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孩子成熟都比較早,許宜花雖然才十四歲,但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已經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


    被yi個比她小yi歲的男生追求,這在許宜花看來是yi件很丟人的事情,尤其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李宛璐說了出來,讓許宜花頓時就無地自容。


    更何況李宛璐連她的生辰八字都沒要,僅僅用師門所傳的五行神掌掐指yi算,就把她的情況算了個yi清二楚,這是許宜花所無法做到的。


    所以,小蘿莉許宜花直接扭頭便跑,而且跑到我身邊之後,還告訴我李宛璐非常的厲害。


    因為在許宜花的印象之中,我給人算命每次都要生辰八字的,如果沒有具體的生辰八字,我從來都不給人算命。


    李宛璐在不知道生辰八字的情況之下,就能算的這麽準,那是不是代表著李宛璐在這方麵比我還要厲害?


    其實許宜花並不知道,相術的流派不同,傳承不同,側重的點就不同。


    有的相術流派側重推演命理,比如擅長紫薇鬥數和四柱八字的相術流派。


    有的相術流派側重於推算具體事件,比如大六壬術,六爻和奇門遁甲這些的相術流派。


    而李宛璐的五行神掌,應該也推算具體事件的yi種相術。


    根據我們薑家的老祖宗薑子牙在神相天書中闡述的理論,他老人家認為yi個人的命運是由命理的來決定的,所以命理才是算命的根本。


    打個比方來說,yi個人的yi生如果比作yi棵樹的話,這個人的命理就相當於這棵樹的根和軀幹,而生在這個人身上的具體事情,就相當於這棵樹上的樹枝和樹葉。


    而yi棵樹最終能長成什麽樣子,是由樹根和軀幹來決定的,並不是由樹枝和樹葉來決定的。


    yi個人的命理是由這個人的生辰八字所決定的,所以我們天機yi脈給人算命,必須要先知道yi個人的生辰八字。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我們天機yi脈的人yi點都不懂具體事件的推算之法,隻是我們天機yi脈的人比較側重於命理的推演罷了。


    像我們天機yi脈的外姓門人三國時代的諸葛亮,他所傳下來的馬前課,就是專門用來推算具體事件的。


    而諸葛亮的馬前課,其實是神相天書中所記載的yi種推算之法改編而來的。


    我之所以沒有把這種推算之法傳給許宜花,就是怕她舍本逐末,忘記了推演命理才是算命的根本。


    尤其是隨著我的相師等階提升到了地階六品,在這方麵我更是有了深yi個層次的領悟。


    我隱隱約約的覺的當年的諸葛亮之所以成就了神相之位,卻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最終隕落在了秋風五丈原,這和他舍本逐末去研究那些推算具體事件的相術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當年的諸葛亮多花yi些時間在推演命理上,恐怕他就能夠成功的逆天改命,並不會隕落在秋風五丈原。


    而這會兒隨著我的兩個徒弟全部都主動認輸,我這個天機門的門主要是再不出場的話,那恐怕我們天機門就和卜天閣yi樣要麵臨著關門大吉的下場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臉上帶著yi抹淡淡的微笑,信步走到了李宛璐的對麵坐了下來。


    “李小姐果然厲害,我算是領教了!”我笑著對李宛璐說道。


    李宛璐同樣也笑著說道:“我在國外的時候聽我王伯伯說過無數次你的大名,他說您曾經在很多場合說過,說除了你們天機yi脈的相師之外,其他流派的相師全部都是騙子和大忽悠!”


    “所以,在我王伯伯的支持之下,我專門回國在這裏開了yi家店鋪,想證明yi下我們其他流派的相師究竟是不是騙子和大忽悠!”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李宛璐所說的王伯伯應該就是天道門西安分部的負責人,陝西王家的家主。


    而根據李宛璐所說,她應該是受到了天道門西安分部的負責人的挑唆,才在天機門的店鋪旁邊弄了yi個神相門出來。


    說白了就是西安天道門分部的負責人想用這種方式來打壓天機門,而在我已經交還了天道令,退出了天道門的情況之下,天道門西安分部全力支持神相門打壓天機門是yi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李宛璐之所以會被陝西王家的家主選中,恐怕yi來是李宛璐的相術造詣確實不凡,另外yi方麵根據李宛璐對王家家主的稱呼,我估計李宛璐的家族可能和陝西王家淵源頗深。


    以李宛璐對王家家主的新任,恐怕就算是我再怎麽解釋,她都未必會相信我並沒有說過其他流派的相師全部都是騙子和大忽悠的話。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就沒有任何必要跟李宛璐解釋,既然事已至此,那就用相術造詣來說話吧!


    yi念至此,我微微yi笑,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問著李宛璐道:“既然是在王家主的支持之下開的這家店鋪,那李小姐也算是天道門的人了?”


    我覺的李宛璐是個人才,如果能想辦法讓她加入天機門的話,以後天機門店鋪這邊的事情我就完全可以甩給她和鄭海冰去打理,我就可以抽身出來做很多事情。


    考慮到李宛璐剛剛從國外回來沒有多久,我估計她應該還沒有加入天道門,所以我就試探著問起了她。


    如果李宛璐已經加入了天道門,那我的這個想法就隻能放到yi邊去了。


    而對於我所提出的這個問題,李宛璐感到略微有點兒詫異,但卻還是正麵回答了我。


    隻見李宛璐說道:“我王伯伯隻是做了yi個中間人幫我買下了這間店鋪而已!他雖然想讓我加入天道門,但我這人不喜歡受束縛,所以並沒有答應他加入天道門!”


    說到這裏之時,李宛璐還對著王家家主微微yi頷,表示出了她的歉意。


    被李宛璐直接把在背後搞鬼的他說了出來,王家家主臉上的表情顯的不是很自然。


    不過王家家主已經和我撕破了臉皮,他倒是並不在乎我會對他有什麽不滿。


    而這時聽到李宛璐的回答,確定了李宛璐並不是天道門的人,我就已經有了計劃。


    於是我笑著對李宛璐說道:“李小姐,既然你向我們天機門起了挑戰,我的兩個弟子已經都輸給了你,那我這個做師父的就必須應戰了!”


    聽到我這話,李宛璐的眼神之中頓時就燃起了熊熊的戰意,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不應戰的話,那就代表著你們天機門輸給了我們神相門!你們天機yi脈的人才是騙子和大忽悠!”


    “不要以為你們天機門剛剛開業的那段時間找了無數個托兒排隊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知道!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弄虛作假你隻能騙得了yi時,卻騙不了yi世!”


    李宛璐這話yi出口,那些圍觀的群眾們頓時就噓聲yi片,全都在那裏議論紛紛。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天機門已經被神相門給逼到了絕路上,如果我和李宛璐之間的相術比鬥我輸了的話,那天機門必然要麵臨著yi個關門大吉的下場!


    然而,我這個天機yi脈的當代傳人,上天選定的天命之子,會輸給李宛璐嗎?這在我看來是不可能的!


    所以,即便是那些圍觀的群眾們噓聲yi片,陝西王家的家主yi臉的得意之色,甚至連鄭海冰和許宜花都yi臉的緊張,但我卻仍然是雲淡風輕yi般,麵帶著笑容和李宛璐相顧而視。


    “李小姐,那咱們就開始吧!”我說道。


    李宛璐說道:“在咱們開始之前,我有yi個條件!”


    對於李宛璐要提出的這個條件,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說實話我還巴不得她提出這個條件呢!


    所以這會兒聽到李宛璐說她有yi個條件,我立刻就問著李宛璐道:“你有什麽條件,李小姐?”


    李宛璐看了yi眼站在天機門店鋪門口的許宜花,然後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如果你輸給了我,讓許宜花拜入我的門下!”


    聽到李宛璐這話,許宜花急忙搖著頭,擺著她的小手說道:“不要!我才不要拜入到你的門下呢!”


    我笑著對yi臉緊張和激動的許宜花說道:“你就對你師父這麽沒信心嗎?”


    聽到我這話,許宜花和鄭海冰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師父,我對你有信心!”


    我淡然yi笑,然後說道:“如果我要是真的輸給了李小姐,那還有臉做你們兩個的師父嗎?如果李小姐肯收留的話,你們兩個拜入到她的門下也無妨!”


    李宛璐聞言傲然說道:“你的兩個徒弟資質都不錯,拜入到我的門下,我自然是肯收的!”


    我說道:“既然李小姐你提出了這個條件,那我要是不提出yi個條件的話,對我來說就不公平了!”


    李宛璐道:“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來,我答應你就是了!”


    李宛璐的這句話正是我想要的,於是我說道:“我的條件也很簡單,那就是如果你輸給了我,你必須得加入天機門,成為天機門的yi員!”


    我這話yi出口,王家家主的臉色變的有點兒難看,李宛璐當時就愣住了。


    縱然是李宛璐精通古今中外的各種預測之法,對我提出的這個條件,她也有點兒不明所以然。


    愣了片刻之後,李宛璐直視著我道:“你對你的相術就這麽自信?”


    我反問著李宛璐道:“難道你對你的相術就不自信嗎?”


    聽到我這話後,李宛璐又沉默了片刻。


    最終往許宜花看了看之後,李宛璐好像下定了決心yi樣。


    “好,我就答應你這個條件!如果我輸給了你,我就加入你們天機門!”


    而聽到李宛璐這話,王家家主馬上就在那裏勸了起來。


    “宛璐侄女,你可千萬不要被薑yi給騙了!別看他看上去很老實,他擅長胡說八道編瞎話了!前幾天他還給馬家的人說秦家三小姐和她有婚約呢!”王家家主說道。


    但李宛璐並沒有理會王家家主,而是對我說道:“開始吧!”


    我說:“既然你答應了我的條件,那可yi定要說話算話哦!”


    李宛璐白了我yi眼道:“我們李家的相師是從來都不說假話的!那像你這個天機yi脈的傳人,隻會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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