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天邊的火紅之色漸漸褪去,四周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可剛才還是在山頂的穀峰現在卻出現了一座玉門前。


    此門甚是宏偉!門欄直插雲霄,使人看不見其頂端,在門柱之上還雕刻著九天神龍,個個吞雲吐霧,栩栩如生,大有睥睨天下之勢!


    “看來這就是‘淩雲閣’的山門了。”穀峰喃喃地說道。


    就在穀峰感慨的同時,一道紫光從天邊飛來,隨後停在大門之前。


    穀峰定睛一瞧,隻見一紫袍老者,白發垂肩,手持拂塵,道履仙風,站在門前,麵露驚訝之色地看著穀峰,這一看不要緊,要緊的是穀峰感覺自己被他看透了,而自己卻怎麽也看不出對方的修為!


    “小子,我看你隻有基礎功法六層,卻是第一個走了出來,而且在破陣之時我好像感覺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說說你是怎樣破陣的?”紫衣老者似乎很激動,連說話聲都有點顫抖。


    “前輩,晚輩能破陣完全是因為這枚玉佩。”穀峰不敢怠慢,急忙拿出玉佩說道。


    穀峰話還沒說完,玉佩竟然瞬間就出現在了紫衣老者的手裏!


    隻見老者的手顫抖著,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玉佩,口中喃喃地說道:“玉兒,玉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又在哪裏?”眼中似乎沒有穀峰的存在。


    隨後,空中一道灰光一閃,一位灰衣中年修士也到了門前。


    “參見淩師祖!晚輩來遲了,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破陣了,而且還是凝氣期六層!”中年修士低頭匆忙地說道,隨即轉念又想:”老祖何時這麽失態過,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在閉關嗎?今天怎麽出來了?”不過想歸想,他還是一臉的恭敬之色。


    一般這時候,陳巧天一定會對穀峰提出他對兩個修士的看法,可是現在,穀峰隻感覺玉符之內什麽動靜也沒有,彷佛就是塊普通的玉符。


    老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隨後收了那塊玉佩,對中年男子說:“薑師侄,你看那小子幾層修為?”老者問道。


    “隻有凝氣期六層,按道理他不應該能夠破陣啊!”中年修士恭敬地說道。


    “嗯,可他有本門信物——‘淩雲佩’,要知道,自從你師祖母兵解之後,本門就禁用這信物了,而且這信物隻有閣中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修士才能佩戴!”老者輕看了一下穀峰,淡淡地說道。


    “小子,這玉佩你從何而來?”中年修士用不可回絕的口氣問道。


    “前輩,晚輩曾今在青岐山的一個山洞中發現了這枚玉佩,覺得很是好看,就將其收起,沒想到,今日破陣此物還有這番妙用!”穀峰十分興奮地說道。


    “青岐山?玉兒的死與陳巧天有關?怎麽可能?!”老者自言自語道。


    “淩師祖,這是怎麽一回事?”中年修士問道。


    “沒什麽?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老者歎了口氣。


    “是,老祖!那這小子怎麽辦?”中年修士問道。


    “無論是何手段,既然能破陣,就已經取得入閣資格了,不過小子,我有兩條路給你選擇!”老者盯著穀峰,悠悠地說道。


    “前輩,晚輩洗耳恭聽。”穀峰十分恭敬。


    “第一條路是我可以給你我生平得到的一些頂級法器,當然法寶也可以,可是你這修為根本不好使用,還有十塊頂階靈石!隻要你從此遠離‘淩雲閣’,也就是說終身不踏進‘淩雲閣’半步!當然,第二條路就是所有的法器,靈石統統沒有,在‘淩雲閣’做一名普通弟子,你的仙根我看過了,很普通!不過選擇權和決定權在你!”老者對穀峰淡淡地說道。


    中年修士聽到“十塊頂階靈石”時,差點沒跳起來,頂階靈石啊,還是十塊!他想不通,為什麽長老要給這小子這麽多好處,如果換做他,他會二話不說,馬上離開“淩雲閣”,得到頂階靈石遠比“淩雲閣”的誘惑大多了!


    可是他卻聽到了穀峰這樣的言語:“多謝前輩,前輩的心意晚輩領了,可是,前輩,晚輩不想這樣普普通通的終老一身,說不定晚輩進‘淩雲閣’得到師傅指點還有可能突破築基呢,所以,晚輩還是想留在‘淩雲閣’,還望前輩批準!”穀峰躬下身來,恭敬的說道。


    “好!好!誌氣可嘉!”老者大笑,隨即化作一道紫光,轉瞬不見。


    穀峰沒有看見,中年修士也沒有看見,就在老者轉身的時候,一行晶瑩悄然落下。


    “小子,我不知道說你笨好!還是說你自作聰明!”中年男子一見老者走後,語氣完全一變,對穀峰不滿的說道,完全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前輩,晚輩就想見見世麵,也想感覺一下作為青州第一閣——‘淩雲閣’弟子身份的感覺。”穀峰似乎很興奮。


    “唉,還是年輕啊!到以後你就會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是多麽的無知!”中年男子似乎在感慨,隨後閉口不言。


    他認為,像穀峰這樣的白癡怎麽配和自己說話?


    穀峰雖然見男子不和他說話,但還是很高興地樣子,等著其他人的到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破陣的修士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當然包括陳雲倩,可穀峰沒有想到的是蔡海濤也破陣了!他一看見穀峰就急忙跑了過來,說道:“沒想到,穀道友也能破陣!真是令我吃驚啊!”


    “穀某也正想問你呢?你不就是比我高一層嗎?”穀峰淡淡地反問道。


    蔡海濤突然紅著臉,撓著後腦說道:“我能破陣全憑我家父給我的破陣符,想我們這一支在蔡家老是抬不起頭,我父親也想讓我出人投地,讓某些人看看,我蔡海濤不是他們所說的‘笨驢’!”蔡海濤越說越急促,拳頭也緊握著。


    “好啦,小濤,我們又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陳雲倩對蔡海濤很熱情,打著圓場說道。


    “蔡道友,我也是有所奇遇才能破陣的。”穀峰說的似懂非懂。


    蔡海濤當然沒有問“什麽奇遇之類”的話,他也不是呆子,如果穀峰想說,不老早就說了嗎?


    雖然是老實人,可這些基本道理還是懂的,不像有些人,一天到晚唧唧咋咋地問個不停,雖說小時侯爸媽鼓勵我們多問,可是現在你長大了,有些問題還是不問的好,說不定,就是因為一個問題,你的小命不保!當然,你大權在握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當那位黃少爺看見穀峰和蔡海濤時更是目瞪口呆,他心中飛快的想到:是不是,這兩小子跟“淩雲閣”的高層有關係,我還記得就是他們出現時,那個姓王的老不死也來了,攪了我的局,難道真的是這樣?!


    不過他心裏這樣想著,臉上還是笑容可掬地向穀峰說道:“在下黃楠,恭喜道友啊,不知道有如何稱呼啊?”


    “在下穀峰,幸會幸會。”穀峰客氣地答道,他可不想在“淩雲閣”先樹下這個大敵。


    穀峰是有仇必報的,不錯!在仇人麵前他是冷血的,不錯!但都得建立在生存的基礎上!


    “難為穀大哥了。”陳雲倩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


    “可我還是看不懂,剛才不就是他擋我們的路嗎?”蔡海濤滿是疑問。


    “嗬嗬,小濤,穀大哥自有打算,你啊,什麽時候能再成熟點我就放心了。”陳雲倩竟然老氣橫秋地說道。


    “成熟?”蔡海濤自言自語道。


    “哦,原來是穀道友啊,閣下之名如雷貫耳啊!”黃楠似乎好像很久就聽說了穀峰,熱情地說道。


    穀峰並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山門。


    “各位道友,歡迎大家來到‘淩雲閣’,今後大家就是‘淩雲閣’的一份子,大家請隨我進閣。”不知何時,玉門下又多了一個灰袍人,跟著眾人說道。


    “是,謹遵前輩教誨!”眾人們竟異口同聲地說道,看來這尊卑之別,大家還是很清楚的。


    灰袍人對這樣的場麵大為滿意,隨後低著頭對中年修士說:“師兄,我們進去吧,順便將這些弟子的仙根檢查一下,然後由各位師伯挑選。”語氣甚是恭敬。


    “好,未來的‘淩雲閣’弟子們,隨我和我師弟來。”聲音很大。


    於是,穀峰、雲倩、蔡海濤跟著眾人往閣內走去。


    在行走的時候,無論是路邊的一些奇花異草,還是仙家靈獸,都引得眾人嘖嘖的讚歎,而那兩位帶頭的築基期修士似乎習以為常,還為他們身旁的修士講解著什麽,而那些聽著講解的修士,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終於,眾人在一座閣樓前停了下來。


    閣樓氣勢很是磅礴!簷牙四張,四周更有一層薄薄的仙氣繚繞,讓此樓彷佛置身於仙境中。


    閣樓的門上懸有玉匾,上書“淩雲閣”三個古樸的大字。


    “這就是‘淩雲閣’的主閣。”中年修士說道。


    眾人們紛紛露出興奮之色,在那兩位的帶領下很高興地走了進去。


    “終於到了。”穀峰喃喃地說道。


    “哼!小子,你別得意,你知道那個老頭是誰嗎?”陳巧天沉默了半天,突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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