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與賀宇翔,薑南秋其實仍然有些疑惑。


    賀宇翔一直朝著自己的最佳目標,何況他本身並不是壞人,所以薑南秋一直朝著他前進,但是,兩人其實隻比那些盲婚啞嫁的未婚夫妻好上一些罷了。情深義重,遠遠稱不上。


    賀宇翔若是僅僅憑借從前那些記憶就娶了她,也是夠奇怪的。


    但是,此刻兩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許那些所謂的緣由,清楚不清楚,也是無所謂了。


    就在薑南秋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頭的婢女跑進來道,迎親的隊伍已經到門口。


    雖說按著習俗,該是新嫁子的兄長背著新娘子上花轎。


    但是賀宇翔怎麽願意!


    他一路抱著薑南秋入了花轎。


    薑南秋雖然給掩蓋在通紅的蓋頭之下,卻能看出自己視線以內,處處都是熱烈的紅色,她的心裏頭就暖暖的。


    下轎,跨盆,牽花綢。


    在喜樂與喝彩聲中,二人拜過天地又對拜後,終於禮成了。


    薑南秋被送進新房,賀宇翔則留下來應酬待客。


    正熱鬧的時候,外頭忽然說,新娘子的好友魏少軒公子送了禮物來。


    隻見送禮的人親手捧著一個錦盒,笑容滿麵地把東西給了賀宇翔道,“我們公子是新娘子從前的好友,原本想親自來送禮,隻是身子實在不便,就命在下代為慶賀。”


    賀宇飛翔麵色不改,道謝後,接了錦盒,引著來人入內喝酒。


    在坐的文武百官除了第一日見賀宇翔失了態,又哪裏真的是愚笨之人。


    聽說魏少軒的名字,心中都是又驚又擔憂。


    他們早就打聽清楚了,除了賀宇翔又一半的大魏的血脈,就是這皇上親封的郡主,不僅是純正的大魏人,還是商賈出身,還是二嫁之身呢!


    隻是沒有想到,堂堂大魏的四皇子,居然還是郡主的至交好友。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接著,徐皇後的賀禮也如約而至!


    大家更是驚訝得幾乎要掉了下巴。


    而處在新房中的薑南秋,正在吃嬤嬤送來的銀絲麵和蜜餡糕。


    她本來倒是沒有想到吃東西,隻是宮裏的嬤嬤送來的一托盤熱乎乎的吃食來,說是賀將軍的囑咐。


    “賀將軍說了,夫人一大早就起來梳妝,又沒有吃什麽正經東西,這酒宴更不知道何時結束,夫人幹幹等著難受,倒不如吃些東西,好受一些。”


    薑南秋就沒有拒絕。她的心裏頭也暖暖的。


    賓客們送來的禮物也都送來她這裏,她都一一查看,卻沒有多大的興趣。


    到底,她自己就是見多識廣之人,這些東西,還不足以讓他眼前一亮。


    隻是聽說,四皇子不遠萬裏送來了禮物,此刻卻是不見他的賀禮。


    薑南秋覺得有些驚異。卻到底沒有多問。四皇子那一段,到底不是多光彩的賬目,還是少打聽為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薑南秋快要睡著的時候,外頭說酒宴散了,賀宇翔過來了。


    薑南秋就又被蓋上了紅蓋頭。


    喜婆帶著些全副女人進來,撒張,獻湯團,說著各種各樣的吉祥話和祝福語。


    薑南秋和賀宇翔喝了交杯酒,房間被收拾了後,下人們就閉門散去了。


    房間裏有些過於安靜,就在薑南秋有些緊張的時候,她的蓋頭被輕輕揭開了。


    薑南秋看著眼前的賀宇翔,臉上忽然發燙起來。


    賀宇翔的黑發都束了起來。他身上的大紅婚服也十分合身。


    他看起來,比她想象的,更好看。


    薑南秋有些不敢直視他。


    賀宇翔道,“你今日很美。”


    薑南秋道,“你也是。”


    賀宇翔就笑著道,“你看著地上的紅毯說美,王我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誇這地上的紅毯。”


    薑南秋臉上更熱了,“我是嫁給你,當然是說你了。”


    賀宇翔已經看出了她害羞了,便問道,“可有茶水?我今日在外後多喝了些酒,如今頭有些重,看不大清,勞煩你為我倒一杯茶來。”


    薑南秋信以為真,趕緊去桌子上倒了茶水來。


    “你試試這個茶水還行嗎?若是不行,我讓人去做了醒酒湯來。”


    賀宇翔沒有說話,但是喝了一口茶之後,卻是蹙起了眉頭。


    薑南秋有些擔心,“怎麽了?”


    賀宇翔道,“這茶是涼的。”


    薑南秋驚了,“怎麽會呢?我才嚐過,是熱的。你給我,我再嚐嚐。”


    賀宇翔笑道,“好,你嚐嚐。”


    他說著,一把攬住她的腰,讓她跌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就吻住了她。


    薑南秋驚異不已。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跳個不停。


    兩人起初隻是淺嚐輒止的觸碰,漸漸地纏綿悱惻,直至後來意亂情迷,呼吸都滾燙起來。


    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帳簾也垂落下來,衣物散了一地...........


    大魏


    惠盈帝最近幾日哪哪都不好。


    賀宇翔和他那些兵馬的莫名消失,就好像在他的心裏頭重重地挖下了一塊肉一般,讓他少了大半的精神氣。


    然後,惠盈帝也確實是有些不舒服。


    有時候上早朝的時候,居然上著上著,突然睡著了。批閱奏折也是,總是覺得困倦不已,哈欠連天的。


    太醫來來回回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卻查不出症狀來。


    最後還是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蠱毒上。


    可是幾乎把整個皇宮翻了個底朝天,卻也沒有查出什麽來。


    惠盈帝神智不清的時候,徐皇後雖然大著肚子,卻日日去侍疾。


    她日日以淚洗麵,哭得傷心不已。


    宸貴妃最近也不大好,有時候厲害的時候,就幾乎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不知道哪一日起,她就開始不吃不喝,滿頭青絲更是一日比一日白了。


    在她關雎宮內殿的密室中,那個大大的牌位旁,那個曾經被她藏起來的小牌位,再次擺放了上去。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裴紹之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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