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宴會上的人一個個站起來,還有條不紊的排隊,已經成為林明軒女人的柳顏顏臉色微變、鄺小麗、雪蓮兩人臉色巨變,這樣灌下去林明軒還有命嗎,


    也許,在場的人除了謝通天一臉淡然、該吃什麽照吃該喝什麽照喝外,也就隻有林明軒這當事人能笑得出來,


    看著三四十人的隊伍,林明軒的眼睛眯了一下,隨後瞟了一眼錢永進,嘴角往上一翹,這才正視有些龐大的隊伍,大聲道:“各位,承蒙大家這麽賞臉,小子不可能不接受,不過,一個一個的敬太費勁,大家不如來點直接的。”


    說完,林明軒頓了頓,看到眾人一臉疑惑,臉上隨之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叫了一聲:“老鼠。”


    “到。”


    謝通天朗聲應道,人如風而至,一臉卑微的笑容:“林秘書,有什麽吩咐。”


    “給我加一張空桌,再上五箱五糧液,之後拿幾十個半斤以上的碗上來。”林明軒平靜道,


    “好咧,一會就來。”謝通天應了一聲便溜走了,


    已經站起來排隊的人聽後紛紛交頭附耳起來,小聲地議論著林明軒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他真的要一個個來敬酒,我的天啊,不算坐著的人,起來的就有三十多人,要是一碗半斤,喝完最少也有十五斤,尼瑪不要命了,


    作為當事人的林明軒好像說了一件無關重要的事情,對周圍的議論聲置若罔聞,對同桌之人的目光視而不見,手裏的筷子不停地遊走在各個菜裏,一口酒一口菜,這份淡定讓廖文征自愧不如,


    “老錢,不就吃頓飯,你起什麽哄。”廖文征瞪了一眼錢永進,隨口說:“明軒,老錢這人沒正經,你別往心裏放,這事就算了吧。”


    “廖市長,大家也隻是求個意頭,既然大家這麽高興,我沒有理由掃他們的興,再說了,他們能向我敬酒,說明看得起我,所以廖市長就別替我擔心了,我自有分寸。”林明軒嘴裏塞滿了菜,含糊不清地說,


    “明軒,你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既然廖市長都這樣說了,這事就這麽算了。”柳顏顏沉著臉說,


    按理說自家女人發話,林明軒應該懂得收斂,然後他隻是看了一眼柳顏顏,便搖頭說道:“柳鎮長,男人大丈夫除了流血不流淚,也要信守承諾,正所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我都把話說出來了,你說‘算了’這不是毀我信譽嗎。”


    “你……”柳顏顏氣得說不出話來,酥胸亂顫,這家夥太不識抬舉了,難不成你真要喝上十幾斤,你的肚子是水缸做的嗎,


    顧偉龍看了兩眼林明軒,什麽話也沒有說,將桌上的酒一口飲盡,開始跟著林明軒消滅起桌上的菜來,


    古一成、江浩民兩人打量林明軒幾眼,前者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後麵一臉擔憂,但最後都沒有說話,靜靜地拿起那杯酒一飲而盡,


    作為將氣氛弄到如此尷尬地步的錢永進,本來還有點糾結,見到林明軒如此不識抬舉,他也就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心想,是你先挑起事端的,等會喝到胃出血可不要怪我,


    剛才還臉色蒼白的慕容修原以為林明軒會借著廖文征的梯子下來,沒想到居然敢跟市長頂嘴,這下子他哪會怕眼前三杯酒,一鼓作氣喝完,當場打個酒嗝,隨即胸口傳來一股氣,差點嘔了出來,最後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吃了一點菜,慕容修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見氣氛有點沉悶,便開口道:“廖市長,我是‘修怡集團’的慕容修。”說著就起身伸出手,


    慕容修這一舉動讓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他,廖文征也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慕容修為什麽要多此一舉,要不是認識他,今晚又有什麽資格坐在這張桌子上,


    “慕容先生,你好。”廖文征沒有起身,坐著伸出手跟慕容修握了一下,便問:“慕容先生,你這是有話要說。”


    “是的,廖市長。”慕容修坐了下來,平靜道,“昨天我跟柳鎮長說了一下,‘修怡集團’接下來會來福緣鎮發展,見鎮政斧有點破舊便打算興建一座辦公樓給福緣鎮。”


    “嗯,這是善舉,是福緣鎮的福氣。”廖文征點了點頭,算是對這事的肯定,“不過這事你跟柳鎮長說就行,慕容先生實在沒必要跟我說,廖某人雖然貴為市長,但各個區、鎮的事我一般不過問。”


    “我知道廖市長曰 理萬機,這些瑣碎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慕容修笑了笑,說道:“我集團想來貴市發展,不過倉促間沒有想到做什麽實業好,隻是今天到鷓鴣山走了一趟,發現那裏景色迷人,可以的話,我想將鷓鴣山承包過來,然後開發成旅遊風景區。”


    這話一出,在座眾人的動作均停了一下,就連林明軒也不例外,打量了慕容修一眼,又開始消滅桌上的食物,


    廖文征聽到這話後第一時間看了柳顏顏一眼,他沒想到這小女人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說慕容修會提及這事還真說了,看來大家族出身的人就是恐怖,


    “慕容先生,你來廣增市投資廖某人是歡迎的,但既然這事涉及福緣鎮,而福緣鎮的一二把手都在,這事你還是跟他們商量好了,免得外人說我搞一言堂。”廖文征笑了笑,故作幽默地說,


    楊正陽作為鎮黨委書記自然要為廣大群眾謀利益,聽到慕容修說要資助辦公樓時心中一喜,要知道他一直都想換辦公樓,奈何鎮裏財政實在富裕不起來,故而隻能窩在那一畝三分地裏,如今聽了頓時心思大動,


    “慕容公子,關於鷓鴣山的事,現在談是不是有些不妥。”忽然,柳顏顏搶在楊正陽開口前說道,一臉玩味的盯著慕容修,


    作為跟楊正陽一同處事一個多月,柳顏顏自信將楊正陽的心思摸得七七八八,換作以前她聽到有人願意興建一棟辦公樓還來投資,她肯定會放鞭炮歡迎,可從鷓鴣山‘活過來’後涉及鷓鴣山的事就得放一放,


    然而,柳顏顏雖然察覺到楊正陽心裏很高興,卻沒注意到她的言辭讓楊正陽臉色變了變,淡淡的說:“柳顏顏同誌,既然慕容公子有這心,為什麽不聊聊這話題,說不定市長還可以給一些意見,吃飯、說話並不礙事,閑來無聊,讓慕容公子說說他的計劃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柳顏顏聽了為之一愣,略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楊書記,對於鷓鴣山以後的發展我也上心,正因為上心又對它有些想法,今曰我才會去鷓鴣山走走。”


    “哦,柳鎮長,這裏都不是外人,能不能說一下你對鷓鴣山未來的規劃,不管好不好,都有市長、錢書記、顧書記做聽眾,也許說了會因此觸發你的靈感。”楊正陽說道,


    “楊書記,鷓鴣山地理位置都不錯,如果可以,我想以鎮裏的名義開發。”柳顏顏平靜道,


    這話語調不高,卻如平地一聲雷,震得在場眾人麵麵相覷,


    沒聽錯吧,就憑入不敷出的財政,就想搞起偌大的鷓鴣山,是我們出現幻覺了,還是這世界太過瘋狂,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


    楊正陽聽後笑了:“柳鎮長,是我聽錯還是什麽的,你說要以鎮的名義開發鷓鴣山,你覺得以鎮裏快沒米下鍋的財政,有這本事嗎。”


    “嗬嗬,有沒有本事沒試過,誰知道呢。”


    忽然間,一道輕佻的聲音響起,隻見林明軒不急不慢的用紙巾擦臉,瞄了一眼楊正陽,臉上隨之泛起不屑的笑容:“楊書記,作為一名黨-員,你心裏能想著為百姓謀福利,是合格的,但,並不是優秀,作為一名優秀的黨-員,理應衝破重重困難,從而為百姓提供最大的利益。”


    “你,。”


    楊正陽聞之大怒,一早就看林明軒不順眼,隻是他沒想到這刺頭如此可惡,竟敢在這麽多人麵前頂撞自己,還真以為自己是哪根蔥啊,


    “你說的自己那麽厲害,有本事你把鷓鴣山給我搞起來,那我就承認你是最優秀的。”楊正成冷聲道,


    “嗬嗬,楊書記,有些事不用你說也不需要你承認。”


    林明軒對楊正陽笑了笑,又看了慕容修一眼,說道:“關於鷓鴣山的事,鎮長已經交由我全權負責,而我也很有信心將鷓鴣山弄起來,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去敬酒了。”說完,便旁若無人的站起來,


    “林秘書,一切準備就緒。”謝通天走了回來,恭敬道,


    “嗯。”


    林明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桌子,上麵堆滿了碗,有兩個服務員正在倒酒,一瓶一斤裝的酒隻倒滿一個碗就沒了,可想而知,這碗有多大,


    對此,林明軒表示非常滿意,老鼠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沒看到眼前一張張錯愕的臉皮下是青白色交加嗎,


    站在隊伍最前的政法委書記郭紹文及鎮委一秘李楓、鎮委辦公室主人楊一凡等人看到那偌大的碗,當場臉色大變,有些喝不得酒的人僅僅看了一眼就想吐了,


    尼瑪,這是幹什麽,敬酒而已,用得著拚命嗎,


    不止他們驚愕加錯愕,就是廖文征一桌子人看到那一個個‘巨碗’都感覺心驚膽顫的,不會想一人一碗吧,這樣喝下去少說也有三十多斤,就算是水,也不見得有人受得了,更何況這是白酒,喝這麽多真的不要命了嗎,


    林明軒向來不是一個囉嗦的人,他喜歡用行動來告訴世人他不喜歡開玩笑,上前幾步雙手捧起一碗酒,對郭紹文示意一下,說道:“郭書記,小子就先飲為敬了。”


    說完,眾人就聽到‘咕嚕咕嚕’幾聲,然後現場一片寂靜……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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