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銷社。


    林紹文帶著秦淮茹和秦京茹招搖過市。


    原本他打算給秦京茹買一輛新自行車的,可卻遭到兩人同時反對。


    婁曉娥的自行車還留在家裏,可不能這麽浪費。


    至於縫紉機收音機什麽的,秦京茹也沒有同意,這些秦淮茹屋子都有,最終隻能給她買了一塊手表。


    等逛到服裝區的時候,銷售員立刻迎了過來,“謔,同誌,你家的姐妹是一個賽著一個的漂亮啊?”


    林紹文微微一愣,這來的次數多了,售貨員都認識了他了。


    “同誌,這是我弟媳。”秦淮茹站出來介紹道。


    “瞧我這張嘴。”售貨員大姐啞然失笑,“你這姐姐也漂亮,媳婦也漂亮……可真有你的。”


    “瞧你誇的她都不好意思了。”林紹文打趣道。


    “這次又買點什麽?”售貨員笑道。


    “給我姐姐和媳婦買點衣服,這不又到夏天了嘛。”林紹文比劃道。


    “這才對嘛,可不能娶了媳婦就忘了姐姐。”售貨員誇讚了一聲,朝外麵看了看後,“你們喜歡哪套就試試……”


    “這不好吧。”林紹文躊躇道。


    “有什麽不好的,這我說了算。”售貨員拍著胸脯道。


    “多謝您了。”


    林紹文手朝口袋一伸,抓出了一把糖果塞了售貨員手裏。


    “謝了。”售貨員笑了笑。


    三個人選了七八套衣服以後,這才堪堪罷手。


    售貨員都驚了,“同誌,你什麽單位的啊?”


    “我們仨都是軋鋼廠的。”秦淮茹笑道。


    “謔,你家都是工人啊?”售貨員羨慕了。


    別看她是八大員之一,可一家幾口全是工人的,在四九城都堪稱罕見。


    “都是為人民服務。”林紹文笑道。


    “同誌有覺悟,你叫什麽?”售貨員問道。


    “林紹文,你呢?”


    “林曉。”售貨員大笑道,“咱們都姓林,這可真有緣分。”


    “那是……”


    林紹文也笑了起來。


    “以後沒事來姐這裏看衣服,讓你試。”林曉笑道。


    “欸,多謝姐。”


    林紹文含笑點頭,又塞了一把糖果給她,這才走了。


    秦京茹此時都猶如在夢中一般,衣服、鞋襪、看電影……還去吃了頓全聚德,等回到院子的時候,她腦袋都是暈暈乎乎的。


    “怎麽了?不舒服嗎?”秦淮茹邊整理衣服邊笑道。


    “沒……我隻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秦京茹羞澀道,“姐,你們一直在這樣過日子嘛?”


    “以前不這樣。”秦淮茹搖搖頭,“跟了紹文以後才這樣……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


    “那……他跟曉娥姐呢?”秦京茹輕聲道。


    “都一樣啊。”秦淮茹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別多想,他怎麽對婁曉娥就是怎麽對你的。”


    “我沒多想。”秦京茹深吸一口氣道,“我隻是覺得……這日子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她曾經也期待過城裏的生活。


    村裏人都說,秦佩茹和秦淮茹都是在城裏享福的。


    可她了解以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隻是和林紹文結婚以後,又好像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非常矛盾。


    “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但你要記住,別在廠裏說紹文的任何事,也有不少人想對付他呢。”秦淮茹警告道。


    “我知道的,我不會說的。”秦京茹狠狠點頭。


    誰對付她男人,她就和誰拚命。


    “行了,把衣服給我,我拿去洗。”秦淮茹笑道。


    “我去幫你。”秦京茹急忙道。


    “不用,家裏有洗衣機……”秦淮茹猛然一拍腦袋,“對了,你還不知道家裏的東西吧,我帶你轉轉。”


    說著就拉著秦京茹看空調,看洗衣機和電冰箱,把秦京茹看傻了。


    衣服都不用自己洗嗎?


    是夜。


    林紹文正躺在床上看書,秦淮茹和秦京茹躺在一起閑聊。


    半晌。


    他看累了,把書放下以後,警告道,“明天我可還得上班,今天別胡來了。”


    “呸!”


    兩人同時啐了他一口,皆是俏臉緋紅。


    林紹文關了台燈,背靠著她們睡覺,這時……有人鑽進了被子裏。


    “別鬧,明天……唔。”


    林紹文聞著桂花香,內心長歎了一口氣。


    盡管他對自己的身體有信心,但……這事還需要節製啊。


    清晨。


    三人吃完早餐後,一起走出了西廂院子。


    秦淮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林紹文出雙入對了,不對,應該三個人出雙入對,有秦京茹擋著,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林紹文,你把秦京茹弄哪去了?”傻柱痛心疾首道。


    “上班啊,還能去哪?”林紹文聳聳肩道。


    “不是,你把秦京茹也弄單位去了?”


    易忠海等人也湊了過來,一臉震驚。


    “一大爺,請注意你的措辭。”林紹文一本正經道,“可不是我把京茹弄去單位的,是你們軋鋼廠人事部李主任特地過來招她進廠的。”


    “胡說,人事部都沒說過要招人。”劉海中嗬斥道。


    “昨天傻柱也在場,秦淮茹也在場,你們不信可以問他們。”林紹文攤攤手道。


    “我可沒聽到。”傻柱撇嘴道。


    “我可以作證,的確是李主任來招她的。”秦淮茹笑道。


    “她去哪個部門?食堂幫廚?”賈東旭譏諷道。


    “進人事部當辦事員。”秦京茹紅著臉道。


    “嘶!”


    全院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有什麽工作適合女孩子,那非人事部的辦事員莫屬。


    說是辦事員,其實就是承擔了一些跑腿的工作,比如說送個文件什麽的……平常織織毛衣,扯扯淡,一天就結束了。


    工資待遇還賊好,二十七塊五,和車間工人一模一樣。


    “叔啊,您看於莉……”


    “別鬧啊。”林紹文擋住了閻解成,“當初紡織廠招人的時候,你不讓於莉去,現在人家李壯轉正了,你又開始起心思了。我以前在軋鋼廠紡織廠都能說得上話,那是因為我是副廠長,現在我屁都不是,人家未必給我麵子。”


    “這也是。”


    閻解成歎息了一聲,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李壯現在出門有自行車,是紡織廠的正式工人,這消息一傳回來,劉光福眼睛都差點沒哭瞎了。


    當初怎麽就豬油蒙了心呢。


    “林哥,您上班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李壯推著二八大杠出來了。


    “嗯,聽趙廠長說你小子幹的不錯啊。”林紹文打趣道。


    “哪裏,我才第三名。”李壯苦笑道,“人家現在都下去跑昌平了,我這些日子也準備下順義去看看,城裏……那幫牲口太厲害了。”


    現在東城紡織廠有獎勵製度,等於如果銷量多的,廠裏會額外獎票。這把他們可刺激壞了,幾乎不要命的在外麵跑業務,路過女廁所都要盯著看幾眼。


    “去順義的話……你晚點來我這裏,我給你寫份介紹信,至於底下的村幹部給不給麵子,那我可說不好。”林紹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感情好啊,多謝您了。”李壯大喜道。


    易忠海等人麵帶不屑,可許大茂卻一臉苦相。


    林紹文一封信就可以讓他在村裏寸步難行,那是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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