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沒這回事。”劉海中額上見汗,“咱們院子是出了名的相親相愛,怎麽會有這種事呢?”


    “你可要想清楚再說話。”邢隊長冷哼道,“許大茂可是說的很清楚,就是你和傻柱聯合起來,逼著何雨水嫁給劉光福,有沒有這回事?”


    “這也算拐賣良家婦女啊?”傻柱委屈道,“我是她親哥,她的婚事,我難道說了不算?”


    “何雨柱,你這是什麽思想?”王主任憤怒道,“現在是新社會,講究的是自由戀愛,你還想包辦婚姻?”


    “王主任,別跟他們廢話。”許大茂朗聲道,“傻柱收了劉海中一百塊錢,然後他就把何雨水賣給了劉光福,你不信的話把他們抓起來審審就知道了。”


    “許大茂。”


    傻柱和劉海中一家恨的咬牙切齒。


    這家夥真是攪屎棍。


    “你們看著我幹什麽?”許大茂洋洋得意道,“我可是和邢隊長報備了,今晚要是我家但凡碎一塊玻璃,你們都脫不開幹係。”


    “你……”


    劉海中和傻柱頓時氣了個半死。


    “劉海中,何雨柱,到底有沒有這回事?”王主任嚴肅道,“如果真的牽涉到拐賣婦女,你們可得要吃槍子。”


    “不是,不是。”傻柱聽到“吃槍子”,頓時急了,“這不是二大媽有意和雨水說親嘛,她給的一百塊錢是彩禮,這不算拐賣婦女吧?”


    “錢呢,你給何雨水了?”邢隊長挑眉道。


    “沒,這不是還來不及嘛。”傻柱訕訕道。


    “何雨水,你願意嗎?”王主任側頭道。


    “不願意。”何雨水堅定道,“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而且我和傻柱已經分家了,他無權幹涉我的事,街道辦可以作證。”


    “對啊。”王主任一拍腦袋道,“何雨柱,你和何雨水都已經分家了,你憑什麽替她做主?”


    “何雨水,你是不是要和我恩斷義絕?”傻柱悲憤道。


    “你怎麽有臉問這樣的話?”何雨水啐了一口道,“我要錢讀書的時候,你在那裏?我沒飯吃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恩斷義絕,你對我有什麽恩?”


    “我養了你。”傻柱怒聲道。


    “對了,嚴格算起來,你的工作是頂著爸爸的,我應該也有一半。”何雨水冷聲道,“你養了我,那我們把這筆錢給算清楚,我扣給你。”


    ……


    整個院子寂靜無聲。


    何雨水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當年何大清把工作指標給了傻柱,算是父母留下的來資產,她的確有一份。


    “何雨水,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二大媽不服氣道,“這些年,如果你沒有你哥,你早餓死了。”


    “我爹留了一間大屋給我,工作指標我也有一半,我能餓死?”何雨水怒聲道,“我如果有這筆錢,我可以自己讀到畢業,不用林大哥資助我。”


    二大媽頓時敗退。


    易忠海則縮了縮腦袋,何大清每個月寄錢回來是抵了傻柱的賬的,如果算起來,也應該有何雨水一份。


    “傻柱,這事你怎麽說?”邢隊長不耐煩道,“現在何雨水不願意嫁,你是不是還要強迫她?”


    “我……我這不是商量嘛。”傻柱看著他身後虎背熊腰的聯防辦隊員,立刻語氣放軟,“這彩禮都收了人家的了,要是她不嫁,名聲可就壞了。”


    “傻柱,你真蠢。”許大茂在一旁陰陽怪氣道,“你妹子名聲壞了,你的名聲又好得到哪裏去?到時候別人一打聽,你妹子收了人家的彩禮不肯嫁,誰敢介紹對象給你?”


    “臥槽。”


    傻柱猛拍腦袋,立刻急了,“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啊,現在可還是在商量……這錢我也沒拿到手,還在秦佩茹那裏呢。”


    “唔。”


    所有人都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冒昧的問一句,你和秦佩茹複婚了?”林紹文好奇道。


    “沒有。”傻柱撇嘴道,“她都不願意給我生孩子,我們複什麽婚?”


    “傻柱,你真特麽沒出息。”許大茂鄙夷道,“難怪人家不願意介紹對象給你,天天跟個寡婦拉扯不清……換做是我,我也看不上你這種窩囊廢。”


    “許大茂,你他媽胡說什麽呢?”傻柱瞪眼道。


    “行了,別扯東扯西了。”邢隊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嚴肅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把錢退給人家,然後跟我走一趟。第二,你直接跟我走。”


    “不是,我這退了錢怎麽還要跟你走?”傻柱大驚失色。


    “這是街道辦的意見。”王主任冷聲道,“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你居然還玩包辦婚姻這一套,不關你幾天長長記性,還不知道你能幹出什麽渾事呢。”


    “我退錢,退錢。”傻柱苦著臉道,“王主任,不關起來行不行?”


    說完還給林紹文使眼色,示意他幫忙說幾句。


    “王主任,我覺得吧,你關他沒什麽用。”


    林紹文掏出煙,遞了一根給邢隊長後,把煙丟給了閻解成。


    “怎麽說?”王主任正色道。


    “聯防辦本來就不寬裕,還得供他一日三餐,何必呢?”林紹文吐出一口濃煙道,“現在雪下得這麽大,不如把他們弄去街道掃雪,這樣既省了糧食,也能為街道做點貢獻。”


    “這個辦法好。”邢隊長立刻道,“昨天還有不少老人摔倒了呢,這街道的雪是要好好掃掃。”


    “劉海中,何雨柱……原本我們是打算關你們的,可現在老林求情,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你們明天去掃雪,為期一個月。”王主任嚴肅道。


    “王主任,我可沒參與這事啊。”劉海中頓時急了。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你是當家的,反正你們家要派個人出來。”王主任冷聲道,“還有,這件事到此為止,誰再亂嚼舌頭,可別怪我不客氣。”


    “欸。”


    眾人急忙點頭。


    “哼。”


    何雨水冷哼一聲,隨即跑回了西廂院子。


    其它人見到沒熱鬧看了,也都一哄而散。


    “許大茂,孫賊,你跟我等著。”傻柱咬牙切齒道。


    “怎麽?你還敢咬我?”許大茂叼著煙,不屑道,“邢隊長可是我說了,你敢打擊報複我,直接把你抓起來。”


    “這孫子。”


    劉光福也在心中大恨。


    如果不是許大茂橫插一手,保不準今天這事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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