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我和老黑叔被一前一後塞進了車裏,先是我,刀還是那樣在我脖子上架著,仿佛一不小心他就要劃開我的脖子,鮮血直流,那種感覺是悚懼。


    就這樣,我恐懼的被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很輕鬆的就塞進去了。接著,老黑叔也被塞進來,靠緊我坐著。


    這期間,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我看清了那個拿刀抵著我脖子的人,他三十歲左右,很精煉能幹的樣子,幹淨的臉,有一點勢利眼的感覺。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完全沒有別的什麽想法和念頭產生。


    對方的動作快的,像是一眨眼的工夫,我們就被送進了車裏,老老實實的呆著,車門還沒關,車子已經開出了好遠,車子飛快的在小路上開著,車門被關上了。


    很意外,刀從我的脖子上拿開了,我試圖想動動身子仿佛也沒那麽難了,是的,他們放鬆警惕了。


    我索性大膽的動了動身子,之前的動作和恐懼真的讓我很難受,見我動他們也沒說什麽。


    我看見車裏人根本就不多,除了被劫持的我和老黑叔,再就是一個開車的司機和劫持我們的兩個人。


    那兩個劫持我和老黑叔的人,除了那個長的精煉能幹的一個,另一個長得要胖些,頭發也不長,猛看上去,臉上似乎還帶有一絲笑容,看著也就不那麽恐懼了,反而好像生出些和藹。


    “你們是誰,到底要幹嘛?”我有些不耐煩的說。車裏真的很擠,我又不自然的動了一下,老黑叔也很擠,他也隨著我的動作往邊上挪了挪。


    “別說話。”還是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調,回答的簡單明了。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又緊隨其後跟了一句。


    “我們是救你。”還是之前的聲音,隻是不一樣的回答。


    現在輪到我和老黑叔納悶了。


    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就在我們身後,緊跟著我們了,我們之前竟絲毫沒有察覺。可是他們的舉動,他們的做法,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她們的預想和計劃當中。


    “那麽你到底是誰?”我側過身,問劫持我的那個看上去精明能幹的人。他的身上,都是一塊一塊的肌肉,顯得棱角分明,到是他的臉真的長得很清爽幹淨的感覺。


    “一會會告訴你的。”他簡單地說。


    話到這裏結束了,胖子和瘦子他們再沒說什麽。老黑叔試圖用一些辦法跟他們聊點什麽,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最後,老黑叔也隻好放棄了。


    車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繼續往前開著,而我則是完全的亂了方向,根本分不清不知道是在朝哪邊開,我自己辨不清。


    車裏擠得我難受的一句話都不想說,所以我也沒問他們,車子在往哪邊開,或者是車子要開到哪裏,其實,就像我心裏想的,我問了,他們也不一定開口,即使開口了,也不一定告訴我,所以我還是閉嘴好了。


    話到這裏結束了,胖子和瘦子他們再沒說什麽。老黑叔試圖用一些辦法跟他們聊點什麽,但是我很自覺的還是識相一點,閉口什麽都不說。


    就這樣,車子帶著我們飛快的走了差不多快三十分鍾吧,開到了一片小院附近,又慢行了幾分鍾,停在了其中一個相對比較偏僻的小院門口。


    “這裏是安全的,你們下車吧。”那個瘦子說,順手打開了我這側的車門。


    胖子也在另一側打開車門,讓老黑叔下車,老黑叔動作有點慢,他就用力把老黑叔扯下來,我們在車子的兩側,老黑叔給我暗示想要逃脫,我知道的,都是徒勞的無用功,想都別想。


    那個瘦子雖然很瘦,可是他那一身的肌肉就充分的證明了他的實力,他的手壓著我,我整個人就像被一把鉗子銜著,動都動彈不得。再說那個胖子,雖然從麵相上來看還算和藹,可看老黑叔的表情就知道他手段了得,不好對付。我們就是豁出命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別提逃脫了。


    老黑叔應該也看出了這一點,不一會兒他就放棄了這個不可行的想法,我們就這樣被押著,乖乖的往前走。


    我們被押著到了小院,小院的門是從外麵扣上的,他們打開門,帶我們進去,小院很黑,沒有一絲光亮,但是卻很寬敞,進了屋子,屋子也很大,雖然有一盞小小的吊燈,但是因為房子大,而顯得空曠而黯淡。


    窗子上的簾子,被嚴嚴實實的拉了起來,屋子裏充滿了陰冷和腐朽的空氣。在屋子裏,我們異常恐懼和不安,隻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不知道是對我們好的還是不好的事。


    “坐吧,我們坐下說!”胖子笑著對老黑叔說,老黑叔也不知道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的,索性在胖子指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們到底是何許人也,倒是說出來聽聽?”老黑叔有些壓不住憤怒,氣急的說。


    胖子沒開口,倒是瘦子說話了。


    “我們去隔壁說吧。”瘦子很沉靜的說,順便拉著我往隔壁走。


    “去哪,當麵不能說嗎?”老黑叔依舊表示很憤怒,聲音有點大。


    瘦子沒有理會,拉著我徑直往前走。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逃又逃不了,反抗又反抗不了,我也不想說什麽,或者做什麽,隻是隨著他走,聽天由命看接下來他會怎麽做。


    來到隔壁,房子沒有之前那個大,但燈光依舊不怎麽亮,窗簾也是緊緊閉著,沒有拉開。


    “周小軍。”他叫了一聲,順勢坐下,他指指旁邊的沙發。讓我也坐下來。


    我也坐了下來,看了看房子。


    “周鳴的兒子,他身邊的人。”他說話永遠都是這麽簡單明了。


    “那麽,你又是誰呢?”我也是簡單的話語,是回答,也是問他。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我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能保證你安全的人,”他不再看我,順手拿出煙來遞給我,是山東的泰山。我一直抽的牌子,隻是一起的他們都不抽。


    這包我愛的香煙,已經證明了這個瘦子,坐在沙發裏的他對我非常了解,沒有任何異議。就連香煙這種生活習慣也可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我知道,我遇見對手了,很強大的對手。


    我燃起一支香煙,口裏肺裏都是熟悉的味道,我定了定神,強裝淡定的說:“你說的,我完全不清楚,不懂。”


    “我知道你懂,你也是明白人,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比如周墨墨。”他把煙盒往桌子上一丟,接著說:“我知道你現在境地變了,事不少,都是與你不利的。”


    “你是誰,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他說的話,是如此的犀利,直接命中。但我還是強裝鎮定,當初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爸雖然替周墨墨和老錢極力的壓了,但還是有人他知道了。所以後來這件事被再次打聽到了,也是不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想著,我又定了定神。


    “知不知道我是誰並沒有關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多事情我們大家彼此都知道,但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我這個人一生從來不多說一句廢話,不多做一件錯事,所以,我說的話都是有用的話,我做的事都是重要的事,你要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我。


    “你可以好好想想從洛下州寒吟寺開始以來,難道所有的濕度沒關係嗎,你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沒關係嗎?”他定定的看著我又說。


    “抱歉,你是說的這些和我沒有關係。”我依然一口咬死,很淡定的說。


    “那你是說周墨墨和你沒有關係了,錢永銘被關起來,周墨墨也差不多快死了。”瘦子又接著不急不慢的說。


    “你到底想說什麽,說清楚。”我聽見他的話說的都是關於我,我有些燥,說話語氣也明顯急了些,雖然我一直在努力的保持著淡定,但是隻要是細心的人都可以從我說話的語速發現我語氣的變化。像瘦子這樣精幹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你到底是會幫我的,我要你做的也不多。隻要你配合我,我會給你你該有的名聲和地位。相信我做的是沒有錯的。”瘦子說著在並不是很大的屋子裏走了一圈,顯得很自信得樣子,我知道,在氣場和心理上我又一次輸給了他。


    就是這樣,他的經曆和氣場還有心理的強大是我戰勝不了的,我說一句話,他就可以判斷出我會不會幫他,甚至很好的接下一句要跟我說的話。他好像可以看穿我心裏所有想的。


    我忽然有種感覺,他猜中了我所有的心思,作為一個男人。我的麵子上受不了。我好像受到了淩辱一般,好像我被撕開了,紅果果的在他麵前。


    “我憑什麽相信你,又憑什麽讓你幫我?”我很氣憤,從沙發上站起來,很大聲的對他說。


    我忽然很厭煩他,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卻知道我很多事,他憑什麽知道我的事,還來插手。誰讓他自作多情的。


    “你身上背負的還不夠多嗎,我幫你擺脫有什麽不好?”瘦子逼近我幾乎在我耳朵邊上說。


    “可是……”我想說我不知道他是誰,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你還在猶豫什麽,你是不是還想說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又死人了。”他的語氣好像也有些急了,但是隻是我猜測,因為我實在看不出他心裏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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