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工，候主任說，隻要你能夠回去解決問題，有什麽問題，隻要我們能夠辦得到的，一定沒有二話，全部按陳工的意思去辦。有什麽要求，你說吧？”李建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真的怕陳傑不去，陳傑一鬆口，他懸在喉嚨裏的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第一，我要候耀華親自來請我，有一件事我要他親自向我解釋。”陳傑望著李建華，明亮的眼睛像刺一樣，刺得李建華的心隱隱作痛。
“這件事我作不了主，等一下我打手機請示候主任。”他知道陳傑要問的就是去年三月華帝賓館的那次嫖娼事件，這件事他不敢做主，李建華隻得小心翼翼地答道：“那第二個要求呢？”
“我還要你們去請普車一枝花來給我拋模。”陳傑想也不想說道：“這兩個要求候主任辦到了，我二話不說就去。”
“普車一枝花，這……”李建華一時語塞。普車一枝花冷若冰霜，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這小子，真的是那壺不開揭那壺。
“你這也作不了主，那也作不了主，候耀華要你來做什麽的？”陳傑說完這話，再也不拿正眼看李建華，轉過身子，對那女孩說道：“他們沒有誠意，美女，走，我們到那邊酒桌上去對飲幾杯，好不好？”
“別，陳工息怒。”李建華趕緊湊上前，求道：“陳工，給我五分鍾，就五分鍾，我馬上打電話請示候主任。”李建華說完，便從腰上掏出手機，邊拔號邊向娛樂城的大門外走去，是裏麵音樂聲音太吵，還是不想讓人聽到他的電話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那女孩看到李建華的離開，反過頭用一種欣賞的眼光望著陳傑，好像對陳傑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忽然之間，她好像覺得陳傑本身就是一個謎，很難讓人看清這個謎的謎底，和陳傑接觸還不到半個小時，她就驟然之間感覺到了這個男孩身上所蘊藏的一種魅力，一種氣質。他明亮的眼睛裏常常有一種不懷好意，但久而久之，你就會發現那眼光，其實很犀利，很調皮，很可愛。就像他臉上的那張壞壞的笑容一樣，隻要是懂得欣賞的人來看，那實在是一種智慧，一種自信。
“你這麽看我，是不是想驗證我的臉皮有多厚呀？”陳傑的笑容更壞。
“那倒不是。”那女孩笑道：“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一個閑置的車間技術員，還這麽牛逼的。”
“不是我牛逼，是他們太無能。”陳傑舉起酒杯，示意那女孩幹一杯，一杯酒下肚，陳傑感歎道：“現在的國營企業，用的都是一些庸才，蠢才，一些溜須拍馬的奴才。就是不用人才，你說這企業不垮，那豈不是怪事。”
那女孩根本不和他討論這些國企的用人製度，話題卻突然一轉：“你剛才說的那普車一枝花，是不是你的初戀情人呀？”
“她呀？做情人太枯燥無味，挺多就是一鐵杆哥們。”陳傑那壞壞的笑容又出來了，壞壞的笑容隻是一閃而過，代之而來的是一臉的尊敬：“你不要小看這個普車一枝花，那可真的是恃才傲物，冷若冰霜。”
“你欣賞的，那絕對是一個不同一般的人才。”
“嘿嘿……”陳傑的笑容更壞：“哪天我介紹一流氓給你認識，那也絕對非同一般。”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那女孩嫣然一笑，語氣中雖然帶著一種嗔怪，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喜歡，就在這個時候，李建華匆匆地擠過人群，來到陳傑麵前，對陳傑陪著笑臉道：“陳工，你的條件，候主任全部答應了，過一會兒，候主任就來請你。”
陳傑絲毫也不理會李建華，就當他不存在似的，自顧自的和那女孩說笑。陳傑給那女孩倒上一杯酒，壞壞地笑道：“交談了這麽久，還未請教小姐的芳名？”
“茫茫人海，相逢就是一種緣分，你又何必要知道我的名詞呢？”女孩笑道，莫逆兩可地道：“人生的路還很漫長，要是有緣，也許你我還有合作的機會。”
“既然你不說，就不要說我壞呀？”陳傑的那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調侃：“那我以後見了你，我就叫你桃花，好不好？你的笑就像我老家屋後那盛開的桃花。”
“桃花很美麗，我很喜歡。”那女孩笑著舉起酒杯，道：“沒想到你很會說話，很會誇人，也是一個馬屁精。”
“你知不知道呀，桃花在我們這裏還有另一種說法。”陳傑壞壞的臉上，有一種讓人看了恨得牙癢癢而又無可奈何的笑容：“在我們這裏還有人說桃花患了一種病，那就是桃花癲，你現在知道我叫你桃花的真正含意了嗎？”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那女孩嗔怪道：“不過桃花這名詞我喜歡，不管你怎麽說，桃花這個名詞我接受了。”
“好，那我就叫你桃花姑娘，你不會介意吧？”陳傑嗬嗬地笑著望著那女孩子。
“好呀，不過這名詞隻許你叫，要是別人叫我，我就跟他沒完。”
“沒想到我陳傑還有這個特權，真的讓我感到受寵若驚。”陳傑正和桃花姑娘聊得起勁，候耀華座著摩托趕到了狂歡娛樂城，急急忙忙地來到陳傑麵前，上氣有點不接下氣地說道：“陳工，時間已經有那麽晚了，是不是先到車間解決了問題，我再來接受你的問話。”
“你先座下，要不了多小時間。”陳傑停止和桃花姑娘說笑，吩咐服務生端過來一杯酒，不冷不熱地叫他座下，那雙明亮的眼睛這時候變得很犀利，讓人看了有一種如刺在喉，站也不是，座也不是的感覺。候耀華座在陳傑的對麵，麵對著這種目光，猶如有十五六隻猴子在抓他的心，何況在陳傑麵前，他本來就心虛理虧，一杯酒在手，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知道陳傑的性格，發起瘋來，那是什麽也不顧的，去年他本來很順利地就能評上工程師，可後來為了一套模具設計在理念上的分歧，他硬是不肯苟同他的頂頭上司黃部長，最後搞得雞飛蛋打，到手的工程師就那麽飛了。看樣子這小子的那一股強脾氣又上來了，自己現在有事求他，可千萬別惹惱了他。真不知道這小子發起寶氣來下一鈔鍾會做出什麽事來，但願他不要問到去年三月十八他酒醉嫖娼的事呀，那可真的是自己一手計劃好的傑作，這傑作，對於陳傑來說，是卑鄙了一點，可是不卑鄙，他就無法登上這車間主任的寶座。人要往上爬，能不用一些下流的手段嗎？他座在陳傑的對麵，如座針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現在就得罪了陳傑。現在這小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和他的再生父母也沒有什麽區別。如果這小子今天晚上不去幫他解決四引上的那一道裂紋，他明天就會從一個車間主任變成一個衝壓工，楊經理這麽說，也許是嚇他的，但他也不經嚇呀。人呀！爬上了那個位子，再要下來，那真的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陳傑，今天你就是要我變成你的兒子我也願意，但是你千萬別問去年你酒後嫖娼那一件事呀！那我真的是無法回答，如果道出了真情，那我就名譽掃地了，我若莫逆兩可的回答，陳傑，你這小子可又不是那麽好哄的，唉，今天看樣子是死定了，候耀華在心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候耀華，去年酒醉，我是如何到了華帝賓館，我的床上那個女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能給我就明白嗎？”陳傑單刀直入，語氣中沒有一點回旋的敘地。
“這……”候耀華一時語塞，真的是那壺不開揭哪壺，這個要命的問題，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他能說是為了那個車間主任的寶座。那時，你和楊經理的女兒楊紫研情同意合，有了這一層的關係，我能座得上那個車間主任的位子嗎？我得讓楊經理對你由愛變恨，這樣，我才有機可乘呀？
“你不說，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陳傑咄咄逼人。
“我……”
“如果你真的不敢說出真相，我也不勉強你，當著你的下屬和我身邊的這個美女，我也不想掃你的麵子，我隻想問你，那天那個女的，是不是我叫的？”陳傑犀利的目光望著候耀華，換了一種口氣繼續問道。
“這裏空氣太悶，我到外邊去透透氣。”桃花站起身，找了一個借口，主動回避了。
候耀華座在陳傑對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他已經被陳傑推到了一個死胡同，再無退路。那天晚上，那個女的，不是你叫的，當然就是我叫的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個問題要是這樣我能回答過關的話，那不是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候耀華做的了，他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的卑鄙。可是，他要是再不回答陳傑，陳傑就要陪那個叫什麽桃花的女孩去吃霄夜了，車間裏四引上麵的那一道裂紋，他就會袖手旁觀了，這樣一來，他今天來請陳傑，不就是變得毫無意義了，倒還在別人的眼中，落下一個笑柄。他權衡再三，終於狠下了決心。為了這個車間主任，豁出去了！
“好，我說。”候耀華咽了咽口水，話到嘴邊，還實在難以出口……
候耀華以沒有退路，他把心一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死馬當做活馬醫吧。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雖然說出來，自己的名譽大受損傷，可是不說，自己的名譽又好到哪裏去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做的那件事，用美女離間陳傑和楊紫研，使自己在競爭衝壓車間主任穩操勝券。這事以經在公司裏傳得沸沸揚揚，婦孺皆知了，說和不說，其實也沒有兩樣了。說了，也許還能保得住這個車間主任，不說，麵子上雖然好看一些，傳揚的事不經自己的證實必經還不是事實。可是，麵子又能值幾個臭錢，抵得上車間主任這個位子的誘惑嗎？想到這裏，他以顧不了那麽多了：“去年三月十八的那一個夜晚，是我在酒裏給你加了迷藥，是我扶你到的華帝賓館，是我給你叫來的小姐。我不是想要拆散你和楊紫研。我是怕你和楊紫研的關係，會影響到我當選車間主任。”
“我早以料到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不過從你的嘴裏來證實，讓我的心裏現在踏實多了，不是我酒後失德，對不起楊紫研，是她不相信我陳傑的為人。”陳傑看似平靜地在說這話，可是語氣裏卻流露出許多傷感來，隻有內心世界感情豐富的人，才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傷感。
“陳工，是我卑鄙，我也是情非得已。”候耀華望著陳傑，用一種哀求的語氣，想尋得陳傑的諒解：“你知道的，在當時的那種情況，論管理，我不如你。論技術，我不如你。論生產，我不如你。論為人，我還是不如你。論上層關係，你有楊紫研撐著。你說，我要是不使一點卑鄙的手段，這車間主任的位子，就是猴年馬月也能不到我來座呀。”
“我知道。”陳傑平靜地再次點了點頭：“你對我這一陷害，我陳傑就聲名狼籍，楊紫研恨我，楊經理就不會再支持我，反而會倒過來支持你。你當車間主任，就唾手可得。你這一招，真的是天衣無縫。也算是一個人才。”
“陳工，這種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要是我候耀華下次再敢這樣，我就出門被車撞，生個兒子沒屁眼。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你就到車間去幫我一把吧，不然我就死定了。”候耀華睹咒發誓，想博取陳傑同情，他生怕陳傑一下子反悔，不去車間幫他解決問題。
陳傑站起身，將手中的啤酒一口而盡，放下酒杯道：“其實你也不用睹咒發誓。換個方位來考慮，我也許還要感謝你的。沒有你的陷害，也許我會娶一個不相信我的女人做老婆，那才是我人生的悲劇。走吧！到車間裏去，去幫你解決問題去。”
“第一，我要候耀華親自來請我，有一件事我要他親自向我解釋。”陳傑望著李建華，明亮的眼睛像刺一樣，刺得李建華的心隱隱作痛。
“這件事我作不了主，等一下我打手機請示候主任。”他知道陳傑要問的就是去年三月華帝賓館的那次嫖娼事件，這件事他不敢做主，李建華隻得小心翼翼地答道：“那第二個要求呢？”
“我還要你們去請普車一枝花來給我拋模。”陳傑想也不想說道：“這兩個要求候主任辦到了，我二話不說就去。”
“普車一枝花，這……”李建華一時語塞。普車一枝花冷若冰霜，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這小子，真的是那壺不開揭那壺。
“你這也作不了主，那也作不了主，候耀華要你來做什麽的？”陳傑說完這話，再也不拿正眼看李建華，轉過身子，對那女孩說道：“他們沒有誠意，美女，走，我們到那邊酒桌上去對飲幾杯，好不好？”
“別，陳工息怒。”李建華趕緊湊上前，求道：“陳工，給我五分鍾，就五分鍾，我馬上打電話請示候主任。”李建華說完，便從腰上掏出手機，邊拔號邊向娛樂城的大門外走去，是裏麵音樂聲音太吵，還是不想讓人聽到他的電話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那女孩看到李建華的離開，反過頭用一種欣賞的眼光望著陳傑，好像對陳傑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忽然之間，她好像覺得陳傑本身就是一個謎，很難讓人看清這個謎的謎底，和陳傑接觸還不到半個小時，她就驟然之間感覺到了這個男孩身上所蘊藏的一種魅力，一種氣質。他明亮的眼睛裏常常有一種不懷好意，但久而久之，你就會發現那眼光，其實很犀利，很調皮，很可愛。就像他臉上的那張壞壞的笑容一樣，隻要是懂得欣賞的人來看，那實在是一種智慧，一種自信。
“你這麽看我，是不是想驗證我的臉皮有多厚呀？”陳傑的笑容更壞。
“那倒不是。”那女孩笑道：“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一個閑置的車間技術員，還這麽牛逼的。”
“不是我牛逼，是他們太無能。”陳傑舉起酒杯，示意那女孩幹一杯，一杯酒下肚，陳傑感歎道：“現在的國營企業，用的都是一些庸才，蠢才，一些溜須拍馬的奴才。就是不用人才，你說這企業不垮，那豈不是怪事。”
那女孩根本不和他討論這些國企的用人製度，話題卻突然一轉：“你剛才說的那普車一枝花，是不是你的初戀情人呀？”
“她呀？做情人太枯燥無味，挺多就是一鐵杆哥們。”陳傑那壞壞的笑容又出來了，壞壞的笑容隻是一閃而過，代之而來的是一臉的尊敬：“你不要小看這個普車一枝花，那可真的是恃才傲物，冷若冰霜。”
“你欣賞的，那絕對是一個不同一般的人才。”
“嘿嘿……”陳傑的笑容更壞：“哪天我介紹一流氓給你認識，那也絕對非同一般。”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那女孩嫣然一笑，語氣中雖然帶著一種嗔怪，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喜歡，就在這個時候，李建華匆匆地擠過人群，來到陳傑麵前，對陳傑陪著笑臉道：“陳工，你的條件，候主任全部答應了，過一會兒，候主任就來請你。”
陳傑絲毫也不理會李建華，就當他不存在似的，自顧自的和那女孩說笑。陳傑給那女孩倒上一杯酒，壞壞地笑道：“交談了這麽久，還未請教小姐的芳名？”
“茫茫人海，相逢就是一種緣分，你又何必要知道我的名詞呢？”女孩笑道，莫逆兩可地道：“人生的路還很漫長，要是有緣，也許你我還有合作的機會。”
“既然你不說，就不要說我壞呀？”陳傑的那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調侃：“那我以後見了你，我就叫你桃花，好不好？你的笑就像我老家屋後那盛開的桃花。”
“桃花很美麗，我很喜歡。”那女孩笑著舉起酒杯，道：“沒想到你很會說話，很會誇人，也是一個馬屁精。”
“你知不知道呀，桃花在我們這裏還有另一種說法。”陳傑壞壞的臉上，有一種讓人看了恨得牙癢癢而又無可奈何的笑容：“在我們這裏還有人說桃花患了一種病，那就是桃花癲，你現在知道我叫你桃花的真正含意了嗎？”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那女孩嗔怪道：“不過桃花這名詞我喜歡，不管你怎麽說，桃花這個名詞我接受了。”
“好，那我就叫你桃花姑娘，你不會介意吧？”陳傑嗬嗬地笑著望著那女孩子。
“好呀，不過這名詞隻許你叫，要是別人叫我，我就跟他沒完。”
“沒想到我陳傑還有這個特權，真的讓我感到受寵若驚。”陳傑正和桃花姑娘聊得起勁，候耀華座著摩托趕到了狂歡娛樂城，急急忙忙地來到陳傑麵前，上氣有點不接下氣地說道：“陳工，時間已經有那麽晚了，是不是先到車間解決了問題，我再來接受你的問話。”
“你先座下，要不了多小時間。”陳傑停止和桃花姑娘說笑，吩咐服務生端過來一杯酒，不冷不熱地叫他座下，那雙明亮的眼睛這時候變得很犀利，讓人看了有一種如刺在喉，站也不是，座也不是的感覺。候耀華座在陳傑的對麵，麵對著這種目光，猶如有十五六隻猴子在抓他的心，何況在陳傑麵前，他本來就心虛理虧，一杯酒在手，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知道陳傑的性格，發起瘋來，那是什麽也不顧的，去年他本來很順利地就能評上工程師，可後來為了一套模具設計在理念上的分歧，他硬是不肯苟同他的頂頭上司黃部長，最後搞得雞飛蛋打，到手的工程師就那麽飛了。看樣子這小子的那一股強脾氣又上來了，自己現在有事求他，可千萬別惹惱了他。真不知道這小子發起寶氣來下一鈔鍾會做出什麽事來，但願他不要問到去年三月十八他酒醉嫖娼的事呀，那可真的是自己一手計劃好的傑作，這傑作，對於陳傑來說，是卑鄙了一點，可是不卑鄙，他就無法登上這車間主任的寶座。人要往上爬，能不用一些下流的手段嗎？他座在陳傑的對麵，如座針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現在就得罪了陳傑。現在這小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和他的再生父母也沒有什麽區別。如果這小子今天晚上不去幫他解決四引上的那一道裂紋，他明天就會從一個車間主任變成一個衝壓工，楊經理這麽說，也許是嚇他的，但他也不經嚇呀。人呀！爬上了那個位子，再要下來，那真的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陳傑，今天你就是要我變成你的兒子我也願意，但是你千萬別問去年你酒後嫖娼那一件事呀！那我真的是無法回答，如果道出了真情，那我就名譽掃地了，我若莫逆兩可的回答，陳傑，你這小子可又不是那麽好哄的，唉，今天看樣子是死定了，候耀華在心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候耀華，去年酒醉，我是如何到了華帝賓館，我的床上那個女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能給我就明白嗎？”陳傑單刀直入，語氣中沒有一點回旋的敘地。
“這……”候耀華一時語塞，真的是那壺不開揭哪壺，這個要命的問題，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他能說是為了那個車間主任的寶座。那時，你和楊經理的女兒楊紫研情同意合，有了這一層的關係，我能座得上那個車間主任的位子嗎？我得讓楊經理對你由愛變恨，這樣，我才有機可乘呀？
“你不說，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陳傑咄咄逼人。
“我……”
“如果你真的不敢說出真相，我也不勉強你，當著你的下屬和我身邊的這個美女，我也不想掃你的麵子，我隻想問你，那天那個女的，是不是我叫的？”陳傑犀利的目光望著候耀華，換了一種口氣繼續問道。
“這裏空氣太悶，我到外邊去透透氣。”桃花站起身，找了一個借口，主動回避了。
候耀華座在陳傑對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他已經被陳傑推到了一個死胡同，再無退路。那天晚上，那個女的，不是你叫的，當然就是我叫的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個問題要是這樣我能回答過關的話，那不是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候耀華做的了，他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的卑鄙。可是，他要是再不回答陳傑，陳傑就要陪那個叫什麽桃花的女孩去吃霄夜了，車間裏四引上麵的那一道裂紋，他就會袖手旁觀了，這樣一來，他今天來請陳傑，不就是變得毫無意義了，倒還在別人的眼中，落下一個笑柄。他權衡再三，終於狠下了決心。為了這個車間主任，豁出去了！
“好，我說。”候耀華咽了咽口水，話到嘴邊，還實在難以出口……
候耀華以沒有退路，他把心一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死馬當做活馬醫吧。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雖然說出來，自己的名譽大受損傷，可是不說，自己的名譽又好到哪裏去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做的那件事，用美女離間陳傑和楊紫研，使自己在競爭衝壓車間主任穩操勝券。這事以經在公司裏傳得沸沸揚揚，婦孺皆知了，說和不說，其實也沒有兩樣了。說了，也許還能保得住這個車間主任，不說，麵子上雖然好看一些，傳揚的事不經自己的證實必經還不是事實。可是，麵子又能值幾個臭錢，抵得上車間主任這個位子的誘惑嗎？想到這裏，他以顧不了那麽多了：“去年三月十八的那一個夜晚，是我在酒裏給你加了迷藥，是我扶你到的華帝賓館，是我給你叫來的小姐。我不是想要拆散你和楊紫研。我是怕你和楊紫研的關係，會影響到我當選車間主任。”
“我早以料到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不過從你的嘴裏來證實，讓我的心裏現在踏實多了，不是我酒後失德，對不起楊紫研，是她不相信我陳傑的為人。”陳傑看似平靜地在說這話，可是語氣裏卻流露出許多傷感來，隻有內心世界感情豐富的人，才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傷感。
“陳工，是我卑鄙，我也是情非得已。”候耀華望著陳傑，用一種哀求的語氣，想尋得陳傑的諒解：“你知道的，在當時的那種情況，論管理，我不如你。論技術，我不如你。論生產，我不如你。論為人，我還是不如你。論上層關係，你有楊紫研撐著。你說，我要是不使一點卑鄙的手段，這車間主任的位子，就是猴年馬月也能不到我來座呀。”
“我知道。”陳傑平靜地再次點了點頭：“你對我這一陷害，我陳傑就聲名狼籍，楊紫研恨我，楊經理就不會再支持我，反而會倒過來支持你。你當車間主任，就唾手可得。你這一招，真的是天衣無縫。也算是一個人才。”
“陳工，這種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要是我候耀華下次再敢這樣，我就出門被車撞，生個兒子沒屁眼。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你就到車間去幫我一把吧，不然我就死定了。”候耀華睹咒發誓，想博取陳傑同情，他生怕陳傑一下子反悔，不去車間幫他解決問題。
陳傑站起身，將手中的啤酒一口而盡，放下酒杯道：“其實你也不用睹咒發誓。換個方位來考慮，我也許還要感謝你的。沒有你的陷害，也許我會娶一個不相信我的女人做老婆，那才是我人生的悲劇。走吧！到車間裏去，去幫你解決問題去。”