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空此時風輕雲淡,他位於高座輕輕搖頭,淡淡說道:“無妨,暮城不是一個聖人家族就可以毀滅的,安心管好你們自己就行,暮城的恐怖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厲害,區區一個聖人家族,根本算不了什麽。”


    殷長空的言辭很狂妄,但是聽的出來他對暮城沒有絲毫擔心,也不管那幾位世家家主憂心忡忡的麵色,他走下高座躺在扶椅上輕輕的一揮手,就讓這些人都出去了,哪怕他們還想在說些什麽,但也不敢違抗殷長空的意思,隻能告辭離開,到最後後院裏留下的也隻剩左柔菲一人。


    事情上,這幾位世家家主的擔心殷長空很清楚,隻不過是害怕鬱家的報複罷了,但是暮城能夠屹立在伏幽山脈旁,十幾萬年的時間而不倒下,豈會沒有什麽原因。


    不說這十幾萬年前的先人,哪怕就是殷長空在萬載前也曾在暮城裏周圍布下很多殺陣。


    這些殺陣原本是為了伏幽山脈裏的那些從幽界裏爬出來的生靈準備的,但是在萬載前殷長空帶領部下在伏幽山脈裏殺進殺出,毀掉了幽界生靈可以進入南部的通道,這也導致暮城布置的殺陣一直都沒有使用過。


    通道毀去之後,他的一些部下後人紮根與此地,不願在奔波,殺戮,隻希望回歸於紅塵,就如元家便是這樣,殷長空對他的部下後人有愧,為了能讓這幾家從此安寧的生活,他也將暮城周圍布置的殺陣,控製權全部交給了他的部下後人,並且定下暮城不能動武的規定。


    這樣的事情對於殷長空來說不算是什麽秘密,但是對於萬載後的這些人來說,卻是根本不得而知的事情,哪怕在暮城裏的左家也隻是知道暮城裏有像元家這樣的古老家族存在而已,但是其他的事情他們左家根本就不清楚。


    事情上,若非像元家這樣的他的部下後人掌控著一些無敵的殺陣,那麽暮城還真有可能早被滅了,暮城外那顆柳樹上掛滿了密密麻麻人頭,這些人幾乎是整個南部勢力的人都有了,但是照樣頭顱被砍下掛在外麵,這是何等的囂張!


    但那又如何?暮城不依舊好好的屹立著,始終不倒麽,南部裏一些真正強大的宗門內可能還存在著活了萬載以上的人物,這些人更是清楚的了解暮城曾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所以真正敢來暮城撒野的人都是一些不長眼的罷了。


    “鬱家,很強大,很恐怖。”此時,左柔菲上前坐在另一個扶椅子上紅唇微動,蹙眉說道,雖然她不知道殷長空哪裏來的底氣敢於跟鬱家作對,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勸告了一聲,想讓殷長空小心。


    “可我比他們更恐怖。”麵對左柔菲的好意,殷長空隻是臉上露出淺淺笑意,從容的說道,他移動了一下身子,而後就那麽自然的將頭枕在左柔菲那圓渾飽滿的酥胸上麵,是那麽的放肆,那麽的無禮。


    左柔菲那讓人神魂顛倒的粉臉一瞬間嬌紅,她的身體有種異樣的感覺在滋生,讓她嬌體熾熱,更是有種氣憤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可是左家的大千金,暮城裏的天之驕女,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人物,其他青年平時對她獻殷勤都不夠數的,可殷長空居然敢如此對她,仿佛真的把她當做了一個丫鬟一樣。


    左柔菲氣急,抬起一隻玉手就準備將殷長空給從她飽滿的酥胸上拍下去,隻是在她玉手距離殷長空麵頰不足半寸時,卻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她的美眸看著殷長空如今略有些稚嫩的麵頰,透漏著青澀,但是恍惚間又透漏著滄桑,不由得癡了,殷長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讓人琢磨不透,仿佛永遠都看不到他的內心,所有人給他的印象可能都是隻停留在表麵。


    左柔菲眼眸如流水清澈,一隻玉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起殷長空的麵頰,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祥和。


    殷長空也沒有抗拒,他靜靜的躺著,感受著頭底下傳來的陣陣酥軟,靜靜的他的心也安寧了起來,從他蘇醒到現在,他一直都在尋找他的族人他的部下他的軍團,可是到如今也僅僅隻是得到了一個線索而已。


    他有過焦急,有過不安,因為他知道族人可能已經出事了,從殷陵裏的情況來說族人可能出了大事,可現在他蘇醒了,卻找不到他的族人,所以他急迫,一直都在努力尋找著。


    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的安寧了下來,從他蘇醒到現在,第一次徹底的將心安寧了下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他蘇醒到如今一次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所以這一刻,殷長空不知不覺都已經睡著。


    元家酒館後院,在這一瞬間顯得突然的寧靜,而在暮城裏,卻是依舊熱鬧非凡,鬱中明的人頭被掛在了暮城外那顆柳樹上的那一刻,一下子就被旁人看見了。


    暮城裏的眾人無一不是歡呼雀躍,尤其是以那些剛剛怒斥鬱中明的人更為興奮,他們本來就不喜鬱中明,更厭惡鬱中明的那種不將暮城放在眼裏的模樣,所以鬱中明死去,他們心裏隻有興奮,隻有歡呼。


    恰恰相反,此時在暮城一個世家正殿裏,幾位家主全部聚集在一起,一個個都是眉頭緊皺,臉色憂愁,與正殿外的眾人歡呼顯得格格不入。


    “這可怎麽辦呀,殷公子他這,他這太無法無天了了呀。”此時,葉家家主他忍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憤,率先開口說道,一臉的無奈。


    “不錯,鬱中明是鬱家的人,如今就這麽不明不白死在這裏,他們鬱家能善罷甘休麽。”又有一位世家家主附和著說道。他的話音剛落,一下子便引動了剩下的幾位世家家主,七嘴八舌的全部爭論起來。


    “就是啊,殷公子他不怕鬱家,可是我們怕啊,我們隻是小家族怎麽跟鬱家比呀。”


    “唉,依我看,咱們先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寫的清清楚楚然後遞給鬱家如何?”


    “嗯,不錯,是個好主意,我們可以試試。”


    幾位世家家主看似議論紛紛,但實際上都隻不過是害怕鬱家的怒火會牽扯到他們罷了,鬱家那麽強大,他們根本升不死反抗的念頭,等到他們議論完畢,又全部將眼光放在了左侯玄上,期待著左侯玄給他們一個答案。


    “靜觀其變吧。”左侯玄歎了口氣,說道。他並非不擔心,事情上他和幾位世家家主一樣同樣擔心鬱家的怒火,但是他心裏對殷長空也有一絲忌憚,如果他們真的背著殷長空聯係了鬱家,那麽估計他們也就徹底的得罪了殷長空和暮城裏的那幾位古老世家。


    思來想去,索性也隻有靜觀其變了,其他幾位世家家主對於這樣的答案雖有些不滿,但是也隻能聽之任之了,最起碼鬱家若真的對暮城發起了怒火,還有左家會頂在最前麵,既然人家左家都這麽說了,他們哪怕在著急在擔心也沒用。


    事情上,早在鬱中明死去的那一刻,南部鬱家,命魂殿裏屬於鬱中明的命筒就已經徹底裂開,落在了地上。


    命魂殿是他們鬱家一個重要的地方,在這裏擺放著成千上萬的命筒,每一個命筒都是一位鬱家族人用神魂分裂出的一絲生命氣息放在裏麵,人無事命筒無事,而人亡則命筒亡。


    負責看守命魂殿的一位鬱家執事看見這一幕,眼眸一凝,根本不敢耽擱,連忙上報了這個消息。他們鬱家是南部的巨無霸,死去任何一人都需要上報。。


    更何況,死去的鬱中明正是去替老祖辦事的人,如今居然死在外麵,這對於他們鬱家已經是如地震一般的大事情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鬱中明對於鬱家有多重要,事情上鬱中明在鬱家裏也隻是一位旁係的後代罷了,之所以他的死可以讓鬱家高層重視,隻因為這鬱中明是因為在辦老祖的吩咐辦事而死亡的。


    在他們鬱家,任何一件事跟他們老祖扯上了關係,都絕對是大事。


    “查!”得知消息的伏幽聖人根本沒有動怒,他依舊專心的練著字,而後淡淡的吩咐說道,並沒有暮城裏幾位世家家主想象的那樣,將怒火發到暮城上。


    這世間若是說有誰對萬載前伏幽山脈的事情了解的最清楚的話,那麽除了殷長空和他的部下,還有萬古道以外,就屬於他伏幽聖人最清楚了。


    盡管他沒有活過萬載,但是在幾千年前他登上伏幽山脈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之後的命運,先是拜萬古道為師,而後了解了伏幽山脈的事情,所以伏幽聖人也是很清楚在暮城周圍有著怎樣的恐怖殺陣存在。


    踏平暮城,不難。但是對付暮城周圍的那些無敵殺陣,憑他自己如今的實力還做不到,所以這一次負責查清鬱中明起因的鬱家族人,都收到了來自鬱家高層的一個消息。


    在暮城內不可動武。


    盡管這些負責查清鬱中明起因的鬱家族人有著疑惑,但還是不敢違抗高層的主意,尊領之後,便從鬱家離開,開始調查鬱中明的起因。


    ——————


    今天的第二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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