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母親抱到屋內,讓她平躺在床上,晨風將一絲絲生命元力灌輸到秋菊體內。△↗,同時探查著秋菊的傷勢,發現母親的隻是因為心脈受到強烈的震蕩才導致昏迷,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收回手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良久,秋菊終於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自己日夜牽掛的兒子就坐在床邊,秋菊笑的很開心,隻是在微笑中落下了兩行清淚。


    見母親顫抖的伸出手,晨風趕忙伸出雙手握住了母親的手。


    “風兒,真的是你嗎,為娘不是在做夢吧!”秋菊淚眼婆娑的道。


    不知為何,聽到母親這句話,晨風心中生出一陣難言的揪痛,感受著母親微微顫抖的手掌,晨風心疼不已。


    “母親,是我,是風兒我回來了!”晨風握緊母親的手道。


    “風兒,你沒事吧,那些壞人呢,他們沒有打傷你吧?”似乎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秋菊本就蒼白的臉變的更加蒼白,就要起身替晨風檢查。


    “母親不要擔心!”晨風趕緊輕輕的將秋菊按下躺好。“孩兒沒事,那些壞人都被孩兒殺了,母親難道不記得了嗎?孩兒曾經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母親,難道母親不相信風兒嗎?”


    “不不,為娘記得,為娘當然相信風兒的話。”秋菊趕緊說道。


    “母親,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說太多的話,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等下再喝下湯藥,很快就會好了!”


    “嗯,對了,風兒,他……他怎麽樣?”秋菊很是突然的問出一句話,問完以後快速將頭扭到一邊,不敢看晨風的眼睛。


    晨風咋一聞言,略顯一愣,馬上明白母親口中的他指的是晨水善,但是他卻沒有立即回答秋菊的問話。


    見晨風沒有說話,秋菊頓時緊張起來,擔心晨風生氣趕緊解釋道:“風兒,剛才若不是他替我擋住了壞人的攻擊,你怕是再也見不到為娘了……就當為娘求你了,若是可以,你就救救他吧!”


    說實話,晨風對於晨水善,心中還是有些怨恨,但此刻見母親如此,他倒也不忍心讓母親難過,不過,之前確實是那晨水善救了母親一命。


    想到這裏,晨風微微一笑道:“母親你太嚴重了,您放心,孩兒自有分寸,這樣,你答應我好好休息,我這就去他那邊看看,好嗎”?


    秋菊聞言,欣慰的笑了笑,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嗯,我這就休息,風兒你趕緊去看看吧,他似乎傷的不輕!”


    等到母親睡著後,晨風將被角拉好,然後輕輕的退出房間。在屋外沉思了片刻,終於離去。


    從禁衛軍口中得知晨水善的位置,晨風快步走了過去,同時心中暗暗的做著鬥爭:“嗯,我去看他完全是因為他替我母親擋住了本塵那致命的一擊,並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


    晨水善目前身在側院的房間,不大功夫晨風便來到了門前,咚咚咚,晨風輕輕的敲了敲門。


    很快門就開了,鍾無青山露出個腦袋,一見是晨風,趕緊笑臉相迎:“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會來,快進來吧,情況不太妙,大夫剛才來過,把了一下脈搖了搖頭走了,老夫也試過了,晨家主經脈受損嚴重,雙腕全部骨折,老夫真是懷疑,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力氣抱著你母親保護著,嘖嘖,真是厲害!”


    鍾無青山自顧自的說著,卻不想,某人此刻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當抬頭看道某人能夠殺人的雙眼時,某城主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然後立即閉嘴不言,接著側開身子將晨風讓了進去。


    晨風也不說話,走了進去,徑直來到晨水善的床前,卻見晨水善麵色比起母親還要蒼白,嘴角還依然殘留著未幹的血跡,胸口也是快速起伏著,顯然受傷不輕。


    看到這一幕,晨風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麽滋味,說不難受吧,心卻像被什麽揪著一樣,說難受吧,想起幼時在晨家後山所過的生活,心中似乎除了恨再也沒有其他!


    晨水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嘴角不住的哆嗦著,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麵對晨風,他又覺得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這個少年根本就不想原諒自己。


    鍾無青山走到晨風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晨風轉頭看了一眼,鍾無青山輕輕的朝他點了點頭,晨風明白,鍾無青山是要他暫時拋開以前的恩怨情仇,救人要緊。


    “咳咳!”晨水善再次咳出一口鮮血。不知為何,晨風見了心中立即又心痛起來。


    “看他痛苦,我為什麽會心痛,難道我真的渴望認他為父嗎?他給我們母子帶來那麽大的傷害,我真的要原諒他媽?不,不是這樣的。”晨風的心中無比的糾結痛苦,若是可以,他真的不願意麵對眼前的情況。可是想到母親那近乎哀求的目光,晨風的心卻又軟了下來。


    “嗬嗬,晨風,我……我……我知道你……你心中對我懷著怨恨,我……我也不……不奢求你們母子的原……原諒,我的……傷,我自己清楚,你……你們不必為我費心了,今生能為……為你母親而死,我……我死而……無……無憾!”


    說完這些,晨水善雙眼一閉,突然陷入了昏迷,雖然如此,嘴角依舊留給晨風一抹舒心的微笑。


    晨風見狀,心中咚咚狂跳兩下,很是有些緊張。


    不大一會,晨風緩緩走進床前,然後伸手抓起晨水善的手,探視著他的身體狀況。這一探視,晨風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晨水善的傷不是一般的重,體內經脈幾乎全部斷裂,雙掌手腕骨頭也全部斷裂。


    “綠衣,他這傷你有辦法嗎?”晨風傳音道。


    似乎感受到晨風語氣中的沉重,綠衣趕緊回道:“我剛才也觀察了一下,傷勢的確很重,不過卻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隻是……”


    綠衣有些遲疑了,不過晨風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發問,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綠衣的下文。


    烈焰中的綠衣暗暗的歎了口氣,她感受的到,晨風在心中其實是很在乎這個叫晨水善的人的:“畢竟是父子,怎麽說也是血濃於水啊!”


    “你先用鬥氣護住他的心脈,然後每日給他運功療傷,慢慢引導他本身的修為修複受損的經脈,如果沒有靈丹妙藥,目前隻能如此,不過這樣的話,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他的傷勢才會有好轉,前提是他自己要有活下去的信念,不然,結果很難說!”


    綠衣說完,便沉默不語,該說的他都說完,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晨風自己做決定了,畢竟,晨水善是他的心結,而他何嚐又不是晨水善的心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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