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突然殺出來的奧斯曼步兵,戰鬥力夠強,更重要地是裝備夠精良!估計早就盯著漢尼拔他們一行了。


    發動自殺式衝鋒的十五名維京勇士,為身後的自己同胞們組成錐形騎陣贏得了時間。


    十五名維京勇士此刻已經成了一堆爛肉,雖然他們無懼無畏,但是他們隻是人,不是神,改變的隻能是為自己同胞掙得一點點有限的時間。


    最年長的村長雷歐,位於錐子型方陣的最前最尖位置,而後是十幾名年約45左右的維京勇士,再後是年約35左右,再後是年約25左右的,最後一排是漢尼拔和同村的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麽做是把最後那一絲絲活下去的希望給年幼者。這又是野蠻人的一絲智慧。


    他們在那十五名發動自殺式衝鋒的維京勇士變為爛肉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再次沿著他們的老路線撲了上去。


    奧斯曼的長槍兵和手持巨盾的重裝步兵不得不承受更為嚴酷地衝擊!


    長槍兵盡管在第二排,但和騎兵地對抗基本上還是以命博命地兌殺.長槍兵地長槍擁有長度優勢,能夠輕易地把馬背上地遊牧民族捅穿、戳死.可單薄地長槍無法阻止對方戰馬地衝撞,在長槍兵把馬背上地敵人捅死之後,位於最前排的重裝步兵也大多被疾衝而至地戰馬給撞倒、踩死、、、、、距離重裝步兵不遠的槍兵有時也難以幸免。他們活下來的幾率並不比最前列的重裝步兵高多少。


    馬嘶人嚎、血液激濺,兩軍將士就像是被巨浪衝刷的沙粒般,人命在這裏卑賤得連海裏的沙粒都不如,每一息都有鮮活地生命在消逝,天地間充滿了有去無回、有死無生地悲壯,隻片刻功夫.陣前便遺下了數百具人馬地屍骸、、、、、


    “媽的拚了!老子全家都被你們這幫畜生禍禍了!”


    奧斯曼陣中一個槍兵嚎叫著、奮勇向前、、、、、、、


    前排倒下了,後排地頂上.前赴後繼,這些年輕地漢子們已經殺紅了眼.這一刻,他們眼裏沒有對死亡地恐懼.有地隻是對維京人地仇恨!他們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衝上去,把麵前地維京人統統戳死、、、、、、、


    這一刻他們站的位置甚至比本應該保護他們的重裝步兵還要靠前。


    “買單、、、、、、、、”


    維京勇士們地衝鋒無畏而又猛烈,就像一波又一波地巨浪,狠狠地拍擊在奧斯曼長槍手築起地堤壩上,前麵一波被撞成了碎沫.後麵又一波立刻又衝了上去,前後相連、綿綿無盡,大有不衝垮奧斯曼防線誓不罷休之勢、、、、雖然隻剩不足百人,但是卻像一個已死的黃蜂,他尾部的毒針卻依然致命


    “殺!”老村長雷歐大喝一聲,手中馬道疾如閃電般揮出,惡狠狠地捅進了一名奧斯曼士兵地小腹,再奮力一挑將奧斯曼士兵地屍體挑起半空,然後昂首長嚎起來,“維京地勇士們隻管衝,能活幾個算幾個,但是殺不夠本,就去死那可憋屈了!”


    老村長雷歐話剛說完,便被四隻從不同方向刺出的長槍刺穿。跌落馬下,然後不停地喘著粗氣,血沫自鼻孔嘴裏耳孔裏不斷的朝外冒,三五名手持長槍的槍兵,把他圍了個圈,手中長槍,像搗藥的藥戳一樣不停的刺下拔出再刺下再拔出,一下一下又一下、、、、、、老村長被刺得隻能用“泥水”來形容


    “哈哈哈哈、、、、、”


    滿身滿臉鮮血與碎肉的維京勇士們邊砍,邊帶著淚花放聲大笑,他們看到了老村長的慘死,但還是為老村長臨死時說的一個玩笑而大笑著。


    盡管維京勇士們悍勇,但是巨大的數量差距,是不能用必死的一支來彌補的。


    重裝步兵、槍兵、弓箭手,三個兵種依次朝著最後幾個維京勇士殺去,此刻還能在馬上坐住的,隻有漢尼拔和另外三個十幾歲最為年幼位於最後一排的維京勇士,和一個幸運的人——“姐夫”,雖然他們已經殺出去不少距離,但是離逃出圍困還差至少三排士兵的距離。


    “姐夫”看著不斷圍來的奧斯曼人,再回頭看看自己身旁的四個年輕人。縱馬向前一撲,同時高聲叫道:“小泥巴!朝這邊踩過去!”


    “姐夫”在撲下去時其實已經死了,在他撲出去那一刻,立時被上百名弓箭手瞄準,在半空中時,心口被射了七箭矢,臉上被射了十二箭矢,光是眼睛周圍就中了五箭矢,他的戰馬也是足有上百隻箭矢插在戰馬的身軀上。他應該慶幸自己在半空中就死了,因為在他落進密密麻麻的奧斯曼士兵方陣前又被近十根長矛刺中,然後十個槍兵,一起發力朝著自己方向一挑,像是撕一隻燒雞一般,把“姐夫”撕成了十幾份。他的戰馬則砸死一片奧斯曼士兵、、、、、、、、


    漢尼拔和最後三個年輕的維京勇士,此時每人身上都帶著不大不小的傷。


    但“姐夫”的死,為他們贏得了注意力和空間,四人以“姐夫”和其胯下戰馬的血肉為支點,最後縱馬一躍、、、、、


    隻有漢尼拔和另外一個維京勇士越出了那個令人膽寒的血肉之地、、、、和他們一起縱馬躍出的兩個年輕維京勇士,被刺死在半空中。


    居魯士看看漢尼拔二人逃竄的身影,拿出一方繡著金線的手帕,皺著眉慢吞吞的走向被刺成泥水的老村長雷歐屍體旁,為了不讓地上的血肉和其他人類體液,弄髒他的靴子,不少士兵趴在地上,居魯士就這樣踩著他們的脊背走到老村長的屍體旁,用劍鞘開始在老村長的一堆碎肉裏翻找著什麽。


    終於他眼前一亮,在這個身穿絲綢的維京百夫長身上發現了一絲線索。


    居魯士把自老村長雷歐的碎肉堆裏,翻出的一本確切的說是半本沾滿血肉的破爛書籍(被瘋狂的槍兵們刺得),丟給一旁中年將領道:“明天中午之前告訴我這本書的書名!”


    那名中年將領慌亂的把那本書接在手裏,隻看了一眼,就跑開開始幹嘔。


    居魯士說完則優雅的丟掉手帕,抽出腰間長劍,丟掉一樣沾滿血肉的劍鞘緩慢而有力的說道:“來人!牽匹馬,我要親自去追那兩個野蠻人!”


    、、、、、、、、、、、、、、、、、、、、、、、、、、、、、、、、、、、、、


    漢尼拔肩膀肩膀中了兩箭矢,手腕和腳踝和大腿位置也被長槍,刺傷了,鮮血流了一馬鞍。他一旁那名同村勇士,也好不到哪去,腹部被刺穿,血流的比漢尼拔還快還多,臉色已經發白,嘴唇已經發紫。而且從他越來越沒精神,想要睡覺的表情上看,他離徹底睡過去不遠了、、、、、、、、、


    “喂!堅持住!兄弟!”


    漢尼拔爆喝一聲,把對方嚇得一個趔趄。


    “拿著!提提神!”


    說著漢尼拔把腰間的馬奶酒拋給對方,對方顫巍巍的接在手裏,仰頭灌了一口,臉色迅速有少許發黃。但他腹部的傷口還是在不停地流血,隨著戰馬的每次顛簸,都有一股鮮血自馬鞍上滴落。


    那個少年又顫巍巍的把水袋丟會給漢尼拔,漢尼拔接在手裏自己也猛地灌了一口。


    濃烈的馬奶酒一入肚腹,漢尼拔瞬間覺得開始發燙,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有種辣辣的感覺。


    他們選擇了一條走過的路線,希望能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漢尼拔開始覺得弄不好自己要成老村長雷歐口中那個做山大王的父親的翻版了,不對,手不定還不如人家,人家至少手低還有不少小弟,能弄個山寨。


    漢尼拔知道追兵很快就會趕到,所以他要選擇一個地方,一個今早剛剛離開的地方。


    這是爛賭的火鴉男爵莊園,此刻這裏一片狼藉,到處是屍體,不完整的屍體,大車輪旁尤其的多。這裏沒有孩子,所以維京人走後沒有一個活口兒。


    陡然間,漢尼拔昨天晚上睡得那間房的房門打開,一個身材平平,長相也平平的少女走了出來,他一身的連衣裙被撕成一縷縷的,但是重要部位卻沒有動,大腿根部和胸部一片血汙,他就是最晚上和漢尼拔聊了一晚上的那個少女。


    她慢慢的自房間裏,探出半個頭,隻瞄了一眼,就被院中那堆積在一起的屍體,嚇得又縮了回去。


    她坐在牆角開始回想今早清晨發生的事,那個野蠻人讓自己閉上眼,然後一刀揮下斬在他自己的手腕上,然後把手臂上的鮮血抹在自己的胸部和大腿根部。待自己睜開眼時,他以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朝著自己憨笑。然後要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縷縷的,最後對自己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扶著自己斜躺在床上。這才去敲門離開。


    他是為了救我!最終少女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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