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一些一直在看我的書的人,新人新作可能並不能做到至臻完美,但我一直在努力,我相信會越來越好……


    ……


    “咦?”


    突然,陳烽看到那把團扇的扇麵很眼熟,畫麵上一隻貓在戲蝴蝶,畫得栩栩如生,特別是那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好似很驚慌,好似要逃離那隻貓爪。這和吳保國所畫的《貓戲圖》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到熟悉的畫麵,陳烽不由多看了幾眼。


    而那美女見陳烽看向她,嘴角微微的勾起,不鹹不淡的笑了笑。那一笑,幽光閃閃,陳烽覺得好似看到了一條冷豔嫵媚的美女蛇,冷不丁她就能撲上來咬你一口。


    好像自己沒得罪這位美女姐姐啊,陳烽一直知道這樣的女人,沒招惹就有可能惹得一身騷。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


    ‘博古齋’內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陳烽印象非常深刻,此人就是和錢德鑫密謀,要得到方嬤嬤地皮的王亞東,那天馬蜂沒有蜇到他,他還挺遺憾,心口堵著的一股火氣沒地方散去。


    一手捏著蛤蟆鏡的王亞東,看到陳老與他的互動中透著自然親昵,以為是陳老的孫子,對陳烽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這種場合,陳烽心裏再對他反感,也隻能裝作不認識,頷首跟他打招呼。


    還有三個人估計是書畫收藏愛好者,陳老的朋友。陳烽微笑禮貌的頷首,算是打了遍招呼。


    這種書畫買賣,也不需要互通姓名了,陳老也就沒有為大家做具體介紹。


    陳烽不動聲色,拉過一個陳老擱腳的木板凳,坐在了搖搖椅的旁邊,雙手抱著膝蓋,老實孩子一樣滿懷期待的等著畫作的展現。


    等大家坐定後,陳老戴上白手套,朝王亞東做了個請的動作。


    “王先生這一幅畫,我剛才看了,東西很正,應該錯不了。現在先讓大家一觀,品鑒一下,至於有意向者想購買,等會跟王先生私下交流。”


    “好,好。”書畫愛好者,一聽到有名人書畫,為了一睹為快,同聲稱好。


    一雙打滿鉚釘的機車皮鞋碰擊著地麵,發出響亮的聲音,王亞東站了起來,手中托出一幅立軸交給了陳老。


    原來是他要出售畫作,陳烽笑容多了一些,分析著王亞東到‘博古齋’來出售名畫的原因。


    最近他派‘小蜜’一直跟著王亞東,但他除了去健身房,拳擊會館,酒吧,各色會所外,他還開著悍馬,每隔三天到九龍灣密林裏瀟灑快活了一夜,每次帶去的女人,麵孔從來沒有同樣的。


    王亞東是飛馳集團的小開,飛馳集團,說到底也是做房地產開發的,飛馳集團開創者是王亞東的父親,王衡飛帶著二三十個人以承包小工地起家,這樣的小團體慢慢演變成大公司,而後靠著吞並其他小公司,發展起來的集團。雖然不能跟吳保國這樣有著深厚背景的房地產公司,相提並論,但在中州地麵上也是數得著的大企業。


    不過王衡飛能從一個包工頭,開創出飛馳集團,除了心眼活絡外,其他方麵也肯定有過人之處。比如,他的大兒子王承鴻從底層做起,一步一步往上走,至今代替其父管理著公司。老二王亞東就被送去過部隊當兵,曆練了一番。後來王亞東從部隊提回來了,怎麽回來的就無從知曉了。


    回來後,王亞東回到家族集團上班,為人狠辣無情,僅用半年就一連吞並了兩家中型企業,一時風頭無二。


    這些都是陳烽派‘小蜜’打探回來的信息。在這些信息中,陳烽也明白了王亞東為什麽這麽著急的要開發新樓盤。無非地位,權利,金錢……**象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因此王亞東這樣的人,怎麽會窮得靠賣畫換錢呢。


    自己總感覺這件事情有點不同尋常。他和錢德馨兩人想用孤兒院的地皮開發樓盤,這件事也許不隻是有錢就能解決的事。需要某種力量的推動,畢竟牽扯到孤兒院這個慈善機構,一般人還真動不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陳烽不由自主看向那位秦小姐,隻見她手中的團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淡定得好像她是來賞花遊園。


    此刻立軸掛在了正堂中間,從上而下,慢慢展現出來了。


    展開畫作,王亞東回到自己座位上,疏狂傲慢的姿態收斂了很多,畢竟陳老在書畫鑒賞方麵,也算是中州地麵上首屈一指的人物。他能把這幅畫巧妙的賣出去,還要仰仗他。


    陳烽眼前一亮,隻見左上角嶙峋的山石上幾株墨蘭倒懸其上,蘭花後虯龍般老鬆映襯其後,右下角是一隻梅花鹿,不知道被什麽吸引了,睜著靈動的鹿眼,回首仰望著山石。整幅畫格調清新高雅,形象生動。


    “這幅張迺耆的《鬆鹿圖》,大家先觀賞一下。”陳老笑眯眯的上前,掃視了大家一圈,而後站在立軸旁不走了,顯然對這幅作品也很喜歡。


    “上麵的題識:秋高鹿鳴,張迺耆。下款鈐印:壽民,張迺耆印,另有上款鈐印:白鶴先生,上款,指題文中題上此畫收藏者的名字,稱為“上款”。畫家自己的署名稱“下款”,合稱雙款。另有這位白鶴先生的提文:鹿天載九,鳴保頌如,吳老夫人,九旬慈慶等字樣。明顯這位白鶴先生收藏了張迺耆這幅《鬆鹿圖》後,再予老人賀壽之用。”陳老站在一旁指著畫麵,娓娓道來。


    “鬆鹿題材”也是傳統的吉祥題材,“鹿”與“祿”同音,鬆樹象征著高壽,《鬆鹿圖》寄托著福祿長壽的美好寓意。此外樹下有鹿,是書下有祿的意思,意思是考科舉的真正目的在於做大官,得高薪。《鬆鹿圖》是“雙關”圖,還有一種寓意為:倘真誠地拜伏古樹下,就可望登上“梅花榜”,獲取高官厚祿了。和魯迅先生下的《鬆鹿圖》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書畫愛好者順著陳老的話說道,顯然也是很喜愛這幅作品。


    陳烽泥塑木雕般安靜的坐著,豎著耳朵聽著。他對這位畫家了解的不是很深刻。記憶裏隻有一點點和他相關的介紹。


    張迺耆字壽民,號白眉、白門,安徽桐城人,寓居江蘇南京,吾從子,生卒年不詳。畫得其父張敔傳授,少年即從摹古入手,其家又本富於收藏。因此張迺耆受到很好的家庭教育。在藝術風格上,父親對他有一定的熏陶和影響,但他不為家授技法所束縛,獨行己誌,去追求他認為理想的藝術風格。至於這種風格在當時應該不算主流畫風。後嚐與陳沂等九十餘人於南京結“金陵畫社”稱詠於時。


    果然,陳老又說了。


    “在清代中晚期,有一大批畫家,既未創宗立派,亦不追隨某派,而在不同方麵有所建樹,張迺耆就屬於此類畫家,由於他的無宗無派,反顯其獨特個性。對花鳥畫,他取法明代林良,拋棄工筆雙勾,純以水墨繪製。工麗清雅,並且他生活的地方,正是“虞山派”和“婁東派”一統天下的地方。他所繪的畫作被視為另類,從事花鳥的畫家更是鳳毛麟角。”


    “不但能立馬橫槍,守著花鳥畫的陣容,而且在藝術技巧和藝術境界上有著更精深的造詣,把花鳥畫推向了新的意境。這種意境的創立,得力於他繪畫從工細的小寫意入手,但對寫意流派的精粹,他也是盡情地吸收,化為己有。”陳老紅光滿麵,洋洋灑灑長篇大論,越說越激動。


    “你們看這老鬆,可以看出有鮮顯寫生師法的自然影子,他將中國繪畫傳統技法和現實寫生結合起來,再看這隻梅花鹿,工寫的二種畫風提高到另一種高度,即工而不膩,放而神豪,又不失墨法與筆法,這幅畫作算得上是他的一幅精品之作了。”感歎一聲,陳老結束了講述。


    這樣聲情並茂的解說,現場三位學識淵博的書畫收藏者,都很感興趣的站起來,湊近一些,細細看。同樣,秦小姐一雙媚眼一直落在畫麵上,久久沒有離開。


    陳老也是一看再看,帶著手套的手,在畫麵上撫摸了一下,顯然也很喜歡。


    陳烽再細細觀摩一下,真如陳老說的一樣,越看越有味道。


    “主人,收了!”畫魂叫嚷著讓陳烽收了。


    陳烽冷汗滴滴,陳老都說是精品了,而且其他人都這麽感興趣,等會競價肯定競得頭破血流。


    其實陳烽不知道,陳老早就報了7萬的價格,私下要向王亞東買了,7萬的價格是實價,張迺耆普通畫作一平尺價格一般在4千到5千之間。這幅立軸長1米55公分左右,寬56公分,算起來有大致有8個平尺,精品的價格會偏高一些,一個平尺大約在7到8千左右,這幅作品的價格也要在6萬7萬之間,如果放入拍賣行那價格就兩說了。


    陳老報出的價格雖然很公正,但原主說不定還想賣個更高的價格,他也不能強賣強買,總要顧及點麵子。因此他懷著私心,找了三位書畫收藏者,一起來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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