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子不知道餓了多久,肯定鬧騰了,也不知道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梁雨霏是怎麽忍下來的。


    我趕緊讓梁雨霏找了個小刀片,簡單地消毒後就爽快地在她大拇指的指腹劃了一道。血珠湧了出來。


    梁雨霏的那個蠱蟲阿喜像是聞著了香味,立馬轉身奔向了梁雨霏,抱著她潔白如玉的小手就吮吸了起來。


    阿喜吸飽了,就和我的阿歡在一邊玩耍了起來。


    梁雨霏默默地看著就哭了。


    我不知道梁雨霏為什麽會和那個人糾結在一起。


    我還想再說什麽,可惜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我的計劃。


    高富帥就帶著人來了!我被梁雨霏推搡著,進了洗手間。我躲在洗手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就在我想到破門而出的時候,那男人的一句話,讓我停住了腳步。


    “你給我乖乖的待著,別刷什麽花樣。我要留著你送給大師,別壞了我的好事。拿了我的錢,給你家裏人用,就要知道得回報。托馬的、要不是,看在留著你有用,老子早辦了你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交易,讓梁雨霏把自己賣給了別人。


    但是我的心告訴,我心疼都來不及的人,被別人當做一件可以隨意轉手的禮物,交換來交換去。


    我憤怒到了極點衝出去找他們拚命,可惜,勢單力薄。別說是那個男人了,他手下還有那麽多小弟。


    我很快就被打翻在地上,隻能看著梁雨霏哭鬧著掙紮著,被他們帶走了。


    我懊悔地抽打自己,為什麽不再強悍一點,這樣就可以保護我想要守護的人。隻可惜……我就特麽是個弱者。


    我忍著痛爬起來,奔到屋外騎上我的車,超那絕塵而去的跑車追趕著。


    理想總是很美好,我幻想著自己像天神一樣降臨拯救女神與水火,可是現實就是,我沒騎出幾步遠,就一頭撞進了路邊的雜貨鋪裏。


    被眾人拉著要解決事故的我無法離開。身上也沒有錢。隻好想辦法找人送錢。


    我眼睜睜的看著富二代開著輛阿斯頓馬丁的跑車揚長而去,而隻能幹站在原地沒有辦法。


    難得文藝了一把,我突然想到之前還在上學時候,老師們經常讓我們做的名著題目,好像叫做什麽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好像就是講的我現在這麽個情況。


    我蹲在車子旁邊,從褲兜裏掏出一支煙,顫抖著點燃猛地吸了一口,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能夠拯救梁雨霏,我真是個慫蛋,每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梁雨霏用今天的時髦話講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想當年,我也是追求過她的,我也能感覺到她對我還是有好感的,有一次梁雨霏開玩笑,說是如果我當眾表白,她就答應做我女朋友。當年我的情況就是非常慫,所以也不怪人家梁雨霏不答應我這個**絲,轉身,小包一拎投入了富二代的懷中。


    在吞雲吐霧之間,我愁眉不展的思考了許多的可能性,比如說報警,再或是拉上其他人一起去救梁雨霏。


    但是,報警這件事不太行得通,本來梁雨霏就是那個富二代的女朋友,我去跟警察講說是有一男的要強奸他女朋友,警察肯定以為我是個瘋子,會搭理我才怪。


    那就隻剩下另外一條路了,我仔細想了想身邊的朋友,鐵杆好兄弟鵬哥最近也有麻煩在身,我也不想讓他在煩心,那隻能讓那個看起來蠻弱實際上更弱的牛鼻子老道跟我一起去救人了。


    我也不曉得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但是我知道我是肯定要就梁雨霏的。


    從我還是小屁孩時,情竇初開喜歡的女孩就是她,這麽多年,我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女神來對待。現在,我的女神有事了,我不能眼睜睜的不管,看著她被別人****,我不甘心,也不情願。


    想到這裏,我趕忙站起來,掐斷煙頭,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牛鼻子老道讓他出來和我會合,沒想到手機黑屏了,可能沒電了。


    我狠狠的砸了下手機,媽蛋,越是著急的時候越是出亂子。不管了,我還是抬腳跨上摩托車,準備先回家找人再說。


    才開了沒多久,後來有一輛摩托車追了上來,媽蛋,我以為是我仇家尼,趕忙調擋,想把追我的人甩掉。可是沒有奈何,聽後麵發動機的聲音,人家是經過改裝的重型機車,一聽就是性能卓越的,哪能是我這輛二手的能比的,我他媽隻能看著自己被反超,無可奈何的停車,真的不曉得怎麽煩心事怎麽這麽多的。


    我脫下頭盔,正想打著笑臉求饒的時候,看見追我的原來是秦夢露,看著秦夢露穿了一身緊身皮衣,黑發高高的盤起,還真有幾分邦德女郎的味道,但是現在的我可沒有心情欣賞。


    我心想:你丫心裏有病,現在抽風呢吧。我跟你無怨無仇的,好端端攔我車做什麽事。他娘的變態女人!


    我癟癟嘴,表示自己的不高興,隨口吐了一口黃痰在地上,帶好頭盔,準備走人。


    秦夢露那女人在後麵大聲的問我去哪,要不要陪她去看場電影之類的,我果斷沒有搭理她。


    聽到秦夢露在後麵喋喋不休的聲音,不知怎麽的,我的心裏得到了平衡。


    這是一種病吧,看來,我有當神經病的潛質。


    迅速的踩著油門一路飛奔回家,急速的衝上樓,打開房門,想要找到牛鼻子老道。在我開門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了蠱蟲的異常,畢竟我和蠱蟲已經確認了主仆關係,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


    蠱蟲感覺到十分的躁動不安,好像有什麽事情要提醒著我似的,我一時間還不能琢磨的非常明白,我先鎮定的壓製了一下蠱蟲的躁動,打開門,大聲的叫著:“鵬哥!大師啊!你們還在嗎?我回來了。”


    鵬哥和牛鼻子老道聽到我在叫他們的聲音,連忙從房間內出來,鵬哥顯然正在打遊戲,聽到我急切的聲音,知道我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所以也不得不強行退出遊戲出來看看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鵬哥罵罵咧咧的說道:“周小軍,你丫出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著急忙慌的,老子打個遊戲都被你這小子攪了。要不是什麽大事,我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站在鵬哥身邊的牛鼻子老道顯然也是十分認同鵬哥的說法,還他媽讚同的點點頭。


    我之前所有的鬱悶,害怕和焦慮看到打小的哥們鵬哥的時候,這些情緒統統一下子湧上了心頭,我的雙腿找不到支撐點,出人意料的癱坐在地上,嚇了他們一大跳。


    鵬哥和牛鼻子老道齊力的把我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問我到底是什麽事情把我嚇成了這樣。


    我的眼淚鼻涕一下子都出來了,聲音顫抖著沙啞著說著:“鵬哥,梁雨霏被別人給綁了,可能凶多吉少……”


    我斷斷續續的說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好歹把整個事情說清楚了,鵬哥和牛鼻子老道也曉得了事情大致是個什麽樣子的。


    鵬哥到底是閱曆比我要豐富一些,隻是最開始一點點的慌亂,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道:“你先別自己亂了自己的陣腳,這樣子,我們倆陪你一起去找梁雨霏去吧。你看看你一個老爺們,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已經夠可恥了,還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的,趕緊把眼淚鼻涕擦擦,帶我去找。”


    兄弟不愧是兄弟,我打心眼裏感激鵬哥,雖然他一直在損我,說的話也比較刻薄,但是我從來沒有記恨過他,相反,我還很感激他。


    我嘶啞著聲音說道:“不用了,鵬哥,你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不要趟我的渾水了。今天,我就是來找牛鼻子老道的,我要他跟我一起去就好了,你還是暫時避避風頭吧。”


    牛鼻子老道沒想到我點了他的名,“啊”了一聲,我瞥了他一眼,小小的警告了他一聲。


    鵬哥思索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我的說法,說道啊啊:“那也行,自身多小心。牛鼻子老道,我兄弟你還要多幫襯一點。”


    牛鼻子老道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手指扣著自己的髒道袍,問道:“梁雨霏現在在哪,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去救她呢?”


    體內的蠱蟲越發煩躁了,我都快壓製不住了,腦子裏突然顯現了一個地點——萬海娛樂中心,難道這個地方和阿喜和梁雨霏有什麽關係嗎?


    蠱蟲阿喜是連體的,肯定是心心相印的,既然這樣,去哪裏的話肯定十有**就在那邊。我喃喃的說道:“萬海娛樂中心,怎麽這麽耳熟尼?”


    鵬哥聽我說了幾遍,也在回想在哪聽說過的,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大聲的說道:“萬海,不是市中心有名的銷金窟嘛,好多名人都在那裏瞎搞尼。那裏麵一杯水都要好幾十,貴的嚇死人。更誇張的是有一句說法叫做——富人進窮人出,一擲千金,散盡家財的都是大有人進。更何況,有傳聞說萬海娛樂中心的老板錢君德黑白兩道通吃,背景大的很,所以警察局對裏麵的賣淫嫖娼販粉還一直睜隻眼閉隻眼的。”


    我聽著鵬哥的一番解釋,心裏也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錢君德是不是那個富二代的老爹,聽那個富二代的意思,他爹喜歡沒有開過包的處子之身,那這樣一推算的話,梁雨霏要伺候的金主肯定就是這個隻手遮天的錢老板了。


    我也管不了多少了,一把拉著牛鼻子老道往往萬海娛樂中心駛去,無論如何,梁雨霏我是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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