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認證完成的當天,豫路隻是練習了一遍淵焰刀法之後就開始休息。他在第二項認證當中,維持製符狀態長達一個時辰之久,做出了七張三刃火槍符!


    然而這個消息似乎因為吳靖風和李殞的上報,不知怎的就傳到了豫府和淩府。淩道忠聽聞此事,更是激動的不得了!


    這不,豫路才沒起床多久,在準備去往印符管理總府之前,淩道忠就趕來了。


    “我淩道忠萬萬沒想到,豫路你居然是天地相性者!平常你不表現出來還沒人知道,不過印符管理府就有檢測的路子,看來讓你去認證一下印符師倒是碰對了!”


    淩道忠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之情,差點讓自己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


    豫路一聽便是皺眉,問道:“什麽是天地相性者?我不記得我有經過什麽……測試啊?”


    淩道忠翩翩然笑著解釋說:“所謂天地相性者便是與天地自有感應而達成同調之人,這種境界可是多少高強的武者都夢寐以求想人為達到的境界!對於印符師來說能讓製符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對於武者來說又能讓修煉印技也起到事半功百的效果……”


    “你既然是天地相性者,那運行感應靈境力嫻熟的程度肯定進步極快。你即使是最為正常的天地相性者,對於你自身的成長都頗有益處,特別是你還年輕!”


    “印符管理府的練場可是經過天地相性者感應選址而鋪設的,你在選擇位置的時候,連續兩天都一模一樣,管理府那幫印符師是看得出來的。”


    一聽,像是靈魂震憾般使然,豫路也不禁睜大眼睛,也難以掩飾自己的沾沾自喜說:“難怪我怎麽說自己修煉大印幽神掌的進度那麽快,我還以為我練出來的是次功、虛有圖表呢!”


    再來他特意看了一眼淩道忠的表情,這並不像是說假,而且淩道忠也沒必要說假。這就好似一棵春意盎然蔥鬱綠樹上忽然間瞬間綻放一朵朵鮮豔的花一樣,令人豁然愉悅。


    勞累了一日,結果得到了這樣令人興奮的消息,豫路好似覺得自己全身的疲憊忽然間煙消雲散。這讓豫路更加有信心去完成第三項認證。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和你一起去進行第三次認證吧。我在府中也閑來無事,淩輝的事我又幫不上什麽忙……”淩道忠興致一來便提議說。


    豫路當然一口答應道:“好吧,道忠老師要和豫路一同前往,我求之不得啊!”


    …………


    豫路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欣喜,連走起路來都是一副臉麵風光的爽朗形象,確實人一高興起來走路都帶風。


    淩道忠和豫路一同前來印符管理總府,他來的目的隻是想親眼看看豫路如何出色完成第三次認證。


    在管理府門前,淩道忠將自己的身份佩符讓守衛一看,他們本想要說什麽但一見到這佩符就立馬把話咽了回去,恭敬地將淩道忠和豫路兩人請進府中。


    此時吳靖風和李殞還在大堂之中,望見大門之外兩個人影走來,皆是他們熟悉的身影。當豫路和淩道忠先後跨步進門,吳靖風立馬一乍露出笑意輕步前來。


    “誒,這不是道忠兄嗎?怎麽有時間前來印符管理府……莫非這豫路是你的弟子?”吳靖風行來抱拳行禮問。


    “噢,沒想到是靖風兄你擔任此次的認證考官啊——啊,還有李殞兄!”淩道忠也客套回話道,即使和關係不融洽的李殞也打了招呼,繼續說:“算是吧,豫路我教他製作過印符。”


    在一旁躊躇滿誌的豫路,在他們身上掃了掃,明白說:“道忠老師原來你們認識啊……”


    當他們在寒暄交談的時候,周身的人或多或少都投來疑惑而又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又撤了回去。作為四階印符師的淩道忠,身份地位顯然是高於在場所有人。


    然而淩道忠反倒先開口解釋說:“嗯,是啊,靖風兄算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和他在軍中任職的時候有點‘臭味相投’的意思。”說著流露出一絲戲謔的味道。


    吳靖風也點了點頭,然後又將目光不自禁地投向站在淩道忠左旁的豫路,接著又衝淩道忠笑了笑說:“那道忠兄肯定知道這豫路的過人之處了吧?作為他的老師陪同他前來見證他完成印符師的認證考核?”


    淩道忠也沒什麽好避諱的,他用餘光掃過周圍人的表情、神色,然後回應吳靖風說:“嗯,我前來就是此意。看樣子現在人數應該齊了吧,還是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快點開始第三項認證吧。”


    聽之,吳靖風眼珠子一轉,這才微微點頭然後轉身朝大堂後廳走去。與此同時他以眼色示以所有前來認證的人,並招呼道:“那麽大家就跟我來吧,第三項認證馬上就可以開始了!”說著,李殞當然也跟了上去。


    淩道忠和豫路走在最後麵,在他們之後,是這大堂內辦事官們投來的好奇目光。這種目光似乎能讓豫路顯得“格外耀眼”。


    第三項認證,便是製作出的印符最終結果認證。


    和前兩次一樣都是同一個地點。隻不過來認證的準印符師們來到這兒第一眼便注意到了練場上多了一塊散發著黑白熒光的石頭。


    這便是轉應石,隻不過是輕量型的,能夠注入的感應靈境力種類有限。


    “道忠老師,那是什麽玩意兒?黑一半、白一半的石頭,恐怕又是什麽測試石吧?”豫路當然非常好奇便問淩道忠說。


    淩道忠臉上噙著笑意,回答說:“那就是轉應石,能夠注入各種類型的感應靈境力,並發揮‘幹擾’效用,使他人的印力與其達到同調狀態。嚴格來說,轉應石的珍貴程度堪稱‘國寶’,當然是用於軍隊作戰的那兩顆。”


    “哦……”豫路點了點頭,基本上明白了淩道忠所說的意思。


    “那麽現在大家趕緊找好位置坐下。第三項認證,我希望大家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一張最為完美的印符,結合三項認證的結果綜合判斷,今天就可以決定你們是否有成為印符師的資格!”開口的是李殞,而吳靖風已經從雜事員那兒拿來黃穹符紙進行分發。


    淩道忠就站在後廳與練場的交匯處遠觀豫路的情況。


    豫路自然而然地再次找到和前兩次一樣的位置,這一舉動,雖然吳靖風和李殞明知,但還是覺得由心一震——看來,豫路是天地相性者這是屬實的了!


    這次提供了一張黃穹符紙,每個人的背後依然擺著一柱黑燃香。


    在李殞拿出燃火術印符準備發動的同時,所有人也都準備好的時候,吳靖風發完符紙站在所有人的後方發出指示:“第三項認證,開始!!!”話音剛落,炸閃的焰苗散開將黑燃香瞬間點燃。


    之後,吳靖風像是“撒手不管”的樣子去到了淩道忠的身旁。


    “這豫路可不得了,該是後生可畏的一類人。不過這豫路是豫家的少爺,我以前怎麽從未聽聞過?”吳靖風此舉當然是和淩道忠敘舊嘮嗑,並想了解一些關於豫路的事情,便問說。


    淩道忠嘖笑一聲,言簡意賅地回答道:“這豫路確實不得了,現在看來的話。他重病十八年,一個月前才突然治愈,算是因禍得福吧……!”


    聽淩道忠這麽一說,吳靖風露出了“果然如此”般的表情,笑道:“難怪,確實是有點故事的家夥。重病十八年突然治愈,聽起來有點荒誕,可這種荒誕卻相當映襯他此刻顯露的天賦啊!”


    “一個月的時間就習得製符,那你教給他的應該是製作很簡單的印術印符才對……”


    吳靖風說著皺了皺眉,而淩道忠餘光瞟見,便問:“是啊,我隻教給他製作火球符的方法,火球術應該算是最簡單的印式印術之一。等等,我得給你糾正的是,他學得製符沒花一個月的時間!”


    既然淩道忠都這麽說了,吳靖風耳聞立覺心頭一震,胸脯猛然起伏而不顧形象地露出張嘴驚乍的表情,激動之情又緊隨其後湧來,道:


    “不得了、不得了!你知道你弟子豫路前兩次認證製作的是什麽符嗎?”


    “啊怎麽,難道不是火球符?”看吳靖風這樣,淩道忠也是詫異問。


    “他製作的可是三刃火槍符!三刃火槍術雖然不是很難的印術,單就學練印術來說在短時間內學會倒還不怎麽讓人驚訝,可豫路卻是用來刻入製成印符啊!”


    吳靖風一個不惑之年的男人此刻也差點忍不住驚乍得要大聲喊出來,才足以讓自己的內心恢複平靜。


    “天地相性者,這豫路實在太可怕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學會製作印符,又是在重病十八年後在基本‘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自學更強的印術刻入……這樣的人才不好好栽培實在可惜了啊!!”


    吳靖風妙語連珠地一番遊說式感歎,讓淩道忠也燃起了心中的激動之情,驚訝之色被誘出臉麵。


    比起吳靖風,淩道忠了解得更多啊。此時仔細一想,淩道忠這才決意心起惜才之意,感歎由心而發,目光投向豫路時,似乎能夠看到豫路身體周圍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是,這豫路當然會得到悉心的栽培——畢竟我們淩老尊就在親自指導他修煉。”淩道忠雖然表現得沒那麽誇張,但是他現在說話的語氣一字一句都鏗鏘感慨意味十足。


    淩老尊,淩銃,在熏殷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一下子吳靖風立馬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太鼠目寸光,實在的受國家的栽培還不如被一個赤羅印境的強者指導。能被淩銃賞識,吳靖風再次確認了豫路的天賦非同凡響。


    然而當吳靖風和淩道忠再次將視線投向豫路的時候,他們首先注意到豫路手中的印符變化。


    印符上青色的印紋好似已經刻入完成,豫路已經開始進行通路設置,而現在時間才到第九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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