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林爺說,我就好這口糖……現在有您開的藥方,我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吃兩口了。”


    貝福德大喜過望,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擺在了桌子上,“林爺,這不算診費,是我個人感謝您的,請笑納……”


    “成。”


    林紹文含笑點點頭,打開了盒子以後,發現也是一盒子大黃魚,不由側頭對秦京茹笑道,“京茹,把福貴叔那盒子大黃魚給張婉送過去。”


    “行。”


    秦京茹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收的診費給張婉做什麽?”


    顧懷薇頓時眼神古怪了起來。


    難不成,這家夥和張婉也有點關係?


    不過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


    這家夥眼光可高著呢,張婉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林爺仗義。”


    李福貴豎起了大拇指。


    “什麽個情況?”貝福德好奇道。


    “張婉就是四九張的丫頭。”李福貴歎氣道,“這丫頭命不好,嫁了人又離婚了……哪怕四九張留給她金山銀山也有用完的那天不是?”


    “所以那丫頭就開始幹起了‘掮客’的勾當,她專門為林爺找病人,等病治好了,要給她一份酬金。”


    “原來如此。”


    貝福德和張春榮肅然起敬。


    “林紹文,誤會你了,不好意思。”顧懷薇有些不好意思道。


    “又不是一兩次,習慣了。”


    林紹文攤攤手,看著秦京茹道,“可別讓傻柱知道了,這錢偷偷的給。”


    “放心,我心裏有數。”


    秦京茹含笑點點頭。


    “張爺,來吧,我看看你又是什麽問題?”


    林紹文坐在榻榻米上,對張春榮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勞,有勞。”


    張春榮拱拱手,坐在了他對麵,伸出了右手。


    “唔,你不是?”林紹文驚訝道。


    “我雖然也是宮裏長大的,但我不是太監。”張春搖搖頭。


    有點意思。


    林紹文微微挑眉。


    貝福德一個太監,倒是姓了“貝”。


    雖說這個姓源遠流長,但四九城裏姓貝的幾乎都是滿人後裔。


    而張春榮這名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卻是在宮裏長大的,這倒是有些古怪。


    “林爺,如果按照族譜說,老張可是宣統的族叔。”李福貴輕聲道。


    “了解。”


    林紹文點點頭,隨即開始給張春榮把脈。


    可把著把著就不對勁了,眉頭也越皺越深。


    這下可把張春榮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張爺,我的毛病沒這麽嚴重吧?”


    “唔。”


    林紹文反應了過來,急忙笑了笑,“你的問題不u嚴重,我隻是在想事而已……”


    “林爺,可不興這麽嚇人的。”張春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您要是再不說話,我當場得死在這您信嗎?”


    噗!


    顧懷薇忍不住笑了起來,卻被秦京茹掐了一把。


    雖然她也是滿臉漲紅,憋的很辛苦。


    但人家是送錢上門的財神爺,可不能這樣笑人家。


    “我隻是好奇,你抽過了福壽膏,五髒六腑居然沒受到影響?”林紹文苦笑道,“按照富貴叔說您的身份,您可不像缺錢的樣子。”


    舊社會,四九城抽大煙的貴族比比皆是。


    他們這些人不缺錢,那大煙也是一箱一箱的買。


    抽得多,死的也快。


    可張春榮就不同了,從脈象上看,這家夥抽了起碼一二十年大煙,但身體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真可謂是醫學奇跡。


    “張爺,說起來這事都有些丟人。”


    張春榮老臉一紅道,“當年我染上煙癮後,就被我父親關在家裏不準出門……所以隻能讓手下去買,可那群髒了心的奴才哄騙我,他們買回來的煙土都他媽的是假的。”


    “哈哈哈。”


    林紹文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他人也是一陣大笑。


    這事可太可樂了。


    “後來你怎麽發現的?”顧懷薇好奇道。


    “我那奴才後來暴斃了,家裏一查,才知道他是抽大煙過量。”張春榮咬牙道,“那畜生用我的錢去買煙土自己抽,心情好就給我的假煙裏摻一點真的,心情不好……全他媽是假的。”


    “哈哈哈。”


    林紹文笑得前俯後仰,“這不挺好的嗎?你手下替你去死了。”


    “可不是嘛。”


    張春榮歎氣道,“現在逢年過節,我想起他就去拜祭一下他,想不起來就算了。”


    “張爺是講究人。”


    林紹文撫掌大笑,“張爺,說實話,你這把年紀了,就不要沉迷於花街柳巷了……你這身子骨,真玩不了幾年了。”


    “嘶。”


    秦淮茹等人瞪大了眼睛。


    光從麵相來看,這張春榮起碼七老八十了吧?


    就這樣還去走暗門子,那可真是玩的話。


    “林爺,不瞞您說,我從小就好這口。”張春榮紅著老臉道,“我這一生沒什麽作為,也沒什麽大的誌向……就想多玩幾個女人。”


    “厲害了。”


    林紹文豎了個大拇指後,好奇道,“你這身子骨,怎麽能熬這麽多年了?難不成有什麽秘術?”


    按照這個老色丕的說法,從小就這樣。


    那就是嫖了五六十年啊,這都沒把身子骨熬垮,簡直算得上是醫學奇跡了。


    “不瞞您說,我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從太醫院裏弄了個秘方,叫做‘五子衍宗丸’……”張春榮有些不好意思道。


    “哦?藥方能否一觀?”


    林紹文微微挑眉。


    五子衍宗丸,這個藥方他也有。


    不過他想看宮裏的和他的有什麽不一樣。


    “當然可以,借您書桌一用?”張春榮笑道。


    “請。”


    林紹文把他引到了書桌前。


    張春榮僅僅隻是寫了三味藥,他的神情就變得極為精彩。


    一直在觀察著林紹文的貝福德不由笑道,“林爺,這藥方有問題?”


    “不止有問題,還是有大問題。”林紹文搖頭道,“張爺,問句不該問的,您有沒有得罪過太醫院的人?”


    “林爺這話倒是說的巧妙。”貝福德輕笑道,“我們是奴才,太醫院的也是奴才……張爺是主子,什麽得罪不得罪打,打板子、罰跪那不是正常的嘛。”


    “林爺,我膽小,您可別嚇我……為這藥方,我是出了百兩黃金的。”


    張春榮整個人都不好。


    抽大煙被人糊弄,這壯陽藥都能被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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