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惜若,你眼裏就隻有惜若麽?好,既然如此,我會成全你們,我會離開,從此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到你們,更不會再踏入玉涔一步。這個還給你。”


    “昭然,你在做什麽?沒有狼牙玉,你的身體受不了的,快把狼牙玉帶回去。”


    “我的命是你給的,狼牙玉也是你玉涔的至寶,既然決定要離開你,我便不會帶走任何屬於你的東西。”


    “可是你會死。昭然,我不想你死。”


    “沒有了你,生又有何趣?生不如死的日子倒不如死了幹脆。”


    “昭然,我不許你死,聽見沒有,我不許。”


    “明玉寒,你憑什麽不許,你又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的死活?我的命是我自己的,生死由我自己決定。”


    “昭然,你不該如此輕賤自己的生命,沒有了我,你的生命還很美好,不應該為了我而……”


    “別說了,玉寒,什麽都別說了,我怕我會下不了決心離開你。玉寒,在我離開之前,我隻想問你一句,玉寒,若是我真的死了,你會為我難過麽?”


    “你若死了,我陪你,定不讓你黃泉寂寞。”


    “嗬嗬,有你這句話我足夠了,玉寒,你還有惜若,別陪著我去死。”


    “惜若不愛我。”


    “你也不愛我。”


    “除了愛,我什麽都能給你,陪你一起死,不過是把命交給了你。”


    “玉寒,若有來世,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我要處處留情不留愛,我也要嚐一嚐被愛的滋味,愛一個人真的好痛。”


    “來世,我陪你,陪你生生世世,這一世,就讓我自私的隻愛惜若可不可以?”


    “來世,我等著你。”


    “好,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去找你,來世,我把今生的愛一起補給你。”


    “我不會愛你。”


    “那便隻有我去愛你可好,當作是今生的懲罰。”


    人影變得越來越模糊,嫩綠的竹林也漸漸消失不見了,那些句句入心的話語更是輕不可聞,直到眼前的場景恢複成了原先的樣子,還是那個偏僻的郊外。


    剛才那一幕,一字一句,祁灃奕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記在心裏,一股錐心蝕骨的痛在身體中蔓延。


    那是他與墨惜緣的前世麽?


    前世是他負了她,所以今生才會應了諾言來到這裏的麽?


    腦中一片混亂的思緒,好像有什麽重要的記憶被自己遺忘了一般。


    被遺忘的那些究竟是什麽?還有那個惜若又是誰?為什麽他會明知道她不愛他還要死心塌地的愛著她?他們的結局又是怎樣的?


    頭越來越痛了,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腦中鑽出來一樣。抱著頭蹲在地上,祁灃奕又感覺到了那個引誘他來此的目光。


    如此明顯的動作,就算祁灃奕此刻真的是大腦短路也明白了,這一切早就是預謀好的,他被一個完全不知道的人給算計了。


    隻是那個人為何要算計他?又是如何製造出那些幻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又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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