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維京帝國的皇儲那樓來——向你們保證!”


    那樓來說完滿意的一笑,平舉馬刀,調轉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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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樓來一上來就毫不掩飾的把自己身份暴露給了對麵的兩萬奧斯曼大軍,士兵們開始竊竊私語,對麵那個金甲小將居然就是維京的皇儲。


    這群野蠻人真是瘋了,皇儲不好好的躲在大營裏養著,放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


    奧斯曼不像拜占庭,它是第一次跟維京人打仗,還不知道維京人的傳統,甭管你是皇儲還是王爺就是一國之君,也丫得給我衝在前邊。不過他們也不傻,每個皇室成員發動衝鋒時,身邊四周都是死士,而且是精銳到可以以一當百的死士,在他們的保護下你就是被團團圍住,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奧斯曼大軍的將領一個臉上帶著駭人傷疤的中年人,聞言裂開大嘴,露出不齊且發黃的牙齒,吩咐斥候遠遁而去,他要叫援軍,活捉這條不自量力的大魚,開玩笑,皇儲隻要不是死的,那輕易就能跟維京人換個十幾萬奴隸甚至一座城池。


    在斥候快馬疾馳而去的那一刻,那樓來的馬刀也狠狠的斬落,隨著那樓來馬刀的斬落,維京全軍一萬兩千勇士兵伏鞍躍馬,鐵騎的洪流猛地衝向迎麵而來的奧斯曼大軍,馬蹄聲如雷般轟隆鳴響。盡管對方的陣型是如此的嚴密,從盾牌縫隙裏深處的長矛是如此的尖利,奧斯曼隊列黑壓壓的處處透著危險的氣息,連看都看都不到盡頭,但維京勇士們瑉然不懼!


    “穿甲箭!預備!”


    “梯形射擊!”(一種專門對付騎兵的設計方式,不停地仰射,第一箭700米,但是等要射第二箭時,騎兵已經朝前運動了,所以射程就要迅速的減少,跟上騎兵的速度,依次每射一箭,向自己位置延伸一段距離,稱為梯形射擊,ps作者自己發明的!你丫查不到!)


    密集如雨的箭矢,開始一波接著一波不停地射向正鋪天蓋地疾馳而來,撲向對麵那個“荊棘龜殼”的維京勇士們。


    衝在最前方的當前第一個自然是——那樓來王子,其左右百位死士,看著疾馳而來的箭雨,輕蔑的一笑。


    遊牧民族的孩子好多還沒學會走路先學會了騎馬,還不會說話,先會喝酒!


    維京的錐子型騎陣,的前端最前端的三排勇士,猛地一撒韁繩,揪住馬鞍一個旋轉,躲進了馬腹,並來了個猛然加速,前三排和後麵突然出現了一個約五米的間隙,第一波箭雨大多射在了這個間隙。


    但還是有幾個倒黴的維京勇士,連馬帶人被設成了刺蝟,然後又被後麵疾馳而過的同胞胯下戰馬,踩成了肉泥,維京人對於倒下的人是沒有任何同情心的,勝利者才能站在道德的最高點。


    但是這招隻能用一次,第二波箭雨襲來時,他們的加速和藏馬腹都無用,瞬間那樓來王子左右的死士們開始用腳駕馭戰馬,一手提著馬刀,一手用木質的圓形輕盾開始,替那樓來抵擋箭矢,不愧是奧斯曼帝國的王牌兵種,便宜又實用,這些穆斯林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及其強勁,不少穿透了維京人手裏的木盾,甚至個別還將對方手中的圓盾直接刺碎。


    這兩撥箭雨下來,少說有近千維京勇士被射死或者射傷,其實射傷和射死沒多大區別,隻要墜馬,就會被後麵毫無同情心的同胞才成肉泥。除非他在最後一排。


    骨骼金屬血肉木材,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響起。


    錐子型騎陣的最前端,終於和奧斯曼帝國的盾牌,鋒利的長矛,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就在剛才雙方接觸的那一瞬間,那樓來身旁的五個死士,猛然縱馬擋在那樓來身前,他們是死的最慘的,首先被從敵方陣型裏伸出來的長矛刺成了薩其馬,濃稠滾燙的鮮血順著木質的槍杆向下流淌,一直流進握著長矛的士兵手心裏,然後他們多麽希望自己此刻已經死了,因為如果不死他們的痛苦還會繼續,由於戰馬全力猛衝過來時的慣性極大,馬和馬上騎士被長矛刺穿後,仍舊不能阻止他前進,戰馬和騎士的屍體,會繼續朝前砸去,撞向最前排手持巨盾的重裝步兵。直到血肉骨骼各種體液,全部和前排的盾牌擠在一起,才會完全停止前進。


    雙方都是這種陣仗見多了的人,要擱別人尤其是像漢尼拔那樣的新兵估計早就吐了。


    這一幕,沒有讓那樓來王子有一絲一毫的的緊張和悲憫,他的眼睛裏反倒開始放出更加嗜血的眼神,這一幕,隻會讓荒原上的民族更興奮。


    那樓來鬆開韁繩,嘴刁馬刀,做了個十分霸氣而有型的動作,他雙手手掌置於額頭位置,然後猛地張開,雙臂張開到最大。


    這是一個命令,一個命令的手勢。


    瞬間被奧斯曼方陣擋住的騎陣,發生了變化,分成了三個部分,那樓來身周騎陣最前端的五千人馬繼續衝鋒,不管死活的衝鋒,而後麵的馬上就要撞到前麵兄弟維京勇士,迅速的分成兩股,緊貼著馬上就要刺中自己的矛尖從奧斯曼方陣的左右兩側迅速的斜掠而過。


    從奧斯曼方陣兩側斜掠而過的維京勇士們並不僅僅隻是為了不撞到前麵的兄弟,他們在掠過對方方陣時,迅速的把馬刀叼在嘴上,從後背或者馬鞍上,抽出一根根的投矛,這個距離又是在馬上居高臨下,對準方陣最中央的弓箭手們絕對沒問題。


    投矛不比弓弩,威力大,但是準度不高,但就這麽個斜掠而過的時間,是沒空彎弓搭箭的。


    奧斯曼方陣的中央立時響起一陣慘叫,維京勇士們投出的投矛在馬速的加持下,後勁十足,幾乎每個投矛都能穿透兩個弓箭手,誰讓他們穿的皮甲呢!


    最次的投矛也得費二兩鐵呢,所以在沒有鍛造技術的荒原能夠裝備投矛的都是精銳部隊。


    “弓箭手!重箭!自由射擊!”


    “重箭射完了用毒箭!”


    、、、、、、、、、、、、、、、、、


    “槍兵(拿長矛的)再向前兩米!所有校尉(那些低級軍官)和大劍士準備隨時應對衝破防線的野蠻人!”


    居中在八個重裝步兵的大盾層層保護下大盾刀疤臉長官,有條不紊的下達著自己的一個個命令!


    “所有重裝步兵給我頂住!手腳的骨骼被撞斷了,就是用老二頂也得給我把盾牌死死地頂住!”


    “隻要扛住了騎兵的衝鋒,我們就能全殲他們!兄弟們給我抗住!”


    位於維京錐形衝擊方向的是這個指揮官的本陣,雖然距離最遠,但他們是最能感受到迎麵而來的隊伍的可怕氣勢的,他麾下這支——“第七獨立陸戰混編團”,本身也是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部隊,每一個成員都是久經戰火的老手,但對方現在都抱著有了必死的覺悟來衝鋒!強悍的軍隊是可怕的,一支強悍又泯不畏死的軍隊,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噩夢!奧斯曼帝國師第一次和維京人打仗,顯然被打懵了,以前不管多麽勇猛的部隊,也沒像他們一樣簡直就是瘋子,至少那些部隊還有怕死的。


    ………………


    大地在腳下劇烈的顫動,站立不穩,馬蹄在耳朵邊轟隆,維京人的錐形方陣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前排的不少奧斯曼重裝步兵連第一聲驚呼聲都沒來得及喊出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掀飛,但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他們迅速會竄出兩個人來把他拉回本陣,然後後麵的的一個重裝步兵會持盾補上他的這個空隙,但陣型仍舊仿佛紙糊泥捏的一般不斷地被衝垮!


    “嗷嗚、、、、、、、、、”


    維京勇士的振天的吼聲淹沒了一片人馬落地的慘叫、兵器碰撞的鏗鏘,在他們排山倒海的駭人攻勢中,敵人隻能做到勉強擋住,仿佛頃刻間就被這股洪流所淹沒,而且覆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天呐!他們的目標居然是此刻自己所在的大軍本陣,他們的目標是自己!


    這難道就是大陸雲遊詩人口中提到的野蠻人那種不要命的——掏心戰術?????????!


    負責內環指揮官和弓箭手安全的大劍士們眼看不妙,呐喊著衝殺上前,他要馬上遏止維京人的衝勢,撲上去和敵人正麵衝撞,就如同兩個浪頭正麵衝撞,激起無數的飛濺的浪花,那就是雙方廝殺的刀槍濺出的火花!、


    一會兒不到,維京勇士和奧斯曼士兵們就大片大片的被擊倒,雙方無論是誰倒地,就象那台風襲過的稻浪,同樣被鐵蹄踩成肉泥!


    無論是人,無論是馬!好多重裝步兵沉重厚實的鎧甲都被自己人踩扁了。


    但是在一個個手拿金屬塔盾的奧斯曼重裝步兵的不斷牆補之下,居然還是扛住了,維京人的衝鋒!


    此時西部佬們的多兵種配合作戰,開始發威了!


    槍兵在重裝步兵塔盾的保護下,開始還擊,一個個野蠻強壯的維京勇士被從馬上刺下來,他們原來直徑300米的方陣此刻已經壓縮成了250米,也就說為了那短短的五十米距離,三千多維京勇士付出了生命。


    奧斯曼人,開始向外一點點擴張,一點點的蠶食這些精銳的維京勇士了。


    重裝步兵提起盾牌每朝前挪兩步,停下,把盾牌再次插進剛才退卻的土地上,長槍兵緊隨其後。


    方陣最中央的弓箭手早就開始收割維京人了,這麽近的距離可以直射,而不用仰射了,該是挨個點名的時候了!


    那樓來王子見狀,手中馬刀把刺向自己的兩個長矛的矛尖砍掉,同時另一隻手一把抓住隻剩木柄的長矛,按原方向給丫迅速的辭了回去,這是何等的巨力才能辦到?兩個刺向那樓來的奧斯曼槍兵,被那樓來原物奉還的兩個十分鈍的尾部,活活紮進了身體。(長矛的另一頭很鈍,什麽也刺不死)


    “維京的勇士們,跳進去!”


    那樓來高舉馬刀仰天怒喝了一嗓子。


    、、、、、、、、、、


    本陣裏響起了一片驚恐的叫聲:“小心!維京人來了!騎兵來了!”


    風在頭頂呼嘯,馬在耳朵邊嘶鳴,如森林般茂密的長槍在身邊揮舞!不少維京勇士毫不猶豫縱馬一躍,已經衝進來了!他們猶如那亡靈從黑暗中浮現,晦暗汙穢,不知何為生死。


    他們殺得興起,不畏刀砍入肉,不懼矛刺入體,即使殷血從戰甲的裂口中汩汩流出也不當一回事,眼睛被箭矢射入,他們毫不在意隨手就拔出,他們仿佛生來就不知道死亡是何事!那瘋狂的氣勢,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單身一人的維京勇士就敢去單挑敵人的整整的一個隊列,而且一個個憑空生出了無窮的力氣,馬刀一揮之下就能把幾個槍兵一起斬殺,口中發出瘋子般的吼叫:“西部佬!娘娘腔們!獾子養的!來舔爺爺的卵黃!!”


    一個失去左臂和半個臉頰的維京勇士殺紅了眼,一馬當先,誤打誤撞居然殺進了最裏層的弓箭手群裏,一手持馬刀,嘴裏叼著木盾,(因為隻剩一隻手了)從左側臉頰看去哪裏森森的白骨一排智齒(嚼牙)直接露在血肉外麵,牙齦已經開始出血,沉重的馬刀在他手中就猶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凡是接近他這個勇猛的旋風的三米半徑內,再無一個活著的敵軍!在他麵前,這支百戰精銳忽然變成了一群小母雞,他個頭雖然不高,但在此時的奧斯曼兵馬看來,他簡直就不是人,是一個沒有生命隻知殺戮的亡靈!他最終被砍成了三十幾份,失去臉頰的頭顱居然是最大的那份……(多慘想象下吧)


    縱身躍進去而沒被長矛刺死的維京勇士們,向縱深突擊,擴大戰果。敵人碰刀刀下死,,成片成片的奧斯曼兵馬殞命倒地的,密集得就象狂風吹麥浪!


    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最裏麵那個被八麵盾牌死死圍住的指揮官!


    事實證明這些野蠻人太過於天真了,在丟下上百具分不清那部分是戰馬那部分是馬上騎士的屍體後,奧斯曼帝國的方陣雖然在此壓縮,不過內部已經清理幹淨。


    在此慢慢蠶食維京人。


    十幾個豎著大盾的重裝步兵把兩個維京勇士一圍,槍兵躲在後麵,狠狠的刺出手中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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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殺聲自雙方肉搏的西側響起,一隊人數至少三千人和戰馬都裹著重甲手持純金屬三叉戟的重裝騎兵,向這裏掩殺而來,是拜占庭的王牌兵種重騎兵。


    人數雖然隻有三千,但是裝備極好戰鬥力極高,維京人看得出來也相信,自己手中的馬刀傷不了這些隻露著眼睛的怪物。


    那樓來一刀粘在一名重裝步兵手臂盔甲的關節位置,連甲帶人一起斬掉,灼熱而腥氣的鮮血,噴了他一頭一臉。


    “王子殿下,撤吧!”


    “王子殿下!您是維京的希望,不能涉險,撤吧!”


    “大單於的猛獁騎兵會收拾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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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死士,邊替他擋著密集的箭雨,邊勸道。


    那樓來眉頭緊皺,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攥著馬刀的右手,顫巍巍,不知是砍殺太多乏力,還是氣急所致。


    “撤!”


    那樓來年輕但是卻很理智,看得出將來會是位偉大的君主。


    那樓來咬著牙憤恨的說出這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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