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


    事到如今,和平共處對他們來說仿佛已經成了一件過於奢求的事。


    倒是那隻熊,確實給了她些許慰藉,至少……沒有感覺夜晚是那麽難熬了。


    早上起來,下樓,看到嚴默早就坐在客廳,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蘇晴可沒有心情關心他,走過去,把那份關於高翔融貸計劃的分析報告丟給他:“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嚴默抬頭,掩去眼底的疲憊,拿起她的報告,隨意翻了幾下,隨即又放下。


    “把早飯吃了,我們馬上出發。”


    蘇晴聞言,把頭一轉,果然看到不遠處的餐桌上,早已準備好的食物。


    又轉頭看了他一眼,蘇晴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麽,可是一看到他那一臉的麵無表情,最終還是作罷。


    胡亂吃了幾口,蘇晴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他跟前:“走吧!”


    兩年了,她終於可以見到媽媽了,心裏難免有些急切,或者,更多的是,她覺得嚴默這個人太難以捉摸,說不定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這一次,嚴默沒有讓阿東開車,而是親自駕駛。


    也許是那一年的可怕經曆,讓蘇晴一看到嚴默駕車就感覺十分不安,總覺得這個人會忽然又發起瘋來,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一路上,車廂裏都很安靜,蘇晴被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搞得快發瘋,手一抬,打開了車載收音機。


    她懷疑,這台看起來無比高端的機器,嚴默從來都沒有用過。


    早間時段,多數都是新聞,蘇晴百無聊賴地調著頻道,直到一道低沉的男音從高音質的喇叭裏傳了出來:


    “車速要開到多少,往哪個方向,才能追回你;


    我去過幾個城市,有幾個地址,仿佛能聽見你;


    為什麽折磨自己,也折磨著你,也許你不在意;


    舊朋友幾次提起,有你的消息,說誰在照顧你。


    我還要遇見幾個你,才可以忘記你?


    我還要拒絕幾個你,才可以不想起?


    這城市怎麽都是你,可你在哪裏?


    這世界怎麽都是你,原來你住在我心裏。”


    不得不說,這歌詞,有些煽情……


    可惜,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遇到這樣一個深情的男人,歌詞,終究隻能是歌詞。


    她不自覺地轉過頭去看嚴默,他還是剛才的那副表情,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前方的路況,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車廂裏回蕩的歌聲。


    蘇晴嗤笑了一聲,手指一動,想要關掉收音機,卻聽嚴默忽然道:“挺好聽的歌。”


    她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幻聽,他從來都不屑於聽這種流行音樂的。


    轉頭,見他還是剛才的姿態,剛才的表情,蘇晴終於確定,真的是自己幻聽,可手上的動作卻因此停了下來。


    說實話,這歌,確實挺好聽的,會讓人有種潸然落淚的衝動。


    可是,她終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溫素錦,所以直至整首歌結束,她也沒有落下一滴淚來。


    倒是嚴默,他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子,在聽到最後那一句“這世界怎麽都是你,原來你住在我心裏”的時候,終於有了水光瀲灩的波動。


    *


    薛之謙的《幾個你》很好聽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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