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老楊到時候給你小鞋穿。”林紹文打趣道。


    “去你的。”楊衛國笑罵道,“老劉是什麽人,我可比你清楚……李新民都沒動她,我總不能連李新民都不如吧?”


    “你比他強還能被他整垮了?”林紹文大笑道。


    “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楊衛國氣極反笑,“老林,你今天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來,喝……”


    半個小時後。


    林紹文神清氣爽的站了起來,楊衛國、魯有鐵以及王奎榮都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老林,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劉秋菊抱怨道,“這他們都醉了,你要我們兩個女同誌怎麽處理?”


    “真笨。”


    林紹文笑罵道,“等著,我來解決……”


    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小顧,我倚老賣老說你兩句。”李春花輕笑道。


    “李廠長您說……”


    顧懷薇正襟危坐。


    “你別看著老林年輕,但他的辦事能力,我們這幫老家夥拍馬都趕不上。”李春花正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和她過不去,但我想……如果他真的想整你,他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灰頭土臉的滾回去。”


    顧懷薇聞言,不由渾身一顫。


    王主任急忙拍了拍她的手。


    “你也別嚇她。”劉秋菊笑罵道,“他們南鑼鼓巷那群人,誰沒舉報過老林?你看老林和他們計較嗎?如果不是實在把他惹毛了,他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那也是。”李春花搖頭笑道,“當年連李新民老林都不放在眼裏,你一個小小的副主任,想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顧懷薇聽著兩人的安慰,突然覺得更難過了。


    她不過比林紹文小了幾歲,但好像在所有人眼裏。林紹文是那種響當當的大人物,而她隻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年輕。


    王主任正欲開口。


    門卻被人推開了。


    保衛部的部長、副部長以及科長全部都到了。


    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後,輕笑道,“既然要送,那就把幾位廠長都送回去吧。”


    “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呂虎拍著胸脯保證道。


    “知道他們住哪吧?”林紹文笑道。


    “知道知道,您上次不是吩咐我們把廠裏所有幹部的家庭住址都背下來嘛,我們可都照做了。”張峰急忙道。


    “老林,這是什麽意思?”李春花好奇道。


    “不把你們的家庭住址了解清楚,萬一廠裏出了什麽事,他們去哪找人啊?”林紹文撇撇嘴道,“而且下班以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找不到老楊就找老魯,他們倆都找不到,這不得去找你們嗎?”


    “老林,你是這個。”劉秋菊豎起了大拇指。


    “少拍馬屁,趕緊回去吧,免得你們那口子來廠裏要人。”林紹文一本正經道。


    “去你的。”


    李春花和劉秋菊笑罵道。


    街道辦。


    顧懷薇和王主任對立而坐。


    “小顧,今天看出什麽來了沒有?”


    “主任,您說的對,林紹文不顯山不露水,但方方麵麵都是滴水不漏。”顧懷薇歎氣道。


    “哦,怎麽說?”王主任握著茶杯道。


    “先是保衛部,看著林紹文好似罵人罵得很凶,其實是做給我們……不,是做給您看的。”顧懷薇苦笑道,“罵了一頓卻給八條中華香煙,這不是擺明說他們做的好嘛。”


    “還有呢?”王主任饒有興趣道。


    “軋鋼廠人事部都是娘們,林紹文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直接提著東西去感謝她們幫忙,這瞎子都看出來了。”顧懷薇歎氣道,“到了廠領導那裏,他直接請大家喝酒,這事也就過去了。”


    啪啪啪!


    王主任拍手笑道,“小顧,我沒有看錯人,你真的很聰明。”


    “但是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麽林紹文不想當大官呢?”顧懷薇不解道,“他有威望,有能力,又年輕……按道理說他應該是前途無量的。”


    她以前覺得解紅軍年紀輕輕就當上處長,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了。可自從了解林紹文的事跡後,她的觀念徹底被顛覆了。


    林紹文早幾年前就是上萬人大廠的廠長的,雖然隻是曇花一現,可這也足以證明他的能力。更何況關部長居然不顧身份,訓斥她一個小輩。


    這也能看出來,關部長是真的很喜歡林紹文。


    “老林那個人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心深似海。”王主任搖頭道,“不過據我猜測,他不想當官,多半是和他第一任妻子有關係……”


    “婁曉娥?”


    “對,就是婁曉娥。”


    王主任無奈道,“當年婁曉娥和林紹文那叫一個蜜裏調油,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婁曉娥帶著兒子不辭而別,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不過那時候開始,老林心情低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街道辦逼得緊,我想他也不會貿貿然然的娶了秦京茹,畢竟老林不是那種傳統的人……按道理說不會接受別人介紹的。”


    “哎。”


    顧懷薇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四合院。


    林紹文進門的時候,看到閻埠貴杵在門口,不由內心一緊,正想繞道走,卻被三個大漢給攔住了。


    “叔,我爹找你。”閻解成苦著臉道。


    “我有點喝醉了,下次,下次一定。”


    林紹文正欲跑路,卻被閻解放和閻解曠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叔,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吧。”閻解成都快哭了,“如果你再不去,我們別說這個月了,下個月的工資都保不住……”


    “唔,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林紹文詫異道。


    “現在賈家賴在醫院不走,醫院可是要收床位費的……這錢不是還得我們大家攤嘛。”閻解放紅著眼眶道,“叔,你和我爹見一麵吧。”


    “麵就不見了,我給你們出個主意怎麽樣?”林紹文無奈道。


    “您說……”


    閻家一門三傑瞬間激動了起來。


    “他們不是賴著不出院嘛,你們去和醫院說,他們的一日三餐你們不管,住院費你們願意掏,你看他們撐得住幾天。”林紹文笑道。


    “妙啊。”


    閻解成興奮道,“這醫院的飯菜可不便宜,他們要是舍得吃……我把頭扭下來給他們當凳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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