚嚇。”楚離歌坐在雲休身邊,拿起雲休一雙被包裹的饅頭手。


    墨年識相的推出去順手關了門。雲休挑眉抽出自己的饅頭手。


    “一點也不嚴重,就是擦傷了,是她們小題大做,不過這個一品堂到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我?我和南國沒有一點關係。”雲休實在是不理解。


    楚離歌歎氣,“一品堂是聽命於南國不假,可是也是一個殺手組織,若是有人花錢買凶,他們也是最好的選擇。”


    “嗬嗬,花錢買最專業的殺手,真是太費心了。”


    “墨青的身手在周國和楚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連他都沒有看清,恐怕這件事就不簡單了。”


    “這還有什麽玄機?”


    “一品堂的殺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一般買凶一般的殺手就足夠了,並不會派出絕頂殺手,但若是南國下令要殺誰,恐怕就要求的是快而準確。”


    “你的意思是,一品堂此次的刺殺是南國聖女的意思?”


    “隻是猜測。”楚離歌冷靜的分析,前幾次一品堂的刺殺人數雖多,但是武功都不算高,而且一擊失敗,就無法刺殺了,按理來說一品堂就不會再接這個任務。


    雲休咬牙切齒道,“在這盛都,和一品堂關係密切,又和我有過節的,看來是柳元新那兄妹了。”


    楚離歌點頭,“有可能,需要我幫你打探一下嗎?”


    “哼,不需要。”雲休冷笑,“惹惱了我,就要讓他知道是什麽下場!”


    楚離歌寵溺的笑笑,“好,你開心就好。”


    沉默了一會,雲休問道,“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還好,流芳正好在那裏。”楚離歌笑笑,絲毫不在意雲休晾了他一下午。


    “楚流芳?他怎麽整天在那裏。”


    楚離歌挑眉,“哦,我忘記告訴你了,他就是樓夢台背後的老板啊。”


    原來是同行!雲休頓時覺得楚流芳變得親切起來。


    墨年此時已經在飯廳擺滿了一桌子的菜,雲休歉意的邀請楚離歌一同享用,楚離歌當然樂嗬嗬的答應。


    用飯期間,雲休手掌不方便,隻能暫時抓著湯匙,楚離歌看著雲休用自己的饅頭手艱難的吃飯,覺得可愛極了。


    吃飯被人盯著,楚離歌那曖昧的眼神看的雲休都有些害羞了,雲休淡淡的放下湯匙,“楚離歌,我臉上有飯菜嗎?光看著我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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