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數據就是之前他和大號章魚交戰時所讓um記錄的戰鬥影像和即時分析,當時有這個想法的理由主要是因為對於黑暗種的介紹,安昕覺得這些玩意拿回來怎麽說都應該有點分析價值。


    然而維婭隻是看了兩眼之後就刪掉了:“這種東西參考性不大,畢竟很早就麵對黑暗種了,從一開始見到黑暗種就有前線的執行官帶回來類似這些資料,甚至有自己特意去被感染回來為科研獻身的,都沒什麽作用。”


    所以安昕在收拾完桌子之後就架著維婭的雙臂就往浴室走,路過衣櫥還拎出來換洗的衣服搭在肩膀上,這一出弄得維婭有點傻眼。


    “那啥,那啥!”維婭有點不知所措的四腿兒蹬地,“我倒是不反對混浴啥的……但是咱倆進度是不是快了點?我覺得其實咱們應該從約會開始……”


    安昕沒搭理她這茬兒,把維婭放門口之後就開始給浴缸放水,之前的泡澡水早就涼的透心涼沒法用了。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活的時間太久了有精神分裂症。”安昕搓了搓維婭的臉頰,臉上掛著有點寵溺的笑容,“之前見麵還得敬你是條漢子,現在又扭捏的跟小貓似的。”


    等熱水放的差不多之後,安昕再次把維婭架起來往浴室裏麵一放,跟挪大號毛絨玩具似的。


    “我去刷碗,換洗的衣服等下放在門口的框裏麵,洗完了擦幹了之後再出來。”


    說完安昕便關門刷碗去了,聽著外麵嘩嘩的水流聲和洗碗時候清脆的碰撞聲,維婭眼神之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把碗盤分類規整好之後,安昕開始回憶自己還有什麽沒捋順的地方。剛才從維婭口中得到的結果並沒有什麽做了無用功的失落感,自己也應該提早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隻不過當時沒機會想這麽多而已。


    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之中劈裏啪啦的玩水聲,安昕繼續回憶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自己從恐怖襲擊之中被“解救”出來之後發現來到了一個十分高科技的地方,然後接觸到了一個性格多變而且經常犯病又特別自我的姑娘,這個姑娘自稱是執行官,同時也是自己的領路人。


    在跟著領路人走之後還沒怎麽著呢就被她推進了戰場,美其名曰適應環境。好在給自己扔進去之前給了一套保命的玩意,穿著這身開始和名為黑暗種的生物作戰,在作戰旗艦見到了個魚人……


    對!魚人!


    安昕頓時就想起來有啥遺忘的地方了!


    還有那個渾身金閃閃跟個那啥王一樣射箭的小金人!


    想到這裏他就急衝衝的跑到浴室門口——此時應該用破折號——相信不少人應該覺得接下來的鏡頭是迫於急切知道結果安昕就直接拉開門,然後看到維婭的果體,這姑娘因為害羞扔出去一個盆直接砸臉,嘴裏還大喊變態。


    然而事實其實是這樣的。


    安昕確實被某個物件拍臉了,但是這個物件的名字是“門”。


    他跑到門口剛要張嘴問那個魚人被沒被爆炸波及,以及那個金閃閃到底是什麽來頭的時候,浴室的門直接飛出門框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臉上,同時裏麵傳來了維婭的聲音。


    “你丫懂不懂什麽叫偷窺!這麽大噪音把我醞釀半天的感情全給浪費了幹!”


    躺在門底下的這位頓時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所以說就衝著維婭這不正常的精神狀態,喜聞樂見的展開是怎麽都不可能出現在這倆人身上的。


    “說吧,想問啥。”維婭踩著門嘣嘣的跺腳,以便用這種方式來告訴門另一頭的人自己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剛才就不能一氣兒問完是吧!”


    好在自己現在的**,姑且算是“**”,比較強悍,不然就衝著維婭這麽跺腳早就背過氣兒去了。


    “我在想之前那個我幫忙的魚人還有搶我人頭的那個小金人的事兒,魚人沒事吧?還有那些被我砸壞了的觀光艇應該不用賠錢吧……”


    再堅硬的門板,在維婭氣憤的戰爭踐踏之下也不太可能扛太久,何況一個普通的木質推拉門——這玩意終於不堪受辱哀嚎一聲直接碎成了小塊兒,可見維婭剛才下腳是有多狠。


    給安昕拎到客廳之後維婭開了灌牛奶,一邊往裏吹泡泡一邊說到。


    “那個魚人沒事,金騷包是她的負責人,她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給章魚弄死,估計這魚人回去得挨半天罵,這麽點戰鬥力放出來賣萌讓人看笑話呢。”


    聽到魚人姐姐沒事安昕也就踏實了,至於會不會被訓斥這事兒完全和自己無關。


    “還有個事兒,終端是怎麽知道我的生命形式的?當時這玩意可沒聯網。”


    安昕拋出了自己在回憶的時候想起的第二個疑問,就算總網裏麵有“同調概念體”這種生命形式的定義,當時也是沒辦法查到的,因為沒聯網。


    而且剛才想到這裏的時候他上網查了下,總網之內並沒有任何相關同調概念體的資料,所以好奇心又被勾搭上來了——這必然是維婭搞的鬼,或者說,這個終端肯定維婭動過手腳了。


    “不是跟你說了麽,這玩意是我造的,從倫理的角度上來講她是你姐。”維婭把牛奶吹的上麵都浮上一層奶沫之後就扔一邊不打算喝了,“um的程序裏麵有不少東西是我加上去,除了整體的交互界麵之外,其實裏麵的東西已經跟其他人的終端完全不同了,所以知道你的生命形式也正常。”


    見安昕一臉見鬼的看著自己,維婭繼續解釋道。


    “約德爾合金是我偷出來的,這就算是這娃子的身體,然後整個核心程序你就當是我弄的,所以說她是你姐完全沒問題。還有那些小型飛船,都是我從靜靜那邊偷過來給你扔過去當減速隔離墩的,不然你得冒充多少次宇宙漂流瓶。”


    聽到這個安昕一個猛子跳的老高:“臥槽大姐你又偷人家東西!這要是被艦長知道不給咱們轟下去才見鬼了吧!”


    對此維婭隻是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當安昕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門鈴響了。


    維婭指了指自己,然後衝玄關的方向努了努嘴,安昕就揉著太陽穴去開門了——要不是現在快遞產業這麽發達,維婭每次收快遞的得讓多少送貨小哥一飽眼福——這瓜娃子就穿了一身內衣,愣自信身著比基尼。


    然而當安昕開門的一刹那,他就覺得自己剛才真的不該烏鴉嘴。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身著重甲胸前塗著一個星雲狀塗裝的……人,隻不過這個人耳朵有點像小說電影裏麵描述的精靈,皮膚上隱約可以看到些許鱗片狀的花紋。


    這都不用想,從這一本正經的表情和他身後掛著紅藍色警燈的水滴飛行器看,安昕就知道這應該算是這艘遠星戰艦裏麵充當警察一職的存在了,這嚴肅的架勢,肯定跟維婭偷人東西有關。


    “這裏是執行官維婭和其伴侶的家對吧?”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這個“精靈魚人”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且有些沙啞,“我是五月花號內囊都市的監察員,我叫奎爾斯多夫·伊拉帕齊·米爾洛夫斯基,這是我的監察員編號和證件。”


    精靈魚人指了指自己胸口上星雲徽章下麵一行小字,隨後把自己的終端交給安昕,在接手的一刹那,一副全息證件圖像呈現在他的麵前。


    具體上麵寫的啥安昕沒心情看——換誰警察找上門來都沒心情看警徽,還不夠慫的呢!


    “那啥,是維婭的家沒錯,但是這伴侶是什麽鬼……”


    雖然這監察員的一口鯊魚牙看著挺嚇人,但是這個人本身意外的好說話:“這是執行官大人在監察所登記的時候填的,具體情況您可以去戶籍管理中心——也就是離您這邊不遠的那個大型集散中心的三層去查詢,不過我推薦您還是在網上查詢比較好,那邊人多經常排號都費勁。”


    好吧,看來維婭當時登記的時候可能把這個表當成婚介所的登記表了。


    “哦,您這次來有何貴幹?”


    “還請您不要用尊稱稱呼我,是這樣的,五月花號在今天又遺失了幾艘觀光艇,雖然價值不高但是畢竟是固定資產,”這個叫一串讓人記不住名字監察員很是耐心的給安昕做著解釋,“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些證據,這些證據指向的就是執行官大人,所以……”


    安昕這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你看看這就找上門來了吧!


    監察員在終端上麵點了幾下,證件照頓時變成五月花號的格納庫,在停機坪後側的一麵牆上,安昕發現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大字:自家爺們兒練手,老娘就先借走幾台了啊,維婭。


    他頓時就一巴掌糊腦門子上麵了,這特麽想不發現是維婭偷的都難!你說說這敗家孩子怎麽就這麽能抽瘋!


    當然看到這行字的時候安昕心裏也是挺感動的,有一個在自己背後默默支持自己的人換誰誰心裏都熱乎——如果這個支持能正常點當然更好。


    不過這不是現在的重點,重點是要怎麽應付這個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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