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2016年1月),一則《江蘇女教師監考中去世,中學生平靜做題——冷血無知的考試機器何以造就?》在微信朋友圈被大量轉發。一位考生家長慨歎:“昨天中午放學回來,女兒談到監考老師死了!那表情,那語氣,沒有一點點的憐惜!”該家長還回顧自己的孩子會為了一隻狗、為了螃蟹會難過,上幼兒園會照顧周圍的小朋友,但對於發生這樣的事居然如此麻木。這篇文章被多次轉發,也引發了社會各界反思對當今教育方式是否“失敗”的討論。


    然而,江蘇泰興市教育局副局長肖春華斷然否認教育失敗說,他說,吳老師是在監考的過程中去世的,學生不太可能會發現且冷漠對待,如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平時的課堂中,確實如那名家長或網友所描述的學生置之不理,那確實是不能容忍、不能諒解的,那確實是教育的失敗。


    有一個例子,某校一女班主任被確診為“肝癌晚期”,為此,校長發動全班學生捐款、看望她。可學生表現出一臉的冷漠和不情願。有的同學私下嘀咕道:“我沒錢,上次不是已捐過款了。”有的同學說:“我不去,星期天還要去補課。”有的同學說:“星期天我要去親戚家吃飯。”有的同學說:“我不去,聽說這病會傳染的。”還有的同學竟然幹脆說:“反正就要死了,以後也不會再教我們了,不去也罷。”


    去年12月4日,邵東創新學校班主任老師滕某在辦公室約談學生龍某(男,18歲)及其家長時,被龍某持水果刀殺害。最近發生的一起是在1個多月前,事發地同樣是湖南省邵東縣。今年10月18日,邵東3名中小學生入室搶劫後將一名女教師殺害,原因居然是班主任的管理妨礙了他看小說、睡懶覺的生活。讓多數輿論為老師痛惜的同時,感到愕然和疑惑,少年的這種冷漠、暴戾之氣從何而來?難道不是“教育失敗”。


    我的一個老鄉,是某廳的副廳長,也曾經是廣西的高考狀元,妻子也是名校畢業,兒子學習成績優秀,英語口語說得比普通話還順溜。然而,他沉迷於電腦,還做出了拒絕高考的令人瞠目結舌的決定。某天,父親病倒,不上班,睡床上,為了檢驗兒子,兒子經過時,他還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而他兒子幾次經過他的床前,均充耳不聞、想同路人。老鄉不禁老淚縱橫、悲從中來。


    其實,悲哀的並不是學生的“冷漠”,而是教育工作者矢口否認當今教育方式的“失敗”。這樣,就不難理解社會上發生大量的“深圳女高管暈倒猝死50分鍾沒人扶”、“香港一女子快餐店猝死,鄰桌淡定吃飯全無反應”的事情。


    由於社會影響不良、學校教育不力、家庭教育不當、自我心理不健康,如今青少年(特別是嬌生慣養、唯我獨尊的獨生子女)普遍感染了一種無力感動的疾病,他們對感人的故事持有一種懷疑態度,他們拒絕感動更排斥流淚。外媒稱上海學生目光冷漠,像“學習機器”。其實,何止上海,神州大地無處不是。很多學生也染上這種冷漠的病,豈是一日之功?一人之功?


    ******的小品《賣拐》(還是葛優的《天下無賊》?或者別的?請有考證癖的人告知)說:這是病,得治!用在這裏,也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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