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劉光天,閻解曠……是不是你們把許大茂丟到廁所的。”邢隊長沉著臉道。


    “邢隊長,我們冤枉啊。”劉光天立刻道,“我很早就睡覺了,明天還得上班呢,我哪有時間去幹這事啊。”


    “我也很早就睡覺了。”閻解曠也急忙道。


    “睡覺?”


    邢隊長冷哼道,“有人看到你倆敲暈了許大茂,你們還不承認?得,明天你們別上班了,跟我回聯防辦吧,你們這可是殺人未遂……”


    臥槽。


    劉光天腿有些發軟,這“殺人未遂”可是要槍斃的。


    閻解曠小腿都在打顫,連傻柱都是臉色一白。


    顧懷薇驚訝的看著邢隊長。


    林紹文不是說這是惡作劇嘛,怎麽就變成殺人未遂了?


    “顧主任,聯防辦的事和你沒關係,不要插嘴。”林紹文提醒道。


    “哼。”


    顧懷薇輕哼一聲,但也很聽話的沒有說話。


    “劉光天,閻解曠……是你們兩個畜生?”


    許大茂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抓劉光天,卻被邢隊長攔住了。


    “許大茂,你他媽敢在我麵前動手?”


    “不敢不敢。”


    許大茂立刻慫了,急忙道,“邢隊長,這兩個畜生要殺了我,你一定要嚴懲啊。”


    “沒你的事就閉嘴。”邢隊長嗬斥道。


    “欸。”


    許大茂立刻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隻是雙眼不停的看向劉光天和閻解曠,恨不得當場弄死這兩個畜生。


    “其實吧,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林紹文歎氣道,“如果能夠私下解決自然最好……你們想教訓許大茂和想殺了許大茂可是兩回事。”


    “叔,您還不了解我嘛,我哪敢殺人啊。”閻解曠紅著臉眼眶道。


    “義父……”


    劉光天眼巴巴的喊了一句。


    “這樣吧,你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林紹文悠悠道,“從你們還給許大茂吊根繩也能看出來,你們真沒想殺人。”


    劉光天和閻解曠瞥了一眼傻柱,都沒有說話。


    林紹文見狀,立刻心裏有數。


    “邢隊長,如果‘殺人未遂’真要算起來,這幕後主使是不是應該判得更重一點?”


    “槍斃。”


    邢隊長吐出了兩個字。


    “臥槽。”


    劉光天被嚇了一跳,急忙道,“邢隊長,我交代我交代……”


    “說。”邢隊長冷哼道。


    “是傻柱找到我和閻解曠,說要給許大茂一點教訓……”


    劉光天話音剛落,就看到許大茂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砸向了過去。


    “哎呦!”


    伴隨著劉光天的痛呼聲,杯子應聲而碎。


    聽到動靜的秦京茹急忙跑了過來,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不由大怒道,“誰把我杯子給摔碎了……”


    “許大茂。”顧懷薇急忙道。


    “許大茂,你……”


    “我賠,我賠還不成嗎?”


    許大茂看著要吃人的秦京茹急忙道,“不就是個高腳杯嘛,我明天去友誼商店買一個給你。”


    “這個杯子三塊錢,你最好買個一樣的。”秦京茹咬牙道。


    “多少?三塊錢?”


    許大茂的語氣高了八度。


    現在最流行的瓷鋼杯才一塊錢一個,這玩意有這麽貴?


    “不信你明天自己去友誼商店問。”秦京茹冷笑道,“你最好明天下班前給我買一個回來,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


    許大茂嘴角抽搐了一下,咬咬牙,掏出了三塊錢遞給了秦京茹,“這算是我賠的,你自己去買成不成?”


    “不成。”


    秦京茹不忿道,“這天寒地凍的,你還要我去友誼商店?你自己怎麽不去?”


    “你……”


    許大茂差點沒把牙給咬碎,又掏出了兩塊錢,“我多給你兩塊錢,這成不成?”


    “哼。”


    秦京茹一把搶過了錢,沉聲道,“你接著砸,最好是把紹文的那鋼筆給砸了,那隻派克的鋼筆是我公公留下來的,最少一百多塊錢……”


    “你扯的吧?一支鋼筆一百多塊錢?”


    許大茂一點也不相信。


    顧懷薇卻走到了書桌前,拿起那支鋼筆仔細看了一下,不由驚訝道,“林紹文,這是三九年的派克51呀,你哪裏弄來的?”


    “派克51是什麽玩意?”邢隊長好奇道。


    “派克51是派克公司成立51周年做出來的特別款,這支鋼筆在那個年代就要四十多美金呢,像品相這麽好的,我還真沒見過。”顧懷薇嘖嘖稱奇。


    “我說……你們要不要先把這件事弄清楚再研究那隻破鋼筆?”林紹文無奈道。


    “對對對,先把事情說清楚……”邢隊長急忙道,“傻柱,你為什麽要指示劉光天和閻解曠把許大茂丟到廁所裏?”


    “邢隊長,你來我們街道也十多年了,你看看他都攪了我多少次相親了?”傻柱紅著眼眶道。


    “這倒是。”


    邢隊長歎了口氣。


    他來南鑼鼓巷工作的時候,許大茂和傻柱都是才參加工作的小青年,可兩人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傻柱好不容易結次婚,還被許大茂給撬了牆角,這人家能不恨嘛。


    “劉光天、閻解曠,你們怎麽就聽傻柱唆使呢?”顧懷薇瞪眼道。


    “顧主任,不是我們聽他唆使啊。”


    閻解曠低著頭道,“主要是許大茂不幹人事,以前我哥相親的時候,他就經常來攪和……現在就我和劉光天沒結婚了,要是他和攪和傻柱一樣攪和我們,我們還結不結婚了?”


    還真比林紹文說準了。


    顧懷薇在內心暗道,臉上卻非常嚴肅,“那你們也不該把套麻袋裝廁所裏呀,要是人淹死了怎麽辦?”


    “不會不會。”


    劉光天急忙道,“我們躲在一旁看著的,麻袋上還留了通氣孔……不會真把他淹死的。”


    “你以為他是個麻雀啊,還留了通氣孔。”林紹文苦笑道,“如果是夏天還則罷了,這冬天泡在糞坑裏,那還是會凍死的。”


    “其實我們把他丟下去的時候,糞坑還是結了一層冰的。”閻解曠小聲道,“他那時候也沒掉下去……可後來一大爺他們拉他上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著,直接把冰給砸破了,他就掉到糞坑裏去了。”


    噗!


    林紹文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尤其是顧懷薇,更是笑得花枝招展,讓傻柱等人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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