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說什麽了?”林紹文好奇道。


    “他什麽都和我說了。”金妍兒無奈道,“他說你不是什麽好人,現在都新社會了,還玩三妻四妾那一套……”


    “咳咳咳,你爹怎麽能背後誹謗別人?”林紹文老臉一紅道,“我哪裏有什麽三妻四妾……”


    “秦淮茹生了個丫頭,叫做林悅是吧?”金妍兒歪著頭道。


    “唔,這……”


    “婁曉娥的兒子叫做林思,秦京茹的兒子叫做林穆,於海棠的兒子叫做林錚,最近於莉也給你生了個兒子,叫做林景對不對?”


    ……


    林紹文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雖然他從來沒想過瞞住高層,可沒想到別人調查的這麽清楚。


    “那我們要有兒子叫什麽呢?”


    “啥?”


    林紹文瞪大了眼睛。


    “老師,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用不著遮掩。”金妍兒紅著臉道。


    “不是,妍兒,你還年輕,沒見過什麽人,四九城優秀的年輕人多的是。”林紹文語重心長道。


    “怎麽沒見過?我都相了十三次親了。”金妍兒撇嘴道。


    “十三次……”


    林紹文有些瞠目結舌。


    “可我一個都看不上,他們太幼稚了。”金妍兒歎氣道。


    “你才多大,竟然嫌別人幼稚?”林紹文好笑道。


    “他們天天就想著去溜冰,看電影……就沒一點正事可以幹嗎?”金妍兒苦笑道,“每天到單位點個卯然後就跑了,還和我說什麽他們的工作就是這樣的……”


    “咳咳咳,我也是這樣的。”林紹文紅著老臉道。


    “你哪裏一樣?”金妍兒目光炯炯道,“你放棄了協和那麽好的單位不要,跑來為工人兄弟出力……為了你的老領導,竟然敢和部長幹架。”


    “我到沅水鎮這麽久,就從來沒聽人說過你的不好。隻要提到你的名字,所有人都豎起了大拇指,說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好官呢。”


    “謬讚了謬讚了。”林紹文急忙擺擺手。


    “你老師現在被下放了,幾乎所有人都和他們撇清了關係,唯獨你……寧願頂著被人調查的風險,也要去看他們。”金妍兒眼裏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


    林紹文看著她,默然不語。


    他身邊的女人可不少,算上遠在香江的婁曉娥,比韋小寶都還多一個。縱使他醫術再了得,也不太合適。


    更何況,都三十歲的人了,行事也要收斂一些。


    金妍兒抬起頭,認真道,“老師,我喜歡你。”


    “我知道。”


    林紹文歎氣道,“但是你也要清楚,我身邊……”


    “我不在乎的。”金妍兒正色道,“老師,我答應了我爹,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去保健局工作。”


    林紹文又沉默了。


    這次金妍兒也沒再說話,隻是仰著頭看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


    林紹文才幽幽道,“妍兒,你還年輕,我不想耽誤你……這樣,我們倆約定,以一年為期,如果一年以後,你還沒遇到合適的,我們就交往,行嗎?”


    “行。”


    金妍兒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為了林紹文,從四九城追到昌平,又從昌平追到軋鋼廠。


    這都多少年了,一年時間又算什麽?


    “那好,拉鉤。”林紹文伸出了手。


    “拉鉤。”


    金妍兒用小拇指和她勾了一下。


    這時。


    大門被人推開了。


    金妍兒和受驚的兔子一樣把手縮了回去。


    “我……我來看看你們談完了沒有。”蘇秀小聲道。


    “談完了。”


    林紹文笑道,“今天下班你們去幫她搬家吧。”


    “好啊。”


    蘇秀立刻抱住了金妍兒,“到時候來我們家吃飯,我給你做好吃的……”


    “你東西多不多?”林紹文問道。


    “還挺多的。”金妍兒歎氣道,“畢竟要搬出來住,以後可能回去的日子不是很多……”


    “蘇秀,你晚點讓小瑜也一起去幫她。”林紹文笑道。


    “好的。”


    蘇秀笑著點點頭,隨即從自己的小包裏掏出了一把草莓,“妍兒,給你吃……”


    “呀,草莓?”金妍兒欣喜道。


    “我家還有很多,晚上去我家吃。”蘇秀笑道。


    “謝謝秀姐姐。”金妍兒抱著她親了一口。


    林紹文看著她,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喜歡,喜歡個屁。


    分明就和何雨水一樣,還是個小孩子。


    “老師,你吃……”金妍兒把草莓遞了過來。


    “我不吃,我家也有的是。”林紹文搖搖頭。


    “你們……”


    金妍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蘇秀,瞬間紅了臉。


    蘇秀聽到林紹文的話,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內心又滿是甜蜜。


    這冤家還算有點擔當,不在學生麵前隱瞞他和自己的關係。


    傍晚。


    於海棠駕車把林紹文送到了院門口後,就帶著一群姑娘去幫金妍兒搬家去了。


    林紹文剛進院子,就看到劉光奇一臉悲戚的坐在那裏,李玲也麵色慘白。


    “二大爺沒了?”


    “義父,你胡說什麽呢。”劉光福不滿道。


    “那是二大媽沒了?”林紹文不確定道。


    “我去你大爺的,林紹文,你別滿嘴噴糞。”


    劉海中怒氣衝衝的從後院跑了出來。


    “不是,那這是怎麽個意思?怎麽和失了魂一樣?”林紹文好奇道。


    “還不是你。”易忠海不悅道,“林紹文,你真不是人,又他媽把房子丟出來讓我們搶。”


    “可不是嘛,他叔,你這事做的不厚道。”閻埠貴不悅道。


    “林紹文,你……”


    “你個屁。”


    林紹文伸手擋住了劉海中,怒聲道,“我他媽說了好幾次,我可沒說我要被調走,你問問老許,問問傻柱……”


    “這倒是,人家老林的確說過。”許大茂苦笑道。


    “哎,我當時不是聽你們說老林要被調走的嘛。”傻柱無奈道,“人家老林都解釋了好幾次……我還以為他是抹不開麵子呢。”


    “……”


    三位大爺都沉默了。


    “林紹文,你忒不是個東西了。”劉光奇抹了一把眼淚,怒聲道,“你一個辦公室的金主任占了李壯的房子,你他媽也不知道支會一樣,還在旁邊看熱鬧?”


    “我去你大爺的。”林紹文破口大罵道,“你也知道那是金主任,我他媽就是個小醫生,難不成你領導做什麽還要向你匯報是吧?”


    ……


    眾人見到他發火,皆是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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