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連同慕容雪和言卿賜婚的旨意一起下來的,還有趙安與歲寒的婚事。


    不過,因為言卿到底有緊急的事物要出發,所以,他與公主的婚事,隻能安排在歸來之後了。


    隻是,慕容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硬是讓兩人先進行了一場訂婚宴。


    而兩人訂婚宴上的酒水,還被他特意授意,摻雜了一些助興的添加劑。


    本來,無論言卿,還是慕容雪,都沉浸在各自悲痛的情緒之中,根本沒有這方麵的興致,隻準備唐突過去就得了。卻哪裏知道,堂堂一國之君的慕容深,卻坐起來這般下三濫的事情來!


    公主和準駙馬,。明明是喝醉了,還被宮人各自扶到不同的房間歇息。怎麽就睡到了一張床上!


    浴火纏身的兩人,即使並不熟悉彼此,卻硬生生地憑借著本能,在房間內就鬧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叫在外頭伺候的宮人們,臉紅了一整個夜晚.....


    聽說兩人終於成功圓房了,慕容深就放心多了。


    這一回,即使是真的讓他立馬死,他是真的放下心來了。


    薑南秋聽說言卿和歲寒來找她,還不知道是為什麽,隻能打起精神來。


    而言卿讓所有人都退下了,然後告訴她,“突厥那邊來了消息,說是賀宇翔大人受了重傷,i情況不大好。”


    薑南秋看著他,好像沒有聽懂一樣。


    言卿道,“這消息不太像是真的,但是我們也不能斷定就是假地,如今告訴夫人這個可能性,是希望夫人做好心理準備。你不用太早哭,也不用那麽早慶幸,鎮定一些。”


    薑南秋卻是幾乎呼吸不暢,渾身僵硬,腦子裏更是亂成一團。


    而言卿之所以這麽對他說,便是一點點往她地心上紮針。這總比一刀子捅過去,那樣她會受不了的。


    言卿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差不多了,才道,“突厥與夏國的和談已經結束,如今主上因為受傷,就在那裏歇著,過幾日,我會帶著人陪夫人一起過去,夫人不用擔心。”


    薑南秋緩慢地點了一下子頭,可是忽然,他就扶著桌子幹嘔起來。


    歲寒趕緊拉起她來,又將準備好的藥塞到她的口中,並強迫她吞下。


    藥吞進去後,歲寒又擔心她咬著自己,隻好拿帕子塞進她的嘴裏。蓮秋在一旁抱著薑南秋,死死壓抑著嗚嗚的哭泣聲。


    歲寒和言卿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可是,兩人都不敢表現出來。


    歲寒隻能和蓮秋一起,抱扶薑南秋,拍著她的後背順氣道,“夫人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


    帕子捂住了嘴,眼淚卻停不住地落下來,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嗚咽聲。


    歲寒心裏都是恨,她卻隻能薑南秋,”夫人,您千萬別犯傻了。就算事情是真的,也別鑽了牛角尖。想想彥謹,再想想你肚子裏地這個,你若是走了,兩個孩子能依靠誰?”


    一行人耐心地等了許久,歲寒終於鬆開了手,拿出了她口內的帕子。


    薑南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眼淚把蓮秋和歲寒兩人的衣襟都浸濕透了。


    歲寒和蓮秋緊緊抱住她,不斷地安慰她。


    直到裏頭傳來了進來的聲音,守在外頭的呂太醫才再度進去。


    呂太醫給薑南秋摸過脈象後,道,“夫人隻是哭暈過去了。不妨事,我去開一些安神的藥物,把曲嬤嬤也叫來。”


    曲嬤嬤得知了消息後,也是哽咽難言,幾乎要暈過去。


    言卿看著她就問道,“你是打算離開,還是繼續留下來服侍?”


    曲嬤嬤哭著道,“國主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夫人如今又懷著小主子,我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走。”


    言卿便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同我們一起去突厥,等孩子平安生下來,我重重有賞。”


    曲嬤嬤磕頭應了。


    薑南秋雖然沒有尋短見,卻開始生起了病來,人也有些糊塗了。


    可是,對於去尋找夫君一事,她卻是時不時就提起來,包括慕容深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憂心忡忡,可是,大家不敢出一語。


    言卿卻是在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正式帶著人出發。


    他帶了自己的精銳一起走。


    這些人數量十分之多,而且個個高頭大馬,裝配也是森寒精良,一看都是練家子。


    薑南秋的身子實在是太不好了,又有了身孕,歲寒就命人在馬車上鋪了極多極厚的褥毯,就是希望她能在馬車上好受一些,少受些罪。


    日子越是往後,越是寒冷,時不時下雪,還越來越大。


    蓮秋看著夫人麵色越來越蒼白,心中恐慌不已。夫人看著活著,卻和半死了一般。不知道吃喝,也不說話,隻是呆呆看著車頂。


    如今歲寒不在這裏,她隻能偷偷哭著問曲嬤嬤,“夫人這樣子,能挺到那麽遠的地方嗎?昨夜我都沒聽到她換氣,不知道的還以為.....”


    曲嬤嬤也是愁容滿麵,卻隻能說道,“夫人不會有事的。她撐也會撐到那邊見老爺,再說她還有謹哥兒和肚子裏這個孩子呢!”


    蓮秋隻能暗自祈禱。


    道路一日比一日難行,最後更是遇到了數年難得一見的暴風雪。


    他們被堵得寸步難行,不得不繞道行駛。


    同行的軍士就勸說言卿,“將軍,你說的這些道路,都風險極大,不甚太平,若是硬要從那裏走,恐怕會遇到盜賊.....”


    言卿何嚐不知?可是他沒有其他選擇。


    等到冰雪融化,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若是生生錯過了最後一麵,就算最後有兩個孩子拖著,夫人恐怕也是一輩子痛苦悔恨。


    “路上警醒一些,實在不行舍財保人。”言卿說道。


    可是即使大家一路上小心謹慎,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過,雖然是賊匪,卻到底數目不多,而且沒有什麽本事,大家也隻是輕微受傷。


    言卿正要鬆一口氣的好後,馬車裏的曲嬤嬤去慌慌張張跑了出來,“不好了將軍,夫人剛剛動了胎氣。”


    言卿立馬過去,就看到薑南秋在被子中縮成一團,麵色蒼白如紙,滿頭大汗。


    言卿的臉立馬沉了下來,他問道,“你是婦科中的聖手,怎麽遇到事反倒問我,難道你不會想辦法?”


    曲嬤嬤哭著臉道,“奴婢雖有方法,可是隻能來討大人的主意。夫人這等情況實在不能在路上顛簸,該找個地方歇息幾日,不然就算再好的藥材也不管用啊。”


    事已至此,言卿隻讓所有人在客棧暫作歇息。


    而進了客棧後,曲嬤嬤就趕緊給薑南秋診治。


    言卿看著窗外,大雪冰封,寒風刺骨,幾乎沒有盡頭,心情十分沉重。


    今年實在不湊巧,偏偏遇到這樣的天氣。


    就在言卿想著如何快些趕到突厥的時候,曲嬤嬤戰戰兢兢地出來稟告,“將軍,老奴用盡了辦法,可是夫人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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