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嗎?”於莉小聲道。


    “不知道。”於海棠佯裝懊悔道,“現在他和秦京茹又結婚了,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得和他說呀。”於莉急聲道,“你這懷了孩子,以後……估計也不好找了,林紹文再怎麽樣,也得養著你和孩子吧?”


    “可是……他結婚了呀。”於海棠無奈道。


    “結婚了有什麽,你肚子是他的種,他得負責呀。”於莉恨鐵不成鋼道,“大不了……大不你繼續跟著他過日子,就和以前秦京茹一樣。”


    “那能行嘛。”於海棠低著頭道。


    “怎麽不行?”於莉皺眉道,“以前秦京茹和他離婚了,不也一樣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嘛。”


    “那你住進來就更不方便了呀。”於海棠歎氣道,“我們這院子的女人本來就夠亂了,你再住進來像什麽樣子。”


    “好啊,於海棠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我給你出主意,你還趕我走?”於莉不忿道。


    於海棠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了,伸手把她拉進了屋。


    “姐,我和你說實話吧。”


    “什麽?”


    “其實當初如果不是一些意外,我沒辦法和紹文結婚的。”


    於海棠紅著臉把當初郭黑子的事說了一遍。


    “你……你賴上他的?”於莉驚呼道。


    “別喊。”於海棠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如果不這樣,我能怎麽辦?身子都給他了,難不成我再找一個?誰能比他更好啊。”


    “那秦京茹和林紹文離婚……”


    “是我們事先說好的。”於海棠無奈道,“秦京茹一旦懷孕了,那我就得和他離婚,不然到時候孩子戶口怎麽辦?總不能和林悅一樣……”


    “林悅,誰?”於莉驚訝道。


    “沒……沒誰。”於海棠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姓林,林思,林悅……難不成,林紹文在外麵還有孩子?”


    於莉頓時瞪大了雙眼。


    看不出來啊,林紹文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居然還有這樣一麵。


    “其實……這件事很複雜。”於海棠知道自己瞞不住了,無奈道,“其實最先紹文想娶的是秦姐……”


    “秦姐?秦淮茹?”


    於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整個人都傻了。


    “對。”於海棠苦笑道,“但是你也知道,紹文的老師和長輩肯定不會讓他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所以後來娶了婁曉娥。”


    “婁曉娥知道嗎?”於莉緊聲道。


    “知道,人家又不傻。”於海棠翻了個白眼,“秦姐和紹文有個孩子,女孩……也就是林悅,以前叫做秦悅,後來跟著婁曉娥去了香江,才改回了林姓。”


    “你……你們就這麽生活著?”


    於莉感覺三觀都被顛覆了。


    這可是新時代,怎麽還敢三妻四妾?


    要是被人逮到,可是要吃槍子的。


    “這樣不挺好的嘛。”於海棠撇撇嘴道,“紹文不比姐夫……呸,不比閻解成好多了?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日子過得很舒心。”


    “唔。”


    於莉頓時啞口無言。


    於海棠說得也很有道理,賈東旭算是老實了吧?


    都窮成那樣了,還出去鬼混,結果吃了槍子。


    找個條件差的也這樣,條件好的也……至少人家不出去胡來嘛。


    “反正你不能住在這裏。”於海棠嘟著嘴道。


    “我不管你們的事也不行?”於莉無奈道,“我現在離婚了,他又是一個女人,你要我出去租房子住,我能去哪裏?萬一……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這……”


    於海棠遲疑了。


    到底還是她的親姐姐,現在四九城也不安寧,不然她和林紹文怎麽會被當街擄走。


    “大不了……大不了我也給他做小的。”於莉紅著臉道。


    “去你的。”於海棠勃然大怒,“於莉,你還和我搶起男人來了。”


    “我這不是信口這麽一說嘛。”於莉羞愧道。


    剛才怎麽就鬼使神差的冒了這麽一句呢,真是羞死人了。


    “哎,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問問。”


    於海棠也知道於莉是真的沒辦法了,不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來。


    “嗯。”


    於莉應了一聲。


    西廂院子。


    於海棠出來的時候,秦家人已經全部都走了。


    “紹文呢?”


    “送我爸媽回去了。”


    秦京茹笑道,“怎麽?還沒談攏?”


    “別提了,於莉就想和我一起住。”於海棠苦笑道,“她現在也沒什麽辦法,離了婚的女人,如果一個住,萬一鬧出什麽事來,也很麻煩。”


    “可是住這裏還是不方便。”秦淮茹無奈道。


    “我知道。”於海棠歎氣道,“不過……她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啊?她怎麽知道的?”


    秦京茹和秦淮茹頓時緊張了起來。


    “還能怎麽知道的,看唄。”於海棠扯謊道,“她問我,為什麽京茹姐和紹文離婚了,還住在這院子裏,和沒離婚前一樣,我沒辦法,隻能把實話跟她說了。”


    “這……”


    秦淮茹和秦京茹遲疑了。


    “後來,她又問我秦姐和紹文的關係……”於海棠低著頭道,“有了我和京茹這層關係,她猜也能猜到,秦姐和紹文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到底還是見識少了。


    如果是林紹文在這裏,他肯定知道於海棠在撒謊。


    可秦京茹和秦淮茹哪想得到這一層,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於海棠。


    “不然,讓她住這裏算了。”於海棠攤攤手道,“反正她都知道了,她也不能一直賴著我吧?總得要嫁人的吧?”


    “嫁人?”


    秦淮茹和秦京茹對視一眼,好似想到了什麽。


    “你們說呢?”於海棠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她會說出去?”秦淮茹試探道。


    “不會,她是我親姐姐呢。”於海棠急忙擺手。


    “親姐姐也不保險呢。”秦京茹小聲道,“萬一這事傳出去,我可不想紹文和賈東旭一樣……更何況,萬一真鬧起來了,紹文的前途怎麽辦?”


    於海棠猛然一驚。


    她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年頭,高破鞋可是重罪。


    賈東旭勞教都是輕的,重則都要坐牢甚至吃槍子的。


    這樣的事,別說親姐姐了,親生父母也不能說呀。


    “除非……”


    秦淮茹語氣有些不甘,也有些無奈。


    於海棠好似想到了什麽,頓時俏臉微紅。


    大不了我給他做小的。


    這是於莉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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