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來客人房主見著就跑一般都是不合身份和體統的,所以安昕條件反射的就跟拎貓崽子似的給她拎了回來,見自己逃跑行動失敗維婭癟著臉從後麵猛踹了安昕好幾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隨後一臉吃了死耗子一樣跟坐在沙發上嚼著爆米花看電視劇的銀毛妹子打招呼,那聲音真跟要死了似的:“……好久不見啊,塞利普。”


    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塞利普頭頂猛地豎起來兩隻耳朵——沒錯,就是兩隻耳朵,還特別歡快的晃了好幾下,跟聽見有人跟寵物說開飯了那反應一樣一樣的。


    接下來的一刻作為旁觀者,安昕見證了悲慘的一幕,這一幕告訴了他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喜歡上一個異性戀的同性戀,在確認自己打的過這個異性戀之前永遠不要像哈士奇一樣直接往身上撲。


    作為一個維婭控,在聽到本人喊自己名字的時候惟一一個反應就是麻溜的衝過去,在一陣聽著就覺得疼的悶響和犬科生物被裹了一頓的哀嚎聲之後,塞利普被五花大綁的栓在一個棍子上麵,看這姑娘委屈的眼神安昕十分慶幸的舒了口氣。


    還好不是個抖m。


    “維婭……”


    塞利普現在那表情真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然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不過給她折騰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則在旁邊抱胸托腮一臉若有所思。


    “親愛的,咱家晚飯是不是不用買肉了?”維婭圍著塞利普棍來回轉圈,仿佛在考慮晚上吃哪個位置比較好,“誒,我想吃鍋包肉了,要不咱們先從裏脊這塊兒切……”


    安昕一個腦瓜崩就製止了這二百五危險的想法,然後拎起棍子的一頭往門外走:“你先去泡澡,泡完了正好出來吃飯,我先把這玩意處理一下。”


    之所以敢把塞利普這個艦隊的指揮官當成垃圾往外扔,最大的理由是在衡量了一下之後他覺得得罪塞利普比要得罪維婭好得多,先不說別的好歹維婭是自己名義上的媳婦兒,作為一個爺們兒得罪了媳婦兒的下場……


    反正塞利普這種單身狗肯定不懂後果是多可怕。


    而維婭要是真鬧騰起來估計整個五月花號都得雞犬不寧的。


    至於這姑娘怎麽在棍子上嗚嗚自己那都是並沒有什麽卵用的程度,反正往門口的垃圾堆放站一放,早晚有人得來給她帶走。


    把這個姑娘往垃圾站旁邊一戳,安昕頓時有種殺人拋屍的快……負罪感,尤其是看到塞利普那憤怒之中雜夾著委屈的扭曲麵容之後,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了起來——這貨應該不會扭頭解放了之後就弄死自己吧?


    “你是誰?為什麽會跟維婭在一起?她為什麽會喊你那種親密的稱呼?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你一定是……”


    後麵大概的內容安昕沒聽,無外乎就是自己對維婭做了某些奇怪的行為的腦補,在感歎這個姑娘聯想能力太豐富之餘,安昕慢慢悠悠的回答了最先的幾個問題。


    “我叫安昕,執行官助手,名義上的那二百五的丈夫。”安昕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奇妙的對話出境——現在他感覺他就是在跟綁匪的肉票在做自我介紹,而做自我介紹的原因是肉票一連串的提問。


    通常情況下這關係怎麽都不可能這麽對調過來。


    “嚴格來說你應該問她對我做了什麽,在半個月之前我還隻是個碳基生命。”


    塞利普凝視半天安昕,最後充滿敵意的呲著牙:“誰在乎這些,早晚有一天維婭會明白我的感情,你死心吧!”


    對此結論安昕做出的回應就是扭頭就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玩意估麽著壓根塞利普就沒聽進去,這神奇的位置對調發言安昕把塞利普身上直接貼上了個自我主義的標簽。


    你還別說,這點跟維婭倒是真挺配的。


    “維婭和我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誒你別走啊,你先給我放下來……”


    關上門把塞利普的聒噪隔絕在外,安昕就著收拾東西的空檔給找換洗衣服的維婭來了個腦瓜崩:“下次別就穿著內衣滿屋子跑,著涼了得多耽誤功夫!”


    “是不是覺得那人特別不可理喻?”維婭捂著腦門作勢就要往安昕身上爬,安昕從傳送窗上麵拿過來一套睡衣拎著她脖子就往浴室走——這套睡衣是在回來路上訂的,關於維婭的衣櫃每次看到安昕都覺得一股子淒慘的感覺衝擊著自己的視覺,“先別說人家是不是不可理喻,你自己這自我主義就夠讓人頭疼的。”


    “話說看你之前的德行感覺你挺怕她的啊,怎麽剛才下手那麽狠,”把維婭往浴室裏麵一放,睡衣和浴巾放在門口的筐裏麵,“洗完了換睡衣,就沒聽說過一個姑娘衣櫃裏麵跟超級英雄似的就一套衣服。”


    “你得這麽想——是個姑娘都對蟑螂挺反感的,但是惹毛了不照樣一鞋底子給糊死麽?某些地方的魔法少女和觸手生物也是這種對應關係,”一提自己的衣櫃,維婭就特別自豪的挺起那不忍直視的小胸脯,“我這叫勤儉節約,反正領的製服不用花錢,不節約點怎麽攢錢賠那些損失……”


    在心疼塞利普在她心上人心中的相對位置之餘,安昕覺著怎麽著都得給維婭這奇怪的“敗家”點給糾正過來,之前問靜靜如果走程序的話那些玩意壓根就不用賠錢……


    不過就照著維婭這德行,這個糾正之路真的挺任重而道遠的。


    把熱水放好了之後,安昕趕緊鑽出去做飯,這要是動作慢點指不定維婭得想出什麽幺蛾子來坑自己。這不,隔著門他還能聽見維婭在裏麵喊要不要來一起洗。


    安昕堅信如果他同意維婭的提議,自己迎來的絕對是狂風暴雨一般的維婭是害羞和炸毛。


    著手拾掇晚飯的時候,安昕讓um把之前歸檔的關於諾琺所在的宇宙資料給調了出來,同時把在那個破敗宇宙所獲得的資料拿出來進行比對,尤其是關於時間常數的東西,修整一天之後他和維婭就要啟程回到那個有著奇怪屬性的宇宙做調查,如果能從這邊獲得進一步的資料的話對於調查也是很有幫助的。


    在一陣子沙漏之後,um給出了從那個類似世界之心的鐵塊兒提取出來的信息和要調查的宇宙所給出來的信息的比對報告,從中安昕發現兩個宇宙之間代表時間的常數相差十分微小,換句話說就是兩個宇宙可以當作同一時間線來看待。


    這點發現讓他挑了挑眉頭,如果結論是如此的話,那麽關於那個流亡飛船降落的時間就是一個十分微妙的地方了。


    現在已知那個飛船可能在那個星球上麵停留了至少數十萬年,否則沉積岩層不會那麽厚實,而那個流亡文明所屬的宇宙的亂海反應卻隻有最多幾萬年,在時間屬性相同的大前提下,這個飛船降落的時間完全和停留時間對不上號。


    同樣的,現在能確定的是那個流亡飛船的時間線是沒問題的,一個世界衝刷另一個世界所有物的原本屬性,在沒有特殊情況影響之下是需要極為久遠的時間,那個飛船現在表現出的所有屬性已經被那個世界同化,也就證明了這艘飛船在這裏確實停留了很長時間。


    就是這個奇怪的情況,讓安昕陷入了思考——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這艘飛船表現出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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