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梁雨霏接下來可怎麽做,梁雨霏死命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還是直勾勾地看著明哥的方向,我倒了杯水,深深的喝了兩口,明哥的遺體我可不能就這麽扔下啊,怎麽說這是他死前的願望,而且他對於我也是有恩的,不能不報答。


    以防萬一,我就將明哥那些那票證全自己拿著,然後環顧了一下四麵八方的情況,發現其他人都還在休息得正酣,就硬了硬頭皮說:“明哥,對不住了!”


    我把明哥扶起,一手抵著他的肚子,一手從後麵推,使他形成一種自然靠在我身上的感覺,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出出站口的時候,可以平安無事地走掉,但是目前這路上一程怎麽瞞天過海才是我最該關心的問題,於是我想了想就將他搭在桌子上,那樣看起來確實是沒什麽異常,一眼看去啊不過就是在休息罷了。


    當我將這一切處理就緒剛鬆口氣的時候,我就覺得小腿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把握得小腿給拽住了,我的瞳孔也迅速睜大,那種感覺就是你在蹦極,等你到半空的時候突然發現繩子斷了,我的動脈一瞬間仿佛停止了跳動,整個人也僵硬到不能動,默念道:“明哥,你可千萬別嚇唬我,我還不想死呢。”


    那種從小腿處滲上來的感覺真是顯而易見,我條件反射一般地想要使勁把那東西踹開,但是直覺告訴我那絕對不是一個能夠讓人直視的東西,所以我根本就不敢瞧那到底是個啥玩意。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拽著我的小腿,看著還在我身旁趴著的明哥,我的害怕蹭蹭又上了一個層次,使勁搖晃著整個下身,這讓我受不了的感受一直沒有消失,我的情緒極限也頂不住了,於是實在頂不住地嚎了出來。


    在如此寧靜的夜晚,大家都累的隻顧上一個勁地酣眠,我這麽一叫,在本來人就不是很多的火車裏顯得特別刺耳,一大半的人揉著雙目神經兮兮的看著我,還有一部分人直接開口罵我有病,我也沒啥好辯解的,本來就是我的不對,隻好挨個賠禮說對不住了。


    梁雨霏也被我突然一喊駭了一跳,尷尬的問我:“好好的囔囔什麽,嚇死我了!”


    我就小聲對她說:“你知道嗎,我腳下有東西。”


    梁雨霏一聽迅速將自己的整個下身都抬到了椅子上,緊張兮兮的看著我,不過也挺奇怪的,在我叫完之後,小腿就沒有那種束縛感了,我就連忙離開座位,跑到走道中間彎下瞅,瞅來瞅去也沒看到,就是一大堆塑料瓶,我走到座位上也不敢把腳放在地上,索性也像梁雨霏一樣把腳抬到上,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被這麽一鬧我也沒什麽心思休息了,接下來的半夜裏就這樣慢慢的等著,我始終不敢閉上眼睛,終於我熬到了五點鍾,快到目的地,我走開硬座打算去一趟衛生間,中檔我離開座位時猛然回頭就看到了明哥,他的雙目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是翻開的,泛著血絲的雙眼直直的瞪著,剛好和我的視線盯在了一起。


    心裏泛著疑問,因為當時我把明哥拉上車的時候雙目明明是緊緊閉著的,怎麽現在成了這麽一副駭人的樣子,越想越奇怪,太他媽詭異了,不過我很快又回過神來,不能浪費時間了,的呢過些到了地方,隻要平安走出那出站口,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進了火車的廁所,綠皮車先要經過那水龍頭的地方,我走著就漫不經心地瞅了一眼旁邊,當我的頭與和那玻璃貼近的時候,突然一個殘缺的人的影子就在那玻璃裏頭浮現了,我看著那個身形,莫名的一種全身麻木,猶如一大堆的蛆在我體內爬動啄食,這種讓人無法接受的劇烈反感,讓我直接開始幹嘔。


    特別奇怪的是,我接下來遇到的,鏡子裏居然倒映著的就隻是別人的像,能隱射出車廂的顏色的綠影,但是我根本看不到我自己的麵孔,也看不出鏡子裏那個人的臉,我飛身撤出那玻璃的範圍,躲到了旁的位置去,我站在側麵就開始觀察這玻璃裏的情況。這下我驚住了,鏡子裏的那個影像居然也已經不會死之前的動作,我更加貼近那玻璃看了一下,隱隱約約發現那個人的臉,好像是王小康。


    王小康仿佛就在我的跟前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一動不動的,我則是嚇得也一動不動,全身已經被冒上來的虛汗浸透了,臉上的猶如撒了一層白霜,雖然鏡子裏我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我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他不動,我是更不敢動,我真的以為自己眼睛有問題,隱約看到玻璃那邊的王小康好像有話要對我說似得。


    他的整個身體都顫抖著,我的後腦勺更是冰涼,那身影跟我的有點相似,我是閉上眼往前走了,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了,全身冰涼的感覺,我沒想多少,說到底王小康生前還是救過我的命的, 更是跟我同事一場,不會這麽不給麵子想嚇死我吧。漸漸的我逼近了那玻璃,當我貼近鏡麵的時候,我卻再也找不到王小康了,我就這麽幹瞪著鏡子,


    瞬間鏡子中的身影就消失了,有人搖了一下我的身體,我的頭就覺得劇烈地痛起來,感覺快要昏過去了,就聽見梁雨霏在我後麵,她撇了撇嘴說道:“你上個廁所這麽長時間啊,幹嘛一直看一塊玻璃啊,發什麽神經啊?”


    納悶了,我該怎麽樣給她說這具體的情況呢,其實我也不想再提起來,我就說等閑了再跟你說吧,很快上完廁所走到椅子上,車已經到站了,車上的廣播也開始提醒乘客們收拾行李,我就連忙將我們的都係都裝好,然後將明哥背在了我的肩上。


    火車到站了,我抑製著那股子快要被嚇死的感覺,身上背著個死人的感覺真不怎麽樣,如同昨日我那個大表妹挽著我一樣,冷汗不住的流了下來,淌遍全身,我沒時間顧忌這些,我對著明哥說:“明哥你別嚇人啊,好端端地地就給我來這一出,讓我情何以堪。”


    我刻意在乘客周圍強調,也不敢太過,梁雨霏隨後將我跟梁雨霏還有明哥的乘車證件都給了那工作人員,他也沒有注意車票,隻是焦點注意到了明哥身上,早就練習過的我忙笑著對檢票員說道:“是我伯伯,他老了,晚上睡不著,早上沒精神老愛打瞌睡!”


    檢票員的眉頭終於鬆懈了下來,我看情況就立刻走,出了車站,外麵還是晚上,這裏真是貧困得可以,大街上的街燈都沒一個是好的,路旁全是些等著載客的出租車,那些個車我還真是不大有膽子坐,誰知道安不安全。


    我就走了一段,有個幾十米吧,我在吆喝的人群中找到了一個比較破舊點的出租車,一個提醒寬闊的老師傅,他就問我是啥地方,我就跟他說了,反射這時候我就發現他看我的眼神不對,說你們咋就去那個地方呢,還說那地方邪門得緊,不應該是尋啥人去的吧。


    我無奈也隻能跟他說的卻是有些特殊的事情,我就知道他不大想去,所以就給他加了報酬。估計是看到我還帶一個姑娘家就沒想多少,還有金錢誘惑,他就很爽快的答應了,哈喝著:“走著吧。”


    師傅還挺能說,我們一路走一路聊,絕對是個能說主,一說起來就就沒有了頭子了,,我趕忙跟他說:“大哥咱們能不能不說了,您看您都吵到我伯伯了,他這會需要休息呢。”


    師傅無奈的笑笑說道:“也別怪你哥們我話多,主要是我有苦衷啊,你說都這時候了,荒郊野嶺三更半夜,我就是為了壯壯膽子,不然怪害怕的!”


    我看了這局勢,估計是阻止不了他講話了,心想算了,他講他的,我就不跟他說,你總會感道有些掛不住的,可是萬萬沒想到,他下麵說的這個話題,真的是讓我來了很大的興致,很奇怪不知道他是怎麽了解這些個情況的。那司機就說:“哥們啊,不是本地的吧,我沒看錯的話你你肯定到這沒一會吧。”


    我就跟他開玩笑說:“是啊,您怎麽知道啊,是不是想敲詐啊?”


    那司機就道,“哥們說的哪裏話,我就說你現在要去的那裏,不幹淨,有髒東西!”


    我當時就無語了,我現在到哪哪都不幹淨,我說:“我是去尋個朋友的呀,好像是個專門看風水的,這些個不幹淨的東西知道他都得聞風喪膽!”


    那司機淺淺的歎了口氣,說:“好了好了,兄弟我就不跟你講這些了,你知道的這三更半夜荒郊野外,不大幹淨的這些講不得。”


    這師傅剛說完,這車就猛地刹車不走了,跟壞了似的,居然沒到目的地就給停了下來,我納悶的很,還想著是不是真遇到強人的了,真晦氣。


    這些個事情我也不是沒有耳聞,這些個背後的黑幕我還是有所了解的,有人跟我說過現在的司機都黑得很,載著你在途中下車說什麽車子熄火,不過就是詐你,沒猜錯的話這時候就會過來一群搶東西的人,而且肯定跟那司機是一夥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有些不定神了,就問他這究竟是咋了,還有沒有救了。


    那師傅沒搭理我,隻見他走下去,用那小燈看了看車底這,這邊看看,那邊瞅瞅,周圍寂靜,沒有一絲聲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胖師傅又看了看車油箱,突然冒出來:“這他媽怎麽回事啊,怎麽好好的車子說壞就壞,要知道我這車子已經有些念頭沒出過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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